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幼龙初啸
作者:未赢棋      更新:2019-09-10 04:22      字数:2932

红日依山尽,皓月傍海生。兔走乌来,一年时间如沙般漏去。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美景,自古便多受文人墨客所欣赏。此时,西子湖畔,一老一小两个乞丐漫步在绿杨荫里,白沙堤上,不免有些大煞风景。老的须发蓬乱,但衣衫整洁,手中拎着一杆旱烟枪;小的虽衣衫褴褛但干净整洁,头发也整理的一丝不苟,披散在肩头。正是闲游到此的老叫花张鼎师徒。

“师父,这西湖美景果然不同一般。”张鼎出身世家自幼便熟读群书对西湖美景早已心神驰往,今日得偿心愿,言语中透出一股喜悦。

“嗯!”老叫花应道,他虽不是第一次来西湖,但对西湖之景依旧觉得惊艳。

“小炉子,你跟着我也学了五年艺了吧。”老叫花看着滟滟湖波道。

“是,师父徒儿已学艺五年了。”张鼎认真道。老叫花生性洒脱,平日里师徒里关系极好,并无一般教派内的繁文缛节,此时老叫花如此认真,张鼎不由认真回答。

“五年啊,你天赋极高,为师一身功夫除了我丐帮非帮主不传的《打狗棒法》都尽传与你了,此时你缺的是实战。”老叫花仍未回头。

“师父平日也没少与我喂招,弟子应该算有些实战吧。”张鼎道。

“平日为师与你喂招只不过是让你活学活用,你现在缺的是生死之战。”老叫花道。

“生死之战?”

“不错,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气境九层,一般的大派嫡传也少有在这个年龄达到如此地步的。但是气境只是习武修行者的最低层次,若要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那就要步入形境。而要突破,单纯的修炼效果不大,而生死一线中反而更容易突破。这种顿悟,是我教不了你的。”

“师父,你的意思是……”张鼎声音发颤道。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小炉子你,出师了。”老叫花仍背对着张鼎道。

“师父,弟子不走。弟子还没在师父身边待够。我不走。”张鼎叫道,他家族不幸受老叫花照顾多年,老叫花在他心中如师如父,此时让他离开心中一痛。

“混小子,你说什么混账话,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责任!还不快滚!”老叫花骂道。

“师父,那,那您保重。”张鼎跪在地上冲着老叫花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一抹眼泪扭头走了。

“臭小子,江湖险恶,小心呀。”老叫花看着西湖道,嘴角的胡须上落下几滴泪珠。

山显青翠,水荡青莹,山水美景惹人陶醉。留城位于杭州之北,因其山清水秀,令人留恋而得名。虽景色宜人,却名气不大,仅是江浙北部的一弹丸小城。

此时,城内张鼎依旧是一身丐服,只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人少了身边的老叫花。

“师父,您放心我不会丢您,六指丐皇的脸。”张鼎想到师父后心中道,“我一路向北,直奔神都。父亲说过二叔就在神都。”

夜永远与漆黑和寂静相连,留城是一小城,黑与静来的格外早。张鼎白日流连于此间的山山水水,故并未远行,当夜便在城中寻了一处避风的巷子,依墙小憩。

“嗯?”漆黑中张鼎猛然睁开双眼,抬头向上只见两条黑影从巷子上空掠过。“此时已近子时,他二人身负武功,半夜出行,十分可疑。我不如跟上去,若非歹人还好,若是也好除恶。”打定主意,张鼎起身手脚并用游墙而上,探出身子悄悄跟了上去。

“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滚开!”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脚踢到人身体上的闷响声。

“娘子?”一个中年男子的焦急声跟着响起,“混蛋,我跟你们拼了!”男子的声音宛若一只受伤的孤狼。

“不知死活。”这一次换了一个声音,只不过依旧阴冷。

“孩他爹!”女子的声音响起,划破了这夜幕。

“不好。”张鼎心道,加快脚步向黑衣人的方向掠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黑衣人看着眼前瘫倒在地上的一对中年夫妇。

“快走吧,一会儿官差来了就不好脱身了。”另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三个月大小的婴儿道。

“好。”

两个黑衣人扭身便走,“我的孩子!”妇女撕心裂肺地喊道。

“哪里走!”一道长啸伴随着一道龙吟声。黑衣人一惊,两股真气拍在二人身上,二人倒飞出去,孩子从他们怀中飞出。

“孩子!”中年妇女看着飞到半空的婴儿叫道。张鼎闻言抬头看向半空,双脚发力。

“休想。”倒地的黑衣人见状向孩子扑去。

“飞龙在天。”张鼎双掌向下拍出,两股龙形真气俯冲向黑衣人。将其击退,稳稳的抱住了孩子。

“来者何人?”黑衣人喝道。

“除恶之人。”

“小子,我劝你把孩子给我们,不要惹祸上身。”黑衣人看着张鼎道。

“我要是说不呢。”张鼎道。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走进来,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黑衣人恶狠狠地说。

“放马过来吧。”张鼎道。

“上。”

两个黑衣人屈指成爪从两侧包抄过去,张鼎见状右臂抱紧孩子,左手画圆拍出一季亢龙有悔,右脚吊起踹在黑衣人脸上。那黑衣人见状,左侧的对了一掌,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右侧的矮身闪过了一脚,却不防张鼎翻身的一脚踢在脸上,到飞出去。

“再来。”黑衣人拉开架势准备。

“什么人!”远处传来一声叫喊,火把的光划破了夜的漆黑。

“走。”见官差赶来黑衣人互相点了点头扭身逃走。

“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张鼎道,“大姐,孩子给你。”张鼎将孩子递给妇女。

“大兄弟,多谢你了。”妇女抱着孩子哭道,“你,你看看我男人。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妇女抱着孩子苦苦哀求道。

“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张鼎边说边蹲下查看起男人的伤势。双手一摸便知,男子硬扛了一记,好在男子是乡野汉子,平日耕作辛苦,身体虽不似习武之人般,却也是远超常人健壮。身体并无大碍,却也受了些内伤,淤血积于胸口,所以昏了过去,一时无生命之险,但长时间却也有生命危险。张鼎将男人扶起,自己盘坐好双掌抵在其后背上,运功发力两股真气自掌心游走至男子前胸淤血处,稍一发力便逼走了淤血。男子面色一红,一口淤血从口中吐出。

“什么人?”此时衙门的捕快亦赶到,对着张鼎喊道。

“路见不平,拔刀助者。”

“原来是张少侠。本官代本县百姓谢过少侠了。”留城县衙大堂上,留城县令对着立在堂下的张鼎道,有了中年夫妇作证,张鼎自不会受冤,反而受到县令礼遇。

“少侠不敢当,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我辈习武之人本分,不过张某有一事想问。”张鼎道。

“张少侠但问无妨。”县令道。

“好,我想问此类事件是否只有一件,望县令大人如实相告。”

“这,实不瞒少侠我县近几个月已接连发生了好多起幼儿失踪案。”

“那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实不相瞒,本县确实是知道。”

“大人既然知道,为何不将其绳之以法?继续由他祸害乡里?”张鼎问道。

“这,这……唉,话到如此那本官就实话实说,目前本县也未曾找到实证,而且衙内捕头,捕快也没有武艺高超之辈。所以只能让凶手逍遥法外。”县令无奈道,同时堂上的捕头捕快也惭愧的低下了头,作为一县保护者却无法安民让他们无比惭愧。

“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不少赏金猎人以赚取衙门赏金花红为生,为何不聘用他们?”张鼎问道。

“唉……留城地小民贫,高手实在请不起,而次一点的却怕对付不了。”县令无奈道。

“县令大人,凶手是谁,我张鼎接了这个案子无偿。”张鼎看着大堂上写着“为民除暴”的匾额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