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易貌因,问纷争,故作不解
作者:似雪衣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81

辛辰梅鹿二人进殿,晓月禅师立时便起身招呼道:“二位道友回来了,来来二位请看,这座上坐的何人?”

“嗯?”二人一愣,随即抬头看去,却见那座上有一绿袍男子,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细目狭长直盯着自己二人。

“你,你是……”

梅鹿子迟疑着不敢确认。虽见得座上之人的面容有些熟悉,且那一袭浅绿罩袍也与那老鬼平日所穿相近,更别说此人周身所散的气息正如那老鬼一般无二。但对方色身形与老鬼实在相差甚远,一时间他还真就不敢冒然相认。

旁边的辛辰子心中更有七八分已认定来人就是老鬼,但他的心机更较梅鹿子还要阴沉,也都隐而不面显踌躇,虽未讲话但也是做出一副不敢确认的样子。

但他们机灵,绿袍又何尝愚鲁?对二人的心思虽不敢说看得七七八八,但也大致差不到哪去。当即便狭目微眯,眼烁精芒作态喝道:“两个孽障,出来这才几日,就连老祖我都不认得了?”

听得这熟悉的语气,那二人哪里还敢迟疑,当即双双拜倒恭声喝道:“弟子等拜见师尊,师尊容颜更易,弟子等愚鲁不识,还请师尊降罪责罚。”

微微颌,绿袍神情稍缓,回道:“罢了!老祖我形貌更易的确属突然,你二人一时辨认不出倒也怪不得你们。退下吧!”

“谢师尊不罪。”两人忙又齐声回了一句,而后双双站起,退到了绿袍座后左右侍立。有老祖在此,他不话却哪有辛尘梅鹿二人的座位。

事实上,绿袍所言确非虚语,他这形貌易变之事,也确实来得突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其实早在附体之初,他便早已有了改善形象的**头。不过按他原本的打算却是要学那枯竹老人一样,待功行到时寻得一位英挺俊秀的肉身方才附体重愬,也换一副仙风道骨的英俊皮囊示人。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还没等绿袍着手准备此事,寻找合适的肉身。在前次祭炼过那兜率神焰后,他就现从那日开始,自己的头肤色却都逐渐的更易颜色,头由草绿转成了斑白,肤色由浅绿转成了微黄,正向常人转化。

自察之下,他明白了此中因由。原来绿袍此前之所以那般的体若侏儒,脸碧绿,却都与其所修的魔功有关。

在此前,他虽不知绿袍是从多大年纪开始修炼百毒魔功,但无疑这百毒魔功修炼时,却要配合以种种蛇虫草木的毒汁毒液来刺激法力增长,故在附体之初,绿袍肉身之中可说是遍体毒素奇毒蕴身。诸多杂乱已数不出多少种的繁多毒素蕴体,虽对其魔功修炼有助,但同时也让肉身产生了一些附带作用。例如头碧绿,眼睛碧绿,身若侏儒,性情乖僻等等等等,多半异变都与那毒功毒素有关。

而在附体之后,他先去拓了那白羊图解习练提纯法力,后再以兜率神焰元灵合一转化体内真火,如此这般下来,头、身体、眼神等等混杂毒素却都被逐渐排出体内,或炼化消融。故此,在自身元灵真气提纯得更为纯粹间,他的身体机能也在逐步改善。

只可惜他那一头绿所蕴之毒实在太深,故现在虽毒素被逐渐排除,但精气已耗的差不多了,难以再复本来色,全然转化一片斑白。当然,若绿袍有心令色复黑,再费些心力寻些天材地宝同样可以把色转回。

可是,察觉到自己头肤色都在逐渐改善后,忽起的一个**头,却让他顷刻改变了此前易换肉身的想法。也不知是因为早在另一世界看书时就不惯那峨眉派一家独大的**头作祟,还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总之绿袍却忽然觉得,既已身列魔道,既已附体绿袍,那就干脆以本来面目示人,以绿袍名号创下一片大大的基业,方不负自己穿越一回。

顺着心**的更易,他便只把斑白的长重新理顺了些,让它不再似杂草一团,变为垂直至肩。又不惜耗费元灵真气刺激周身,令血肉生长加,强行把身形拔高到一个比常人略高的高度上。然后再去俗世特意定制了几件浅绿刺绣罩袍,取回后以道法略加熔炼,穿在身上。

如是,一个与原来那侏儒绿袍略有差别,但特征明显的新绿袍老祖就现身了。除色肤色略改,身材高大,形容相貌却与原本一般无双,仍旧那般丑陋,只多了几分沧桑!

而看过自己的最新形象,不知怎的,他是越看越觉喜欢,越看越觉丑得颇有气势,对现在的形貌极为满意,也决心再不更易,倒也是怪事一件。

可能附体绿袍日久,他的审美观也被扭曲变更了。当然很明显,以上诸多变故及心理变化也不足与外人道之,故见得门下二名孽徒以此辩解,未撕破脸前他也只能略过不提。

再言晓月,这禅师在旁听得他师徒三人一番对答见礼完毕,心中顿生懊悔,他实不知绿袍的形貌是在二徒来此后方才更易,本以为辛尘梅鹿二人早知此事!故此,适才二人回返后他才那般讲话,没有直接点出绿袍的名号。

但看眼前的情况,那二人事先并不知绿袍易貌,这样一来反成了晓月故意向卖弄关子,惹得他们被绿袍呵斥。如此,岂不是把这两人给得罪了?虽然就算得罪于他晓月也都不惧,可如此竖敌本无必要,他又怎甘心平白给自己添上两个敌人?

当下,禅师忙回旋笑道:“此事倒是贫僧的不是了。我还以为二位道友早知你等师尊易换容貌,没想到……冒失之处还请二位小道友恕罪。呵呵,绿袍道友,你这异形愬貌之举也做得太隐秘了……”

他的姿态倒是摆得极低,颇能放得下身架。

绿袍见他如此,心下也自暗赞此人颇有气度,若非气运不济,以其心机手段倒也有几分机会能成就大事。想到此处,他便侧目瞥了两名孽徒一眼。那二徒何等机灵,听得晓月与绿袍那般熟悉的口气,便知此人与老鬼交好,不好得罪,哪里肯受他的赔礼?忙又齐声回道:“禅师严重了,弟子等怎敢领受禅师赔礼?何况师尊在此,更担当不起禅师道友之称,还请直呼弟子名号即可。”

“无妨无妨,修道人本以道法为尊,二位道法玄妙不下贫僧,各自论交正合道理。此事与你师尊却不相干,我等各交各的,绿袍道友,你不会因此见罪二位小道友吧?”晓月又说道。

绿袍一笑,回道:“禅师既看得起他们,愿意抬举,我又岂会作梗,随你们去吧!”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晓月再是一笑,将此事略过不提,便要再与绿袍言及与峨眉斗法之事。

可见得他们谈笑告一段落,那进殿后便再没做声的女昆仑石玉珠,却趁此空挡站了出来,脆声言道:“绿袍前辈,诸位道友,我石玉珠在武当门下,原不曾与别的宗派结过冤仇。只因当初受了万妙仙姑援助之德,连接她两次飞剑传书,特到慈云寺稍效些微之劳。谁想今日险些被奸人陷害,差点将我多年苦功废于一旦,还几乎玷辱师门,见不得人。幸仗绿袍前辈相助,得脱陷阱。本想寻我那仇人算帐,又恐怕任事不终,耽误大局,有负万妙仙姑盛意。好在如今绿袍前辈在此,晓月禅师驾到,日内更有不少剑仙到来,自问功行有限留我无用。青山不改后会有期,我就此告辞吧!”

她此言一出,那殿内人人侧目,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女昆仑为何言语带刺,便都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龙飞身上。

而绿袍,仍是声色不动静观其变,脸上连丝毫表情也都欠奉。

反倒是那被石玉珠反讽的龙飞,此时心中直做犹豫,目光接连扫过绿袍,看他是否有所话讲?却是因适才女昆仑有言乃被老祖所救,心有顾忌之下他便没有立做反应。

但他有迟疑,石玉珠却不肯稍停,一席话讲过后跺脚就走,飞剑起在空中便欲离去。

见她要走,龙飞顿时情急,知道已和武当结下深仇,怎肯放她?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喝道:"贱婢吃里爬外,往哪里走?"一纵身赶到殿外,手起处九子母阴魂剑便追上前去。用剑光将她团团围住,一面叫她急降顺,免遭惨死。

石玉珠不是其对手,被逼落在殿脊上面好生狼狈,知道若被敌人生擒,难免不受污辱。当下把心一横,便要用剑自刎。

忽一只玄牝大手遮天蔽日从大殿而起,幻化亩许方圆放射无量绿光将两人剑光隔开,就听一个声音淡淡道:“二位道友暂请罢斗,且回殿内分说此事如何?”

听闻此言,石玉珠心中立定,他到底是插手此事了。于是,按其所言,女昆仑收了剑光,纵下屋脊回至殿内,一系列举动却再也没看龙飞一眼。

反观龙飞起初还不愿顺从,但稍运剑光顿觉一股庞大无比的威压当头罩下,连空中的九子母阴魂飞剑都觉有些运转不灵,无奈之下,也只得收了剑光纵回大殿,满脸都是不甘。

他两人前后回返,那绿色的玄牝大手也瞬间收了回去,正是端坐上的绿袍所放。

微微一笑,绿袍转目晓月,轻问道:“禅师,今日贫道至此顺手小助了武当的石女侠,也听其道了几句委屈。但此事起因到底为何?同为来援友朋,龙飞道友与石女侠又为何骤起争执?详情绿袍却甚是不解,这里倒要向禅师请教了……”

喜:谢诸位道友收藏、推荐、留言、打赏支持,令贫道荣登仙榜榜,喜不自胜,再拜感谢。(小声的说上一句,打赏诸位道友的慷慨解囊,恕贫道贪财,这里便窃喜偷笑觍颜愧领了。)

悲:以更新法宝调戏贫道之几位道友,几位莫非存心调戏?又或是高估了绿袍的神通?怎把那等至宝高悬贫道面前,又让贫道可望而不可及,满心悲愤中,哇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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