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他
作者:良惜      更新:2019-09-11 04:48      字数:2343

终于,到家了……

就我一个人,真是无聊……

父母都去上班了,八点钟才回来。他们肯定第一句话就是“考得哪儿去了”?

到时候如果我说是“二中”,他们一定会疯掉,给我庆祝。

然而,我并不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

听说我家旁边有一个书店,暑假时候开的,但不过到现在我都没去过,借着这现在大好的青春时光,去看看,顺便看看要不要买什么工具书。

说做就做,立马出门。

路痴的我左问右问终于问到了书店的地点,不远,离我家不到一千米,走过去二十分钟罢了。

慢悠悠的我,终于到了书店门口。

壮观,比二中还要壮观。

虹城二中是包含了西式风格的学校,但这中式风格建筑,更博人眼球。

走进去,相比外面不落的太阳,这里更是舒服,空调吹在我身上带来了一阵清凉。

书店有不少人,但是很安静。

不少人在看书,老板坐在收银台前悠哉悠哉地喝着一杯牛奶。

我径直走到“资料区”的“高中部”,摸索着一本又一本工具书。

我该选什么书?

有些困惑。

身为男生的我,理科是我的弱项,不过有的时候,邓文宇会留下来帮我补习,但是成绩没有那么明显的提高。不是怪他讲的不好,是因为我没有一副聪明的脑袋。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较为陌生的背影。

这人,好似是坐在我前面那位看书的男生,就是被我说有很大忍耐力的男生。

我准备好奇地凑上前去,看他在看什么。

而我假装从他身后路过,偷偷地瞄一眼,是天文学。

这就有点使我更好奇了,他看这个干嘛?

我还是决定和他聊一会儿天,认识一下他,我故意贴在他身边,小声地咳嗽了几声。

本以为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他纹丝不动,仍然聚精会神地阅读手里的书。

一次不行二次,我又咳咳了几声。

他还是那个样子,这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一个聋子,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或者大脑?

这么大声音,都听不见?我可是比第一次声音提高了好几倍,连周围的人都不看书而是看我,就跟看神经病的眼神一样看着我,一个个带有杀气的,让我都满脸尴尬。

“诶,你听见没有啊?”我很不耐烦地说。

他这会儿才理我,脱离书海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如果是一件武器,大到足以能杀死我。

我竟然不以为耻,继续问道:“看什么呢?”

他似乎很讨厌我,收起书走到别的角落去看。

我跟他杠上了!

“你怎么不理我啊,我们一个班的。”

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了,而我撞到了他,他转过头跟我说:“你以为我愿意?”

然后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他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继续阅读。

我假装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们好歹是同学,总要说一句话吧。”

我也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我先主动迎合:“我叫顾岩!”

伸出手,主动交朋友。

他爱答不理,就像今天上午我对那个女生一样的态度。

场面尴尬,我又缩回了手。

这小子好难对付,不过我有信心。

我看着他的书,书名《太阳系》,饶有兴趣。

我也想去书架拿一本,可是似乎没有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无奈的随便抽了一本书《行星与恒星》,和他坐在一起阅读。

“你说这宇宙是什么样子的?”我望着天花板,小声问他。

他果然答了我:“宇宙无际,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宇宙的行星大多数没有光亮,都是依靠着恒星的光来提高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

我把自己化作个女生一样,痴情又痴迷又白痴。

“你还是蛮厉害的嘛,你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呗,反正大家今后都要认识的。”

我再次请求他告诉我他的大名,再一次,在我预料之中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邓思强”。

夜幕降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陪他陪着陪着忘记了吃饭。

我将书收起来,站来他对面,许久才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问他:“请你吃饭?”

邓思强推辞说:“谢谢了,不过我还有事。”

他也把书放在原来的书架里,与我告别。

真是扫兴,我在不远处的夜宵店点了一碗馄饨。

以为终于可以换来一个清静,这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来了。

本不想接,可是滴滴滴滴几个电话,我疲倦地掏出手机一看,是邓文宇打来的,这么多未接电话,应该是有急事。

我厌烦地接听:“喂!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啊?”

“呵呵。”只听他笑笑,然后说,“我是关心你,你复习了吗?”

“复什么习?还没学习就复习?你是不是发烧了?”

“呵呵,你忘记了?”他顿了顿,“明天摸底考试。”

我大吃一惊,什么?摸底考试?

“你上课没听叶平讲话?”

我怎么可能听了?吵得要死,估计是一个正常人,都没听见。

我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快速吃完碗里的馄饨,然后结了账飞奔回家。

天哪天哪,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准备回家和父母庆祝然后直接睡觉的,这不是坏了我的心情吗?什么摸底考试,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就是又一次中考测试,把初中的知识又唰啦唰啦地过一遍。

如果我摸底考试没考好,我岂不要被另眼相看?

我无奈地唾骂我自己,为什么有时间去书店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怎么没有时间去看工具书?

后悔死了,也没用啊,到了家,开了门,父亲在看电视,母亲在收拾东西。

“怎么样?”父亲关了电视,急切于问我的成绩。

“二中。”我轻描淡写,冲向我的房间,关上了门,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我现在一心只想复习,复习。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不明真相地问父亲:“他怎么了?”

“估计,是忘了什么。”

我的书呢?我的书呢?我为什么找不到我的书……

我要崩溃,我只好求助于邓文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是我只收到了一个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很想爆粗话诶,靠!

磨磨唧唧地,放弃了考试,度过了一个晚上,在等待明天的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