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东方龙柱(六)
作者:Erica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46

注意:对于读者昨天提出的场景切换问题小修了下,我如此安排本是为了让各种支线并行发展,然后到一定程度在轰然汇聚,形成高潮,既然读者有意见,以后我就尽量回避。

===============================================

“施主,且随我来。”送走了杨老施主后,这老僧招呼文泰来到了另一间厢房,两人分头坐下,听得这老僧说到,“施主可是从台湾来,贫僧与台湾的‘本能大师’曾有一面之缘,如今一别却也有40年了。”

“不满大师,小可师从温亭之先生,与本能大师并不熟识.”见了方才的一幕,文泰来心中是满腹疑问。

“阿弥驼佛,可是号称当代玄空第一人的温意温老先生?”这老僧边拨动佛珠边问。

“正是家师。”说起师傅,文泰来心里也是一片自豪。

“哦,那就没错了,我观你气度沉稳,面相丰润,温老先生为人亦是中直,当是可托付之人,你有何疑问可先说来。”老僧缓缓地说,

自始至终,这老僧都给人以不韵不火的祥和之色,连文泰来起初的一丝好奇之心亦化掉不少,直到这一刻才开口问道:“关于成都路高架和延安路高架交叉处的龙柱,不知大师可否告之一二。”

老僧呵呵笑道,“那个啊,你也看出来了,那一处实乃东南半壁山河地气交汇之地,事关千万人的福运,若非而今我时日不多,亦不想麻烦于你,只是如今却得让施主多担待了。”说到这里,又摆手阻止了文泰来的发问,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疑虑,这处地气本藏于地下,若不是高架施工误打误撞,恐怕再过百年亦无现世之时,当时我师弟还是这寺中僧人,施工之时偶然路过,见其地气上冲,隐有冲破地脉之势,一时大惊。你也知道地气这类东西,千万年孕育汇聚,一旦冲破地脉束缚,必将灵气大泄,生灵遭难。当年师弟苦思多日,却无他法,这地气蒸藤之势实在过于强劲,时间又紧,最后只好勉强上阵。”

说着看了文泰来一眼,见其依旧不为之所动,心下欣慰:“那是四年前的腊月十八,北星高照之时,师弟以佛门秘法勾动天地气运,人伦五脉,想要将其导回地下。只是这千年所积地气实在是过于磅礴,人力难违,也是我等修行不到,师弟耗尽心性亦是无法压下,甚至还有欲演欲烈之势,就在这地气即将完全冲破,地表踏陷,人畜遭难之时,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当空压下,当时方圆百米内所有经过的车辆全部停止,行人也是都失去神智魂迷过去,师弟在大惊之下抬眼望去,却见一人正于百米高处当空而立,一只手掌在这黑夜中发出毫毫白光,掌心向下,覆盖而来。现在你可知这人是谁?”

“难道是刚才的那位?”竟管已有心理准备,可当这老僧真的将真相道出,他还是心神大动:临空当立,压下千年地气,这是何等手段!风水命理之人,向来行的是玄学之事,于这些神仙鬼怪,异常事物本就有着一丝信服,但如果你要说他们真的相信一些什么神仙之类的,恐怕他们自己都会否认。

定命理,寻龙脉,改山河人伦气运,靠的是周天易数,玄门理论,不是封建迷信,况且千年而来又有谁见过那些仙道中人?

“不错,正是此人,那人压下地气之后又借我师弟之手立下了这盘龙神柱,自此不见。师弟经此一事虽说悟性大开,但心性已损,根基已动,终至涅盘。今日此人再临鄙寺,阿弥驼佛,善载,善载。”说到这里,老僧的神情终起了一点变化,似有激动之色,连连唱起一声佛号。

“那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文泰来此时听的也已入神,连声追问。

“此人名周广陵,这也是贫僧师弟圆寂之时所留,至于居所,实在不知。今日贫僧将此隐秘告知,事关东南一带地气运数,你当慎重,切不可再传于无关人等。你也不必担心,那人既然于危急关头出手,日后若有变故,必不会袖手。贫僧师门原是禅宗一脉,今时大限将至,时日无多,所做安排却也是来不及了,只好托付于施主。施主也看到,方才已有异族窥视,有心也好,无心也罢,我佛慈悲,不可不救,但他日如何,贫僧实在担忧。阿弥驼佛,老纳这一次不知是对是错了?”这时老僧满脸悲天怜人之色,声音渐说渐低。

“大师,大师……”

“方丈圆寂了,方丈圆寂了……”龙华寺中连续响起了钟声。

自从上次那个教堂一战已经好几个月了,奥斯从教堂回来,连续几天都无法安定下来,教堂一战,所见所闻实在过于惊讶。从数百年未现的神迹再次降下,到那人单身匹马视若无人地离去,在到后来空军阻截的完全失败,所给人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恐惧。

在处理好一些后续手段,让下面的人闭嘴的闭嘴,洗脑的洗脑之后,奥斯打开了这道石门。

这是安第斯山脉的一个遗迹,所有的东西都由数米长的石条建成,只是在经历了岁月与战火的催残后,这个原本建与半山腰的小城堡早已是破败不堪。

跟在奥斯旁边的是卡恩修士,在教堂变故后,卡恩并没有急于离去,反而和奥斯秘谈了一会。

石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了,里面五、六米见方,靠近门口的石壁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中间是一座看上去约1米长的正四方体金字塔,灯光下,隐隐泛着一点黄色。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一幅幅古老的原始宗教图画,笔力苍劲,线条流畅,只是经历了岁月的消磨后,好些地方已是斑驳模糊了。

再说另一头,自上次蒋申去了日本后就没有回国,一直在北海道逗留,前几天国内的一些事情他也一直关注着,对于有人揭露了闸北那边的治安问题,他也不过是一笑了之,都已经打算放弃了,谁爱闹谁就闹去,现在要烦心的可就不是他了,不过今天手里送来的报纸却让他动了神色——《小偷——且看今天上海治安》。

蒋申眉头皱了起来,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拨了个电话:“平子啊。我蒋申,给我查查晚报上那个叫‘谢幽然’的底细,有消息了快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