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舞对燕南歌的赞美只是淡淡微笑，当然，这微笑是燕南歌从她的美眸中感受到的。

“秦才女身上的暗香就是那种梦萦花的香气吧？”燕南歌坐了下来，温声的问道，嘴角挂着招牌的温暖略带邪异的微笑。

“是的。”秦霜舞知道燕南歌是闻到过这种香气的。

“才女看到的那种蓝色的巨树，应该是叫做‘梦萦树’吧，我也曾经看到过。只是它是正常生长的，也没有才女看的那么巨大，但是却也开花了。”燕南歌说道。

“真的……真的吗？那公子是否有办法回复霜舞的面容？”秦霜舞听到燕南歌的话，平和的心湖再次的掀起波浪。

“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办法。但是我会去想办法的，如果我找到了回复才女面容的方法，我会去找才女的。”燕南歌歉然的说道，秦霜舞已经将她的**往事都说与了自己听，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实在是很说不过去。

“燕公子不必说抱歉，公子能听霜舞说这陈年旧事，更受惊吓看了霜舞的恐怖面容，让霜舞心中积郁多年的心结也不再那么的压抑，霜舞已经十分的感激公子了。”秦霜舞是有些失望，不过她也习惯了失望，所以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反倒是觉得心境比原来开朗了许多，因为终于把压抑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更是第一次有个男子看到了她的真容，人生，也不是那么的遗憾了。完美的人生，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她习惯了残缺。与其说她心境平和，不如说她已经放弃了某种挣扎。

“秦才女，三日后是燕南歌的紫金饰拍卖大会，不知才女可否为燕南歌一助声威？”燕南歌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当然可以，只要燕公子不嫌霜舞的技艺粗浅就好。”秦霜舞微笑道。

“怎么会，如果秦才女的无双技艺都叫做粗浅的话，天下还有什么是不粗浅的呢。”燕南歌微笑着道。

“燕公子真会夸人，难怪那么多的女子钟情于公子，就是寒烟大家也以身相许，就是公子这一张嘴，不知道要哄了多少女子心甘情愿的芳心暗许呢。”秦霜舞俏皮的笑着道。

“想不到秦才女还有如此天真可人的一面。燕南歌不虚此行啊。”燕南歌微笑着说道。

“霜舞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在父王母后的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呢。”秦霜舞美眸中闪动梦幻的波光，可能是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撒娇的嫌疑，雪白晶莹的额头和小巧的耳朵都羞的绯红了。

“是啊，你确实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我比你大，我就做你的哥哥好了。”燕南歌微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怜惜。

“……”秦霜舞脸羞得更红，心中暗道他怎么如此大胆直率，难道他一直就是这样对待别的女孩子的？不过看他的神情，满是真诚和对自己的怜惜。看到自己这般模样还能怜惜自己，只是这番情意也是值得珍惜的。

秦霜舞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是乐得有这样的一个哥哥，说来，她也是太寂寞了。这么多年一直浸淫于书海艺海，未曾有过知心人。而燕南歌却和她很是投契，特别是燕南歌那种洒脱阳光的气质和细腻体贴的性格更是让她怦然心动，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希望这样的男子爱上自己，但是能有个诉说心事的人，做他的知己也是幸福的。此生将不再寂寞。

燕南歌依然是微笑，他眼光灼灼的看着秦霜舞的神色变化，知道她在考虑，在犹豫。像她这样的女子，虽然心境比别人要高出许多，但是自卑，她还是有的。

只要是人，就无法不为自己的缺陷自卑和遗憾，不管表现得如何不在乎和自信。

燕南歌是很欣赏秦霜舞的，因为她的过人心胸和人的智慧，这样的女子既可以做知己，也可以做妻子。

虽然秦霜舞的脸很吓人，但是她不摘下面纱燕南歌是可以坦然接受她作为妻子的，如果要说摘下面纱也能坦然面对，那多少有些自欺欺人，除非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能够。

不过燕南歌也只是想想罢了，他们现在只能做知己，至于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说得清，说得准呢。

“恩。好的。那霜舞就叫你云哥吧。”秦霜舞想通了，大方的说道。

“那我就叫你舞儿。舞儿，你不如就叫我哥哥好了。我习惯这个称呼。”燕南歌笑着说道。

“哥哥。”秦霜舞娇柔的叫了一声燕南歌，那娇痴的模样让燕南歌怦然心动。

这一声“哥哥”包含了无数的情意，只要懂得些男女情事的人都能听到这叫声说明什么。燕南歌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听懂了。

“舞儿，你这样子哥哥很开心，我喜欢你露出天真可爱的一面。”燕南歌笑着说道，面上浮现无比温柔的神色，对秦霜舞更加怜惜。

“哥哥，你真的是很好。”秦霜舞颤声的说道，她感受到了燕南歌对自己的懂得和怜惜，其实她最希望的就是做个快乐单纯的小女孩，可以时常的撒娇痴。那样的她才是真的她，而被人所知道的她都只是一张为了掩饰缺憾的面具而已。

知己难寻，能遇到是多么大的幸运啊。秦霜舞遇到了，在她不完美的时候，在她孤独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她遇到了燕南歌这样对于女子来说是致命诱惑的男子，而他又懂得她，怜惜她，可以想像，她势必会如飞蛾扑火一样的把自己都奉献给他，至于结果，她不会想，她也不需要想。幸福的时光一瞬，胜过不幸的一生。

“舞儿，如果你不嫌哥哥家的妻子多，可以呆在哥哥的身边。”燕南歌微笑着说道，眼神中的柔情让秦霜舞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也幸福得乱七八糟，差一点就要答应他。

可是秦霜舞想到了自己面孔，即使他不嫌弃，可是不代表他家中的妻子不嫌弃，毕竟她们不是皇宫里的宫女们，因为职责必须忍受自己。而且，自己到了她们的中间，成为他一众妻子中的一个，或许反而和他接触的少了，更会少了谈心的机会，而且，他的妻子想必都是很美的，很出色的，把自己放在她们中间，也许他很快就会把自己淡忘了。反倒不如只做他的知己，让他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