第六十六章 麻将王国
作者:刘大麻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09

桑丘在‘四邴驿站’里借来熬药的药罐,就去厨房熬起药来。堂吉柯德虽说病得不是很重,但他感觉疲惫的很,一直就睡在床上不想起来。老板娘尧姬他们依然‘哗哗哗’地搓着麻将,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桑丘蹲在火炉旁一边看着火一边想着心思。赵四邴告诉他,熬药要特别注意火候,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要用文火熬之。因此桑丘就小心伺候着火炉。他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对麻将如此着迷呢,要说赌博,他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在西班牙就见过真正的赌徒,把房子老婆都押了进去的。这里的人打麻将虽然有赌徒的那种狂热,却不会押出伤害元气的赌资,大都是几个铜钱丢来丢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基本算不上赌了。但从他们的那份狂热劲上看,不是赌徒的德行又该说什么呢?他实在想不明白。

为了解开心里的迷团,桑丘把火炉里的火好好控制了一下,觉得短时间不会有变化了,他就站起来向大堂里走去,他要在傍边好好地看一看,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这些人如此着迷麻将牌。

这个驿站的大堂尚算宽敞,里面安放着六张方桌,供客人们吃饭用。老板娘他们现在占了一张桌子用来搓麻将,因为现在没什么客人吃饭,所以他们把桌子用来打麻将就并不影响生意了。反到是因为他们在大堂里热闹地搓着麻将,店铺就显得更有人气,让人一点也不感到冷清。赵四邴还是那样坐在他老婆尧姬的旁边,小心地提着一些自认为合理的建议,比如打这张牌好,打那张牌不好。他的责任仿佛比他老婆还大,每出一张牌,他都要负上比出牌人还大的责任。挨骂和表扬只是一张牌打出去,摸进来之间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军师断然是没人感自居的,每个人都抱着只有自己才是正确的想法参与着这个活动。

桑丘在他们旁边看着,没人招呼他,到不是他们没有礼貌,而是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招呼别人。在则,他们根本没把客人当成客人,而是看成了比较亲近的不需要客套的人了,一切自便吧。

除了桑丘和赵四邴在旁边观战,就是四个搓麻将的人,另一个观战的等待了半天,见没机会上场就走了。桑丘虽然看不懂这些雕刻的花花绿绿的牌,但他看他们的表情变化和嘴里冒出的美妙言语就觉得是一大享受。

一把牌结束了,坐在桑丘旁边的中年男子王贵对桑丘说:“大哥,来,帮我码一码牌。”

桑丘一口拒绝道:“不,不,不,我不会啊。”

王贵拼命左右来回摇着双腿,他伸手在麻将里搓了两下,觉得实在坚持不了了,于是站起来,甩出一句:“小解,马上。”说完就往厕所跑去,仿佛跑慢了就要尿裤子样。没有问题,他的确坚持的太久了。原本想桑丘可以替自己打上一把,或者帮助他完成这一把牌的前期工作,但他的要求被桑丘拒绝了。他只好宣布暂时停一分钟,他要把一直折磨他影响他打牌的尿放了。

就在王贵要求跑去拉尿的当时,他下手边的张大彪也站起来不声不响地往厕所跑去。看来他们都需要去卸一卸包袱。

不一分钟,四个人又继续开始了。

只听张大彪说道:“这霉尿拉了,手气就是不一样,看我的牌都好多了。”表面看来,这是张一彪在说浑话,显显他是富有幽默感的人。但他心里却有尿影响了运气的感觉,他是从这次他的一副牌上判断出来的,一个下午他就一直拿着一副副的滥牌,而当他拉了那泡已经憋得很久了的尿时,不仅身体轻松多了,这牌也变了,变好了。难道这不是和那泡尿有关系吗?

桑丘听着心想,这尿和牌来得好不好有关系吗?当然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到的,因为他还不会打这麻将牌。就象他一直就不理解堂吉柯德为什么会把风车看成是一个骑士一样。

赵四邴紧挨着他的老婆,他激动地自作了个主张,还没等到尧姬出牌,他就激动地把她的牌打了一张出去,说:“七万。”

“哈哈,糊了。我就是在独钓七万啊。”张一彪这样吼着,并把牌推倒了,象一堵墙一样倒了。这到更使他坚信了那泡尿撒对了。

“看吧,看吧,点炮了不是。猪一样的,走开,走开,我自己晓得怎么打。”尧姬这样埋怨着他的老公赵四邴。

赵四邴象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一脸的委屈表情,更不敢出口大气,他认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他后悔又不干心。这军师的风险就在这里,如果按他的打法赢了,自然会得到表扬和夸奖。如果象这样点了炮输了牌,自己就等着挨骂和惩罚吧。

“要得输,背后背条猪。”张大彪得意地这样挑拨着。

桑丘听到这里也心需起来,他怀疑这是在说他,因为他就站在尧姬的左边王贵的右边看着他们打牌。自己这时又不好马上走开,只好装着没听懂坚持往下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