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空袭南阳
作者:贾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827

南阳是琉璃江中下游最繁华的重镇,北面临江,东面濒海,水6四通八达,南北商人多会于此,亦是南朝沿江三段布防重要的一环。

整个南朝的江防沿琉璃江分为三段,上游源于昆仑山,亘古不变的昆仑地势复杂,如无西昆仑门人引路,任是千军万马至此,也是有去无回;跨过昆仑却是大食国,夜家以圣京为中心,覆盖附近凤阳、诸城等数个沿江城塞布成防御之势,这两百年间,北楚只攻击过一次,无功而返,便不复再来。

中段开始水流湍急,素有“烈日大旗”之誉的赤家军镇守于大日城,赤家以骑兵为主,素来训练有素,斧枪弓无一不全,赤无极本人更曾叹道:如若不是南马不及北马,赤家骑兵定可胜过北楚。北楚七击中段,三次渡过琉璃江,最成功的一次曾于五十年前借助空中优势加上内应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江成功,并在付出相当代价后,赶在赤家援军到来前攻破了红云城,并顺势建起供援军南下的桥梁。可惜仍是以失败而告终,北楚水军不敌来援的南朝水师,桥梁被毁得一干二净,北楚加盟国,总共近三分之二的军队只能眼睁睁的隔江饮恨。侵入南朝的北楚军遭到赤家的全力反击,被迫退回红云,继而又受到夜家遣军攻击,支持月余,终于被攻破城门,六万大军死伤得只剩下五千不到,留得性命者或屠或俘,命运悲惨。

至此一役,北楚终认识到欲攻南朝,先得控制琉璃江。然而当年神武立国,本就较为重视步骑而轻水师,南朝之所以水上战力胜于北楚,皆因南朝之主白家系靠与异大6通商聚财崛起之故,所以立国之后,在南阳濒海处建立有史以来最大的造船坞,更求得西昆仑为其研制改造。倾西昆仑之力,又有南朝的全力支援,不但在船体及装备上远前代,更明出了将车轮置于船身两侧,牵引连轴,士兵脚踏力,使航在逆风逆流时也无所惧的车船。红云一役后的二十年间,北楚数次进犯南阳,却始终不能得手,于是止念,再未染指琉璃江。

到得白天道即位时,夜、赤、星月三宗人才辈出,又提拔了阀门之外的人为将,南朝国力日盛,终生出反击之心,只欠时机而已。白天道即位第三年,恰逢楚王一夜间暴死于宠妃宫中,朝中大乱,诸子争位,为此准备已久的南朝趁机难,渡江攻入北楚境内。生于吴越的林镇南成名于此役,南朝攻势令天下为之震动。在诸皇子背后支持的各方势力被迫搭成妥协,捧了一个最不可能成为楚王的人称尊,然后出会盟令,大食、摩云及草原部落等盟友纷纷来援。南朝久战不下,渐生退意,直到御驾亲征的白天道与突入乱军的燕赤霞两败俱伤后,南朝终于全面退兵,北楚虽借机追杀,但仍被慕容的水师挡于琉璃江上,眼睁睁的看着大部份敌军安返南方。

此役,南朝虽然最终被迫退兵,但却给北方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因一开始楚王暴死,诸子争位造成的混乱,无人能抵挡南军,北楚在此役中的死伤在南朝之上,元气大伤;此外求助于大食、摩云等属国,继位的楚王又体弱多病,不喜上朝,荒废国事,使得大食等生出轻视之心。

此后至今,北楚再无大规模的南侵,顶多只依仗空中优势,以大江之北为基,遣飞行部队不时骚扰。南朝则再次求助于西昆仑,苦思应付之法。

泊船的码头离南阳城不过一里之遥,远远可以看见灰色的城墙,白河愁沿路快步而行,不多时便至南阳城下。

守门的士兵盘问了一番白河愁,白河愁耐着性子一一答完,这才被通关放行。

刚进城门,前行不过二十余步,忽然耳边响起惊天号角之声,顿时眼前大乱,商铺急忙关门,行人横冲直撞,奔逃狼狈,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白河愁一人独处于街心。

白河愁不禁大奇,展开身法拉住一个没来得及从眼眸中消失的行人问道:“喂,大叔,刚才你还在卖水果,为何忽然脱下衣衫将水果一包就跑?”

那汉子神色惊慌,抬头望天,只见风清云朗,并无异常,白河愁更为疑惑。

“快放开我啊,你没听见城楼上已经吹响了号角声了吗?”那汉子挣扎起来。

“为什么号角吹响,你们就要跑?你告诉我,我立刻就放开你。”

那汉子见自己不论怎么用力都不能从白河愁手中挣脱,只得道:“莫非你从来没到过南阳?号角一响,代表北楚人又来了啊。”

白河愁睁大了眼道:“北楚人?他们不是隔着琉璃江的吗?”

“唉,他们不是从水上来,是从空中来。”

白河愁听得一怔,那汉子趁机用力一挣,只听衣衫撕裂的声音响起,白河愁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向前跑去。

白河愁摇摇头,他要追回这人本是易如反掌之势,但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倒也不必,自己虽无惧于北楚的飞行部队,但寻常人却是畏之如虎。

一念及此,白河愁立在街心,眯眼望向天空,心忖倒要瞧瞧这些能令南朝皱眉的北楚空军到底有何能耐!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琉璃江对岸方向传来巨大振翼声,一大片像乌云似的黑影出现在天边并向南阳城快移动,转眼即至。

白河愁初见这些北楚飞行部队,不禁又惊又奇,只见前军数量较多,约有千余黑羽如铁,根根似箭,竟是比寻常鹰雕大上许多的巨鹰,鹰背有人,以绳索将己身与鹰体固定,手执长矛;右军只及前军一半,座骑躯体如虎,却肋生双翼,好不威猛。

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立即撒腿就跑。其实他只是想看看而已,却绝无以一人之力与这接近两千的飞行部队为敌之意。

入侵而来的北楚空军已经分成几队,肆意的疾冲上升,划过长空,以手中枪矛借疾冲之力掀顶折屋,却始终不见南阳军出现。他们也只不敢靠近城楼,只因顾忌弓弩。其中一队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没命狂奔的白河愁,暮地急降,数十骑呼啸而下,紧追而来。

白河愁正全力展开斗转星移之术,以比奔马还要快的度没命似的狂奔,心中却是大骂南阳军无能,竟然任由北楚横行无忌。

后面响起巨大的撕帛声响,似乎正有飓风肆虐南阳,想是北楚军已经在开始展开破坏行动,可恨的是自己亦正被追杀,哪敢回头。

白河愁斗转星移术施展至极处,竟与天上的飞行骑兵不相上下,但那数十骑竟然也紧追不舍。如此全力施展,还要顾及障碍物,白河愁的度终于受到影响,每一口气尽,新气再生之间,与追兵的距离都不断缩短。

几口气间没头狂奔竟到了南阳的中心街市的十字路口时,突然间背后气流骤变,肌肤如刀割般难受,白河愁想也不想的横移三尺,身前一道狂风刮过,却是一个最先追到的巨鹰骑兵疾降下刺落空,划过一个优美的下弧形又重新升上半空。

还没等白河愁回过神来,又一个巨鹰骑兵和一个翼虎骑兵相继展开攻击。那差不多有两丈长短的刺枪再加上疾冲而下的力道,恐怕就算是一块千斤巨石也要四分五裂。事起仓促,白河愁根本鼓不起勇气硬接,只得挪腾闪移,好在如论斗转星移之术在门中恐怕连两位师叔都要逊他一筹,竟被他接连躲过。

大气都还没多喘一口,两只巨鹰和翼虎的攻击又至,这一次更是从三个方向刺来。白河愁瞬间就判断出这三道攻击看似迅猛,实际上却有度上的差别,配合得恰到好处,就算躲得了第一个,也难以逃脱第二个的攻击,何况还有第三个,不禁头痛得想立刻钻入土内去。

奇幻大6上各系转职都涉及到精神力,尤以暗黑系为最,只因其他系都可借助神明之力,且转职失败生还机会极大;唯独暗黑系却多是以己力强行转职,所以转职便是以性命为注,如若失败,无物可凭,势必被强大的负之力吞噬掉所有精神,变成一具干尸。白河愁虽是得黑帝斯相助突破转职第一关,但黑帝斯助他转职时却有意让他先以己力尝试,见他不支才施加援手。(此处特别说明,是为了说明奇幻篇中朱利安的第一次转职的区别。朱利安转职虽然也有人帮助,但却是帮手以自身精神为导引承受了大半战神意志,以最快的时间完成。可以这样说,朱利安就像是被打了麻醉的人,并不知道手术是如何完成的;而白河愁转第一次职时却是先以己身承受负之力的频率,故精神力的提升不可同日;这也是朱利安第二次转职才引导出异能,而白河愁第一次转职就引出异能的原因)

转职成功之后,仍有一个适应和磨炼的过程,才能逐步将战力完全挥。如是换成黑帝斯,必是不断以战斗来熟悉掌握。白河愁战斗经验虽不比上黑帝斯,但星月门的太初紫气追求重返先天之境,在炼气的同时亦起到类似作用,不知不觉对精神力有所帮助;再加上白河愁先天有异常人之处,感官之灵敏早己出他这年龄应达到的程度。所以如若换成常人不免心慌意乱,他却可以在巨鹰和翼虎同时攻至之时就觉察出其中的细微之处。

不过知道归知道,白河愁也是无计可施。如若对方就只有这三个飞行骑兵,面对面的战斗,他自信有胜无败,但现眼下如此多的飞行部队,又没有南阳军牵制,全冲着他来,自是非跑不可。因为一开始就在逃,对方借助飞行之利,接二连三的攻击,度之快比起一流一的高手也不多让,只不过灵活度差了许多而已,他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拼尽全力,跑出眼下这一记围杀,后面还有数十骑,又如何应付?

急中生智下,白河愁足尖一点身体看似要左上脱出,最先要攻至的是从左侧冲来的飞行骑兵,果然应机在半空中略略的调整了角度,只要再下降三丈左右,以飞行骑兵的度,就算白河愁全力施展斗转星移,也无法脱出攻击范围了。

就在这时,白河愁微微一笑,不向前冲,却向侧移五尺,变成先迎击右侧的飞行骑兵,令得对方也下意识的加快了度疾冲而下。哪知白河愁越来越疯狂,一口气弹跃第三次,竟令得后上方的飞行骑兵也随他的移动而变。

三个飞行骑兵所用的攻击方式正是依平时北楚空军惯用的狩猎之法,一个接一个的攻击,就算是比白河愁再强一倍的人,也只有逃的份;但不论你如何躲避,终究仍是在地上,就算以北楚云家天下无双的度仍不免因地形和障碍物而减,像这样遇到数十个飞行骑兵连番疾刺,不被刺死亦被累死。没想到白河愁竟然了疯,不但不逃了,还跳来跳去,将三人原本完美的攻势弄乱,连后面其他骑兵也不得不放缓度。

这几下兔起鹊落,三个飞行骑兵的度固然是迅快无比,白河愁的度在短距中全力爆,更是快若闪电,令得敌人也几乎是依本能展开攻击,生得实在太快,哪里还顾及得到先前的战略。到得三人都一起疾冲而下时,才意识到如若这样下去,白河愁固然是要被三支刺枪串**肉串,但自己三人只怕也是在劫难逃。

在这种电光石火之势下,按常理,依几人的度恐怕等他一口新气提起时,三支刺枪已经到了面前,三个飞行骑兵虽知多半是四人同归于尽之势,但冲势太急已经无法避免。哪知就在这时,明明已经一口气尽的白河愁脸上忽然出现一个诡笑,身体并未有任何动作却如有线牵引似的突然改变方向,像一支被人大力掷出的标枪般向旁射出,度之快,竟不亚于飞行部队中度最快的巨鹰在百丈高空之上以全前进。

三人大骇,眼睁睁的看着白河愁笑意未尽的撞破一间商铺的木门,没入房中,自身三人虽顾不得许多,将长矛丢掉,却仍是收势不及撞在一起,如此大力顿时连人带骑变成三团模糊血肉。

白河愁摸了摸头上的两个大青苞,痛得直咬牙。刚才他故意造成看似不及,四人同归于尽的局势,实际上却在力尽时借助异能再动逃生,只是再动时精神集中,无力控制真气,如此硬生生的撞门而入,差点晕了过去。

虽是在屋中,也可想像得出现在外边的情景,如果想不出脱身之计,一旦屋顶被掀开,仍是有死无生之局,白河愁想想都心惊。

这时,忽然外面传来骤雨般的声音,间中还夹杂着声声惨叫,听得有人道:“慕容军出来了,大家小心一点,我还以为他们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

白河愁立刻精神大振,连头上的疼痛都忘了。如此时刻,自是瞧热闹的好时机,如果慕容军能胜得过北楚的空军,更是痛打落水狗,一血前耻之时。

白河愁来到撞破的门边,向外望去,却看到天空中好不热闹,除了北楚的巨鹰翼虎之外,又多了一种通体雪白肋生双翼,头上长有独角的骏马飞舞空中。

悄悄走出,见到,对面屋舍上已经站满了弓弩手,一些手执强弓利箭,另一些更是手执能以机械力的连弩遥指空中。有独角天马不断飞上天空,数量胜于北楚军,但如论战力,似乎远有不及之处。与巨鹰相比,还勉强对以一敌一,但北楚翼虎军却是强悍凶猛,两个天马骑兵合力仍有不敌之势。好在天马骑兵倒也聪明,只要呈现出不支之态,并不恋战,立即下降,引得敌军随之,地上的弓弩必放过天马再如骤雨般射去,射伤不少敢紧紧追赶的北楚飞行骑兵。

“慕容杰,你只敢依仗弓弩手,枉称英雄豪杰。”半空中不知是哪一骑出洪亮的声音,虽然隔着数十丈的高空,竟如平时说话,可以想见必是一等一的高手。

白河愁又惊又喜,举目望去,却见十字路口处一老一少两骑并立,其中年纪较老的那人细眉朗目,全身贯甲,闻音纵声大笑道:“羽清流,你我打了快二十年了,你又何尝不是欺我南阳只有天马,不是你翼虎骑兵的对手?我慕容杰从未自称英雄豪杰,即是战争,自是什么手段都可施得。我劝你还是快快退去吧,这么多年了,每次都如此,说到恒心耐心,我是甘拜下风,对你仰视有加。”

“哈哈哈,好个自是什么手段都可施得,慕容杰,我许久没来看看南阳,这一次如果不是有点新花样,岂敢再来?既是如此,我倒也不敢藏私了。”空中的羽清流也大笑道。

白河愁干脆站到街道上,以他灵敏的感官,听了几次音后已经找到了空中羽清流的位置,就在高中之上,北楚军仍有五十骑左右的翼虎没有参战,其中有一只翼虎身躯最大,身上还披有红色轻甲,羽清流的声音便是从那里出的。

“好好好,正好我也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我们不妨都拿出来看看,不过我担心我拿出来之后,你从此就不肯再来南阳了。”慕容杰冷笑道。

比刚才翼虎巨鹰飞来时还要大上几分的声间响起在天边,白河愁使尽眼力看去,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天边飞来奇怪之极的**。

那**身躯足有两个翼虎那么大,可在其背上端坐数人而不挤,体毛蜷曲,四肢粗壮如柱,洁白的长牙突出,最奇特的是长着十分长的鼻子,白河愁一怔之下才想起似乎听月净沙说过这是大食等地才有的动物,名唤毛象,力大无穷。只是毛象应是地上行走,眼前之物肋下双翼巨大,展开后四丈有余,每一下振翅如风雷迸。

这飞象移动度远远不及翼虎巨鹰,能飞行的高度更不能与两者相提并论,吊着巨石后不过凌空七八十丈,但双翼带起的风力惊人之极,每二十只飞象一队,共有五队,全都身缚粗绳,每队将一块重达数千斤的巨石悬空吊离,就那么缓慢的飞临南阳上空。

白河愁色变,这飞象飞到自己上空,再斩断绳索,将这千斤巨石坠下,那力量就是再多三个白河愁也是必死无疑。如果没有翼虎和巨鹰的牵制,南阳军的天马骑兵大可在飞象还没有飞临南阳就阻敌于城外高空,但现在却是北楚军不敢太过追击南阳军,南阳军也无力阻止飞象。

“慕容杰,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一下子将你的南阳城墙变成废墟。”

白河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羽清流倒还不算坏人,只是想借此破坏城墙示威,如果他将这五块巨石抛在城中,不知会死伤多少人。

远处的慕容杰脸上泛起微笑,没有出声,在他身边那个年纪较轻,白袍银甲的青年却道:“羽将军,多谢你宅心仁厚,不过我们也有意外的礼物相送。”

他身旁的士卒吹响号角,一长三短,只听城楼上传来机括声,紧接着从城楼处不同方向飞出十余支巨箭,箭身粗大,长如枪矛,第一队飞象离南阳城还有数十丈之遥,竟然有十余只飞象被这强劲无比,以机弩之力射出的巨箭贯穿躯体,失去生命的飞象不但不能再维持升力,下坠的躯体倒吊在绳索上,反而令重量增加了许多,而且原本围着一圈前进的阵形遭到破坏,失去平衡,虽然剩下的三十只飞象在背上骑士的指挥下竭尽全力挥动翅膀向上攀升,但仍遏制不住整个飞象队伍慢慢向下坠落的趋势。

“羽清流,我念你虽是敌人,但还从不肯对平民下手,快快带着你的飞象队离去吧,不然莫怪我手下不留情。”慕容杰沉声道。

天空中响起号角声,原本与天马缠斗占尽上风的巨鹰翼虎脱离战斗向羽清流处靠拢,南阳军的天马骑兵也不敢追赶,天空顿时恢复平静。城外四支飞象队不敢再靠近南阳,受创那支狠下心将绳索斩断,任由巨石和已死的飞象坠落,城外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尘土满天。脱身的飞象精神大振,立即升上百丈高空,这才安下心来。

“好,慕容杰,算你狠!只要你有胆接我一击,我掉头就走。”

那白袍银甲青年皱眉道:“羽清流,你还不认输,又有何益?”

“呵呵,原来堂堂南朝无人。”空中传来大笑声。

白袍青年怒道:“闭嘴!羽清流,我白栖梧就接你一击,看看北楚羽家第二高手有何厉害之处!”

“栖梧!”慕容杰喝道。

白栖梧拱手道:“慕容叔,我知道我做得不对,让你生气了,不过他辱及整个南朝,我不得不如此。就请你下令让所有弓箭手不要放箭,我凭己力接他一击,让他知道我南朝之威!”

慕容杰苦笑道:“你太冲动了,我们已经占到上风,如果他敢再缠斗下去,我们布在城楼上的五十张神臂弩能射四百二十步,二十张射天弩能射一千五百步,就算是飞象升至极限也不过百丈,仍逃不了射天弩的攻击,加上天马骑兵的牵制,他们是必败无疑,只有退兵一途,他此举不过是想挽回颜面。你虽然尽得皇族真传,但羽清流统率北楚空军,是羽家自宗主以降的高手,就算不借飞行之力,你也未必是他对手,何况借疾冲之力,唉。”

慕容杰再道:“算了,让我来接他一击。“

白栖梧大惊道:“你是南阳统帅,岂可冒险?话是我说出口的,自当有我来承担。”

“呵呵,现在你倒担心起我这把老骨头来了。不过是接他一击,并没有说非要正面抵挡,凭我星月门的胧月斩和斗转星移之术,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如果你伤在这里,我才真不知道如何向大长老和神皇交代了。”

“慕容叔,我宁可自食其言,也绝不敢让您冒险。”白栖梧急道

慕容杰淡然道:“你不用阻挡我,我另有用意。只要羽清流肯答应,我就接他一击又如何?”

慕容杰朝天道:“羽清流,我不妨与你立个约,我就接你这一击,不过如果我没死,你们北楚从此不得再来我南阳骚扰,可敢答应?”

白栖梧急声道:“羽清流,刚才的话是我说下的,不关慕容叔的事,由我接你一击,如果我没死,你以后不得再犯南阳!”

“哈哈哈,好,随便你们两人谁接都可以。如果能在我全力一击下不死,我立即退走,不过我只能答应你们只要不是北楚与南朝生战争,我羽清流自会尽力约束本部空军不再侵扰南阳!”

数百丈的高空中,北楚飞行骑兵两边分开,一头硕大的翼虎疾飞而下,直冲慕容杰和白栖梧而来。

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他是见识过飞行骑兵的威力的,只是普通骑兵借飞行之力疾冲而下,那力道已经是非同小可,避之则吉,如果换成羽清流,以飞行代替移动,自身却可居于翼虎背上以静制动,恐怕不论是慕容杰还是白栖梧都是凶多吉少。

白栖梧连忙抢在慕容杰身前,慕容杰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忽然后方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慕容将军,白兄不用争了,我也是南朝人,便由我来接下羽将军的这一击吧。”

白河愁闻音转身,看到来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