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残局
作者:奥丁般虚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57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面前歪脑筋呀坏主意啊都是小孩子逗人笑的把戏你真是个废物。

“切你也只是仗着自然力量耍狠的野兽。”劳薇塔恨恨地想。

她仓皇地带着兽人姑娘逃走但栓在林外的马早因为那场战斗带来的威压吓得瘫痪在地上无论姑娘怎么指挥鞭打都挪动不了一步。

没法子劳薇塔只能背着昏迷不醒的塞西莉亚步行因为要保守秘密与帮派枪手约定会面的营地在一片布满丘陵的荒原离大路有小半天骑马的路程如果靠两腿来走得花上一整天。

几次劳薇塔都想扔掉塞西莉亚好加快前进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马蒂达已经被放弃了要完成后续的计划得有个新工具这兽人姑娘单纯得很可以被我利用不能为了一时的安稳让以后寸步难行。”

只两个小时本就身心交瘁还带着一个半大姑娘在雨中跋涉的劳薇塔实在走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在一条溪水旁停下找到了一个不算深洞口长满青草藤蔓刚好能隐蔽住入口的洞穴。

“倒霉干粮和备用的武器都遗落在马上了当时只想着逃没随手拿着。”淋过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体力消耗过多肚子也不识时务地叫唤起来。

“两次头托付给我的任务被你打乱了两次还把我逼得狼狈不堪好吧我陪你玩到底如果你不死迟早会严重威胁到头的安危。”劳薇塔一边想一边检查着塞西莉亚肩肿上的伤口很深皮开肉绽。不过没再流血了。她贴在丫头胸口听到还有心跳声松了口气。

得处理治疗下伤势不然还是有生命危险。

在逃亡时点火无疑是不理智的行为劳薇塔犹豫再三报着赌博的心理走出洞穴。拾取了几把还算干燥的断枝。幸好打火机随身带着她点燃树枝一股浓烟呛得姑娘眼泪直流。

她脱下自己的开襟亚麻衫只穿着小吊带蹲在筹火边把衣服烤干然后撕扯成一条条布片将塞西莉亚的伤口包裹好。

塞西莉亚的呼吸很平缓这兽人姑娘生命力旺盛得就是只小野兽。

“等天黑就离开不然没武器没食物。在荒原拖得越久越不安全。”

阴沉地太阳悬挂在天空。大概是中午时分洞口的草丛忽然间被拨开了还传来一阵从喉咙里出的呼噜呼噜声。两点寒光在洞穴里显得格外分明。

劳薇塔骇然一惊习惯性的摸腰“该死枪已经被扔掉了。”她从地上摸了块石头。

一只长得像猫但比猫大上许多的灰棕色野兽将半边身体探了进来那是只猞猁耳尖长满黑色簇毛瞳仁是一条竖起的细长狭缝应该是刚捕猎饱餐归来。两颊的毛上沾了不少血。

显然这里是猞猁的窝见有人侵犯了私人领地它张着嘴露出锋利地牙齿出示威的低吼。

火让它很畏惧不敢更靠近但也不愿离开一直在洞口徘徊。

“该死如果有把枪。十只也不怕。”劳薇塔颇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这个能指挥着一个大型黑帮百来名枪手与阴谋骗局为伍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只大猫给堵住了。

枯枝本就不多筹火慢慢的黯淡了大猫把头伸了进来死死盯着仿佛等着那光热的东西一旦熄灭马上就和占据了它巢穴的敌人来分个胜负。

“呼噜呼噜。”

声音是从劳薇塔身后传来的把她吓得心中一紧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的塞西莉亚也像只大猫般向前伏着身子两只小耳朵竖立着嘴张得大大露出一对小虎牙黄褐色的眼眸同样闪烁着野性地光芒。

“食物……”她好像还恍惚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茹毛饮血地动物正贪婪地打量着面前的那堆肉。

检剜哀嚎一声飞快地窜了出去。

“好饿。”塞西莉亚喃喃着又把目光投向了劳薇塔鼻翼煽动着“好香龙脉的味道。”她一副垂涎欲滴地饥渴表情。

她刚准备扑过去身子一动就栽倒在地上被扯动的伤口重新冒出血来剧烈的疼痛终于让姑娘清醒过来。

她愣愣地环顾四周眼眸越来越湿然后化为了号啕大哭“芭蕊阿姨呢?马蒂达姐姐呢?怎么只有这个不太熟的女人在啊呜呜塞西莉亚好痛啊。”

“这些君王级的龙脉怎么都是群难以用常识理解的怪胎。”劳薇塔头疼似地摸着前额。

连绵一天的阴雨在黄昏时才逐渐消停空气中依然散着一股潮湿糜烂的气味。

“好一场恶战!”看着林间仿佛被龙卷风刮过的痕迹特别是那道几乎将整个地皮翻起的鸿沟劳薇塔觉得背脊凉高等自然者间地战斗果然不是她这个刚入门的新手所能够想象的。

她鼓着勇气和塞西莉亚一道倍加小心地回到了遭遇到影王刺客的林地。

劳薇塔得知道那场战斗的结果特别是被解开禁锢的圣武士她必须要弄清对方的死活。

不然头因为她的失误在关键时刻又多上了一个敌人。

“最好两个同归于尽。”她期盼地想。

兽人丫头趴在地上像只小狗仔细嗅来嗅去寻找着战斗留下的痕迹。

“是那个臭怪物地血她居然受伤了呸呸味道真恶心。”

“呃呜呜呜呜另外的那滩血是我的塞西莉亚好可怜啊。”

最后在往东方向的地面上现了一滩滩延伸出林外的淡淡血迹她用手指沾了一点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了舔又哭又笑地喊叫“这些血是马蒂达姐姐!她还活着!”

最糟糕的状况两败俱伤。但一个都没死。劳薇塔尝试地问那能找到她吗?”

塞西莉亚摇摇头“有树叶挡着雨比较小血还没完全被冲掉但出了林我一点也闻不到了。”

“该死现在没有人手了。无法搜寻下落而且真找到圣武士兽人姑娘也不会帮我。”劳薇塔想“要重新调遣来两队枪手至少得一周时间希望还来得及。”

坐骑没跑掉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吃着嘴边的嫩草不时打着喷鼻抖抖毛皮上残留的水渍。

劳薇塔从挂在马鞍旁地插兜里面。找出备用的手枪。检查了下弹夹又拿出干粮和肉干和塞西莉亚分食。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两人总算让肚子有了些慰藉。

这一整天同甘共苦的经历让她和塞西莉亚的交情深厚了许多至少小丫头看到她不再喊“不太熟的女人”而是“劳薇塔姐姐”。

“嗯我好像忘了谁。”劳薇塔寻思着她望了望兽人姑娘而对方正好也疑惑地看过来两人对视了片刻。

十秒钟后。塞西莉亚又哭了“我……我把芭蕊阿姨给忘了!”

芭蕊·席拉娜正躺在一处灌木丛中大片隐蔽用的落叶树枝将她覆盖只露出口鼻。

塞西莉亚为了来救马蒂达只好把团长匆匆藏起来。

让人陷入昏迷的麻*醉药使她到现在还没醒来。

“按剂量还会睡上大半天。”灰眼姑娘神情复杂地瞟着芭蕊恨不得立即掏出刀子在睡美人那张能让男人们犯罪地脸上。来上几刀但旁边的兽人姑娘让她打消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在雨里冻了一天最好让你得感冒病死。”劳薇塔咬咬嘴唇然后摆出严肃的表情她弯下腰直视着塞西莉亚湿润的眸子“知道吗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让席拉娜小姐受到危险的。”

她用不容质疑地语气说道“如果你还待在红雀那么剧团里所有的姐姐都会受到伤害。”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bsp;在这片没有大型肉食动物存在的荒郊野岭它无疑是食物链最顶端的猛兽至高无上地猎食者旱獭、野禽、青蛙和蛇都是它菜谱上地常客。

不久前丘陵地的王者遭遇了严重的打击被两只从未见过地生物赶出了巢穴。

这让猞猁神经质的四处奔跑每到一处草丛里都传来小动物匆忙躲避的响动。

夜深了它停在溪水旁用长满倒刺的舌头舔着清澈的流水。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猞猁停止了饮水觉得倍加饥饿。它顺着美妙的气味蹑步追踪了过去。

猞猁瞧见在溪边某块平坦的岩石上俯面躺着一只陌生的动物手低垂在水里动也不动。

是那种蛮横强占了它巢穴的动物!猞猁咆哮着警惕地在远处排徊血地味道诱惑着它。

本能的食欲终于越了恐惧它小心翼翼地走近闻着气味应该是具还没腐烂的尸体完美的一大坨鲜肉能安逸地享用几天。

纤细的手猛然间抬了起来度快得让猞猁来不及反应它被死死掐住了咽喉。锋利的爪子不停撕扯着在那只手臂上抓出深深的抓痕。

马蒂达·赫本喘息着这个美丽的姑娘衣裳褴褛遍体鳞伤白金色的秀已然被秽泥苔藓染得污她茫然地注视着手中地猎物完全感觉不到痛。

“活下去。”她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手指的力量越来越强检侧抽蓄着随着喉骨的粉碎声身体软塌塌了下来。

她慢慢凑过去咬开猎物的咽喉喝着滚热的血那满是腥味的液体让马蒂达没喝上几口就得强忍住恶心欲呕。

她满脸是血月光下、溪水旁不停传来令小野兽们毛骨抹然地吞咽声。

热血让空虚的胃肠似乎好受了些昔日庄严的圣武士团长安诺最美丽的花朵此刻狼狈落魄到极致马蒂达大声喘着气从胸腹到口腔的血的腥臭让她像个鬼怪。

她望着溪流水面上隐约反映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她恨水中的影子恨自己这具被玷污了的身子。

被异端的怪物**着拥抱还是主动入怀。也许对常人只是令人难堪的经历但对狂信徒而言这本就是不可宽恕的淫欲的大罪。

他们的洁寿道德观不仅是对别人对自身也同样严格到顶点。

还有协助过异端干出过灭绝人寰的杀戮。

就算是因为脑子受伤被邪恶的异端支配监禁但已犯下的罪已沾上的血再也清洗不掉。

淫欲、助敌、认异端为亲马蒂达恨不得让自己去火刑架上死上十回。

更令她畏惧的是她觉得心中有股恨意不单是对亵渎了她的异端还有……安诺的教会。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童年的本已被遗忘的记忆。

她是个混血的杂种。

这仇恨让马蒂达惶恐不安几乎要丧失理智从小被灌输的信仰被认为是天地间必须得侍奉的对象她怎么能去恨怎么能去愤怒呢?

不然这十几年来在她心里搭建的巍巍圣殿不都要崩溃了么?

那整个世界她还能去哪?

“光明之印啊请宽恕我请宽恕我这个不洁的堕入黑暗的仆人。”马蒂达颤抖着手指深深陷入臂膀的血肉她突然宁愿自己还没有清醒好逃避这无法直面的现实。

平静流淌的溪水荡漾起了微微的涟漪让她水中的影子变得扭曲支离破碎。

又下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