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情动佳人
作者:贾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1

白河愁猛然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只勉强能以复杂二字加以形容,无法代表他此时的真实心情。他颤声道:“百合,你,你说什么?”苏百合苍白的脸上生出一抹艳红,忍不住笑道:“脚在你身上,你要出去,我本不该拦你,只是我担心有人出去真的被五雷轰顶罢了。”白河愁这次听得真切,惊喜之下几个急步来到苏百合的面前,抓住她纤白的柔荑道:“百合,你真的担心我?我,我没有听错吧?”

苏百合避开白河愁那双热切得如两团焚焰般的眼神,缓缓坐下,却并不收回被白河愁握着的手,任他握着,白河愁哪里肯松开,连忙也跟着坐下,只是心神激荡,怎也平静不下来。苏百合若无其事的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你却说你要如何谢我?”白河愁开始不明其意,愕然望去,见苏百合似笑非笑,隐带娇羞,想起自己先前的话,突然间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他轻轻一拉,将苏百合带向自己怀中,苏百合刚想挣扎,抬头看见白河愁的眼睛,这一眼似火焰般令她身上生出暖意,顿时失去拒绝白河愁的勇气,不但任由白河愁轻轻抱住自己,而且还将螓一偏靠在他的肩上。

白河愁双手一展,轻轻环抱苏百合,伊人在怀,鼻间嗅到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只觉喜乐无限,忍不住道:“百合,你可知道现在是我平生最开心的时刻?”苏百合听他这样说,微生羞意道:“傻瓜!”白河愁哈哈大笑,回荡在洞中,忽然将苏百合身子略移,正颜道:“我誓,无论将来遇到多少困难,遇到多少危险,白河愁绝不弃你!若违此誓,教我…”苏百合闻言伸出手去封住他的口,微红了脸道:“不要乱誓,小心真的应了誓,傻瓜。”白河愁虽是被她所阻,心中却是只有高兴,见到眼见佳人如玉,覆在唇上的手指更是根根如玉,顿起捉狭之念,张开将苏百合的两根手指含住,轻轻**。

“啊!”苏百合失声,手指处传来温热麻痒的感觉,红晕顿生,一颗心儿更是悬了起来,害怕接下来不知会生什么事,却隐隐中又有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盼望。“愁,你…”白河愁听她连称呼都变了,更是开心,火光一明一暗下,见佳人媚眼如线,脸带红晕,触手肌肤滑腻如玉,心动之下哪里还能克制,双手抱紧苏百合的纤腰,向她的香唇吻去。苏百合终究害羞,但在白河愁的怀抱下欲挣无力,刚想出言,唇已被封。苏百合又是害怕又是开心,一时身酥体软,心道冤家。哪知白河愁还不罢休,一根粗糙的舌头分开她温柔的唇瓣,顶开她的贝齿,向内探索。苏百合只觉脑袋轰然大震,双手下意识的一推,芳心焦急,如若他得寸进尺怎么办?好在白河愁觉察出了她挣扎之意,知她一向庄重自持,如此放开已是少有,不敢再强迫她,于是浅尝即止。

唇分,苏百合芳息轻喘,传到白河愁耳中,更是回味无穷,不禁得意。苏百合见他轻笑,知他为何如此得意,大羞之下不敢再看他,复又将头倚向他肩膀,幽幽道:“愁,百合自小学的便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少有放纵。其实,其实我真的很想像现在这般倚在别人肩上,什么都不用害怕,什么都不用担心。”白河愁听得怜意大生,一手从她腰间移到际,轻轻摩挲她的秀,情动道:“以后你就什么都不要担心,更不用害怕,觉得累了,就这样靠着我,好不好?”

听到“就这样靠着我,好不好?”苏百合浑身一颤,白河愁立即觉察,讶然道:“怎么了?”心中忆起的人影被压下,苏百合心感惭愧,忙道:“没什么。”白河愁以为她又害羞,松开怀抱,苏百合却不愿与他正视,将头从肩移向胸,仍是斜斜靠着。

苏百合想起一事,轻声问道:“愁,你激斗鬼法藏时,第一次被打倒后又用的是什么?”白河愁一凛,如若苏百合不问,他自是不提,但既然问起,他不愿对她有任何隐瞒,只得将自己出现异化的情形详细告诉了她,又从怀中掏出那枚戒指给她看。苏百合听得他曾修习过异大6的武技,颇感吃惊,再听得他异化情形,不由皱起眉头:“愁,我西昆仑藏书甚多,加之每代门人都会将自己历练时的经历详细纪录,其间不乏有与异大6武者接触之人,因此对异6略有了解。那里的武技凶狠则凶狠,只是家师曾言有些武技戾气极重,犹胜我神武大6几分,且喜欢借助一些我们感知之外的力量。你将戒指拿我看看,也许这枚戒指中栖宿着什么太古妖灵,引了你体内的戾气。”白河愁吓了一跳,依言将戒指拿给她,苏百合接过戒指,闭上双眼,以神念透入戒指,却未现任何异常,不由大惑。

白河愁急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的确在似梦非梦的境界中看到自称邪神伊邪马的东西,而且醒来后便转职成功。”苏百合闻言更忧,“我不是不信你,相反,我更担心你,也许这戒指经过转职后就变成废物了,但更说明你的确被引了体内戾气,虽然更增你的力量,但我认为绝不是好事。如若,如若以后你变得连我也不认识了,岂非…”白河愁听得也有些害怕,一呆道:“那怎么办?死,我并不怕,但如果现在让我记不得百合,那比死了还要难受。”

苏百合凝神想了想道:“我想,可能你是因为被引了戾气,令得你所习的武技起了冲突,我也不知如何才能治好。但你也不用心急,你不是说只有你产生极强烈的仇恨之心才会魔化吗?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从今以后再不许随便生气怒,还有异大6的武学也暂时不要修炼了,先修习星月门的心法吧,等此间事了,我带你前去见我师傅和父亲,她们两人见识在我之上,说不定能想出彻底让你摆脱魔化的方法来。”

白河愁听得连连点头,便说是让他暂时不要修炼黑帝斯传他的武技,就算是苏百合要他立即自废武功,他说不定也会答应,“百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答应你便是。”

苏百合展颜一笑,如昙花盛开,续道:“不过在没想出真正的办法之前也得想想如何压制戾气,嗯,有了,我西昆仑有一门心法叫清心普善诀,是用来修炼神念的,正好传给你,可以一举两得,用来压制你体内的戾气。”白河愁嘴里答应,脸上却是一副痴迷于苏百合仙姿美态的样子,苏百合见他这般模样,又羞又气,轻打他胸膛几下,微恼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不要小看此诀,你若能有小成,便能施展御剑术,而且你若真修成此诀,你我神念便可能融合如一,令得御剑术的威力大增。”

白河愁回过神来,双眼一转,讶然道:“原来还有这等好事,那岂不是可以知道百合所思所想,我一定要学,一定要学。”苏百合先是欣喜,见他雀跃,省起他不怀好念,微嗔道:“那有那般神奇,融合时需要两人心质纯净不起杂念,否则便会失败。而且即使融合,也只是能感应到对方的喜怒哀乐种种细微,比常人强烈百倍罢了。只是此诀专门修炼神念,比我上次给你讲的法门艰深得多,你又魔化过,修习起来要倍加小心,但若有小成,必能压制你体内戾气。”白河愁听得豪情大生,朗声道:“百合放心,就算此事再艰难十倍,我也不惧!”苏百合闻言这才放心,嫣然一笑,靠向他身上,将身体放松,闭上双眸。

洞外荒野间风雨飘摇,迷离苍茫,洞内却是一片温暖详和,隐隐传来男子至情之声直传荒野,虽是惊雷恶电亦无法掩盖。“花开花落的人间,曾有的思念,在那轮回转世中,注定的姻缘,烦恼有千万千,快乐在天外天。今生以前我是谁,今生以后谁是我?翻手是云覆手是雨,喜无常,爱别离,谁知道朝朝暮暮竟是瞬息?偶开天眼见红尘,方知身是眼中人,若为情爱若为真,古井水也沸腾,明明灭灭的人生,我愿作一盏灯,温暖你的寒冷,关照你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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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适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门,反正自己都是死里逃生,捡的一条命,如果丧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门被缓缓推开,里面那个唇红齿白的年青人转过身来,含笑道:“方老师,我们终于见面了。”方适虽听说眼前这位般若侯年纪轻轻便手握大权,且有幽冥宗在背后撑腰,但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看去如此年青,而且一脸和蔼,不像传说中双手沾满血腥之人。他微微一呆,然后反应过来道:“见过般若侯,多谢侯爷救命之恩,方适感激不尽。”

白般若微微一笑道:“方老师是当世大儒之一,不必多礼,楚王无道,方老师上书指出竟遭牢狱,实在是让人不平。”方适叹道:“方某本是一介穷酸,只是不忍见百姓受苦,因此才联合了弟子们上书,希望能有所作用,想不到反倒被秋后问斩,如非侯爷相救,实在是…唉,现在实是心灰意冷,多谢侯爷救命之恩,请准许我归隐山野。”

白般若摇头道:“方老师如果就此归隐,岂不是让天下人失望,更有负我救你之意。”方适心中忐忑,他委实不知自己一落难之人,对白般若有什么用处,只得无奈道:“侯爷对方适恩重如山,若有用得着方某之处,只要不违背大义,方某愿赴汤蹈火以报大恩。”白般若笑道:“方老师错了,般若虽对你有薄恩,但却不是要你报答我,而是要你回报给天下人!”

方适大讶道:“侯爷请明说,恕方适愚钝,方某如若真有侯爷所说力量,绝不推辞。”白般若道:“方老师可知,趁神皇这次破关而出,我上书神皇,请旨在各地兴建书院学堂,并开科举,设立招贤堂,招揽人才?”方适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侯爷莫非是希望我出力?只是不知我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白般若道:“我有看过你的文章,说百姓第一,社稷次之,君王不过是替天行道,理应君为人人,而非人人为君,说得好,说得好!”方适叹道:“只是因此触怒楚王,惹来杀身之祸。”白般若道:“这你还得感谢擒了你的夏侯家,若非夏侯厉提议要杀一警百,也不会留你命到秋后。不过,我要的便是请方老师,还有你的弟子们将这道理告诉天下人知道,眼下广建学堂,招贤纳士正是最好时机,还请不要推辞。”

方适终于明白,他是当世大儒之一,天下知名,门下弟子众多,白般若有心收揽他,借他之力,只是理应要求他助己造势说什么自己是真命天子才对,为何却要他帮助兴建学堂书院,难道他这种人还会真的相信什么君为人人,而非人人为君?白般若见他面带狐疑,胸有成竹的道:“先生若还有疑虑,不妨说出。”方适心一横,心想自己就不要命再多问几句,道:“非是我不肯帮侯爷,而是在北楚差点身死,实是心有余悸,如果真在南方宣讲,自己再遭横祸倒也没什么,只怕连累了侯爷就万死难赎了。”

白般若哈哈大笑道:“先生又错了,你忘了我南朝可不比北楚。北楚自认继承前朝正统,天命所至,所以多次攻我南朝,不惜劳民伤财,为的便是统一天下,奉行的正是天命所至,人人为君。而我南朝自始帝起便只相信强者为尊,所以先生可以放心,不会有人来为难先生,若真有,般若绝对不会退缩。”

方适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白般若为何需要自己助力。南朝的确如他所说,自始帝白颜建朝,并非什么高门大阀,连开始的家族兴起也是从无到有,故向来不信什么天命,对北楚以正统自居更是嗤之以鼻,因此对君为人人之理不会像楚王和夏侯家那样反感。更曾听说白般若不是神皇亲子,朝中有人拥护有白家血统的人继位,这样说来,白般若是有意借自己打破天命、血统牢不可破的学说,以能者居之对抗,这在北楚是几乎不可能的,但如果是在南朝,又有如白般若这种权贵支持,却未必不可行。

想至此处,方适自以为已经明白白般若的意图,他虽是为己,但如果真能宣扬自己的学说,对己对天下人都是一大幸事,当下施礼道:“是方适愚蠢,现下已经想明白了,侯爷如有差遣,方适绝不推辞。”

白般若心知方适必是猜到自己部份意图,但自己之意又岂是他所想那般简单,也不解释,含笑过去抓起方适的手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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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要怪偶又把黄安的歌弄到这一节中,因为偶真的是比较喜欢他的歌滴。

催偶快写的,偶面带微笑。但开写神武篇,又听到有人让偶写奇幻篇的,偶就哭笑不得了。两篇的色彩还是有区别的,奇幻篇要灰色许多,神武篇虽然也有悲伤难受,但至少还是略带积极的,偶以为。偶好不容才从硬盘事件中回复过来,暂时不想沉浸在很灰色的情绪中,因此奇幻篇暂停,虽然偶其实也很想写奇幻篇的,可惜了偶被毁了的那几节,本来已经能稍微脱离灰色滴,又要重写,烦烦烦……

对了,这节中出现的清心普善诀是否让人想起笑傲中的清心普善咒?这不能怪偶,偶晚上实在没时间想了,本想取名叫清心什么仙诀或是清心什么梵诀的,但一时想不出来,就只有用这个了,别骂偶抄袭,若有那位帮忙想个好听的名字,感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