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超值公司

“我需要了解德林堂最畅销十款药的盈利架构和客户群供应商群，以及，这个公最不畅销十款药的供应商及客户群，”钱平安看了一眼简超仁说，“简先生，这样的委托可以做吗？”

“钱先生，我们是商业调查公司，不是音谍公司。你的委托已属于商业间谍行为，我们……。”简超仁想了一下咬着牙想接下来的，但是，他还没说到转接但是，就已被钱平安打断了。

“好吧，简先生果然是有原则的。那我换过一个说法吧。我想知道这些药品，本省制药公司的市场占有率分别是多少，以及消耗这些药品的所有企业清单。这样不算是间谍行为吧，这些数据，应该很多是公开的。”钱平安说。

“这个可以，其实如果只是要这些资料，也许外勤都不用我就完成了。其实资料数据只是一组组的数字，要从数字中找到市场的亮点，或者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难的。所以，如果你要这些东西，不带分析的话，一万块就可以了，如果还分析的话，三万。”简超仁又失望了，妈的，这简直是小孩玩的东西嘛。

钱平安笑了笑抽了一支烟点上，看着简超仁没说话。

简超仁当过警察，心理素质比常人好多了，但是被钱平安这样的一看，心里毛毛的。

“钱先生，有什么不妥吗？”沉默了一会儿，简超仁忍不住问钱平安。

“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简先生要价有点高了。我说的第一个委托，我可以给十万，第二个委托嘛，我最多给五千。说白了，第二个委托，一个网络经验丰富一点的文员就可以完成。那个什么分析，我比你们在行，不需要你们的分析。”钱平安扫了一眼简超仁和坐在他旁边做记录的李静香说。

额，五千块，这也算单子吗？

李静香侧头看着自己的老板，他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不接第一个委托。事实上，这种委托虽然有点点敏感，也并不是那么神秘，听上去好像公司的秘密。但是，这年月，还有什么是真正的秘密吗？自从人类用上网络，用上现代通信产品后就没秘密了吧。

“既然如此，两位请吧。”简超仁感觉自己被耍了，神情有些激动，呼吸粗重，站起来表示要送客了。

“简先生，我听说，你曾当过警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经侦人员，后为背了一个黑锅离开了警队。哦，我没其它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没办法改变现状的时候，适应才是生存之道。你空有一身本事，却因为不能适应体制内的生存法侧而被踢出了那个圈子。马上，你也会因为不能适应这个社会而关闭自己的公司，接下来，甚至你的生活都很难有保障，就更别说其它的事了。”钱平安悠悠的吸着烟说，“理性理智的坚守我很赞赏很佩服，像你这种上纲上线，矫枉过正的原则，我觉得你被踢出这个社会都是应该。一个企业核心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供应商群客户群，以及运营的模式，这些东西，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公司的秘密，其实是狗屁秘密。一个公司核心的东西，是他的文化氛围，是它的精神，这种东西，谁也偷不去的。”

“而实质性的核心又是什么呢？是不断的创新，讲得具体的就是公司的知识产权。这些东西，我们不应该去碰，也不能去碰，无论多少钱。”钱平安继续说道。

简超仁没说话，定定的看着钱平安，而李静香则是凝神屏息，她没想到，这个客人竟然会那么没礼貌，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的，这不是骂人么，这不是骂老板不懂做人不懂做生意么。

“简先生，你一手创立的超值公司马上就要倒了，倒得一文不值，要不，我和你谈另一个生意。”钱平安笑道。

“你想买超值？”简超仁的反应倒是不慢。

“或者入股投资也可以。”钱平安顿了顿又说，“简先生知道我的侦探社投资多少钱吗？两亿多，办公室一千多平方是买下来的，知道公司在哪儿吗，就和香江警察总部一马路之隔，要找香江条子总头目，窗口喊一声就行了。投资的两亿多，我打算用一年时间赚回来。事实上，我开业第一天就接了大几千万的生意，我今次来花市，其实也是办案子的。我的生意，有一般是来自警方或者警界的。简先生，我跟你讲这些，不是要跟你说炫耀什么。而是告诉你，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不是有理想、坚持原则就行的，要适应，生存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在没办法改变环境的时候适应环境，当你有能力改变的时候再将环境改成你想要的样子。适应的基本办法就是灵活，无论是人、事、或物都是多面性的，法律也是。大陆法律不许私家侦探存在私家侦探就不存在了吗？事实上，谁都明白满大街的调查公司，咨询公司是干嘛的。只是，谁都没说穿罢了。有些事，只要意会，不可言传，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精妙之处。”

开始的时候，简超仁的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黑，但是听了一会儿钱平安的娓娓而谈，恢复正常后便开始淡定，继而欣赏。

额，李静香看着老板的表情变化，知道老板今天被这个看上去像流水线工人一样的老板说服了。哦，这个家伙真的那么有钱么？开个侦探社居然投资两亿多？

“江大哥，我们走吧，我保证，我的委托五万块就找到人接。”钱平安招呼江海洋走人。

“钱先生稍等，我想问一下，如果公司卖给你，你会出多少钱？”简超仁猛然回过神来说。

“呵呵，如果我买你的公司，我最多给你三万，当超值买一套办公设备及几个职员。”钱平安看着脸色又变黑的简超仁说，“如果买你的话，我可以出五十万或者更多，上不封顶。如果让我合股投资的话，我可以先投一千万，股份我要七成，你占三成。但是，你的人脉关系得贡献出来。说白了，这三成是换你这个人及你的关系圈的。”

咝，投资一千万，老板快点答应吧。李静香吃惊的看看钱平安，又期盼的看看简超仁，祈祷他赶紧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