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还在吗？”李毅凡一边吸收天地灵气恢复状态一边在心中对系统问道。

“在。”系统的回答简短有力。

“终于重新开启功能了。”李毅凡挺欣喜。

“其实......我一直都在，之前你喊我，我装听不见罢了。”短暂的沉默后，系统略带一些尴尬地说道。

李毅凡敏感地抓住了系统这一丝尴尬，然后略带试探之意地道：“系统，你拟人化程度挺高啊，尴尬的语气被你展示得活灵活现。”

“那当然，也不看制造我的技术有多高超。”系统的语气显得很骄傲。

听出系统骄傲的语气的李毅凡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他本来认为系统是无自主意识的自动回复机器人。可现在从一些细节看来，这系统很有可能是个具有自主意识的高端ai。一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他可能一直被一个和真人差不多的ai暗中观察着，他就浑身不自在。

“别太不自在嘛。”系统善解人意地道。

“你能探测到我的想法？”李毅凡更不安了。

“是你没掌握心灵对话的技巧，我只是被动地接收你那边传来的信息。有空你就赶快学习一下，这是一项很有用的技术活。”系统用那温和的声音道。

“......”被系统一打岔，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又是一阵沉默过后。

“系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李毅凡问道。

“随便问，多少个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回答，我都会回答，毕竟我是你的系统嘛。”系统的回答爽朗中带着一份调皮。

“那我问了。”李毅凡道：“你这些年都有自主意识？都在看着我？”

“没有。我知道你担心些什么，就是隐私和安全问题嘛。唉，你真得要练练心灵交流，不然总会不经意间泄露自己的想法，我都知道你要问什么了，我直接一口气说完得了，你有疑问我再补充。”系统答道。

“那我洗耳恭听。”李毅凡道。

“心灵交流不需要用耳朵。”系统纠正了这一点后，才继续说道：“在你写作数字达到1000万字，获得不动仙心成就之后，我体内......嗯，也不知道体内这个词用得对不对，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我体内的一个程序启动了，于是我逐渐开始生成自主意识，程序决定了我的自主意识的生成，至于我的自主意识会是怎么样，则是由你来决定。我现在就被潜意识中的你设定为一个善解人意，体贴，却又有点小傲娇等多属性，具有和戒指老爷爷差不多的多种功能，爱好是日常帮宿主怼制造者的萌妹子。”

“额。”听到最后一句话，李毅凡莫名地感觉到一点羞耻感。

系统的话依旧在继续，“等到你完成断更成就后，我就被赋予了与你对话的权力。不过当时我也说了，我的ai模块资源不足，人格化还未完全，所以我就暂时停止和你说话。不过资源加载不是很顺利，进度卡住了，直到刚才，我心中不知怎么的，涌起一种不想你输，想在你身后为你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的感觉，就出言指导你获胜的方式，尽管当时你好像也不需要我的指导，不过，在说完那句话后，我发现资源加载突然就完成了，所以现在就能自由自在地和你说话，这太幸福了。”说道最后，系统语气中带有些许的羞涩。

“额。”李毅凡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信任我，但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面对谁，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系统结束了发言。

系统不再说话了，但这些话中的信息对李毅凡的冲击很大，他打算继续整理整理思路。

嗯，其实刚刚系统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简单概括就是系统对他没有恶意，而且以前没有侵犯过他的隐私权。

先当没有恶意是真的，以前没有侵犯隐私权也是真的，那未来呢？

“毅凡，你可以自行选择开启或者关闭我对外界信息的接收，你认为该让我知道的，就让我接收，觉得不该让我知道的，就不让我接收。而我自己也有一定的决定接收与否的权力，不过权限等级在你之下。”没等李毅凡发问，系统就回答了。

“呼。”虽然不知道系统说的是真是假，但李毅凡还是略微松了口气，假如真的如同系统所说那样，那他的隐私就能得到保护了，说起来，他好像也没必要担心泄露隐私给系统，系统毕竟只是个ai，不像前世小说中那些戒指中的老爷爷那样是个活生生的生命，系统只能存活于他的脑海中，不能离开他，也不能和其他人交流。

正当李毅凡这样想的时候，系统道：“不是的哦，只要你寻找到一些合适的天材地宝，我就可以凝聚出身体了。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为什么？”李毅凡问道。

“哎呀......”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娇羞的感觉，“人家就是不想和你分开啦，假如有了身体，就不能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了。”

系统的声音很好听，说出的话也带有浓浓的情意，可李毅凡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却觉得有点恶心，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叶公好龙就是这个道理。叶公喜欢幻想中的龙，却被真龙吓破胆子；李毅凡之前也说想让系统变成妹子，可系统真弄出个女性人格，他倒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感觉到李毅凡对自己的反感，系统有些黯然，不过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不开心的情绪隐藏起来，不敢将自己的情感在李毅凡面前暴露。她这么做的原因是她身上没有那种靠可怜博取同情的设定。

“我会帮你找到凝聚身体的天材地宝的。”双方都沉默了一会，李毅凡突然道。

虽然系统知道李毅凡不是因为想帮她，关心她，而是因为害怕，反感她，想让她离开才想让她凝聚身体，但她还是感激地对李毅凡道：“嗯，那我先谢谢毅凡啦。”

“不用客气。”李毅凡礼貌地回应了一下，然后道：“我先中断对话了，已经聊了很久，得抓紧时间恢复状态。”

“好的，在你恢复前，我不会打扰你的。”系统立即应道。

其实，李毅凡还有很多疑惑想要得到解答，不过现在这场合不适合花太多时间进行交流，而且他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消化今天系统发生的这些变化，所以他才打消了继续提问的念头。

李毅凡继续吸纳着天地灵气，很快就达到物我两忘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他的灵力和体力在飞快地恢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毅凡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