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子是梦么?
作者:奥丁般虚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71

佩姬脸上荡漾着渴望的笑意眸子里流盼着的热情她比他大五岁正值女性灿烂到极致的年龄连呼吸都带着香甜的诱惑。她浑身**除了脚上鲜红的鞋跟足有半尺高的马靴和脖子上皮革的项圈再无半丝片缕。

“你要干什么?”他觉得心脏拼命跳搏仿佛正有几百匹奔驰的马拽着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做的便是你正在想的。”佩姬声线沙哑带着**裸地挑逗她轻咬他的耳朵将手慢慢伸入睡衣扣子间的缝隙轻轻抚摸冰冷的触感让他开始呻吟。

“噢请……请再用点力。”他喘息浑身抖。

力度似乎重了些但不够。

“再用点力。”

还是不够。

“天求您了践踏用力地践踏让我感到痛感到正在受折磨这便是我正在想的!”他忍不住了大声嚎叫“请让我兴奋鞭子……蜡烛……狗嚼具……什么都依你等会再轮到你你也得依我。”

剧烈的痛苦让他达到了**让他眼球无意识地转动让他醒了过来。

他滚到床边脑袋正抵着床头柜的桌角房间里阴郁幽暗仿佛充满了诸多无形的魂灵它们包围住他无声无息地奚落与嘲笑。

果然是个梦。

“又来了……我该冲个澡了。”朱利尔斯·冯·科摩感到满身热潮潮的汗睡袍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穿过走廊时朱利尔斯看到妻子的房间还透露着淡淡的光那张紧合的门遮挡了他的梦拒绝了他的爱他不由得又开始想象方才的梦境。

所有人都认为拜伦地储君是个无害的好人女孩儿陶醉地赞叹他的温柔男人们则暗暗讥讽他的柔弱。总之在物质社会中好人、温柔或者柔弱都算不上是个好形容词。

而对朱利尔斯来说他觉得自己正处于地狱之中一个孤寂被**所煎熬的地狱。

他爱佩姬刻骨铭心地爱。疯狂地爱就像他爱那些曾养过的波斯猫。

猫真是种充满魅力的动物野性勃勃倨傲得藐视着主人和他珍爱的妻子一般。

那些猫哪里去了呢?朱利尔斯记不起来了。

他得先去洗个冷水澡也许自渎几次让体内地火焰冷却。

浴室镜子里印着的美男子有张苍白文雅的脸身体消瘦他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仿佛正懦弱地避开他的凝视。他想起了父亲。

他伸出一只手死死扶着墙壁感到突如其来的头昏眼花胃中一阵痉挛。眼皮不断地跳动。

周围的一切都荡起了涟漪一副副破碎的片段浮上心头……

“绘画?诗歌?戏剧?”父亲嘲弄着却因为说话的声音过大引来了咳嗽“所谓的情操和文采是有力量地人继续充实自己地彩衣你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学习那些能保护自己能掌控他人的东西。”

父亲弯下腰。期待又严肃地说“我地孩子我爱你不想你变成一个懦夫科摩家族永远是拜伦的王一位大君应当坐在御座上。”

这是爱么?

朱利尔斯不清楚他只知道父亲总是警惕又忙碌从未听到。他温和地和自己说过话。身边的护卫侍从没一个能交流的只会回答“是我的殿下”或者“请别很危险殿下。”

孤独感让朱利尔斯狂了他不了解《君主论》和《强硬手腕》那些经典著作的内涵只知道死记硬背他用锐利地刀片割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可怜人感到他不再是具行尸走肉。

“你再干什么!”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赶来揭开他的衣袖心疼不安地看着结疤的伤口问道“疯了吗?”

“不我觉自己怕疼所以想锻炼忍耐。”慌乱中朱利尔斯撒谎了。然后他看到父亲眸子里闪烁着赞许“好孩子科摩家的后代都是坚强地人但这种锻炼的法子太疯狂你可以……”

朱利尔斯没在意父亲的循循善诱他只在心里呐喊“父王夸奖我了!”

他突然爱上了受痛的感觉。

另一个人生中的意义是十一岁那年的某个夏日。

他瞒着父亲躲在花园里想模仿昔日那些伟大和永恒的诗人创造一行长诗。

他绞尽脑汁用繁花似锦的修饰语来妆点文字浑然不觉外界直到一只纤细皮肤白净得宛若透明的手蛮横地将写满字地纸夺了过去。

“……那是装我罪恶的灵框蛆虫、苍蝇和腐烂地狱的尽头我的归宿……什么乱七八糟的?”说话的是位穿着男式夹克头短短的姑娘她不以为然地评点着诗词“无病呻吟毫无力度。”

她背对着阳光脸庞被阴暗的影子笼罩金色的灿烂的光顺着她的身躯蔓延一瞬间朱利尔斯以为自己看到了游步人间的美神。

“我……我是想写诗力图描绘出绝望心境您知道悲剧往往是不朽的。”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只靠美丽的文辞写出来的也是苍白无力。”

“您很懂诗与艺术?”

“不我烦那些东西不过世上许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她斩钉截铁地说“力!不论是欢喜还是悲哀文字想打动人心”必须充满力。”“那什么是力?”

“嗯……”对方好像没词了她跺跺脚仔细想了片刻忽然把手中的纸揉个粉碎“瞧这便是力把喜欢的、珍惜的事物打烂破灭。”

朱利尔斯不知道这位刚成年的姑娘只是在嘴硬他从未见到过有女性用如此成熟的口吻和他交谈宫廷里的都是群说话细声细气的侍女他又懂了两个词:“倾慕和……毁灭。”

他去问父亲那个女孩是哪家的小姐。“金雀花家族的长女。佩姬·唐·莱因施曼我见过一次小小年龄就和她那位公爵父亲一般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

朱利尔斯没听出来父亲话语中地厌恶他只念叨着那个名字“佩姬。”

“佩姬。”他无意中触碰到了水莲蓬头的开关冰冷的水让朱利尔斯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水虽寒冷却浇不熄胸腔中的火他又想起来了饲养过的那些猫。

他摸索着从衣服内兜掏出一支被撕去标签的小玻璃瓶匆忙吞下三颗黑乎乎的药丸。

第二天出现的妻子面前地朱利尔斯依旧笑容温柔举止文雅无论是谈吐、用餐还是细微的肢体动作都完美得能当礼仪课上的模范。连最注重仪表的绅士也自叹不如。

良好的教育和皇室的优雅。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睡得可好?”他用银柄的餐刀切下一小块煎嫩排“昨晚凌晨我还瞧见你房里亮着灯。迟睡对健康有不良影响。”

“你偷窥我了?”佩姬挑着眉毛把沙律包沾着盘子里的酱汁匆匆咽下这动作很粗鲁但姑娘做起来却带着一种豪爽的俐落劲。

“不要误会。”朱利尔斯有点害羞“无意中看到的。”

“我在思考弟弟被绑架地事情。”

“前天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里德尔获救了虽然被残忍地切掉了尾指。你别因此过于忧愁了。”

为他愁?佩姬不屑地想她说道“绑匪地行为逻辑很古怪我觉得挺有趣。”

“古怪?”

“绑架只出于两个目的:利益和报复。从头到尾。歹徒都没有要求一个铜角的赎金而报复?杀掉八个保镖与莱因施曼一族为敌只为了砍断他地一根手指?这复的哪门子仇。俗语说雷声大雨点小总有古怪。”

“可能是个行事毫无理智的疯子所为。”

“神经失常的人往往走极端只注意眼前的快意和满足他们对周遭的事物疑神疑鬼。认为世上所有人都想谋害他于是要么选择躲避把自己藏得死死的;要么狂袭击他认为威胁到自己的人歹徒动手了又轻描淡写地放了里德尔要知道金雀花原以为这是场政治上的阴谋还准备着应付所有突状况。”

“精神失常有很多种状况躁狂、抑郁、焦虑还有些人更特殊比如我知道一个病例有个病人平时仪表堂堂为人严谨极了但只要犯病居然会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裸奔。而且事后还对生过地事一无所知完全没有记忆。”

“我才知道你还是个脑病专家。”

朱利尔斯含糊不清地回答“书上偶尔读过的觉得很奇异所以记了下来。”

“所以那个歹徒就算是疯子也是个非常特殊的疯子。”佩姬耸耸肩“我挺想念坦丁的。”

“只要你乐意提前结束蜜月也无关紧要。”

“在回去前我还想到个地方瞧瞧可惜没有资格入内。”

“拜伦的储妃我的妻子难道还有什么场合不能去?”

“圣格朗王家研究院。”

朱利尔斯舌头似乎打了结他停滞了一阵子“以前那地方没什么但现在……”

“永恒之柜安诺的圣物我想看看能让约安……不父王为此狂的神器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直言不讳。

“佩姬我不愿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但”朱利尔斯地声音有点颤抖又带着恳求“为何你会知道这个秘密?我爱你不想在纯洁无暇的爱情中掺杂入政治我不是傻子不会不清楚金雀花和皇室间肮脏的斗争但我不愿去想只要你能陪伴在身边。父亲身子很不好如果传言中的光明之印的圣物真的那么神奇可以让父亲恢复健康我不能让该死的政治打扰他最后的希望。”

“你总算有了点勇气表现得不错。”很难得佩姬给了他一个笑脸“和我出身的家族无关单纯个人的好奇心你不必清楚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保证绝不会做出对父王不利的举止。”

当然不会。想彻底脱离金雀花的掌控目前还得依靠约安八世的威严直到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他老人家得安稳地继续活着。拜伦的局势平衡还不是被打乱的时候。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坦然良久朱利尔斯微微点了点头“你是我的挚爱我会竭尽所能来满足你的愿望。”——

第八章残骸

拜伦南部蒂罗莱警察总署一位身材修长打扮入时左手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年轻人正听取着局长的汇报他面容疲惫一对眼珠深凹在青灰色的眼窝里。

细心人能察觉手套处装尾指的那部分布料是空的。

“那小伙子是谁?连局长大人也毕恭毕敬。”有路过的探员不明就里地询问同僚。

“喔那可是坦丁大家族的公子哥几天前绑架案的受害者总之是不与我们这些小警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人也没抓住?”里德尔的语调阴沉。

“很遗憾歹徒仿佛人间蒸了。”

里德尔冷笑“人间蒸?”

“因为现场里没留下任何可以表明歹徒身份的东西本署查询过原屋主的口供那间郊外的小别墅在两年前就卖出去一直没住人。因为是匿名交易所以这条线暂时没法子追进。”

“继续。”里德尔的语调阴沉。

“本署还用内线追查了当地黑帮帮派的家伙消息总是比我们快一步但这次他们也毫无头绪。”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什么也没查到。”他很愤怒一群遭天谴的家伙侮辱了他把他变得缺了根手指的残疾但当地的警方却说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还有条线索我得说不是行家绝对注意不到。”局长夸耀道“我们在屋外车栏里的马车上找到了一间被巧妙隔开的小密房。”

“对我就被装在那里面颠簸了几天。”

“整辆车子已经确认是绑匪留下的也被收拾干净但我从一个细节现了砒漏。马车的车轴是带弹簧的高价货和别的部位相比还算暂新摩擦留下的痕迹很少。显然是才换上去没多久。”

“这线索有意义么?”

“高价车轴不是普通小厂家能生产的而注重品牌地大厂商往往会在轴轮上烙印商标绑匪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特意把商标磨损了但他们没料到有时候厂商也会在车轴内部多烙一个。

我们把车轴拆下来切割开。钢管的反面有着猫头鹰的商标与o11231的数字夜鸠牌著名的大厂商制度严谨那串六位数代表生产日期和出厂编码所以我们连夜派人前往该厂查到了这根车轴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被卖出的。”

“我不喜欢别人卖关子。”里德尔的口气明显不耐烦了。

“抱歉先生在大半月前。佩纳的夜鸠车配件专卖店。”

“赌城佩纳么?”里德尔摸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具体地时间而不是含糊的半月前。”

“是十九天前。下午六点。”

和他想的一样十九天前他那位倨傲看谁都不顺眼的大姐正在佩纳度蜜月因为是储君夫妇出行官方都有详细的记载皇家的车队是在那天下午四点离城。

绑架他的凶手与佩姬一前一后离开佩纳这只是个巧合么?或者他们也同样想绑架王妃。但没得手?比起这个猜测里德尔更愿意相信是他的大姐在捣鬼。

“现在你是第一顺位的嫌疑人了亲爱的姐姐。”里德尔觉得断指地部位疼得更厉害了“假如是她想报复被兄弟们联手踢出金雀花地耻辱那么我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大哥托曼和三弟弗朗士也同样面临危险。”

一位警察急匆匆地闯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封口处盖着红章的信笺在拜伦警察局之间来往地官方信函上。绿色的章子代表普通黄色代表特快而红色则是非常紧急的事件。

局长飞快地拆开扫了两眼脸色大变他对里德尔说“天大事件托曼阁下您的兄长于前夜遭遇了袭击所幸地是因为宅院防备严密没有受到伤害。我们认为这是起有预谋专门针对莱因施曼所有成员的恐怖行动先生从现在开始您得接受警署全方位的保护。”

伤口火辣辣地疼几乎让里德尔英俊的脸开始扭曲“看来我得找兄弟们谈谈了既然有人不念血脉的亲情那么我们还顾及什么呢?”

佩姬不知道她的弟弟正谋划着什么。大小姐穿着厚重的白色橡胶外套和长雨鞋在鼻子前扇了扇想把呛人地消毒药水味道驱散。

“两位殿下请随我来。”圣格朗王家研究院的院长说道他带着两人穿过几道被荷枪实弹的警卫守护的铁门走廊墙壁是厚实的岩石块隔几步路头顶就出现监视仪。

“这项目直属于皇室内务局没有陛下的口谕任何外人不得擅自入内。”院长低声对朱利尔斯说“最多只能待半个小时我已经尽了全力其实您大可直接请求您的父亲尊贵的皇帝陛下并不需要拜托我。如果陛下怒我这个忠诚卑微的仆人难以承受那雷霆之怒。”

“您别担心父王不会知道而且管理内务局地那位宫廷法师也已经私下默许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朱利尔斯微笑。

最后一道密封的门开了佩姬环顾这层宽阔的大厅心头涌上一股神奇的感觉。

钢铁的仪器、无数红、绿的管线和一群表情严肃同样穿着白外套的人他们不停低声交谈又为水晶屏幕上偶尔波动的电波而大呼小叫。

一切的焦点是大厅正中间半人高的青色台子上由巨大玻璃柜笼罩着的事物圣物、神器诸多的称号让佩姬原以为那会是带着神秘符纹光看看就觉得非凡的存在。但隔着柜子她只瞧见那里面摆放着几截褐黄色腐烂衰败的烂木头木头的纹理中有着一丝丝血管似的暗红色细小条纹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奇异之处。

“这里可以说汇集着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越研究就越现这些不起眼的小残块具有着伟大的能力。”院长示意实验开始一位研究员走到柜子前的控制台旁将手指摁进凹槽不远处三台蒸汽机轰鸣了起来连接着玻璃柜地电缆开始通电。瞬间一道道电弧在柜中窜动。

佩姬看到几缕淡淡的乳白色的光晕出现于烂木头的周围但只维持了极短的时间光的斑点就退隐于空气中。

“这次是三千伏的电压但奇迹仍然只持续了几秒钟。必须得有更先进完善的电设备。”研究员解释他等电流完全消失打开玻璃柜地小门从里面取出一只透明的小托盘。上面钉着条正在挣扎的蚯蚓。

“半截蚯蚓。区区几秒钟那无法解释的力量就让它完全恢复了不可思议的细胞活化能力。”

“那。它能对人产生作用么?就像传说中的给予凡人不朽?”

“人的结构太复杂了而残骸能产生的力量有限无法对比昆虫更庞大的躯体起作用。”

“只能是虫子么?”

“根据那本笔记所记载它真的能给人带来无法衰老地生命只要有更多地时间我们也许能挖据出它所有的潜力。”

“笔记?我能看看吗?”朱利尔斯好奇地问。

“我的好殿下别为难我了那属于特级机密。”院长擦着汗“不过您有兴趣地话。可以去参观陈列室那里都是在费都地地下水道和圣物一起被现的其实也没什么均是些破烂玩意。”

朱利尔斯看到妻子正聚精会神观察着圣物决定不去打扰她“那好吧。”

陈列室就在大厅的一角但里面放置的东西果然和院长说的一样。全是破烂有带血的衣服破碎的眼镜架被压扁的仪器。

“收藏这些有用吗?”

“起初就那几台坏仪表有作用我们配合笔记的内容仿造出了实验器械而且功率更好其它的”院长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怕遗漏了什么资料这些污秽地破烂不配进入这栋最权威的研究间。”

朱利尔斯很快失去了兴趣他随手翻了翻陈列品准备离开刚要出门时注意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他问那是一枚略带青色的石头缺了一部分材质有些像绿松石但黯淡无光死气沉沉。

死气沉沉?朱利尔斯不经意地给它下了个拟人的说辞。

“用仪器测试过不是宝石也没有特别大概是下水道某块青砖的碎片或者是仪器上掉落的按键。”

朱利尔斯夹着它在眼前转动他似乎觉得接触到石头的手指微微烫还带着一丝不为旁人察觉的闪光刺痛了他的眼粗燥地石子表面那些岩石的纹理扭曲了起来像个黑色的旋涡旋转着……

旋转着……仿佛要把他吸进去……

“殿下!”院长的呼唤让朱利尔斯回过神来他恍惚地问“我怎么呢?”

“您了一小会呆。而且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

“好吧我会记得您这次的慷慨相助。”朱利尔斯拍了拍院长的肩膀。

“虽然有严令但谁不想在未来的陛下身上投资一份友谊呢?”

院长兴高采烈地想这个昔日优秀的学者已经越来越像个政客。

欣喜若狂的院长丝毫没注意到太子殿下偷偷把石头放进了衣服的口袋。

没人胆敢检查拜伦储君的行装。

回去的路上佩姬感到很奇怪只要待在一起便不停地寻找着话题仿佛只要能逗她稍微露出点笑容就心满意足的小丈夫正在呆。

虽然这个懦弱的男人不在耳边聒噪能让大小姐能安静地思考。但正在奔驰的马车并不是个想问题的好场所她想随便聊聊来打时间“你在想什么呢?”

“噢”朱利尔斯的声音轻飘飘的“我再想不朽。”

“能真正把握住人生的人不会追求额外的生命当死神光临时可以心满意足地离开只有寻找不到生存意义的人才会幻想漫长。就如舞台上的戏剧精妙绝伦的看一次就能愉悦;鳖脚糟糕的看一百回也是乏味。”

“如果那圣物真能治好父亲虚弱的身体并让我和你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多美好啊。”朱利尔斯幽幽叹了口气。

“别把我扯进你无聊的梦想这让我恶心。”她把头偏向窗外和猴子就是话不投机。

看着妻子轮廓秀美的侧脸朱利尔斯把手伸入口袋用指端抚摸着奇怪的石头。他嘴唇轻轻蠕动似乎正在和冥冥中某种不为人知的事物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