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扬帆扶桑
作者:河狸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08

:警察昏迷了晚卜,醒来的时候大阳都晒到屁股了占四日的壮汉拍掩尊腚爬起来,忽然发觉四周很陌生。草深林密,鸟鸣啾啾,仿佛荒山野岭。

“喂,这是哪?”

其他三个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

壮汉脑仁直疼,总觉得有什么应该想起的想不起来了。一掏口袋,别说手机,连个钢蹦都没有。几个人凑了一下,发现除了身上这套衣服,抛弃他们的人什么都没留。太狠了,这是哪个旮旯啊。没奈何,他们只好慢慢朝山下摸去。还好,没走两百米,眼前一条石砌止道,还有排小房子。

打头的小房子里转悠出一个戴红袖箍的老头,一看他们就来劲了:“别动,哪来的,身份证呢?。

壮汉赶紧解释:“大爷,我们是帝都警察,到锦城办案的。遇到坏人打闷棍,证件什么的都丢了

老头胡子一掀,冷笑道:“跟我比大胡话。你到锦城办案,跑我们南理工来干嘛?这可是军事禁区,来得去不得!”说着拿出个哨子一吹,叫道,小子们,把这几个二五郎当的货给我拿下了!”

这哨声一响,呼啦啦饿了一天的饭,晚上才联络上组织。从锦城赶飞机过来的头儿看见他们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过来的?”

直到那时,壮汉才确信自己真的被人丢到了金陵。但中间的过程种种,他想破脑壳,也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天亮的时候,阿淼等人坐在沙滩上目瞪口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珠子里呆了一晚上,已经够让他们惊讶的了,结果一出来竟然到了海边。

“这里是哪?”何力望着大海直发呆。

郭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眯着眼睛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海边

余若董伸伸懒腰:“啊,在绿泡泡里面打了一晚上的牌,真累”

阿淼最沉着,问郭路说:“路哥,下一步我们去哪?”

“出海!”郭路手一挥说,“最近条子追得紧,出去避避风头

“要出海,就要搞船。”“搞船好办,这里是琅歧岛”黑豹忽然说话了,“我来过。往前再走几里路有个渔村,有海船

果然就像黑豹说的那样,走出去几里路,已经看到了海边的村子。郭路和村里人扯了一会儿闲谈,轻松把当地土话学得十成十,任谁都以为他是土著了。原来这里叫海屿村。琅歧岛海屿村,在目光所及的对岸,便是郑和七下西洋的出海口。这个美丽的小岛,自古便以海为生。

“阿叔,有没有出海的船啦?”

脸被海风吹得像番薯干的阿叔吧嗒着烟杆:“出海干啥啊

“阿叔,听说这里有路子,帮个忙吧。”郭路笑嘻嘻的,“你听我口音,我阿爸阿妈都是岛上的人啦。”

阿叔继续吧嗒烟杆,半晌才说:“晚上有个叫阿发的到村里来,我带你去见见

阿发是个蛇头中介,一听郭路问船,开口就是一个钱字。

“船?。阿发一双眼睛就像刷子一样在郭路身上来回刷,“今晚有一条去扶桑的。每人一万刀,去不去?”

郭路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去,当然去了。”

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从外海摸过来一条二百吨的小渣船。准备上船的七八十号人窝在海边一个打渣人用的木棚子里,等着那边的小艇过来接人。

余若董担心路上东西不够吃,让何力去采买了不少面包水果矿泉水。一起偷渡的人里面,也有不少带吃食的。

一个老大娘抱着她二十多岁的儿子痛哭,说:“苦了你啊,要不是你狠心的爹欠那么多债,谁忍心让你出去受苦,”

小伙到过来安慰她妈妈说:“没事,二叔在那边呢,会照顾我的。我找个刷盘子的活,三年就把账还清了”

老大娘摸出一布包热乎乎的熟鸡蛋,塞在小伙手里:“儿啊。路上吃

小伙眼泪汪汪地:“妈,”

这时小艇过来了,一排共有五只。每只上面装十几二十个人,差不多刚刚好。阿发找到一个独眼胖子,点头哈腰地说:“蛇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独眼胖子蛇哥看看阿发,傲慢地把手伸过来。阿发赶紧递上一个手提箱,说:“钱和这帮人的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了。”

蛇哥打开箱子膘了一眼,嘴角抽*动,算是笑了一下。

郭路上到小淡船上,第一感觉是:这环境也太差了点吧?甲板上滑溜溜的,尽是污物。不要说坐,连站都难下脚。

一个水手过来,对郭路吆喝道:“看什么看,还不下舱里去?”

余若董尖叫了一声,另外一个水手正伸手拉她手里的水果袋子。网才跟妈妈痛哭告别那小伙,正好站在她附近,听到尖叫了凑过来说:“一袋子水果而已,干嘛啊?。

那水手五大三粗,浑不吝,根本不拿小伙当盘菜。见小伙过来出头,顺手把他手里的布包裹也抢了,扑通丢进水里:“吃的都不准带”。

山伙怒了:“干什么!那是我妈给我带的鸡蛋!”

水手恶狠狠把拳头举起来:“叫什么叫,再叫揍死你!”

“干什么?”郭路等几个凑过去一起问。

水手瞪他们一眼:“船上不许带吃的。老规矩了!”

有个年纪大点的貌似懂行,偷偷跟郭路说:“这帮孙子,等一出海大家饿了渴了,就高价卖他们的面包和自来水

郭路听了,一把捏桌缠余若董那水手,把他提起来。那水手冷不防被拎出了船舷,吓得双脚乱蹬,叫着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郭路把手一松,那水手噗通掉进水里。这小子水性倒是好,过了一会儿冒出头来喊:“造反啦!蛇哥,有人造反!”

独眼胖子蛇哥此时乘着断后的那艘小艇,正要靠近渣船。一听有人造反,他把衣服一撩,露出腰带上黑乎乎的大曲尺手枪,恶声恶气地嚷:“谁敢在我的地头闹?。

郭路对黑豹和阿淼说:“动手吧,咱们只要船,不要人。”

黑豹等几咋。八二六,纷纷拔出枪家早有准备。枪卫都套了消广噗噗噗乱射。黑豹双枪在手,专拣手里拿着家伙的水手开枪,一枪一个。郭路一着那蛇哥要拔枪,先跳到那小艇上,按住独眼胖子的手就帮他勾了扳机。这一枪从蛇哥大腿射进去小腿肚子后面出来,痛得他大叫一声。

“叫你的人把家伙放下!”郭路捏着他后脖子说。

蛇哥还要逞强,咬牙问:“兄弟,听你口音也是乡亲,怎么干这种事?”

“跟你做乡亲真是到八辈子霉”郭路手里一紧,捏得蛇哥一叫唤,“赶快让他们放下家伙,不然捏断你脖子!”

蛇哥还在犹豫。郭路看看略子里的形势,笑说:“算了,不用你了。”

一条船十七八个水手,一来猝不及防,二来不在一处,被黑豹阿淼何力三个人一顿乱枪,全部收拾掉了。重伤的都补一枪推到海里,轻伤和完好的还剩四个,何力拿枪看着。

蛇哥又惊又怒,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从嘴里抢自己的饭碗。他嘴里还硬,但已经显得中气不足了:“兄弟,这条线上没有不认识我独眼婷蛇的。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郭路根本懒得理他,喀吧一声拧断了脖子,随手推进海里。刚才再发交给蛇哥的手提箱,现在到了郭路手里。

阿发快吓死了,脚弯颤颤地拼命对郭路求饶:“这位大哥,不关我的事

郭路打量他一下,说:“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说完当头一拳,把他打落水里。阿发惨叫一声,翻了一个黑水花就沉下去,再也没浮上来。

一船偷渡客大眼瞪小眼,傻傻地看着郭路等几个。突然有人伤伤心心地哭起来,连刚才被搭救的那小伙都在哭。

余若董凑过去问了一下,过来小声跟郭路说:“他们都交了几万刀给蛇头的,这么一搞,交的钱都没了。”小伙蹲在那里呜呜地哭。郭路看看他,跳上甲板,大声对一船人说:“乡亲们,大家的苦楚我也知道”他把蛇哥的手提箱一举说:“钱都在这里。要退钱的找我,不退钱的,负责送到地头。”

群众将信将疑,碍着黑豹他们手上的枪,也不敢问太细。最后都说不去了,要退钱。郭路也爽快,打开箱子按人头发,一分钱不差,都退给他们了。

群众散了伙,郭路他们还要继续出海。郭路让黑豹把那四个水手都带到驾驶室,好好审问了一把。不就是海图吗,他看了一会大致也明白了,说:“我来掌舵,咱们走!”

突突到了公海上,阿淼拧着眉毛对郭路说:“老大,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对。扶桑海上保安厅巡海是有名的密,汪船不可能突破他们的巡逻圈。这几个人蛇一定还有什么手段没吐出来。”

郭路说:“还有一天海路,你和黑豹再审审。”

没审出什么来,四个水手嘴巴比铁还牢,坚持说计划都是蛇哥在管,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郭路眯着眼睛半躺在船长的老板椅里听,忽然坐起来说:“明明有接应的船来了,你们还敢抵赖?”

当时是第二天深夜,刚刚过了零点。按照海图,正好过了所谓的中日中间线。海面上风平浪静,极目四望连灯都没有一盏。四个水手互相看看,仍旧坚持说不知道。

郭路不耐烦了,一拍椅子扶手说:“黑豹,开雷达!”

雷达一开,果然扫出十点钟方向有个亮点。郭路抓把枪顶在嘴最硬的一个水手头上说:“接应你们的是一个叫龙二的鬼子,你们约定了保持无线电静默,以约定好的灯火暗号联络。第一次联络时间是凌晨两点,联络地点在目前坐标的北“西北方向,我说的对不对?”

水手吓呆了,郭路为什么能知道这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知道郭路有超级听力,方圆几百公里之内。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都是对面船上的人说的,他们正往这边赶呢”郭路威胁那个水手,“你的价值已经不多了,再不老实,和对面的船碰头之前,就丢你们出去喂鱼!”

几个水手万念俱灰,把原本坚咬着不松口的秘辛一一都供述出来。原来蛇哥和扶桑暴力团有勾结。他负责把人送到公海,然后到给扶桑暴力团派来的船。

那边的船都是在扶桑政府正式登记注册的合法渣船,出入不会引起怀疑。等靠了港,晚上悄悄把人弄出来,这事就搞安了。

“好”郭路夸奖他们说。“接头暗号都知道吧?等会儿你们负责跟对面联系,不许出差错,出错就死!”他吓他们一吓,又安抚说,“干得好,放你们回去。”

听说有希望不死,四个水手心里松动了。

继续航行了一阵,外面望风的何力进来说:“老大,对面开始打信号了,三长一短。”

郭路下巴一抬,四个水手连忙举着一杆特大号手电就出去了。

信号似乎打得很成功,对方一点没有怀疑就靠过来了。郭路对黑豹打打眼色,低声吩咐说:“留几个老实点的,其余都”他做了介,抹脖子的手势。

黑豹点头会意,紧一紧掌中双枪。

眼看对面那渔船靠过来,甲板上站了几个矮壮的家伙。网一接舷,郭路对黑豹一点头,抄起一支船上的五六冲就跳出去。这支枪套了个铝壳的土造消声器,丑是丑了点,但是实用。子弹泼水般在对面甲板上刷了一遍,那几个矮子立刻就被放翻了。

这时黑豹也跳出驾驶舱,手中双枪连发。两个网从舱门急匆匆跳出来的持枪大汉,头上身上吃了几枪,惨叫一声掉海里去了。

“杀!”

郭路把手一招,率先跳上对方甲板。他两步冲到舱门处,一脚把一个网冒头的家伙踢在舱壁上挤住,照头一枪。他冲进海员生活舱,里面还有几个徒手的家伙。他拿冲锋枪逼住,喝令他们自己捆了。这帮人貌似懂得汉语,乖乖照办。

郭路从海员生活舱里出来,看甲板上都是血,大约黑豹已经把上面的驾驶舱也搞定了。

三个舵手一死二伤。其中有一个光头是大头目。海上大冷的天就穿了件棉褂子,敞着怀。黑豹拿绳子把两个没死的捆了,拎到甲板上。

被捆起来的扶桑册一品头目显得很愤怒。操着生硬的汉语嚷嚷!”你们的头目,竹要见”。

郭路拍拍他的脸:“我就是。”

“你的不是”。暴力团头目直摇头,“独眼是头目的干活。”

“独眼喂鱼了”。郭路说,“现在我是头目的干活。”

暴力团头目很愤怒地瞪着郭路:“你的道义的不讲,开枪偷偷摸摸。”郭路照他头上开了一枪,一脚踢下海去。眼看刚才活蹦乱跳的大当家就这么灰灰了,旁边一个貌似二当家的瘦子吓得屁滚尿流。郭路看着他说:“跟你们老大没法沟通,你来说话。”

二当家汉语很不错,赶紧点头哈腰地说:“英雄有何吩咐?。

郭路吩咐道:“我和我的朋妾,你要负责送上岸。”

“遵命、遵命。”

“找几个扶桑妹子来替我们按摩。”

“好的、好的。”

“顺便把钓鱼岛还给我们

二当家面露难色:“这个,,英雄明鉴

郭路哈哈一笑,抬脚踢了他一个跟头:“赶快去接我的人,滚吧

大难没死的几个扶桑人和四个水手一起忙活。直到凌晨,总算人和东西都安顿好了。郭路让甲板上无关的人都到舱里去。扶桑人被阿淼黑豹他们押着进去了,甲板上只剩四个水手。这几个人呆在原地,看着郭路,一脸满怀期待的样子。郭路瞥他们一眼,哼了一声说:“你们想现在走人?”

四个水手互相看看,推出最早说话的那壮汉来代言。壮汉小心翼翼地说:“大哥,我们只能到这里了。再往前就是扶桑的专属经济区,不是他们国籍的渔船,见了就抓的。”

“你们得跟着到扶桑,一切办妥,放你们走人。”

四个水手一脸无奈:“大哥。当初可不是这么说地。”

郭路头一歪:“别废话,进舱里去。”

四个水手互相看看,只能认命。这里郭路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没有还价的本钱。他们无可奈何地乖乖缩进了生活舱,现在甲板上只剩郭路。他看看空无一人的蛇哥偷渡船,自言自语说:“这条船没必要存在了。”

他手一伸,一根白亮的类似笔管手电的东西出现在掌中。只见空中紫色光芒如闪电般迅疾一闪,那条船就被整齐地切成了两半。半分钟不到,蛇哥的偷渡船已经冒着泡开始往下沉,被切断的钢铁边缘通红,海水一激,滋拉滋拉地响。

某一天的凌晨三点,这艘名叫吉祥丸的日本渔船在二当家的指引下,海岸线已经清晰可见。二当家一脸紧张地说:“也许会有海上保安厅的临时检查

这人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眼看着两条巡逻艇嘟嘟地就过来了。说是巡逻艇,上面都架着大口径机枪,也不算小了。

船上正宗扶桑人没剩几个,偷渡客倒是装了一肚子。海保的人一旦上船,铁定穿帮。郭路跟阿淼几个一合计。把二当家叫过来说:“不管你说什么,不能让他们上船!上船我们就杀人,听明白了?”

春寒料峭,二当家却满头大汗。他点头哈腰地说:小人明白”人明白。”

对方拿个大喇叭,叽里咕噜地高喊了一通。二当家也叽里咕噜地喊回去。对方似乎很满意,调头要走。二当家网抹把冷汗,突然一个扶桑水手跳起来,尖着嗓子喊了几声。这一嗓子可就坏事了。郭路看着对面两巡逻艇蹭就把大口径机枪架了起来,黑洞洞地的着这边。

不好,要坏菜!

郭路脑子里一凛,撞开驾驶舱门跳到空中,光剑在手。对面船上那帮海保的人指着他直叫唤,大口径机枪也朝他瞄准。郭路冷笑,挑中右边这条。只见光剑一闪,轻松从船头切入,沿途什么手臂粗的钴链,什么大口径机枪,统统被切成两半。他漂亮地冲入水底再浮上空中,光剑从头到尾在巡逻艇上走了一遍。那条船准确地从中间被一分为二,标本一样左右翻开,打个滚沉入水底。

这时另一艘船的机枪开火了。扶桑的草莓保安官吓唬渔民很给力,真遇上硬角色就怂了。那机枪响倒是响,光打在水里。郭路没打到,水里扑腾的自己人倒是放翻了好几个。

这边黑豹他们也开火了。冲到甲板上,几支脚一起乱扫。两个海保机枪手一个当场被爆头,一个吓得缩在护盾底下吱哇乱叫。郭路也不管子弹不子弹的,仗剑横冲过去,把另一艘船拦腰切成两半。

两艘船,二三十个海上保安官,一个都没有走脱。

郭路回到驾驶舱,黑豹已经发动了引擎,以最大马力开始逃。阿淼把那些扶桑人都赶出舱,统统集中在前甲板上。他跟何力一人一支耿,牢牢看住。郭路揪起刚才告警的扶桑水手,阴沉着脸对二当家说:“我跟你说过,条子要上船,我们就杀人!”

二当家磕头求饶:“英雄饶命啊一。

郭路也不废话,下巴一抬。阿淼跟何力会意,立刻扣动了扳机。七八个扶桑水手没有一个敢反抗,割草一样倒在甲板上。

郭路提着刚才那个大嘴巴的扶桑水手,让他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投进海里,然后说:“他们的命,都是你这个大嘴巴害的。”

扶桑水手哭喊着挣扎,嘴里嚷嚷着郭路从未听过的扶桑土话。郭路也懒得计较他在喊什么了,喀喇扭断脖子,往海里一扔。

被这么一搞,原本已经进入视野的海岸线却不敢贸然扑上去了。黑豹操着这艘笨重的渔船,绕了个几十里路的大弯,最后悄悄选了一处无人的沙滩搁浅。

大家都下了船。郭路又拔出光剑来。他三两下把船卸成七八块,抓起来呼呼呼都扔进海里。切碎的船体每块至少几十吨,他就像扔鹅卵石那样,轻松丢得老远。那船体飞在空中,小得就像一粒芝麻,最后落下溅起的水花实在太远,几乎看不清楚。虽然大家都知道郭路力气恐怖,照样也被吓得傻傻的。

其时海天一色,松软的珊瑚沙滩如雪一样白。郭路欣赏着美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