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致的心
作者:刀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512

幸好,就在这时宋师道适时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二哥,听说你回来了,我们兄弟可是还没有见过面。”宋师道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和宋凌云差不多高,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

“听说二哥你回来了,智叔已经摆下了酒席!我们兄弟可要好好的喝一杯!”宋师道颇能查颜观色,见气氛有些紧张,缓解气氛道。

“智叔也来了吗?二哥可真有面子!”宋玉致温和的笑道。气氛也因此略有缓解了,随着宋玉致的话语,又出现了两男一女。正是宋鲁和宋智,还有宋鲁新纳的小妾。

如今宋鲁已经年约四十,但是他对宋凌云的疑虑还是没有尽去,非但没有尽去,反而更加深了,不为别的,单是他的神秘失踪,和如今不亚于已的功力就已足够他深思的了。

反是宋鲁的小妾倒是对宋凌云频频侧目,似乎对宋凌云颇感兴趣。

而宋智却和宋鲁恰恰相反,他对宋凌云却越来越欣赏,剑败宇文化及和杜伏威,宋阀的声望也因此越来越高,大有超越李阀之势。

在宋智眼中,除了李阀,其余两阀皆不足道。李阀有李世民,他们宋阀有宋凌云,虽然两人成名原因不同,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李阀和宋阀的声望因此越来越高。

十月的天,傍晚的天色已经很暗了!

虽说是酒席,但出席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前面提到的,再加上宋鲁和他新纳的小妾。就已经是全部的人员了。

宋缺照例没有出现,而宋智也没有出度,就连酒席的主角宋凌云也没有出席,所以酒席变成了给沈落雁和李天凡的送行酒。

“听闻慈航静斋已有传人入世!不知沈当家可知晓?”宋鲁笑问道。

“慈航静斋数百年来一直是玄门的领袖,如当昏君无道,天下群雄并起,据密公和我的推测,慈航静斋在这个非常时期派传人踏足尘世,不但是要对付阴癸派,还负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万民找寻真主。”沈落雁知宋鲁是在试探自已,非常聪明选择从侧面回答。

“如今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和氏璧和杨公宝藏二者得一就可得天下,不知道沈当家对这件事怎么看?”宋鲁抚须笑道。

“落雁以为,是否如此,还要看将来的发展才可确定,天下的形势早乱作一团,倒是谁若取得慈航静斋的支持,反而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沈落雁作为李密手下的第一谋士,在情报上面自然做足了功夫,所以看事情也更透彻。

“听闻慈航静斋有一门宝笈《慈航剑典》,乃是江湖传说的四大奇书之一,据说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曾摸上静齐,找主持论武,岂知静斋主持任他观看镇斋宝笈《慈航剑典》,宁奇道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知难而退,此事知者没有多少人,所以江湖上并未流传。”宋师道插入的恰当好处。因为宋鲁和沈落雁两人的对话势必要牵引到谁最有机会得天下,虽然两者目前是联盟状态,但是在这个话题还是不益太过深入。

“贵阀二公子,乃是用剑高手,最近大败杜伏威,声势可是无出其右,慈航静斋也是擅于用剑,莫非两者间有什么联系不成?”沈落雁看来对宋凌云白天的态度很不满,虽然笑魇如花,但是任听都听出她话语里的对宋凌云的排挤。

“慈航静斋都是修天道的女子,雁姐说笑了,二哥自小酷爱剑道,他现在的佩剑还是当年我和姐姐带他去选的,当时姐姐还笑说二哥俗气,但是二哥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剑是因人而名,所以剑的好坏不是最重要的,用剑的人才是主体。那时他才六岁。”宋玉致的话让宋鲁皱起了眉头。宋玉致的表现很反常,虽然宋凌云是她二哥,但是凭宋鲁对宋玉致的了解她是不该为这种事去反驳的。

“玉致对你二哥很熟吗?可是落雁怎么听说,你二哥已经离开贵阀十多年了,今天才刚刚回来。”沈落雁看来对宋凌云的意见很大,听不得别人说他好话,哪怕是做妹妹的宋玉致。

“玉致自小就比较亲近二哥,和我这个三哥就不太亲近!”宋师道出来打圆场道。“可不会因为二哥十多年不回来,感情就变淡,雁姐看来还在生我二哥的气。”宋师道和气的接着道。

“江湖早有传言我们的宋二公子可是出名的冷酷不凡,该不会落雁因此而看上他,所以才如此依依不饶吧!” 柳菁微笑道。

“喜欢还谈不上,不过落雁倒是首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哩。”沈落雁一向以大胆闻名,果然直言不违道。

夜凉如水!

宋凌云静静的注视着月光,今天的月亮似乎很圆,恍惚间宋凌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仗剑独行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虽然孤独,但是他的心却是宁静的。而今夜,同样的月色下,他的心却久久难以平静。

远处渐渐传来人声,在平静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

“玉致是否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宋鲁看着月色下显得心事重重的宋玉致,沉声问道。宋玉致是宋鲁看着长大的,所以宋鲁有时候更象是宋玉致的父亲。

“不欢喜又能怎样呢?爹决定的事谁又能改变呢?”宋玉致的话语很平静,但是这份平静却更让人感到怜惜和心痛。

宋鲁沉默了,因为宋玉致说的是事实,大兄决定的事是没人能改变的。谁也不能!

夜似乎已经很深了,但是月光下的天色反而更亮了,宋玉致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宋家的愧园,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是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走,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想平静的过一辈子罢了。

“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已!”宋凌云静静地从月光下走来,和宋玉致不期而遇。

或许月色会更容易让人脆弱,宋玉致的心现在就很脆弱,玉唇轻启,声音略带悲哀道:“你不会明白的,因为在你的心里,从没有把宋家当成你的家!二哥!”

宋凌云心下一震,这声二哥此刻就象是一种讽刺,在宋凌云的内心深处虽然渴望家,但是无疑他没有把宋家当成过自已真正的家,因为在他心里面,有着一种莫名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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