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绝境求生
作者:名有      更新:2019-09-11 23:35      字数:6563

强敌近至眼前,任由心中的怕意再甚,也要起身应敌了。李肇猛的一咬牙,一招“晴空万里“迎上,一股诡异的剑气迎上了鬼见愁。

此招攻守兼备,李肇用这一招,正是想万无一失,但是甫一接手,只听一声怪响。李肇被震得连退得五六步,胸前的伤口被震得鲜血直流,喉咙一阵发甜,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李肇这时明白自己现在的武功绝不是对手,鬼见愁手持龙牙刀,剑气进了王剑气级别,想着心中顿时一沉。现在又身受重伤,要想脱身是绝无可能了。

只见鬼见愁看着他,微微一惊道:“好剑法,你这是什么剑法。”

李肇听罢咬牙道:“这不关你的事。”

鬼见愁冷笑道:“剑法是好剑法,只可惜火侯还不够,不然可与我一战。”

说话间又一刀挥了过来。李肇见状大骇,心中的怕意再次涌起,一时不知所措,忙右手聚气连甩两下,两颗飞石打出。

却见鬼见愁仍是面无表情,刀势未作改变,只听“当当”两声,仅用刀气便将两颗飞石挡下,去势不改,直袭李肇而来。

李肇不禁大吃一惊,本想用飞石打穴手缓一下他的攻势,可是却连人家的刀气都打不破。眼见龙牙刀已至眼前,他猛的一咬牙,一招“风卷残云”对攻过去,又只听一声怪响,李肇又猛的连退五六步,蹲坐在地上,大口的踹着粗气,胸口的血迹越来越大。

鬼见愁道:“飞石打穴手,天机老人教你的吧,也是好功夫,可惜你身受重伤,不然可以将老夫的刀气打破。”

说话间又一刀挥出,刀气又袭了上来。李肇猛的一咬牙站了起来,一时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见方才对攻不成,只能防守了,想着他一招“浮云蔽日”迎上,现在只求能防住鬼见愁这一招,支撑一段时间。

只听又是一声怪响,李肇长剑脱手,倒飞数丈远。心中一阵大骇,这鬼见愁的武功深得就像无底深渊一样,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没用。不禁心头一阵沮丧,这种感觉跟当初对战凌云一样,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鬼见愁道:“不错,若是没受伤,应该可以和老夫战上一阵,可是既便是受了伤也不应差到如此地步,把剑捡起来,再来。”

李肇听他话语中颇有轻蔑之意,不禁心头大怒,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了长剑,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说着不待鬼见愁先出招,一招风云际会直攻过来,鬼见愁见状轻轻一笑道:“来得好。”一刀挥上去迎住。

李肇一怒之下竟舍了心中怕意,加之他横下一条心,大不了与这鬼见愁同归于尽。一时间剑意居然大盛,连攻了鬼见愁三招。鬼见愁冷笑道:“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李肇这时已渐渐从那怕意中解脱出来,剑势越来越有感觉,转眼间已和鬼见愁连拆了四五招。但他的武功毕竟在鬼见愁之下,加之又身受重伤,到了第六招时,终于支撑不住,先是左臂被划了一刀,而后一刀被鬼见愁掀了个趔趄,长剑脱手,摔倒在地上。

而鬼见愁却并不趁胜追击,而是长刀指着他道:“捡起剑,再来。”

李肇坐在地上,略一沉思,冷笑一声道:“你已稳操胜券,又何必如此羞我,你不过是想杀我吧,动手吧。”说着闭上了眼睛。

却听鬼见愁道:“本以为你有些男子气慨,没想到还是个懦夫,你想在地上像糕羊般仍由宰割吗,那老夫便成全你。”

李肇一听,心中大怒,他最恨人轻视自己,横竖是一死,就和他拼了,又捡起长剑来,挥剑直攻上去。

一接手才过三招,他的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被鬼见愁一刀震翻在地,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身上已是个血人了。

这时,鬼见愁警觉的向左看了一眼,龙牙刀又指向他道:“起来,再来。“

这一切恰巧被李肇看在眼中,他心中猛的一震,细一沉思。这鬼见愁目前占尽优势,要杀自己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为什么却要这样折磨他呢。方才他向左警觉的一望,好似发现了什么人。李肇脑中一个警醒,爷爷可是在暗中啊。

猛然他便想通了,这鬼见愁如此折磨自己是为了逼出爷爷呀。

想到这里,李肇坐起身来,冷笑一声道:“鬼见愁,你死心吧,我爷爷不会中计的。”

鬼见愁听罢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什么。”

李肇道:“你不一刀杀了我,不就是为了逼出我爷爷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鬼见愁听罢怔怔的看了他半晌,说道:“不错,果然聪明,不过你知道了又如何,除非天机老人不再乎你的性命了。”

说完大声喝道:“天机老人,你的乖孙儿现在就在这里,你还想躲吗,那我现在就取了他的性命。”

李肇此时心中已完全冷静下来,他用手撑地挣扎的站了起来,突然感觉一道气从丹田处升起,一道以前从未觉然出的气,猛然间他有一种感觉,天痕七剑的最后一招云破龙吟,就是由这道气发出来的。

有了这道真气,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底气,他转岙捡起了长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擦擦剑,说道:“鬼见愁,你信不信我这一招你接不住。”

鬼见愁冷声一笑道:“黄口孺子,口出狂言,刚才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李肇微微一笑,将体内真气全部聚集起来,这是最后一搏了,也是生死之搏,容不得半点闪失。李肇大吼道:“吃我这招,云破龙吟。”

只见李肇身边仿如云雾环绕,一剑挥住,如惊涛拍岸一般,一道雷霆万钧的剑气猛的直击鬼见愁而来。鬼见愁一见大惊,听听一声怒吼,猛然看见李肇的长剑出处似有一道金龙划过,而随着这道金龙,一道剑气比刚才不知强了多少倍。忙挥起龙牙刀迎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鬼见愁连退了数步,不禁大吃一惊,这一招他可是做足了准备,而且李肇是以重伤身体,所剩无己的真气发出的,居然还有威力可以击退他,一时竟有些发呆。

李肇一招得手,还不待鬼见愁反应,转身猛跑两步,一个猛子扎到了旁边的湖中。

鬼见愁一时大怒,忙两步追了上来,却只听到“嗖嗖嗖嗖嗖”五声破风声直袭而来,他忙站定将五枚“飞石”打落,大喝一声道:“天机老人,终于现身了么。”说着转身向黑暗处追去。

李肇一个猛子扎进了冰冷的水中,用尽全身仅留的那一点点内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入水的那一刻他知道是爷爷出手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鬼见愁追上,但鬼见愁刚才已失了先手,要追上爷爷应该不容易吧。

他静静的潜在水中待了半晌,此时他的内力已将耗尽,身上多处受伤,已是十分虚弱,若是还不上岸的话非死在这水中不可。

又静下心来听了听岸边,此时已没有了动静,他强忍着伤痛,用尽最后的力气,悄悄的游到了另一边,蹭爬着上了岸。此时他已非常虚弱,就连爬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

他左右看了看,幸好没有啸天门的人,要是有的话,只用一个端茶递水的杂役现在都能取了他的性命。他要赶紧趁着这段没人发现的时间调整好内息,希望这期间不要有敌人出现才好。

但是越是这样想,便越是事与愿为。只见东边的小道上,突然一群火把出现,而且越来越近。恍忽间听到娄定坤大怒道:“这些南海派的孙子还溜得真快,下次见到了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李肇听到娄定坤的声音心中不禁一紧,想今日真是厄运连连了。这个地方无遮无掩,娄定坤只要走过来就一定会发现他了。

此时娄定坤一众人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他猛的想挣扎的翻过身,几步开外就是一座假山,若躲在里面的话娄定坤一时半会应该发现不了,他想试着翻身爬过去。可是让他沮丧的是,他现在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只是将头微微的抬了抬,又重重的倒了下去,反而耗尽了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

听着肢步声娄定坤距他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他心中大急,又挣扎了两下,却连将头微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心中不禁一阵绝望。

真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刚才想杀娄定坤不得,现在就要命丧他手了。罢了罢了,师姐出卖了他,他早已生无可恋,现得知爷爷无恙,更让他安心了,想着微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这最后的时刻。

正在这时,突然只见一黑影闪过,他只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关切的看着他。

他不禁欣喜道:“云姑娘。”

来人正是云霜,只见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抬头看了看正走过来的娄定坤,双手拉住李肇的肩膀,悄悄的将他拉到了假山后,警觉的看着一众啸天门弟子。

只听娄定坤骂骂咧咧的走过,大声道:“李肇应该逃不远,兄弟们,今日谁杀了他本舵主重重有赏。”

众魔教弟子齐声道:“是。”众人走过假山,快步向后门处追去。

待众魔教弟子走远,李肇用他那若游丝的声音道:“云姑娘,你怎会在这里。”

云霜关切的看了看他,细声道:“你非常虚弱,先不要说话了。”

说完转身蹲下拉住李肇的手,猛的一拉到她的背上,将李肇背了起来。而后警觉看了看四周,施展轻功掠过小道,向东奔去。

陵城分舵一场大变,弟子们的酒已醒了大半,满舵都是“抓刺客,抓刺客。”的声音。

李肇伏在云霜的背上动弹不得,随着云霜忽上忽下。躲壁着满舵乱跑的魔教弟子。他的鼻子正好对着云霜那白皙的脖颈,隐约之时似乎闻到了一股如兰的香气,一时心旷神怡。但其后心中觉得有些失礼,就这样让一个女孩背着吗。不禁又想起了那日董如冰背他时的情景,也不知他和梦姨在狱中怎么样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云霜已奔至一座大屋前,屋内灯火通明,云霜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轻轻的推开了门闪身进屋,而后关上了门。

李肇睁眼一看,这房间应该是一位少女的闺房,屋内装扮非常温暖细致,看得人心中一暖。云霜走到床边,轻轻的将他放到床上,而后长吁了一口气,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头又看了看他,不禁眉头一皱,轻声道:“这身上湿漉漉的,要换身干净衣服才好。”

说着转身在柜中寻出一套男人的衣物,说道:“幸好这还有些我哥哥穿过的衣物,你们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吧。”

说着将衣物放在桌上,对李肇道:“你快换上吧。”

李肇躺在床上,用那微弱的声音答道:“好的,谢谢云姑娘。”

说着就想爬起身来,可是连挣扎了两下,只是头稍稍抬了抬,又重得的躺在床上。

云霜见状惊道:“你连换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吗。”

李肇无奈的看了看放在桌上衣物,眨了眨眼睛。

云霜也看了看衣物,说道:“这可怎么办呢,你全身湿漉漉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再说着凉是小事,若是激发体内有阴毒那就麻烦了。”

说着看了一眼李肇,嘻嘻一笑道:“只有我帮你换了。”

李肇一听顿时大惊道:“云姑娘,不可,你我男女有别,万万不可。”

云霜笑道:那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别人。”

李肇道:“云姑娘放心,待我恢复些气力后自会换的。”

云霜道:“那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不能再让毒发了。”

说着又看了看一脸着急的李肇,扑哧一笑道:“放心,有办法。”

说着拿出手帕来,对李肇道:“我蒙上眼睛为你换衣服,这应该就可以了。”

李肇道:“还是不用了吧,衣服会自己干的。”

却听云霜道:“少废话,听我的,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好不容易救了你,若是毒发死掉了不就白忙了吗。”

说着拿着衣物来到床边,打开手帕蒙住了眼睛,对李肇道:“我来了,你可要让我注意些。”

李肇还待再说,却见云霜已不管不顾来解的湿衣服,李肇顿时心中发毛。只好说话指导他,好让他知道方位。

云霜虽然蒙着眼睛毛手毛脚,但有李肇紧张为她指导方位,云霜小心翼翼的为他脱下湿衣物,那柔嫩的小手不时碰到李肇的身体,也不知她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因为他每次碰到都“格格”直笑。让李肇心中一颤。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李肇全身换上了干净衣物。云霜摘下手帕,长吁了一口气道:“终于好了,我说你个男孩子,怎么比我还害羞。”

李肇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突然屋外灯火通明,只听一人大叫道:“堂主,这有脚印。”

只见一个火把走近到门前,稍作片刻,便大声道:“小姐,你在里面吗。“

云霜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忙将李肇换下的衣物扔在了床底下。又拿起一块毛巾将屋内湿脚印擦去。

这时,屋外又大声问道:“小姐,你在吗。”

李肇细细一听,这声音是方才围攻他的矮壮汉子冷发的声音。

云霜忙装作刚睡醒的声音道:“干什么。”

冷发道:“小姐,方才舵内进了刺客,不知小姐是否安好。”

云霜道:“我很好,刚刚才睡着,就被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搅了清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冷发道:“属下知罪,可是舵内来了刺客,可属下担心小姐安全,小姐可曾安好。”

云霜道:“还好,一切都好,舵内进刺客了吗,你们快去抓吧,我要睡觉了。”

冷发和门外的众魔教弟子嘀咕了一阵,说道:“小姐,这门外有脚印通向屋内,您莫非被刺客劫持了,恕冷发无礼了。”

云霜一听急道:“冷发,你想干什么。”

只听冷发并未答话,而是奋力推了一下门。云霜心下大急,猛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肇,坏笑了一声,将他推到另一边,将被子一拉盖住了李肇,又将蚊帐放下,自己一溜也钻进了被窝里。刚进被窝,冷发已推门而入。

二人同床共枕,李肇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忙不顾剧痛,用尽全力力气向后缩了缩,生怕碰到云霜。

云霜见状不禁童心大起,假装又向李肇挪了挪,李肇还道是她怕被冷发发现。忙又想向后挪,可是刚一使力气,便觉全身剧痛,一丝也不能动。

云霜见状差点嘻嘻笑出声来,又向他那边挪了挪。李肇哪里和女孩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一时间心猿意马。

他的手已碰到云霜那柔若无骨的玉臂,鼻间又闻到了云霜身上那如兰的香气,一时心头大乱,脑中已像一团麻。

云霜转过头来,看到了他脸胀得通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好像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么,顿时俏脸也是一红,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一下李肇更是心都快跳出来了,若不是身受重伤,只怕个会马上跳起来。云霜则在一旁一脸幸福,偷笑不已。

冷发已开始在屋中查看,云霜见状,佯作大怒道:“我的闺房你也敢闯,冷发,你好大的胆子。”

冷发进门查看,见四周都无人,忙道:“小姐恕罪,冷发只是担心小姐安全。”

云霜冷哼一声道:“半夜三更,敢擅闯我的闺房,冷发,你可知门规吗。”

冷发听罢,忙跪倒在地道:“小的知罪,但小的奉了军师之命在舵中追捕刺客,方才见小姐许久没有回答,以为小姐被刺客挟持,故而冒犯,还有小姐恕罪。”

云霜冷笑一声道:“说的轻松,那你们见到刺客了吗。”

冷发一时犯难道:“这个…。”

云霜怒道:“没抓到刺客便闯入我的闺房最少也是僭越之罪吧,我告诉你们,今日之事告到父亲那里,莫说是你们,就是鬼见愁,也得押到刑堂受刑,你现在就想想自己到了刑堂,会有怎样死法吧。”

一席话说得冷发大骇,忙磕头道:“小姐饶命,小的只是担心小姐安危,小的一片丹心啊,求小姐饶命。“

云霜见已煞下了他们的威风,又侧头看了看李肇。只见他一脸的不知所措,不禁心头一甜。再不想和冷发等人纠缠,忙道:“好吧,今日你当你们不知道,但若有下次,你们就自己了结吧,给我滚出去。”

冷发等一听顿时如释重负,忙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说着忙与众人退出屋外。

待众人走远后,云霜看着一脸茫然的李肇,顿时心头又一股甜意深起,抬起头来一脸爱意的看着李肇。李肇一时心头大乱,不断躲闪着云霜的目光,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云霜轻轻一笑,微闭上双眼,香唇一下堵到了李肇的嘴上,李肇顿时猛然觉得全身发热,身体颤抖,手心里尽是汗。云霜尽情的吻着他,他不觉间自己也有了反应,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云霜。云霜见状顿时更加疯狂,情到浓时转过身体趴在李肇身上尽情的吻着。李肇此刻只觉自己呼吸急促,喉咙发干,尽情但笨拙的回应的云霜,却不想气血上来,刚重伤的身体实在受不住,痛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云霜见状忙爬起身来看了看他,懊恼道:“你没事吧,都怪我没顾你已身受重伤。”

说着柔情的看着道:“方才为你换衣服,现在又同床共枕,你这相公可是跑不掉了。”

李肇此刻回过神来,转过头长叹了一口报,若有所思道:“他们叫你小姐,又如此惧怕你,你应该不姓云吧。”

云霜一听顿时表情凝固,不知说什么好。

李肇又道:“霜儿,事到如今,你如实相告吧。”

云霜低头沉思了半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应该猜到了吧。”

李肇道:“啸天门掌门凌啸天有三子一女,莫非你就是。”

云霜点了点头道:“猜得不错,我便是凌啸天的女儿,啸天门四小姐凌霜。”

“啊。”李肇顿时心猛的一跳,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