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开端
作者:参宿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81

建业九年,芷月先皇驾崩。

同年,四皇子煊寂登临芷月朝帝位,大赦天下,建号昭和。是曰,昭和元年。

次年,减免农民所需缴纳之赋税。

昭和二年,大举率兵平定东部突厥之乱。一时间,天下太平。万民尊称其为帝岍。

昭和四年三月,芷月与新都交界之燕镇。

“女娲娘娘在上,信女师榀婼在此真心祈愿。一愿天下国泰民安,二愿爹娘身体安康,三愿小女子一生能平平静静,无忧无扰。”她真心的在女娲像前跪拜,身边,是同样前来祈愿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婼儿,我们该回去了。”女子温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嗯,娘,我这就来了。”她随即起身,收拾了一下携带来的物品,向着殿外走去。

“娘,爹呢?”她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爹的身影。

“最近镇上有些事要办,他们把你爹拉过去帮忙了。好了,我们两个先回去吧。”

“嗯。”她挽着女子的臂膀,一起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

百里之外,千骑纵横。

“距离燕镇还需多少里程?”为的男子挥鞭问道。

“禀君上,此地距离燕镇不过百里,按目前的行,估计今日傍晚之前便可抵达。”

“那好,必须在萧湦到之前抵达。”

“是,君上。驾!”众人策马而行,所到之处,扬起一片灰尘。

“娘,爹怎么还不回来?”她不住的向外探头,然漆黑一片,却不见她想的那个身影。

“大概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女子也不抬头,继续包着手中的饺子。

“婼儿,爹回来了。”常年生活在这两国的交界处,这苍凉的风已将男子的声音变得洪亮有力。

“爹!”她一下扑到男子的怀中,蹭着男子那略显扎人的胡须。

“都十七了,还对你爹撒娇。”女子放下手中的饺子,上前接下男子手中的重物。

“十七怎么了,不管多大,婼儿永远是爹的宝贝。婼儿,你说是不是?”

“嗯。”环住男子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留在镇上帮忙,不能回来了。可你们孤儿寡母的在家我又不放心,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让你们两个一起随我到镇上住几天吧。对于吃住,镇长说他会解决的,不用我们担心。”

“到底有什么事,让你都不能回家来?”女子一边将已经包好的饺子放入沸水中,一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道是大事。婼儿,听见了吗?明日和你娘一起随我到镇上去。”

“听见了,爹。”虽然,她并不想看见那个镇长的儿子,但她更不想让爹爹担心,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听爹爹的话。

次日,她和女子一起随男子去了镇上。相比之下,今日的燕镇显得有些安静,街上的行人较之昨日少了很多,气氛也显得有些严肃,她不禁用手环住了身边的娘。

“傻孩子,有你爹在,不会有事的。”女子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回头看看她,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嗯。”她靠在娘的肩头,伴着她而行。路过天福客栈时,却现今日的那里不仅没有客人,而且还有重兵把守。

“爹……”她拉拉爹的衣袖,想让他看看,但他却毫不吃惊,更是对她的举动有些生气。

“婼儿,莫要多管闲事。”说完,他便转过头,继续向前。

“哦,爹,我知道了。”她只好收回自己好奇的视线,跟上男子的大步伐。等到了镇长的府上,她就看见了他的儿子,司马岩。虽说他名叫司马岩,眉宇间却有着女子的柔媚,每次看到她更是两眼放光,直直的,眨都不眨,虽然不是那种色迷迷的眼神,但还是让人很不舒服。所以打她第一次见他之后,便尽量避着他,可有时候还是避无可避,加之他爹又是镇长,她只能选择忍受。

“婼儿,你也来了啊,是为了我吗?我好开心啊!”还没有靠近,他就已经朝她奔来,紧紧抓住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幸福的神色,如果不是顾虑爹爹,她想自己会立刻走掉的。

“呃,我是随我爹爹一起来的,不是为了你。”虽然有一丝不忍,她还是说出了事实,并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一开始他却不愿意放开,刚才幸福的神情此刻已经变为受伤。

“咳咳。”站在身的爹爹适时的出几声咳嗽,司马岩这才悻悻的松了手。

“好了,婼儿。现在爹爹要去帮忙,你和你娘就先呆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和司马公子说,我会回来找你们的。记住,有事一定要让你娘知道,好吗?”男子不放心的抚着她的头。

“嗯,你放心,爹爹。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娘的,而且你晚上就回来了,不是吗?”她调皮的朝着他眨了一下眼。

“嗯,也对。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了。”临走前,男子拍了拍她的头,又和女子交代了几句,才离开。然而男子一离开,她就看见司马岩向她靠近的身影。

“娘,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等到吃饭的时候,我会回来的。”不等司马岩靠近,她就和女子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

“婼儿,带我一起去嘛!”

“这孩子……记得要早去早回。”身后,传来了司马岩的呼喊和女子的嘱托,而她,早已在百步之外。

就这样,她一人漫步在燕镇的大街上,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还真让她觉得不习惯。当路过天福客栈时,她又好奇的往里瞥了瞥。只见有好多士兵将客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突然,她看见一个人敏锐地看向她这里,只见他一身银色铠甲,黑色的长被一把高高扎起,手握着剑放在腰际。他的眼神警惕而寒冷,让她不觉向后退了退。尔后,她很自觉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秦陌,怎么回事?”

“禀君上,并无特别之事。”他选择相信那个女孩子只是好奇罢了,否则以君上的脾性,必定不会放过她。

“那就好,今晚之事有没有安排妥当?”男子端着手中的茶杯,略带深思的问道。

“已经布置妥当,相信一切会如君上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