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妖孽叫韩奕
作者:银色月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89

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虽然叫不上车的牌子却知道是好车。车窗外,一个男人背靠着车门正在抽烟,对面是滔滔的江水,很童话的嘲,不过我的心情不适合做梦!拉开车门走下来,冷风一吹突然想起了在ktv的事情。该死,怎么又遇到了那个妖孽?什么都让他看光了,从身体到心灵,再见面真是尴尬!

他似乎听到动静,把烟扔在地上踩灭,然后转身。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忍住心中的惴惴不安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我还真是倒霉,遇到你两次毁了两件外套!”他挑着眉毛嘴角挂着不羁的微笑。

他竟然还提上次的事情!我讪讪地说:“不好意思,我赔你!”

“明天是周末,陪我去买。”他毫不客气地命令。

“对不起,我只是弄脏了你的外套,不想搭上我自己的宝贵时间!”我才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呢。

“一喝醉就拉着我不放,我的时间更宝贵!想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就一并赔给我!”

听到他这样斤斤计较,我反而轻松了一些。到底是什么男人?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忿忿的说:“那我们明天见,把你两件外套的发票带上,我不会多花一分钱!”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喊声,“韩奕!”

我纳闷的停住,转身。

“你手机里的韩奕是我,新号码很吉利!”他坏坏的笑着。

我的怒火很容易就被挑起,“你怎么总是擅自动别人的手机?你懂不懂什么是**?”

“你在我面前有**吗?”他顺着我的脖子往下看,看得我浑身发麻,不由自主把双手抱在胸前。

“嗯,今个打扮的有人模样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样别扭!我再愚笨也知道是嘲笑的意思。和这个说话尖酸刻薄的男人没话说,转身,憋一肚子气沿着江边的石板路走。黑夜的江边只有矗立的路灯,静得有些瘆人,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韩奕竟然钻进了车里,真是没有绅士风度!

冷风吹过来,我哆嗦了一下快步朝前走。

不一会,身后开上来一辆车和我并驾齐驱,韩奕的头探出车窗说:“夜黑风高,这里又常有强*奸犯出没,你小心被先奸后杀!公车又没有了,我听说最近有个催花TX,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附近出没?”

刚想伸手拦出租车的我赶忙把手缩回来,心里一惊,脚下突然一滑,趔趄着蹲在地上,脚踝刺痛地不敢动。

“嘎吱”车子猛地停住,韩奕几乎是冲下来,一把抱住我小心地放在车上,刚刚凶悍恐吓的模样全都不见了。

我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同时感受到了被在乎的温暖。我在黄麟面前从来都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追求他的时候是打不死的小强,结婚之后是全能的家庭主妇。细想来,我也从来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大病没有,感冒之类的小病从不表现出来,多喝开水睡一觉就ok了。

做女人二十六年,终于明白女人有时候要学会示弱!男人都有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优秀的男人,不会看着一个弱女子受伤而不顾的。”他的身子整个倾斜过来,眼中带着说不出的深邃。

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随着男人气息的靠近,呼吸有些困难起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我不自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他要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强吻我吧?我该怎么办?一巴掌打过去,还是随他去?

“我只是帮你系安全带,你脸红什么?”他戏虐的问着。

压迫感慢慢减轻,我看着身上系好的安全带辩解着:“我扭到脚而已,又不是断了手,谁让你帮忙的?什么破车,里面这样热!”心里暗骂自己沉不住气,总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出糗!

他没有和我针锋相对,而是发动车子随即打开了空调,又放上了音乐。是一种西欧小语种音乐,曲调淡淡地又透着些许的忧伤,却挥之不去,慢慢在车里蔓延笼罩在我的心头,驱散了心中的别扭。

胃抽搐的痛起来,我知道是神经性的。每当我想起过去的六年,想起曾经爱的那样卑微,想起曾经活得失去自我,它就痛得让我无暇思考。什么时候它不痛了,或许我就真地淡然了,或许一切才真正地过去了。

车子突然停下了,他低声说:“等我回来!”

还不等我说话,他已经下了车,径直走进了路边的药店。

不会是给我买药去了吧?等到韩奕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我更加确定了。

“你干什么?”我的脚被他抬起来。

“难不成你要隔着鞋子喷药?”

他脱掉我的鞋子,然后拿出喷雾剂在扭伤的地方喷起来,“没事穿这样高跟的鞋子,脖子没摔断算是幸运了!”

刚刚涌上心头的感动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明明是做好事却这样让人讨厌!

“睡觉之前再喷一次,最好不要沾水。”

回答他的是“咕噜”一声,我的脸立刻发起烧来。从中午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胃里仅有的东西还吐了出来,能不饿吗?

“晚上没吃饭?”韩奕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空腹还敢和人家拼酒,你这女人真是没有大脑!”

听着怎么像数落儿女的感觉,“喂,你以为自己是谁?别以为我欠你的,你就有权利这样侮辱我。你……不要走!我还没说完呢!”我看到他竟然再次下车,完全不理会我的气愤。

真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我气嘟嘟地下车,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反正已经到了市区,很安全!

一瘸一拐地上楼,打开门,客厅里漆黑一片。已经快十二点了,黄麟一定睡着了。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沙发上猛然出现的人影吓了我一跳。

凌乱的头发,领口脏兮兮的衬衫,正是黄麟。他的衬衫都是一天就洗,而且总是熨烫地很平整,因为有我。而现在,他像个流浪汉。

“小诺,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打电话怎么不通了?我还没吃晚饭,很饿!”他的眼神像极了可怜的小狗。

饿?我也很饿!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饿,找伯宁!”说完蹒跚着进了客房,胃痛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