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手中双剑仿佛被动防御，动作变得比之前生涩了不少。

即使是林烟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曾经自己用过剑法多次，青君也使用过这个剑法，而此刻看到虎象之力，也是半生惊梦的剑道剑气，却然他心生感悟，仿佛这就是自己用剑的方式。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自己的错误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始寻找虎象招数上的错误，连连抵挡的同时，心境好像提升到了另一种地步。

虎象二人修为都是初期的样子，和林烟一模一样。两人的掌法剑法也和林烟一样，甚至性格感情也极为相似，林烟心中觉得这两个家伙其实就是自己的另一面，无论强弱，他们都是自己。他能打败自己吗？现在看来是可以的，因为这虎象二人拥有的是妖魔之身，不习惯自己以前用剑用掌的方式，此刻身手总有受制的情况。

林烟感觉此刻他对自己的破绽无比清晰，面对两人的攻势从艰难变得游刃有余，随着时间的跳转，他开始练习剑法一般使用第一招，第二招……这是某种特别的境界，被这两个人，有或者是那个什么幻灭心茶给引出来了。

“太虚挂剑全生杀，星驰电卷烟豁粗。”半生惊梦，这一刻竟然到达了一种新的境界，剑上雷鸣电闪，一波雷霆之力豁然生出，虎象联手之下竟然感受到了压力。林烟兑换成的旋照初期修为偏中期，只需安心修炼几年或许就能达到中期的境界。此刻他感觉到了瓶颈的松动，心中有感应，想要尝试一番。

只见他剑法挥舞急速，同时春秋掌的内劲出人意料的通过剑来打出，让人防不胜防。虎象不甘示弱，手段齐齐而来，三方教会，灵元相争，只见声响漫天，轰鸣不已。在场围观者无一出手，三人打得火热。林烟本来不知为何进入的迷茫疲软状态越发精神，眼中一抹灵识闪烁，感觉此刻任何招数都尽化于无，任何招数都能互通变换，奥妙之极。

虎象之力虽在林烟之上，但林烟凭借着可怕的意志和领悟力急速追赶，随着时间过去，而妖从上风逐渐被压制，一点点看着对方变得越来越强，去却无半点能力。

“非鱼定不知鱼乐，得尘还生失鹿悲。”剑光异彩绽放，龟象非人身，难以驾驭林烟之招，面对这杀生一剑，悉数落败。光芒收尽，只见原地男子战力，剑已入鞘：“或许你说得对，草木无知，野兽无知。无知本不是罪，但是他们生命中一旦和人有所交集，无知便是罪。对天地而来没有无知这个词，对人而言才有了无知。草木未见人并不无知，见了人却只能成为果腹治病之物却无能为力。鸟兽本可以安然生存，没有无知之说，可怜为人所识，成为盘中餐。无知并非罪，但与人交集，无知便成了罪。”

“所以，你认罪吗？”老人家问道。

“我答错了他们的话，他们就要变成我犯的错对我出手，如果我答错了你的问题，你也会对我出手吗？”林烟问。

“不会，宝塔十层，人有十恶，你若答错了四个，便是失败了。如果你不敌你的错误，你便会死。”

“还有一个问题，你的答案是固定的吗？”他又问老者。

“如果你说认罪，或者不认罪，那便是固定的，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或许，会是更好的答案。”老者看着林烟，仿佛已经说出了他能说的一切，不再多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便不认罪了。修道者多为顺天，而此地却无视运道，没有宿孽，岂不是逃避了天机不受天道所管。既然是这样，天道的理就不是你们的理吧！天地大仁不仁，自以为对万物公平，让世人有知和无知之分。无知便不适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生存，弱者淘汰。无知，便是生来之罪，人类，天生斗不过命。可是既然人可以修道，可以改命，长生并打破天道的平衡，那么我们为何又要如正道修士一样顺天而为，不去尝试塑造自己想要的规则。而我的规则就是，我或许是无知的，但无知不是生来之罪。”

老人看着目视自己的林烟，这个小子说完一段话眼睛也没有眨过，对自己的语言深信不疑。他很喜欢这样的激情，在这个宝塔里他经历过很多来接受考核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热血人物。他自己的心已经没有这样的动力了，永无止境地在此地望着四方黑色的世界，在无奈中慢慢令自己腐朽。

“虽然你答错了，不过我很喜欢你的答案。”老人笑了笑：“小友啊！你的规则只适用于你自己，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掌控规则。”只见老者手中灵光一闪，整个空间破碎，空中出现一个圆盘，林烟认出了那是洞眼一般的存在，却不知是何物。

“去下一层吧！”说完，老者和众多妖魔消失而去，林烟知道和boss对话的机会很少，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可惜看起来这boss很难问出什么。但愿有个阴尸人那样又破绽可寻的存在，不然之后的情报会越发困难。

林烟看了看那个圆心黑洞，纵身一跳便进入了上层。第二层和第一层没什么区别，看到眼前出现的人，他自己也是一愣，竟然是浮生茶馆的小萝莉——壶仙。只见小女孩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林烟：“我且问你，若敢不老实回答，自有人收拾你。”他印象里小女孩的确是这样说话的，不过没有这么硬气。

“你可曾舍己为人？”本来以为壶仙会亲口说话，没想到旁边出现了一直老鹰，名字就不提了，都是些网络用语。这家伙双眼发出黑色光芒，一直盯着林烟，想要将他看穿似的。林烟看了看手机，这次也会收到了消息，等回到现实世界看看这些消息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一定要查清这个账号是在哪里登陆的，甚至去请黑客偷入服务器也要查清。

“没有。”他他立马肯定地回答了。自己什么人品他知道，虽然不做什么坏事，做点黑心事也不会在明面上，并且多数情况下都追求双赢。但是要说舍己为人，这种事情和他的风格不符合，现在社会上大多数都是素质不好的，这样的生活环境如何让他为人。

“为人可以，但是不想舍己，面对人精的时候尽量我会小心翼翼，面对真诚的人，我会尽量多帮忙。”现实世界确实有一些做出很好的发明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但是在他看来那些人都是为了申请专利赚钱而已。乔纳斯·索尔克倒是一个很无私的人，他发明了小儿麻痹疫苗，使无数儿童免遭该病痛的折磨。为了让更多人享受到这种高效的疫苗，他拒绝为他的发明申请专利，从而可能失去了赚70亿美元的机会。

随后又走出一个八爪鱼，这家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做过无私奉献的事情吗？”它问，或许它自己做过，奉献给别人吃。林烟还记得佛祖割肉喂鹰的说法，怜悯肉食动物是没用的，牺牲自己只能让鹰包餐一顿，最后还是要饿，会去猎食。相比较白礼芳那样的才叫无私吧！很多明星做着慈善实际上对他们而言损失都不大，反而韩红比尔盖茨却愿意损失自己大部分财产做慈善。林烟原本的想法，自己这辈子可以不结婚，老了以后钱都捐出去，结果修了仙，这就不好说那样的话了。

“做过。”这家伙还真会挖坑，这次问的不是喜不喜欢，而是做没做过。虽然他不喜欢，但是人生那么长，万一不经意间做过呢！

对方退了回去，没有再说话。

只有照常，又是很多个妖魔鬼怪的出场，将林烟弄得很累。

“这就累了？”壶仙问道，看着林烟一脸无力的状态。

“那又如何，你们的这些问题太多了，我要想很久的。”他哭丧着脸，和壶仙对视。

“马上你就不用费脑了。”小女孩微微一笑，然后面前走出了一个对手，这是一只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