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萱回到圣云宫，御雪已不在这。

本来她还想问她一些事，既然走了就算了，晾了夜离半天了，漓萱就回龙凤阁去了。

“阿夜，你看这把扇子。”漓萱挥手间，那把扇子的虚影出现在空中。

漓萱的记忆中，这把扇子应该就是这样，差不多吧。

“你忘记这扇子了？”夜离轻笑一声。

他记得这扇子，漓萱居然还忘了。

“能给点提示么？我觉得眼熟，但还是忘了。”漓萱蹙眉。

“两千年前前，紫裘要学炼器，这是你教她铸就的第一个武器，也是她和洛青准备的契约物，青裘扇。”

漓萱的脑中忽的一下浮现出千年前的场景。

是的，是她教紫裘的。

“那糟了，这扇子现在是御雪拿着，还给它命名青雪扇，我去找她。”漓萱起身就要走。

夜离一把拉住她，“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那扇子是我教紫裘铸造的，御雪也是在我当初给她布置的房间里找到的，这些事的经过我们都知道，御雪被蒙在鼓里，早晚受伤的是她！”

“御雪想和洛青在一起，这点小事应付不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御雪会在我们的地盘找到那把扇子，这不就是计划好的？”

“御雪有双重人格，她的另一个人格，就是那个始终对洛青余情未了，甚至没有一丝恨意的王默！这证明，当初在她坠崖时，她的人格就分裂了，只能说她是太爱洛青，执念太深。”

……

御雪立于玲珑宫外。

其实她明白，自己恨洛青是真的，爱洛青也是真的。

果真如漓萱所说，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事。

想要在一起，这些磨难都该客服。

御雪想……想尝试着再一次爱洛青，紫裘在也没关系，洛青爱她就好，再怎么样，洛青和紫裘也是过去式了。

“水宫门开，恭迎女主人！”

御雪惊讶，她这就成水族女主人了？这也太快了些！小心脏受不了啊吼吼。

御雪走进玲珑宫，便看到紫裘一袭鹅黄色长裙，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不沾一点人间凡尘。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走了么？”紫裘轻笑一声，悦耳动听。

“雪雪回来了！”洛青一把抱住御雪。

“嗯，我回来了。”御雪浅笑，嘴边两个酒窝。

紫裘眯眼，洛青就这么喜欢她？

“阿青，这水族常年无女子，寝宫也不多，我们……”御雪道。

紫裘蹙眉。

御雪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和自己，只能有一个人留下。

哼，聪明了。

水族都是一夫一妻制，当初水皇后在时，身旁一些侍女，水皇后死后，水族再无侍女。

所以……这里只有一个女子的寝宫。

“我回弦月殿不就好了，你住母后之前的寝宫吧。”

紫裘的话更是一针见血。

母后？她叫洛青的母亲母后？

洛青的神色冷了冷，“这样更好，裘儿，你回去吧。”

紫裘笑了笑，转身离开。

忽的，她走到宫门前停住了。

低头看御雪手中那把扇子，眼底一抹阴冷。

“雪妹妹，你这把扇子，是哪里来的？”

“是漓萱给我的，怎么了？”

“没关系，很漂亮。”

紫裘笑了笑，走出玲珑宫。

“以后这扇子不要用了。”

“为什么？”

洛青蹙眉，把御雪打横抱起。

“我不喜欢，你便不要用了。”

“我偏要用！”御雪两只手环住洛青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洛青勾唇。

但他还是担心，不过他也放心紫裘的人品，可能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把那扇子给忘了。

御雪想带着就带着吧。

夜，他把她抱入他的寝宫，放到他的床上，拉下罗帐……

――千机阁――

“回来了？你去哪了？”墨歌看到清渊回来，给他端来一杯梨花酒。

“去瑶园了，听说她今天和金漓萱去妖族了，杀了御九。这倒不像是她的风格。”清渊笑道。

“有时间的话，你去境外吧，总不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我陪你去。现在御雪在水族，你也能安心了，我们去境外。”

“我不想知道，因为……”

“知道了又能如何。”墨歌抢先说出。

清渊会说什么，墨歌一清二楚。

“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你必须去，你不能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你不能一辈子做一个孤儿！”墨歌抓住清渊臂膀。

“不需要！”清渊一之下甩开墨歌，可能是有灵力出来，墨歌被震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清渊。

“不想去就算了……”墨歌转身离开。

清渊身心一紧。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一想到御雪在洛青身边，他就很焦躁。

“歌儿！”清渊伸手去抓，可只抓到一片随即消失的衣角。

――妖族――

墨歌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她魂不守舍地走到妖族天牢。

“你是谁？能走到这里，也真是能耐，快离开！”

几个侍卫拦住墨歌去路，墨歌拿着酒壶的手一挥，“滚！”

那酒随即变成滚烫的火，她进去了，一边喝酒，一边笑。

“咦，这是什么地方？哈哈哈，还挺好玩的。”

“谁？”牢里的凤落睁开双眸，看着那清雅绝色的女子。

“啊……”她倒抽一口凉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