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女子有些疑惑，为什么母女一起却只有女儿闯入了这里来？她要等的人始终没来吗 ？

“你要出去，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就留在这里，耐心等待吧！”说完女子便转身而去，让少女有些纳闷。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个人会来杀我。”女子道：“我死的时候，你就会找到出路。”她对那个人无比地期待。

见还非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有人来杀她还不跑，难不成她跑不了？少女追了上去，出于安全考虑，她只能跟着这个人，或许这个幻境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定。

小还非在女子身边左右相问，好似天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但是又无法去探索。魔界与这里的出入很大，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生活的地方是这里，而不是魔界。但是她绝对不会选择在幻境中沉沦，因为这里只有一人，她想要一个完整的世界。

“你从哪里来？”少女感觉自己有些失礼，她连自己从哪里来都没说清楚。

“说了你未必相信。”女子依然在这里洗着石头：“这里的水有洗涤灵魂，稳固神元的功效，你想不想试试。”她对这个小女孩很是亲切，就像面对自己的女儿一样。她确实有一个女儿，不过只有几岁。她要在这里等待，等她的女儿来杀她。如果她死了，将会魂飞魄散，并将手里的一卷功法教给对方。如果她的女儿太弱，就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不敢不尽全力，这个一个无情的游戏，然而也是她唯一一次能见到她的机会，她的存在已经没有目标了。 “不，不用了吧！”幻境里的东西她可不敢轻易尝试，不过另一件事情她却可以试试。她主动出手将此人杀掉，或许可以直接找到出口。但是这人的话语都难以验证，倒不如先多探听点东西：“这水是什么水，你洗的又是什么？”

“这水乃是忘川河水分流，这石头乃是为我女儿准备的。”她叹了口气，似乎隐约记得自己的女子才不到十岁，怎么可能打得过自己。如果她死了，自己又改怎么办？她确实在世间已经没有留恋了，不过如果她手下留情，最后必然是两人共死的下场。她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其实一开始这个游戏就已经有了结局，然而她没有办法影响命运。

“宝贝啊！”她心里有些惊讶，这红色石头她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惊人的地方，但是这东西竟然隔绝了神识探测，必然不凡。不过说什么忘川河她却没怎么在意，或许是这个幻境的设定，应该没什么用。但是这也给她一个想法，难不成这里模范的是冥界？

“你还有女儿？”少女感叹，看这人面目清秀婉约，生下的女儿该是何等美丽优雅，有机会可以试试收入后宫（她喜欢女人）。

“她今年应该有十岁了吧！”女子面色沮丧。

“这……这么小？”这小家伙能杀死你吗？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她暂时是知道了，要靠等那人来杀了眼前人恐怕是没机会，一且都要自己动手。

“游戏是公平的，如果你想要杀了我离开这里的话，我估计你做不到。”女子站了起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这少女的心思和自己少年事很像，只不过人经历了变故总是要改变的。或许像见还非这样的心性才是她想要看见的自己。

世界的残酷或者该称之为人性的残酷，好人会变坏，坏人却再难变好。

“怎么会呢！姐姐你这么好，我这么可能舍得杀你呢？”她讪笑两声，又问：“不过姐姐你这石头是什么宝物，我能看看吗？”就算打探着石头的注意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连见还非自己都不相信她能如愿拿到石头。

“这石头对人的神魂有影响，想要触碰，必须用这里的水让灵魂重铸，焕然新生才能承受这样的压力。”女子指着那河水，感觉是天意在指引着她。她绝对这个女子一直在把她往河里引，恐怕并没有安什么好心。所以她拒绝了。

要动手吗？她犹豫了，这个人让她感到亲切，似乎有什么情感牵制着她，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相信这个人：“姐姐你说，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真实的吗？”少女终究问了出来。

“或许在你看来，这是假的，不过我知道，这地方，这水，还有我和这石头，都是真的。”她微微一笑，让见还非感到发冷。她明白，她始终明白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但是这个人不知是不明白还是本就是幻影一个，她心中下定了决心。

“姐姐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吗？我是指，出生开始。”少女问。

女子一愣，看着河里的水，这时候却感到有些头疼。她已经在这里用这水淬炼自己的神魂许久，但是却永远想不起过去的记忆。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只是模糊的一个印记。她遗忘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她到底从何处来？有时候想得多了，甚至连自己在这里等谁，做什么都会忘掉。

“这是并不会有人出生，但确是每个人的归宿。这里确实是冥界，你不信也无妨，我没有让你相信的必要。”女子摇头。

“姐姐你看清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呢！”见还非说者，在女子微皱眉头时却继续道：“我说我和我母亲一起来其实是骗人的。我父母早就死了，上一次异族攻来，他们双双战死。我知道我不能怪罪这个阴暗的世界，本来谁也逃不过在混乱的魔界里出现意外。大家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都会继续前行。”

“世叔说的，不能因为魔界危险就放弃走商，人类还有未来，如果想要孤老在一角，为保护后人而不生子嗣，人类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他说他相信将来阿毘达磨界会有人类屹立之处，就如最初人族本就稀少，至今却有这么多人族在界中往来。这个地方很美，可惜我看不到真实。所以……去死吧！”她突然出手，直取女子命门。在犹豫良久之后，她还是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得早点出去，这里发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少女手中乃是一柄普通的剑，毕竟她修为不高，只能如此。少女的剑法在入窍期也不算强，只是经过林烟一番指点还是略有进步。寻常的时候她都是跟随家族长辈观看他们的出手，但是林烟的意境远超家族中的长辈，令她看了却不解其中的道道。

好在自己的天赋悟性不差，才练了这样一番实力。不过面对对方是中期修为，她想要有胜算，除非加上神识攻击：“空役梦魂飞。”她能对付人的手段极少，由于平时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又有长辈呵护。日常家中女流常言，现在她才十几岁，多数人都是百岁之后才入世，她一个孩子再怎么练，修为也不可能跑到后期去，增加实力无用。家中人觉得有理，便没有给她备法器，以及有点门面的攻击术法。见家人觉得长翅膀的孩子不好管教，等将来与人结交再修炼这些不迟。

如今看来，这个世道她学些女红医术怕是没啥用了，等回去后便和长辈们促膝长谈，再不行弄个分身去偷着学。虽然她的分身需要抹去原主人的灵魂，还只能存在短暂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