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说着吴夜凉轻轻地抽回手，“你该避嫌的！”

这话说的有些突兀，可张彦听懂了，轻轻地吐出他的歉意，“对不起！”

或许这一句对不起远远不够，可自己能说的却只有对不起。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弥补，没想到…….

“我后来很快就结婚了！”张彦说的仿佛只是人家的故事，淡淡的口吻。

拒“我知道！”

张彦有一丝诧异，或许有人向夜凉提起吧，知道也是正常。

“或许是我自己作孽吧，我伤了你，同时老天爷惩罚了我，她在两年前去世了。”吴夜凉理不清此刻的张彦是悲伤的还是已经平静的，所以只是沉默着。

瓞良久后吴夜凉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张彦也曾经问过自己，刚结婚的时候应该不爱的，后来她走了后，自己无法解释愧疚背后还有残留的是什么，或许也有爱的吧！“或许吧！”

对于这个答案，吴夜凉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两人都结婚了应该是相爱的吧，转而吴夜凉想到了自己和秦峥的婚姻，难道这也是相爱吗？吴夜凉不仅茫然。

“那你爱过我吗？”对于有些伤痛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么多年后的今天吴夜凉还清晰地记得那个背转过身决绝地离去那个背影，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魇里，哭到枕巾全湿。

“爱！深爱过！一直在我心里。”张彦的声音透着丝颤抖，在心里加了一句，我的心其实一直都没变。只是如今你已经转身，我该收起对你的爱恋，祝你幸福。

之前吴夜凉会觉得这些话听着会讽刺或者是虚假，可对着张彦那真挚的眼神，什么怀疑都没了，是啊，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想不通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回头想想，自己或许只是恋上了那个回忆，那个第一次尝到爱恋的滋味让自己无法舍弃。

也或许是世人常说的那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对你好吗？”明明听夜凉说过得好，可张彦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下。

“好，挺好的！”

“那就好，如果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张彦许的不仅是一个承诺，同时也是对吴夜凉的一份守候。

“我想喝点酒。”吴夜凉突然有种想喝酒的冲动，酒能解千愁不是吗？

“喝酒伤身！”以前张彦也曾用酒精来麻痹过自己，可醒来后又怎样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一件不少。

“我不会喝很多，就喝一点，想尝试下轻飘飘的感觉，就一点！”

张彦抵不住吴夜凉那软声请求，“那好吧Ｍ喝一点。”

张彦叫了服务员过来。

“我要一瓶白酒！”在张彦还未开口之前吴夜凉就点了白酒。

“一瓶红酒吧，白酒不要了！”这还喝一点？张彦知道吴夜凉是很会喝酒，但是喝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啊，再说这白酒据张彦所知，是很少碰的。

“不！我就要白酒！”吴夜凉那秉性又不是不知道，执拗起来谁也挡不住，最终还是上了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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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坐下来一对年轻男女，一看便知道是热恋中的恋人，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吴夜凉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白酒，“你喝吗？”

“不喝！”张彦看着杯中的酒越来越满，心也跟着往上提。

“也对，你要开车的，只是你那客户的房子估计要改天看了，要不你去看吧，我不去了。”吴夜凉自觉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但是今天真的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此刻吴夜凉的眼里只有酒。

“没事，另约时间好了。”张彦抢下吴夜凉欲喝的酒杯，“太多了，少喝点。”

“给我！没事，这点算不了什么，你知道我很能喝的，那时石胤川不信，非得跟我比试。”

“知道你能喝，但是今天不能喝这么多。”

“你管我？我不要你管！”吴夜凉的声音有丝哽咽。

张彦放下手中的杯子，顿时沉默了。是啊，我怎么管你？我该以什么身份管你？这个管字是多么贴心的一个词啊，大概只有恋人和亲人才会用这个管字吧。

吴夜凉取过杯子一饮而尽。

听到邻桌的那个女孩问那个男孩：“你有多爱我？”

不是吴夜凉想偷听人家说情话，而是那女孩的声音很特别，就一娃娃音，让男人听了酥麻，女人听了发颤的那种。

“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都交给你！”

“那你有一天会爱上别人吗？”

“不会，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说着这些情话。或许在那一刻说的都是真心诚意的吧。

吴夜凉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冬天。

校园湖边的长椅上，依偎着相恋的一对男女。

“如果你有100块钱给我多少啊？”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喜欢问这些类似的问题。

“给你60块！”而恋爱中的男人也不胜其烦地回答着这些个看起来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

“为何不是99块呢？或者是八十九十也成啊，为何只有60啊？”女人对男人的这个回答甚是不解。

“因为我想给你更多，我想把剩下的40再为你创造下一个60。”男人耐心地解释。

女人听后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肩膀，有这么一个男人可以陪伴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假如有一天我爱上了别人，怎么办？”女人还喜欢问些假设性的问题。

“如果你真的很爱那个男人，那么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男人停顿了片刻，低头看着女人那近乎完美的侧脸，神情闪过一丝苦涩，幽幽地道。

“你怎么可以不阻止我呢？你应该把我抢过来啊！万一那是我为了气你呢？你就真的把我扔给别人了？”对于男人的回答，女人显得有些气愤，情绪比较激动。

“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我才不要你所谓的伟大呢。”女人自有她的理论。

“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发丝，丝绸般的触感总让他爱不释手，就如这个女人的心一样柔软而有弹性，有时又倔强而脆弱，自己怎会愿意放手呢。只是爱一个人有时不仅仅是占有，更多的是希望她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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