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独雄叫阵
作者:红色哥萨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633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傅击浪舒服躺在了青油油的草地上。

计划赶不上变化,痛失爱子的殷金丧失了以往的精明,投入了过多的力量去追杀欧阳仲平假扮的傅击浪,却没有预想中重兵围剿长江水路。

因而,傅击浪过早逃入四川境内,会暴露出叶伤智整体战略。于是,傅击浪不得不在入川道路上玩起危险的惊鸿一现游戏,来吸引三厂一卫的目光,为下一步动作做准备。

看来,欧阳仲平在逃命保身之道上,相当能干。能在暴怒的殷金派出的重重包围剿杀中,周旋而不露痕迹,确实有一套。

大半个月过去了,该起身了,傅击浪知道,每多停留一天,他就多一份危险。

一旦三厂一卫清醒过来,势必如狼似虎朝他扑来,势将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

最新消息指出,傅搏群干得相当不错,青卫军全军覆没汪汝贵身亡,压在无双战士身上的最大巨石被扫清了!

坐起了身,傅击浪自龙虎斗后,认真仔细检讨了一下自己武功的优缺点心,并制定下多套具体战术。

讲实话,单以武功论,三厂一卫中比他强的人实在不少,硬碰硬的话,傅击浪多活一刻都十分艰难。

只是,除了演武场上的比试外,其余任何搏杀对决战斗,无不受到众多非武功因素影响。

从范白衣傅卷湖处大有所得的傅击浪,是非常善长利用这些武功之外的因素的。

傅击浪微微皱了一下眉。

从山坡北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正常的各种气味外的东西。

是什么?

傅击浪瞬间身体进入了攻击状态。

是胭脂粉的气味!而且有点熟悉!

如一头最灵活的豹子,傅击浪整个人无声无息贴在了地上,缓慢的朝山坡手脚并用移动了过去,斜挂在背上的剑亦调整到最方便出手的位置。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一带的女性,肯定不会是自己的人。打偷袭者一个伏击,正是傅击浪最爱做的事情之一。

来偷袭的女人,动作不是很利索,发出了少许轻微动静。

不会是圈套吧?傅击浪疑惑了一下,马上想到,现在他这条命值不少钱,是他人争夺的对象,而且谁也想不到他会受惊后反击,理论上该是有多远跑多远才对。

宰了她!开个利市,然后和三厂一卫的人拼脚劲。傅击浪除对自身武功有信心外,对叶伤智亦很有信心。

这里是叶伤智指定入川前最后一个庇护所,附近应该有某种制约三厂一卫的力量,让他们无法随意大举侵入。

达到了近乎山坡齐平的斜面上,做好一切攻击准备的傅击浪没来由的心头掠上了一个朝思暮想不忘的女人面容!

来偷袭的女人是刘艳秋!

一想到此,傅击浪无法控制情绪,“嚯!”一下挺起了身!

“啊!”

摄手摄脚尚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刘艳秋被傅击浪突然冒出的身影,唬得整个人跳了起来。

“艳秋,你也要杀我吗?”傅击浪口气中含有衰莫大过于心死的情绪言。

“我…我…”刘艳秋涨红了脸,一个字没说出来,手中的寒露剑抖得厉害。

“艳秋,天下人皆可杀击浪,唯艳秋不可!”傅击浪苦涩说:“不过,若真死于你之手,击浪亦无怨也!”

说完,傅击浪睁上双眼伸长脖子,等待生命终止那一刻。

“我…不…我…要…”刘艳秋心乱如麻,真是无所适从无以应对。

对于傅击浪,刘艳秋一直是有疚于心,傅击浪一再示爱表示愿抛弃一切跟她远走天涯,她内心中是极为感激动情倾心的。是她一再拒绝他,而且并非出于内心一意的拒绝。

刘艳秋能对这个深爱自己并且为自己深爱的男人动手吗?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的感情心灵后,又在身体上制造伤口吗?

或许刘艳秋宁愿去死,也不愿这么做!

可殷振羽至死不渝的深情厚爱,刘艳秋又怎么能辜负?

爱至深处宁伤已,殷振羽从始至终对刘艳秋与傅击浪的纠缠感情了如指掌,但他从来没有一言一语指责怪罪刘艳秋,激战身亡都无半点怨言。

身为人妻却不忠贞于情,业已是大罪,不报夫仇,岂不是徒让天下世人笑话,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世上!

来时一心一意想杀死傅击浪后再自杀的刘艳秋,不缺乏杀自己的再勇气,却无法对傅击浪举起剑。

毕竟,当初她要自我意识强一点顾忌少一点,悲剧就不会发生,她早早就和傅击浪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

既然无法动手杀傅击浪,那就只有杀自己!刘艳秋一咬牙,挥剑欲抹脖子。

“艳秋,来生,你愿和我在一起吗?”傅击浪低沉的声音说。

刘艳秋身一颤,寒露剑无法再举起来。

看着一身素衣显得分外哀伤凄美的刘艳秋,傅击浪心头涌动一阵热潮说:“艳秋,答应我!否则,异日黄泉之下,我仍要与殷振羽争斗!”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已经杀了他!”刘艳秋反应非常激烈。傅击浪太霸道了!

“我当然要这么做,你应该是我的!”傅击浪怒吼:“殷振羽何德何能,他怎么配拥有你!”

“你不能侮辱振羽!”刘艳秋神情果断说。

“我就要,怎么样?”傅击浪似失去了理智般大吼大叫:“他夺走了我的至爱!挖去了我心肝,死有余孽!罪大恶极!”

“住口!你何以羞辱我!但不能…”刘艳秋扬起的寒露剑将她引而未语的话表露无疑。

“艳秋,你若一直不能抛开世俗的枷锁,那就永远会是命运的奴隶!”傅击浪眼睛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她说:“既然我们身在江湖,就将一切交由武功来主宰好了!”

“你说什么?”刘艳秋迷茫问。

“简单的很,我们对决!”傅击浪斩钉截铁说:“胜者拥有一切,包括败者生命尊严!”

“我…”刘艳秋根本想不到傅击浪会提出这种建议。

“刘艳秋,你醒醒吧!你从来不敢面对任何问题,只有被动回避的应对一切,根本就不像一个武林强者,一再伤害自己和爱你的人!”傅击浪斥责骂说:“你肯让命运由师父师姐去安排摆布,肯让殷振羽为妒嫉而自毁,肯忍受流言蜚语传播伤害,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个真正的武者一样,凭借自身武功决定一切!”

刘艳秋身体颤抖起来。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公平的战斗,如果你放弃重新掌握身命运的机会!”傅击浪毫不留情说:“那你不值得我去爱去追求,也让殷振羽的死,徒在世间留笑话!”

“振羽兄,你为这样一个庸俗儒弱的女子而死,黄泉之下,必定会懊悔吧!”傅击浪狂呼:“太不值得了!太不值得了!”

两行热泪从刘艳秋眼眶里滑落了下来,然而她握住寒露剑的手却更坚定有力了。

“傅击浪,你要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刘艳秋神情刚毅。

“刘艳秋,我要得到你的一切?”傅击浪眼睛里有炽热的光茫闪耀。

任何不平等的合约,当事双方认可的话,会比一百条律例还有效的多。

显然,刘艳秋认可这个对她绝对不公平的合约。

“锵!”

傅击浪拔剑,遥指刘艳秋,强大的气息将她牢牢锁住。

连续做了三次深呼吸,刘艳秋脸上渐渐没了任何表情,全心全意投入到即将展开的激战中去。

身为武者,选择了一战而定命运,势必会倾尽全力而战,胜负全凭实力技巧,绝无它!

傅击浪心中充满自信,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他就不会提对决的建议!他了解刘艳秋两难的处境,更不愿她心魔焚身香消玉碎,当然,最重要的是,傅击浪想完全拥有和得到她。

一点一滴将各种烦人的情绪排出脑海,虽为女子,然刘艳秋有着性烈似火的一面,一旦选择定了,意志将坚定无比。

“杀!”

低声嘶吼了一句,傅击浪往前跨了一步,首先发动了攻击。

与意料中一模一样,刘艳秋并非选择防守,而是对攻,以强击强!

双方对决一开始,场面就异常激烈火爆。

单论就两人实力来论,傅击浪无疑占据着压倒性优势。年龄大内功较深厚、实战经验更丰富、搏杀技巧灵活百变等等,每一项优势都足以造成刘艳秋失败。

事实上,刘艳秋唯一占上风的是她的寒露剑锋利。

可所有条件都优于刘艳秋的殷振羽手持寒露剑,依然败亡于傅击浪手上,她能有多少胜算?

任何的分析比较只是建立在资料信息上,是绝对无法完全涵括一切影响战斗的因素。正因如此,江湖才会有众多的意外,从而变得多姿多彩。

仅仅片刻后,傅击浪完全被刘艳秋攻势所压制,场面上被打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也难怪,谁叫傅击浪太贪婪了,战斗之时,仍然分心如何完整无缺地将刘艳秋击败。

叶伤智评点的武林四大美女,武功姿色同样名不虚传,任何轻视的行为必将付出代价。

长江水路总令主的生活,让自己过多注重于谋略,忽视了武功修习!傅击浪警告自己,上次龙虎斗时,死里逃生;今天面对刘艳秋,又是如此局面!再不发奋图强,恐怕在四川转不了几圈,就会给人干掉!叶伤智的天下大势一盘棋失败事小,丢了八荒傅颜面事大!

刘艳秋强悍有力的攻击下,傅击浪逐步后退换位,以空间争取时间应对。

一心一意沉浸在进攻浪潮中的刘艳秋心无旁婺,舞动寒露剑,将一身武功发挥得淋淳尽致,杀得傅击浪上窜下跳狼奔鼠逃。

咦?

怎么了?

由于处于上风,刘艳秋连续几招杀招让傅击浪艰难闪避后,她诧异了起来。傅击浪表现大失水准啊!就目前水平,他能当长江水路总令主?他在玩什么花样?

刘艳秋稍一走神松懈,傅击浪反击立刻犀利而至,迫得她不得不以猛烈的攻击将他反击压制住。

傅击浪在刘艳秋展开攻击时,果断放弃了反击,又回到了狼狈的防御状态中。

啊!难道他是在…。

有了想法的刘艳秋不一会儿,稍缓了一下攻击。

果不出所料,傅击浪在刘艳秋攻击稍缓时,立刻加之反击,压迫诱使她一直保持全面进攻的姿态气势。

好啊!他想玩持久战,利用女子气力不如男子的特点,生生拖垮自己然后满载而归!

刘艳秋窥视出了傅击浪的战术。

想得很美!

刘艳秋有一丝恼怒,虽然打定主意无论胜负,接受结果,亦知自身实力与傅击浪有差距。可一旦对决开始,习武者的本能及对殷振羽的愧疚,仍让她努力去争取胜利!若傅击浪以强大实力排山倒海攻击一举击垮战胜她,刘艳秋倾力而战败就将无怨无悔坦然面对一切。如果让傅击浪耍眼面前的雕虫小计获胜,她心里就不太愿接受了!

胜要胜得清楚,输要输得明白!

寒露剑势一回,刘艳秋重整阵角,要让傅击浪知道,天下没有便宜的事!

可惜的是,若连刘艳秋这点心思也猜不到的话,傅击浪真就不配做长江水路总令主,亦不能被叶伤智视为接班人而殷切期望。

刘艳秋刚一动作,傅击浪顺势就将自己积储了许久的攻击能量火山爆发似发散开来。

原本在连串进攻中消耗掉大量体力功力的刘艳秋,又在仓促间被他打了个意外,形势顿时逆转,轮到她狼狈不堪疲于应付了。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无所不在水银泄地的剑影围紧紧得将刘艳秋束缚住,让她不得不利用寒露剑的锋利,一下下运足力道去阻止剑影滑落,为自己争取时间空间。

傅击浪身影潇洒飘逸起来,占稳上风的他,笑意盈然挥酒自如。刘艳秋业已陷入了困境,她的体力功力业已告不足,却被迫每一下都要运足劲气挥舞寒露剑,去阻挡那些满天的剑虚影。因为,她若不借助寒露剑的锋利,以一剑削断傅击浪长剑的力量阻止的话,那些剑虚影就会化作实剑,落下刺在她身上。

按说傅击浪业已拿出真实实力,成功将刘艳秋逼入困境,该她该口服心服认输无怨才对!

然而,骄傲自信的刘艳秋却不肯接受现实,反更为愤怒,以为傅击浪一直居心莫测。

人心态一坏了,凡事都爱往坏处想,女人更是如此!

想到一旦战败,自己将为傅击浪的奴隶,供他ling辱折磨,刘艳秋就不寒而颤。

再想到,身为殷振羽的未亡人,却将成为杀夫仇人傅击浪的妾室,天下武林人氏将会怎么讥讽嘲笑蔑视她!刘艳秋就觉得她根本无法接受战败的结果。

一瞬间,刘艳秋失去了理智,本能意思指挥着她战斗。

连续大跨步向前冲击,刘艳秋寒露剑强行从傅击浪的剑影网中撕开一道裂口突进。

眨眼间,傅击浪面前接连出现三个可以导致刘艳秋败亡的大破绽。

只是,傅击浪有百分百把握利用破绽击败刘艳秋甚至杀死她,却没有一丝把握能将过程控制住,对她身体的保证没有伤害。

少了条胳膊缺条腿或脸上多几个伤疤的刘艳秋,纵使傅击浪仍爱,折扣却是要打上的。

没人愿意让爱打折扣,傅击浪也不例外。反正机会多得是,刘艳秋不过是最后的疯狂,暂时让她锋芒好了。

傅击浪飘身而退,放弃进攻,转入防御,将主动权让与刘艳秋。

“你最强的一点,亦是你最弱的一点!而你最弱的一点,亦会是你最强的一点!把握住强弱的转换,你就会有机会击败表面上看起来比你强大的敌人!”

陈燕君的话在刘艳秋脑海里轰鸣。

于是,刘艳秋做出了一个让傅击浪震惊不已的决定。她突然放弃了寒露剑,贴身而进,双掌猛轰他!

谁都知道武林四大美女之一的绝世双峰刘艳秋武功有一大半在寒露剑上,她放弃了寒露剑,等于自动拔牙除爪的老虎,对对手的威胁将大幅降低。

问题是,理论上的东西和实战中完全不一样,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绝少有人能招招式式以自己最强状态发出,更罕见有能从始自终控制战斗局势发展的,往往都是在随着敌我双方局势的变化,不断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应对,且大多数战斗情况中发生意外,高手应对时都趋于保守。因为战斗时并不是在下围棋,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

刘艳秋变化时,虽是舍强用弱,却因傅击浪千算万算算不到她会来这一手,强弱转换,最弱点变成最强点!

不过,傅击浪并不惊慌失措,刘艳秋动作暴露出了胸前很大一个破绽,他长剑坚决攻击的话,她只会成为剑下亡魂。

可傅击浪能下得了手吗?

答案是否定的。

攻不成,躲还不行吗?八荒傅的贴身近战是相当有名的,刘艳秋的意外战术只能用于一时,捱过此片刻,她就要完全被动挨打。

傅击浪打定了主意,身体往后一仰,右脚尖一旋,人一百八十度游鱼形外向翻转而去。

论游鱼身法的灵活潇洒熟练度,傅击浪何止比傅三江高明百倍。

做一连串动作的同时,傅击浪不忘瞟着刘艳秋,看黔驴技穷的她,还有什么奇招。

糟!

刘艳秋身体斜向平行似的突进了三米多,而且正好是选择对了傅击浪转向的方向,右手掌化掌为刀,砍向傅击浪脖子!

隐仙搏杀术!她怎么会!

已经无力对刘艳秋此手做出躲避姿态的傅击浪放弃了玉石具焚的反击手段,定住了身形,任由她发落。

我败了!

我亲手失去了获得最爱的人的机会!

断送机会的,是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纵横长江近四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江湖风云如何变化巍然不倒的长江水路总令主两江龙子傅击浪今日败在了一名女子手中!

找不到任何借口解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完败!

哀大莫过于心死!

在此一刻,傅击浪心确实死了!他真真切切希望,刘艳秋的掌刀能为他了解一切的痛苦!

叶先生,我终于能理解你在囚龙十绝阵中的心情了!

刘艳秋的掌偏偏在离傅击浪脖子边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艳秋,我教给你,业已是违背天心阁家训,所以不是到生死关头,你千万别使用!而且,切记任何情况下,不要用在八荒柳林的人身上!”

“不,艳秋,你在心里用你最心爱的人名义发誓就行了!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哗!”

眼泪像泉水一样涌而出,刘艳秋泣不成声。

就在获得胜利一刻间,她才想到,这个胜利,并非是心里所愿,亦绝对非她所要的!

命运又对她下了残酷的判决!

失去了殷振羽后,又失去了傅击浪!

任何理由解释都是苍白的,她违背了誓言使用了不该用的武功来对付最心爱的人,获得了毁灭自身的胜利!

难道她就是用无尽的伤害来回报一直挚爱着她肯为她付出所有代价宁可身死亦不伤害她的傅击浪吗?

总恨命运不会,实则全然是她自己的偏执敏感怯懦造成了悲剧一再发生!

“振羽兄,对不起!”

傅击浪苍桑有如百岁老者的声音开口了。

“不!”

刘艳秋一下跪倒在了傅击浪身前,她的心在悔恨中不断沉沦。

“艳秋,原谅我吧!”

傅击浪似野兽盘嘶吼了一声后,将刘艳秋扑倒在地上。

刘艳秋硬咽不能语。

伏在她那丰满柔软的身体上,傅击浪的yu望如火山爆发样不可压抑。

没有做出阻挡动作,刘艳秋只知道哭泣。

见识了身为妇人后更加令人惊叹的绝世双峰,傅击浪粗暴有力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发出一声失语的惊叫后,刘艳秋紧紧闭上了双唇。

傅击浪无休止的将自己积蕴了多年对刘艳秋似火焰山的火海般的yu望,尽数彻底发泄在了她身上。

长达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从麻木到被动到迎合到主动到疯狂,刘艳秋完全与傅击浪身心融洽在一起。

用尽体内的最后一点一滴精力,欢愉至极点的傅击浪疲倦地头枕着刘艳秋的胸脯睡着了。

这一觉的舒服惬意,傅击浪终身不忘。

两个裸的男女睡在草地上,不知过了多久。

哭干了眼泪的刘艳秋笨呆地望着天空中缓缓不断变化的蓝天白云。

傅击浪的手又伸到她双胸间,探索她那女人最神秘的幽谷。

“你醒了?”

刘艳秋冰冷的声音说。

“是啊!”

傅击浪无法再装睡了,老老实实说。

“你还有气力吗?”

刘艳秋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没有直接回答,傅击浪过了一会儿才似乎有些沮丧说:“没有!”

“那你还不从我身上起来!”刘艳秋平平淡淡说。

把玩刘艳秋傲人的一会,傅击浪毅然站起了身。

缓缓穿上了衣服,一身素服的刘艳秋似雨后的梨花异样娇艳。

瞬间,傅击浪体内又有热潮涌动。只是话说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傅击浪,我想我什么不欠你的了!”刘艳秋仍然面无表情的说。

“我输了,命由你发落!”傅击浪神态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你收回了话!”刘艳秋斩钉截铁说:“既然你我业已恩断情绝!从今日今刻起,未亡人刘艳秋与总令主傅击浪,杀夫仇恨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不亡不灭!”

傅击浪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败得一塌糊涂,让他有什么资格开口说话呢!

转过身来,刘艳秋飘然消失在起伏山坡之中。

眼睁睁看着,傅击浪心中实在无法描述何种滋味。

伊人远去,踪影全无!

傅击浪唯有将那美好的激情时刻一遍遍的回忆,不遗忘任何一个片断和细节,永远铭刻在心间,让时光无法冲淡。

傅击浪整个人久久陷于痴呆模样,一动不动站着。

“出来吧!烟帘夫人!你就不怕草地上的荆棘划破你的花容月貌的脸?”

傅击浪口中冒出一句极具嘲讽意味的话。

随着一声娇柔的笑声,烟帘从一个小山坡后升起了身形,她口中笑说:“傅击浪,你不觉得临死前的每一刻是无比珍贵的!”

烟帘的话里有二重意思,一重指的是现在状态的傅击浪根本没一丁点抵抗战斗能力;另一重则是反讥讽他不智的揭破她的行径,丧失了可以继续装痴呆争取进一步喘息的功夫。

自家事情自家明白,刚才的肉搏战中,傅击浪没有保留一分体力,简直是将自己用尽了炸干了,恐怕就算是休息上一天,只怕也恢复不过来。

“艳秋是猜到我不可简单逃往柳林或八荒,你则是相信艳秋能找到我,对不对?”傅击浪问。

微微一笑,现出无比娇柔,烟帘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厉害的!”

叶伤智讲得留心刘艳秋的话意思指的是她身后隐有烟帘这只螳螂,傅击浪苦笑,天下第一智者,无所不能啊!

“傅击浪,看在你算得上一人物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死法!”烟帘笑中开始充满杀气。

“烟帘夫人!不管怎么说,我应该谢谢你!”傅击*发真诚说。

“艳秋是我师妹,做师姐的不能太偏心,对吗?”说话间,烟帘笑意更盛,意味着她出手在即。

显然,烟帘早就潜伏在附近,完全可以趁傅击浪刘艳秋身上纵横弛骋时,不冒任何风险击杀他。

往后退了一步,傅击浪不惊不慌说:“烟帘夫人,恐难如你愿了,机会你得等下一次!”

“是吗?”烟帘根本不相信此刻傅击浪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他业已是丧失抵抗能力,任已方宰杀的猎物了。

“前辈,出来吧?烟帘夫人碧玉毒钗的名头可不好玩的!”傅击浪略为提高声音。

唬人,门都没有,烟帘不受影响,准备进攻了。

“傅击浪,你犯一个武林世家弟子大忌,就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让自己精疲力竭,特别是享受人生极乐时!”一个带有磁石般好听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前辈教训的是!”傅击浪束手持弟子礼!

真有人在?烟帘风车般转身,手上招呼同伴的烟花信号弹随时可发出。

啊!

转过身来的烟空如同胸口受重锤一击,她知道,手上烟花信号弹放出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天下能跟殷金为首的三厂一卫势力抗衡争斗的人绝对不多!

眼前这个人却是这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流民叛帅李非侠!

自从陈友谅与朱元璋争天下失败后,不甘屈服的奋力抗争的许多陈友谅部下被大明朝世世代代贬为贱民,沦落到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

而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始终不肯承任自身贱民身份,高举流民旗号,继续他们祖辈未尽的事业,反反复地造大明朝的反!

组织严密的他们中,设有一个帅位,一直由最有才华最强大最有智慧的人担当。这个叛帅统合整理所有力量,来和朝庭三厂一卫侠义道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敌人作战。

李非侠二十六岁成为了流民叛帅,是荣升此帅位记录中最年轻的一位。能取得此骄人业绩,除了无可争议的李非侠本人的才华能力武功外,烟帘还知道另外非常重要的一点,李非侠曾经加入过鸣华社追随过傅卷湖,从他身上学到过很多有益的经验教训。

因而,就算不说李非侠与叶伤智私下有什么交易,不提被江湖弄乱了局势的傅击浪存在对流民有什么益处,单指李非侠和傅卷湖的关系,他就不可能让傅击浪死在眼下时节。

李非侠武功有多高?反正烟帘知道他单打独挑殷金,至少有三成胜面。而李非侠由于身份关系,出现在任何地方,身边至少有三名傅击浪水平以上的高手保护。

在此情况下,想杀傅击浪是没戏了,烟帘能不能完身而退已成了问题。

“不过,青出蓝胜于蓝,后生可畏啊!”李非侠赞赏说:“傅击浪,你竟然会利用身体疲乏脱力状态下暂时出现了眼聪目明思维敏捷状态,反思武功而有所精进!了不起,不愧是八荒男儿!有昔日卷湖兄之风!”

傅击浪汗然说:“叛帅过誉了!”

啊!原来李非侠并非事先安排,而是傅击浪发觉的!这小子越来越难应付了,一定要杀死他!烟帘心里。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李非侠不容置疑挥挥手说。

“是!”傅击浪立刻大步流星走开了。

“烟帘,你愿意和我畅谈一下江湖局势吗?”李非侠脸上浮出可迷死众多少妇的笑容。

心一动,烟帘觉察到李非侠话外之意,李非侠眼下插手傅击浪之事,绝非简单为故旧出头,因有借机与各方势力接触商讨合作之意思。

笑容再度浮上烟帘脸上,她说:“叛帅即有此兴,妾身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