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世遗,真面目之二

曼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直面弘农王妃，“你们说的本宫一个字都不相信。弘农王妃，世遗废了刘辩的皇帝位，那都是因为刘辩昏庸无能罢了。你说世遗将刘辩的手脚砍了下来，然后再将这些断肢送到你面前折磨你。你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来，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污蔑九王爷！”曼珠看向那老妪，“本宫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世遗有什么仇恨。你说世遗屠杀了皇宫中和伏承宫中所有的知情人，如果知情人都已经死了，那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呢？所以你们说的话，本宫一句都不会相信的！”

弘农王妃轻轻地拍了拍手掌，“真不亏是九王妃啊！果真同九王爷一样十分厉害！九王爷做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呢！本宫虽然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是有些日子，本宫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去年的九月二十八日，九王爷废皇上为弘农王，一个月后的十月二十八日，九王爷斩下了她的右手，送到了本宫的面前，十一月二十八日，又将他的右脚送了来，十二月二十八日，送来的是他的左手，一月二十八日，送来的是他的左脚，除夕夜当晚，送来的是……的是他的头颅！”弘农王妃声音哽咽了，“九王妃，本宫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指证九王爷，可是，你若不信，你何不去问问太傅大人，这件事他也参与了其中！”

弘农王妃的话让曼珠胃酸上涌，曼珠强压着作呕，“三哥？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你的三哥，当朝太傅三王爷，每次都是他亲自将先皇的肢体送到本宫面前的，若不是本宫装疯，哪能活到今时今日。”

这下曼珠更不相信了，“如果真的是三哥，那你的话就更不可信了，三哥他是何等的聪明睿智，如果你真的装疯，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弘农王妃咬了咬嘴唇，一字一句地道，“你说得没错，他一开始也根本就不相信本宫疯了，直到……直到本宫当着他的面将送来的肢体当作鸡腿，然后一口一口咬下上面的肉，给生肉给吃到肚子里去了！”

曼珠再也遏制不住恶心，开始干呕了起来，这下别说曼珠，就连大乔也连忙掏出了手绢捂住自己的嘴，看来她也恶心到了，老妪阴森地笑了一声，满是欣赏地看着弘农王妃，“弘农王妃敢作常人所不为之事，也难怪你能侥幸从他们手中活命了！这是老天要留着你，让你好为先皇报仇啊！”

曼珠难受极了，可是此刻的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老妪缓缓走到曼珠前，用苍老嘶哑的声音说，“方才你说知情人都已经死了，你问老身是怎么知道此事的？那老身就告诉你，这件事是你的父亲乔国公亲口说出来。”

“不可能！”曼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如果真如你们所说本宫曾经……曾经被虏进宫，父亲大人若真的知道此事，他只会拼命保护自己女儿的名节，又怎么会将此事说出口呢！”

大乔冷笑了一下，“父亲他当然不会对外说，是他是母亲在房中谈论此事时，被我无意中听到的。”

老妪接过话，“你回去问问你的两个宫女，就知我们所言非虚了！”

大乔看到曼珠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感动无比的痛快，“我告诉你，九王爷杀的人，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万二千余人！上次你被金聚宝俘虏而去，九王爷为了封住悠悠之口，保住你的名声，竟然下令屠城。你知道那一次有多少洛阳百姓死于非命么？我这个大姐告诉你，是十六万人，整整的十六万人。”

“十……十六万！”曼珠倒抽了一口气，“我不相信，世遗怎么可能会去屠城！我前不久才上街逛过，如果真像你们所说，世遗屠城了，那为什么我一点也没看出来，而且我在街上也没有听人谈起过此事！”

大乔冷笑了一下，“九王爷以迁都为由，让伏承宫附近方圆数十里的百姓十余万先行迁移，然后在迁移的途中派士兵将他们全部杀害，就地掩埋，然后对外宣称这此先行迁移的百姓是因为感染了瘟疫而死的，而且九王爷还下令封口，所以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这场瘟疫之事。现在你看到的伏承宫附近的百姓，都是新近才从别的地方汇聚过来的。”

曼珠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一眼，她无力地道，“你们编造的故事，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世遗他是不会骗我的！还有，迁都？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要迁都了！”

弘农王妃不敢置信了笑了起来，“想你也是堂堂的摄政王妃，怎么会连迁都这样的大事都会不知道呢！现在洛阳城的百姓都已经在陆续迁移了。看来，九王爷还真是将你保护地十分周全啊！”

老妪阴森森地一笑，“依老身看，九王爷一次是觉得上次仅仅只杀了伏承宫周围的百姓还远远不够，此次迁都估计也只是他要屠尽全城百姓的一个借口罢了。”老妪走到曼珠跟前，捏着曼珠的下巴，眸中放出恶毒的光芒，“老身敢跟你打下赌，不出一个月，迁移的百姓还会数十万因为各种原因丢了性命！只是不知这次九王爷对外宣称的借口又是什么呢？上次是瘟疫，这次也许是遭遇土匪？”

曼珠厌恶地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恶毒的脸，“不管你们怎么诋毁世遗，我都相信他，他是不会骗我的！”

大乔娇滴滴地道，“也许正像你说的一样，他不会骗你，可是，难保有些事情她不会瞒着你啊！我的好妹妹，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真的了解九王爷么？”

老妪放开曼珠的下巴，“如果先前所说的事，你一句不信。那下面这件事，你就不得不信了，因为，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老身易容成了小宫就在现场。”

曼珠不去理会老妪，老妪冷冷地看了曼珠一眼，缓缓说道，“就是你生小王爷的事。虽然老身不知为何缘故，可当你产下小王爷后，九王爷竟然命人将你翰炎殿中的宫女太监、还有太医和接生的嬷嬷全部都给杀了。这一次，又有上百条人命无辜遭殃了！怎么，九王妃，你难道事后一点也没察觉到翰炎殿有什么不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