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洛阳遇月魂
作者:落花为谁      更新:2019-08-28 17:20      字数:2906

分别是一个伤感的话题,分别也是诗人创作灵感的源泉,古人描写分别的诗词数不胜数。分别是人生的一种常态,大别离,小别离,生死别离,只要你活着就要不断的面临别离。别离是疼苦的,它让相爱的人有了空间上的距离;别离又是幸福的,因为它是下次重逢的开始,它让相爱的人有了时间上的靠近。

在短暂的相聚后,黄剑虹与柳依依又要面对别离的折磨,他们一个将踏上复仇之路,一个将开始寻情之旅。

龙在天去了四川,黄剑虹与众人告别之后独自北上,“三奇”也更奔东西,只有“颠僧”跟着柳依依游戏江湖。

黄剑虹的目的是要找到长生帮的落脚之处,他思来想去,长生帮众大多数是北方人,就算搬离了开封,其秘密总坛也应该在北方,所以他选择了北上。

东都洛阳是有名的古都,也牡丹之城,自估便有洛阳牡丹佳天下之说。关于洛阳牡丹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在唐以前,最美的牡丹在当时的都城长安。女皇武则天登基后,天下太平,四海归心,有一年冬天,一场大雪之后,女皇游性大发,夜游御花园,却发现园中除了积雪,连半片花辦都没有,女皇很生气,便下了一道圣旨挂在园内,圣旨上写着十个字“花须连夜发,莫待天明时。”可见女皇何等霸道,大冬天命令百树开花。女皇霸道归霸道,园中的树还真给女皇面子,第二天女皇再之时,万树开花,皇宫外虽然依旧寒风刺骨,但御花园中却春意浓浓。女皇见园中的花全开了,心中十分开心,在园尽情游玩,偶然发现众树皆开花,唯独牡丹花不发。女皇大怒,认为牡丹不给她面子,一怒之下将牡丹乏入洛阳,才成就了洛阳牡丹佳天下的盛名。

黄剑虹到洛阳的时候已是隆冬季节,已没有牡丹可看,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黄剑虹来洛阳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看牡丹,大仇未报,依依也不在身边,他那有心情赏花,他来洛阳还不是为了寻长生帮的下落。洛阳离开封较近,又同是历史名城古都,黄剑虹猜测长生帮若从开封搬出,搬入洛阳的可能性较大,所以他来了洛阳。他到了洛阳依旧没找到长生帮的下落,自上次在开封与长生帮的人照面后,就再也没见过长生帮的人,他们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音讯。他虽没找到长生帮的位置,却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欺骗他,背叛他,差点杀死他的人。这个人一直在等一个机会靠近他,与他交好,取得他的信任,在洛阳,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聚仙楼”是洛阳有名的酒楼,五湖四海的食客,文人墨客,江湖豪杰,到了洛阳,都会去“聚仙楼”品偿豫菜的美味,因此“聚仙楼”也是三教九流,奇人异士聚集之地,各种大道,小道消息都极为灵通。

“聚仙楼”不但菜味美,酒也美,酒名-醉仙,“聚仙楼”之名也是因此酒而得,醉的都是仙,醉的人多了,聚在一处就叫“聚仙”了。据统“诗仙”李白也曾喝过“聚仙楼”的“醉仙”美酒,在醉后写下了名垂千古的佳篇:

谁家玉笛暗飞音

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

何人不起故园情

诗人酒后思乡之情跃然纸上,有多少人每每吟诵此诗都忍不住黯然泪下,尤其是在酒后。

黄剑虹上了“聚仙楼”找了个临窗的雅座,点了酒菜,独自坐在窗前品酒,他本不是好酒之人,只因已与柳依依分别多日,依旧没能找到长生帮的行踪,心中烦闷,才借酒浇愁。

黄剑虹正饮之时,又一个少年上了“聚仙楼”,坐在紧邻黄剑虹的桌旁,与黄剑虹相对而坐。少年年约二十来岁,穿一袭青衫,手中提了一口宝剑,头顶扎着一方青色逍遥巾,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眼如日月照汗青,眉似利剑穿云霄,端的是十分俊美,就算是子都再世,宋玉重生也不过如此。

少年见黄剑虹正在看他,对着黄剑虹颔首一笑,这一笑如春风扑面,黄剑虹原本烦闷的心情,被这一笑消去了不少烦恼,黄剑虹也回了一笑,然后接着喝酒。

没多久,又上来几个江湖大汉,这几个人长相粗俗,衣着鄙陋,每人手中都拿了一把刀,一看就是不入流的人物,这几人也点了酒菜,一边吃菜喝酒,一边猜拳行令,偶尔还夹着一些荤段子,甚是吵闹。

黄剑虹本就心中烦闷,被这几人一吵,心中更烦,本想发作,但这酒楼本就是作乐场所,吵闹是难免的,黄剑虹也只能强自忍住。

黄剑虹虽忍住了,但那几个大汉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是惹事的主,没多久几个便吃醉了,见黄剑虹长得一表斯文,不像是个高手,又见黄剑虹桌上摆着许多上好的酒菜。心生嫉妒,便借酒装疯,走过来找黄剑虹麻烦。

“喂,小子,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好酒好菜,怎么不请几个大爷喝一杯?”几个大汉走过来,为首的猛拍一下桌子吼道,气势十足,想吓倒黄剑虹。

黄剑虹本就厌恶他几个,没找他几个麻烦,这到好,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什么话都不说,就要发作。可还没等他动手,邻桌的少年先动手了,他一脚踹倒为首的大汉,破口骂道:“你几个泼才,吃个饭吵吵闹闹,小爷就已忍你们很久了,吵闹小爷还能忍,你还敢借酒装疯,小爷是士可忍,熟不可忍。”

“小子找死,敢踢大爷,你知道大爷是谁?”那被踹倒的大汉从地上爬起来骂道。

“管你是谁,没家教的玩意,今天小爷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败家玩意。”少年嘴上也不示弱,骂得也很难听。

“找死,兄弟们并肩子上。”大汉吃了亏,又骂不赢,那肯罢休,招另外几个大汉一起上。

几个大汉一起扑向少年,此事因黄剑虹而起,他自然也不会作壁上观,他见为首的大汉扑向少年,伸腿一绊,又将大汉绊了个饿狗抢屎,而另外几个大汉也被青衫少年打倒在地。几个大汉遇都是欺软怕硬的泼皮,吃了亏,不敢再上,全都一溜烟跑了,嘴里还放着狠话:“你两小子等着,老子现子就去找人来收拾你两小子。”

“快滚。”青衫少年从桌上拿了一支筷子,扔向大汉,不偏不倚,正好插在大汉手臂上,将大汉手臂插了个对穿,大汉吃痛,又见对方是狠角色,不敢再言,转身和同伴一溜烟跑了。

“兄台可否过来同桌共饮,让在下一谢兄台援手之恩。”黄剑虹见几个大汉跑了,便邀青衫少年共饮。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蒙兄台相邀,在下怎敢推辞,像兄台这等俊美人物,在下早已有心结交。”青衫少年一边落座,一边说道。

“在下姓黄,双名剑虹,今年二十一岁,世居蜀中,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黄剑虹见这青衫少年长得俊美,武功也高,有心结交,便先自报家门。

“在下姓令,双名月魂,今年十九岁,比黄兄小了两岁,兄弟是开封人。”令月魂说道。

“令兄年纪轻轻已神功盖世,仅以一支竹筷便刺穿大汉的身臂,这等修为太过惊世骇俗了。”黄剑虹由衷的夸道。

“微末道行,怎能与黄兄相比,黄兄请饮了此杯。”令月魂拿了一个酒杯,斟满酒,轻轻一推,酒杯便从桌上滑到黄剑虹面前,距离刚好让黄剑虹伸手便能端在手上,而酒杯中的酒一滴未洒,力道拿捏之好,内力运用之妙,都是恰到好处,妙到毫颠。他这是在向黄剑虹炫技,也是想测测黄剑虹的功力。

黄剑虹微微一笑,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也拿了个酒杯,斟满酒,手掌轻轻在桌上一拍,酒杯腾空飞起一尺,黄剑虹再屈指一弹,说道:“令兄请饮了此杯。”黄剑虹一套动作做完,也是滴酒未洒,他的这套动作比令月魂的更难,而他却能潇洒的完成,这份功力太过骇人听闻了。

“黄兄好俊的功夫。”令月魂接过酒,一饮而尽说道,两人虽未交手,单从这敬酒的比拼上,已可看出黄剑虹的功力,远在令月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