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儿时
作者:斯崖      更新:2019-08-31 01:43      字数:6794

晚上,宫千蕊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蜷缩在床上,门外的简君尧也一直凝视着里面,不说话,也不喊宫千蕊,他知道,这个时候最痛苦的就是千蕊了。

窗外的轰鸣声渐隐渐现,忽而便细雨稀疏,风渐渐的有些冷了,透过窗户的缝隙溜了进来,宫千蕊觉得有些冷,走到窗前,支起窗户想要关掉,却发现栅栏门外的简君尧。

两个人分明都注意到了对方,只是相视几秒,宫千蕊便放下了窗户。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了,窗外的雨也渐下渐大,风似乎也更凛冽了,席卷而过的呼啸声终究还是让宫千蕊心软,拿起屋里的伞走了出去,替淋湿已久的简君尧遮上了雨。

“简大哥,你快回去吧,再这么站下去你会生病的。”宫千蕊眼神里分明就是关心,简君尧能感受到,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抱住了宫千蕊,哽咽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千蕊,你是因为你姐姐吗?”

宫千蕊知道简君尧什么都明白了,但是自己不能软弱,如果说是,简君尧也许会一直不放手。

“不是,我说过,我只是想当女官。”宫千蕊。

“要是你想当官,我可以去赶考,让你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官夫人。”简君尧。

其实,大家都明白,只是装糊涂罢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糊涂的彻底一些。

“简大哥,其实我们都明白,你要娶的应该是我姐姐,不是我。”宫千蕊说出这句话,但是简君尧却抱的更紧了,宫千蕊只是希望用自己的话打动简君尧:“简大哥,你知道的,姐姐从小在你们镖局勤学武功,吃得苦不比男孩子少,每次回来都会带着瘀伤,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些苦,我的好生活是姐姐拿自己努力换的,我求你,娶我姐姐吧。”

“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简君尧放开宫千蕊的手说:“若是我娶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对千语好的。”

“可是姐姐喜欢你。”宫千蕊嘶喊着,简君尧也回应着:“可我喜欢你。”

宫千蕊知道简君尧是说不明白了,就把伞塞到简君尧的手里,自己一个人跑开了。简君尧没有追上去,只是手中的伞没有握住掉在了风中。

回到屋里的宫千蕊浑身湿透,却依旧想看看简君尧有没有走,看到还是在风雨中的简君尧,宫千蕊也没有心思去换一身干的衣服,自己蹲了下来,一个人哭,一个人哭。

就算现在哭的很大声,也没关系,因为姐姐不在,而且自己哭声也不会让简君尧听见,因为全都被淹没在风声里了。

“哇,他们两没事吧。”土地婆在炫光术里看到两个人都湿透了,特别是简君尧,还在风里吹着,雨里淋着,就算是个习武之人,要是这雨下一夜,恐怕也受不了吧。

“没事的,年轻人闹闹脾气罢了,过会儿他自己就会回去了。”土地公很轻松的说着。

“好吧,看看剑神在干什么。”土地婆一挥手,炫光术的画面切回了宫千语的住所,却看到宫千语正坐在床头一个人发呆。

“哇,剑神现在对待感情怎么这么拖沓,一点也不像以前冷血了。”土地婆婆感叹着。

“唉,土地婆,这感情却是不能一直拖下去,不如我们看看他们小时候是什么关系,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让剑神放手的理由。”

“也好啊。”土地婆一说完,再是一挥手,画面便切回了宫千语八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宫千语和宫千蕊还小,两个人刚葬了死去的娘亲,这么小没爹没娘的,生活自然是个问题。

“姐姐,我饿。”千蕊才五岁,自然不知道此时的生活有多么艰难,什么话也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了。

“千蕊,你在家里哪也别去,姐姐去给你找吃的。”千语站了起来,立刻跑到外面去。

来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边的乞丐伸手就能要钱,但是宫千语不想成为乞丐:“我不能做乞丐。”

慢慢悠悠的走到一个小寺庙里,正好没人把守,千语偷偷的溜了进去,看到寺庙里的香烛台上有一些吃的,但是有人在里面进出,不好下手。

便悄悄的站在外面伺机等候,过了一会儿,几个和尚貌似被叫了出去,坐在地上的宫千语站了起来,跑了进去,在桌子上偷偷的拿了几个馒头,临走前还对佛祖说到:“佛祖,我不想做乞丐,等我以后有能力的时候我一定会自食其力,而且也会经常给您送吃的。”

说完这句话,千语就跑走了,虽然寺庙的人没有发现,但是站在佛祖后面的简君尧听到有人说话,也是悄悄的探出了脑袋,发现是一个面容娟秀的小男孩说话的,当时他被这个小男孩的骨气给折服了,所以,才没有喊人过来抓小偷。

自此之后,千语每天都会过来偷几次,而且数量不是很多,也只是偷了四个馒头而已,但是这种事情发生个一两天就不奇怪,但是发生的时间长了的话,寺庙里的僧人也是会发现的。

一个星期过后,千语还是照常来偷东西,但是却不幸在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家发现了,千语怀里揣着馒头使劲的跑使劲的跑,一直跑到寺庙的阶梯,一不小心就滚了下来,额头上都磕破了皮出血了。

但是不能被人家抓到,否则说不定会被打死的,宫千语忍着疼痛,手里紧握着馒头继续跑着。

“千蕊。”宫千语踏进家门,虽然很疼,但是嘴角还是笑着的:“饿不饿,快吃吧。”

“姐姐,你的头受伤了?是不是很疼啊?”

千蕊说着就要哭出来。

“没事,不疼,吃饭吧。”千语坐了下来,把馒头递了过去。

“谢谢姐姐。”千蕊哭着接过馒头,含着泪吃下了下去,只是因为实在太饿了。

第二天,千蕊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姐姐依旧躺在床上,面色发白,但是身体却很烫,“姐姐,姐姐….”宫千蕊只知道娘亲死的时候跟现在差不多,所以宫千蕊很害怕的跑去找卖菜的王伯伯:“王伯伯,我姐姐好像生病了,她是不是也要跟娘亲一样离开我。”

“别哭,王伯伯跟你去看看。”王伯伯是个好心人,看见小千蕊这么无助,自然是要去帮忙了。

王伯伯请来了大夫,替宫千语把脉,把完脉之后大夫开了一张方子,“拿钱给孩子抓药去吧,他这病是感染,不要拖,拖下去就不容乐观了。”看着大夫离开之后,王伯伯拿着手里的药方子看了看,眉头深锁,那个时候,小千蕊注意到了“钱”这个字。

小千蕊一个人跑了出来,追着人就问:“叔叔,你可不可以给我钱….”

“没有没有….”

路过的人都是这么回答的,小千蕊没有办法,就跑上前去抢了一个男人的钱袋,但是小千蕊是个小孩子,抢钱袋的时候又是这么的明目张胆,自然是很快的就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小小年纪就会偷钱袋了?一定把你关到牢里好好的吃吃苦,走…..”

那个男人很凶,很凶,吓得小千蕊一直哭一直哭的,可是那个男人却还是不肯放手,把小千蕊拖着往前走。

“你干什么?”简武走了过来,看不得一个大男人如此对待这个小女孩。

“这小混蛋偷我钱袋,把她扔大牢里去。”那个人很是嚣张的说着。

简武看着千蕊这么小,也是不忍心:“这孩子经历过这件事应该不会再偷东西了,你一个大人就不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多失身份。”

“既然简总镖头这么说了,我就给个面子”说完甩开手,把千蕊甩到了地上:“下次注意点。”

说完就走了,简武走上前去,看着这个小女孩问着:“小妹妹,你为什么要偷钱袋?”

“叔叔,我姐姐生病了,我要钱抓药,不然姐姐就会跟娘亲一样离开我的。”千蕊。

“叔叔跟你去看姐姐。”简武说完就跟着小千蕊走了。

回到家里,王伯伯已经在煮药了,但是却找不到千蕊,本来有些着急,看到千蕊回来了,这下可就放心了:“千蕊,你去哪了。”

“王伯伯,这位叔叔答应帮姐姐抓药了。”千蕊开心的说着。

“谢谢这位老爷,这姑娘的病我已经抓药了。”王伯伯很是客气的说着。

简武看着眼前这个景象,心里自然也有些感触,拿出怀里的一包银子:“这点钱就给孩子看病吧。”

王伯伯接下前感谢着:“谢谢你,大好人。”

又过了一天,千语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王伯伯把那个钱袋递到了千语的面前:“千语啊,这是昨天一个好心人送的,你拿着,跟你妹妹用,以后呢吃饭到王伯伯这里来,知道了吗?”

“谢谢王伯伯。”千语。

“好,你休息着,伯伯去干活了。”王伯伯。

“恩。”看着王伯伯走后,千语问着坐在旁边的千蕊:“还记得昨天在什么时候碰到这个好心人的?”

“知道。”千蕊俏皮的回答着,因为他很喜欢这个好人。

“走。”千语二话不说,就让千蕊带着自己来到那条街上,坐在路边,一直等一直等,夕阳斜下,忽然看到一群人走过来,还拉着镖车,也就是简武的镖车队伍。

千蕊大喊着:“姐姐,就是那位叔叔。”

“走。”千语拉着千蕊就跑过去,可是正好边上有人在修补砖瓦,一叠砖瓦不小心被边上的人一碰,便掉了下来。

“走开…”修房子的那个人意识到之后便朝着千语他们姐妹大喊着。

千语也注意到房子上的砖瓦,就拉着妹妹蹲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妹妹。

还好此时的简武纵身一跃,把这些砖瓦一片片的都接了过来,完好无损。

大家都鼓掌着,这一幕正好被小千语尽收眼底,从这一刻起,小千语便对武功产生了兴趣,她决定,她要跟着这位叔叔学武功。

简武也认出了她们,笑着说道:“小丫头恢复的不错。”

千语从怀里掏出钱袋递给简武说着:“谢谢叔叔,这钱还给你,我以后会自食其力的。”

简武看了看这个小丫头身上露出的一些霸气,不仅很是欣赏,但是却露出了惋惜的眼神:要是男孩,前途不可限量。

“这钱给你,我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拿着吧,给自己和妹妹买点衣服和吃的。”简武说完转身就要走了。

千语跑上前去把东西塞到了简武的手里:“那这就当是我交的学费,求叔叔收我为徒。”

“你?”简武打量了一番,蹲下来说:“习武很辛苦,何况,你是女孩子,好了,回去吧。”

女孩子?

这分明就是性别歧视,千语也没有继续求着,只是等着马车离开之后,拉着千蕊两个人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马车终于在简武镖局门口停了下来,千语和千蕊一起走了进去,里面有很多人在打木桩,也有很多跟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大几岁的小男孩在一边习武,每个人的样子都很精神,千语不禁看呆了。

“你怎么在这?”简武走了过来问着,还带着一些惊讶。

“求叔叔收我为徒。”千语跪了下来,见此状,千蕊也跪了下来说到:“求求你了,叔叔。”

“我说过,习武很辛苦的,你看看那边,要是你能跟他们一样,接受所有训练,我就让你加入镖局,传授你武功。”宫千语看了看边上的人,最然很辛苦,但是,却也很激动:“好。”

每天在镖局,未出师的学徒早上要起来跑步,要跑三十圈,跑完步,还要扎马步。在手上都会因年龄大小而挂上不同大小的水桶,马步,要扎一个时辰。扎马步很累的,腿脚有时候会逐渐麻木的没有感觉,手上也么重,千语摔倒过一次,只听见简武说着:“要放弃,你随时可以走人。”

宫千语没有说话,继续扎着马步。

接下来就是压韧带,每个人必须天天拉韧带,而且经常一坐就是两柱香的时间,韧带不好,压得会非常辛苦。

接下来就是对打,简武找了一个和千蕊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说:“对打也很辛苦,弱者会被打很多次,每天都要擦药酒。”

宫千语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憋着一股狠劲,虽然自己打的毫无章法,可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挨得住打,叔叔就一定会收下自己。

小千蕊看见自己的姐姐被打成这个样子,只是在一旁哭着,听到这边这么轰动,简夫人和简君尧也走了出来,看见这个样子,简夫人也有些不忍心:“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小孩非要让我收她为徒,我再看看她的毅力。”简武说的很轻松。

“好了,别打了,你就收下她吧,我看她的毅力已经够强了。”简夫人。

“停。”简武一声令下,场上的对手也没有继续打下去了,“三天后过来学武功。”

“谢谢叔叔。”千语很高兴,虽然脸部有些淤青,可是,这样的话很快就能自食其力,很快也就能保护自己和妹妹了。

伤成这个样子,简武和简夫人自然是把这千语姐妹带到内堂去擦药,“老爷,跌打酒拿来了。”

简乐递了过了,简武知道千语是个女孩子,就对简乐说:“简乐,带少爷去书房看书。”

“是,少爷走吧。”简乐。

“那孩儿先走了。”简君尧退了下去。

简武把跌打酒拿了过来,坐下来替千语擦着药酒说到:“你这孩子毅力倒是挺强,可惜不是男孩。”

“我不需要差别对待,师傅您就把我当男孩子看就好了。”看着宫千语说出这番话,简武倒真是觉得这孩子没有收错,“好,师傅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给你减轻训练强度,因为以后你遇到的坏人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会手软。”

“恩,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男孩子,”宫千语转过头对着千蕊说到:“妹妹,以后,你要叫我哥哥,不准叫我姐姐。”

“哦。”千蕊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傻傻的答应着。

土地公土地婆看到这里也是很感动,“剑神小时候还是跟以前很像的。”

土地公说:“剑神小时候好可怜。”

“恩。”土地婆。

继续看下去,就是每天的训练,千语每天训练的腰酸背疼,身上也有不少的淤青,而千蕊呢?则是每天跟在旁边,一直哭一直哭。

只有到了晚上,千语才会对自己的妹妹说:“哥哥现在很开心,学武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等以后哥哥学好武功,就做趟子手,做镖师,做镖头,到时候,哥哥一定会赚很多钱,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千蕊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千语手上的淤痕,很是很心疼,小小年纪,大家都藏着很多事。

过了一个月,千语练完武功来找千蕊,却发现千蕊在拿着一本书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力骨……”

“是筋骨。”坐在一旁的简君尧放下手中书,走到坐在桌子边的千蕊边上说:“千蕊,想不想学写字。”

“想。”千蕊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跟简大哥过来。”简君尧带着千蕊走到自己的书桌面前,拿着笔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她写字。

从那一刻,千语明白了,自己的妹妹喜欢读书写字,那自己作为姐姐,应该让妹妹也有学上。

晚上,千语回去之后就拿着一些布料开始给自己的妹妹做书包,这些布料是以前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衣服,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妹妹有一个好看的书包,千语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千蕊,明天去圣安书院上学好不好。”千语把背包递了过来。

千蕊摇了摇头:“哥哥,读书要花很多钱吗?”

“不会。”千语坐到床上说:“千蕊,你要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可以去当女官。”

“女官?很厉害吗?”千蕊好奇的问着。

“对,很厉害。”千语。

千蕊结果千语手上的书包很是喜欢,转过头笑着说:“那千蕊以后教哥哥写字。”

“好。”千语笑着说着,两个人心满意足的躺下来一起睡觉。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七年,千语和千蕊都长大了不少。

那日正是千语成为镖师的大日子,千蕊向老师告假,老师知道千蕊天资聪颖,这点知识也是过目不忘的,便很快答应了。

成为镖师,大家也都要进行一个仪式,那就是谁能把放在屋顶上的锦盒拿到手,谁就可以成为镖师。

参加此次竞选的总共有十个人,但是,真正拿到锦盒的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宫千语,而另外一个便是元安。

元安和宫千语成为了此次夺冠的翘首,就连大元安几岁的几位师兄都没能拿到锦盒,他们的面子上自然是有些挂不住了。

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千蕊高兴的跑了过去,拉着千语的手臂说道:“哥哥,恭喜,你终于成为镖师了。”

“恭喜千语贤弟,年少有成。”简君尧也在一旁恭贺着。

“谢谢君尧哥。”千语是开心的回答着。

“元安哥哥,也恭喜你。”千蕊很是乖巧的说着。

“对,也恭喜元安守得云开见明月。”简君尧。

“谢谢千蕊,谢谢少爷。”元安也很是礼貌的回答着。

“那我们先过去了。”宫千语觉得寒暄还是等会,毕竟师傅和师娘在那边等着呢。

两个人双双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接过边上师兄手里的茶,同时说着:“请师傅喝茶。”

“请师娘喝茶。”

敬完茶之后,两个人又互相换了个位置跪着说话:

元安:“请师傅喝茶。”

宫千语:“请师娘喝茶。”

简武夫妇很高兴的接过茶,喝完之后,边上的师兄自然是把师傅师娘手上的茶杯拿走了。

简武开口讲话:“今日你们成为了镖师,以后,你们就要保护好雇主的财产,保护好兄弟的生命,做事的时候,一定要眼观八方,八面玲珑,切忌独裁专断。”

宫千语:“是,师傅,徒儿谨记。”

元安:“是,师傅,徒儿谨记。”

“以后,不准再叫我师傅,要改口叫我总镖头。”简武。

“徒儿明白。”宫千语。

“徒儿明白。”元安。

此时的宫千语还真的有剑神之前年少轻狂影子,土地公和土地婆鼓掌叫好:“剑神就是剑神,就算是变成凡人也一样这么鹤立鸡群。”

“话说,这天快亮了吧?”土地公问着。

“看了这么多剑神小时候的事情,我得出一个结论。”土地婆没有理土地公刚才的话。

土地公:“什么结论。”

“剑神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她妹妹了。”土地婆。

“这不废话吗?瞎子都能看出来。”土地公还以为是什么大秘密呢?这不是都看到了吗?

忽然感觉不对劲,土地公掐指一算:“不好,剑神妹妹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