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勒森魃族事件——真理的追寻者
作者:恶魔之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2

“IthinkthereforeIam。”老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地上的酒瓶向外流淌出醇香的美酒,杜野捡起酒瓶闻了一下,葡萄的香味几乎和酒精混合为一体,简直是极品的美酒。

杜野虽不好酒,但是手中的那瓶酒所散发的诱惑简直令人窒息,杜野当然不好意思品尝,他吞了一口口水,把这个念头抛到脑海的最深处去了。

“这是勃艮第葡萄酒——1985年份美杜莎拉酒,”老人站起来,“都是以前老朋友送的,你也是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吗,可是我听凯瑟林说你是人类。”

“我是人类,来自二十一世纪初。”杜野又闻了几口,自己对品酒根本不熟悉,隐约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勃艮第葡萄酒种类很多,而且都是些相当昂贵的极品美酒。

老人眼睛射出精光,站起来:“怪不得知道这句话,快跟着我来实验室。”说完老人化为一只金色的蝙蝠向上飞去,飞进了城堡最高处建筑的顶端那扇开着的窗子,老人并不在意杜野是如何从二十一世纪初来到这里的。

他究竟是谁,杜野没有猜出来,反正不会是笛卡尔,笛卡尔在1650年初患肺炎就死去了,但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解析几何的创始人——笛卡尔,难道他没有死,一直在黑暗世界中活着。

杜野运用念力飘浮起来,向上飞去,别想那么多,很快,一切谜底就揭晓了。

老人的实验室其实就是一间华丽的书房,连书桌上的笔都纹上金色的花纹,不同的地方就是墙壁上写忙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公式,本该是书架地方挂着四块大黑板,昂贵的地毯上面撒满了折断的粉笔。

老人微笑着摘下头上的皇冠:“我是勒森魃族的亲王,还有一个名字,ReneDescartes。”

“ReneDescartes?哦……你就是法国最伟大的哲学家笛卡尔。”杜野恍然大悟,英语不太好,对法语名字更是陌生,发音又有很大的不同,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伟大算不上,那个时候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思想传达给世人,教会的迫害算的了什么。”笛卡尔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没想到后人居然用这个词语称赞他。

“笛卡尔爷爷,”杜野只想出这个合适的称呼,“你当时不是死了吗?”

“所以说我现在就是鬼,”笛卡尔开玩笑的露出尖尖的獠牙,“一只有所成就,但是又即将失去这一切的吸血鬼亲王。”

“你说你是吸血鬼亲王?”杜野头有点大,“那么凯瑟林就是你的女儿,不会吧?”

笛卡尔点点头:“当年我因为肺炎死去后,一个吸血鬼为了报答我偶然给予的恩情,他把血融合进我还没有冷下来的尸体上,于是我复活了,和他一起住进了黑暗世界,一呆就是一千五百年,也不知道外面变什么样了,我被禁的书解禁没有。”

“你那些书早就解禁了,”杜野用几乎虔诚的语气说道,“《几何学》,《折光》和《气象》,其中《几何学》标志着代数与几何的第一次完美结合,使形形色色的代数方程表现为不同的几何图形,许多相当难解的几何题转化为代数题后能轻而易举地找到答案。《宇宙学》中的很多观点,以太说,光粒子学说等等超越了整个时代,虽然后来被证明是错的,但是推动了整个理论物理界发展……”杜野把后面几句咽进了肚子,至于‘解析几何’对中国中学生造成的题海影响更加不能提。

“那些都不是多重要,”笛卡尔那双眼睛早就笑眯了,“都是些过眼烟云,在科学这栋大厦里,我只是一块垫脚砖而已。但我最自豪的是那句‘IthinkthereforeIam’却不一样,你知道其中的意思吗?”

“老笛,我能引用你的书中一些话吗?”杜野谈的很高兴,居然对笛卡尔改称呼了,对面和自己说话的仿佛就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呵呵,老笛,”笛卡儿笑起来,“你随便说吧,反正我些的书我都忘记内容了,只记得个书名,一千五百年,太漫长了。”

“IthinkthereforeIam,我思故我在,”杜野随便找了椅子坐下,“来自哲学的呓语,谁的声音如梭,在每一个交叉的路口,智者如此说。这句话在最初被误解了好几百年,被当成极端主观唯心主义的总代表,而遭到严厉的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先于意识”、“没有肉体便不能有思想”等为论据,认为你是‘本末倒置’、‘荒唐可笑’。”

“怎么会这样?”笛卡儿叹了口气,“世人还是不理解我吗?”

“老笛你等我说完,”杜野连忙继续说道,“后来人们才明白你哲学追求的起点是对人类认知能力最根本、最彻底的怀疑,也就是所谓的‘绝对怀疑’。你曾经这样描述过自己的思维历程的开端,影响了世界上向思想根源探索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科幻作家,哲人,科学家,甚至我这个平凡的记者。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躺在我的汽车小屋中在思考你所说的一切,那段话像神笔一样把我所不能表达的记录下来。

那个时候我知道一个几百年前的哲人为那个终极问题指出了方向。

你是这样说的:“一切迄今我以为最接近于‘真实’的东西都来自感觉和对感觉的传达。但是,我发现,这些东西常常欺骗我们。因此,唯一明智的是:再也不完全信赖那些哪怕仅仅欺骗过我们一次的东西。”

“我愿意假定,一切真理的源泉不是仁慈的上帝,而是一个同样狡猾、同样有法力的恶魔,施尽全身的解数,要将我引上歧途。我愿假定,天空、空气、土地、形状、色彩、声音和一切外在事物都不过是那欺人的梦境的呈现,而那个恶魔就是要利用这些来换取我的轻信。我要这样来观察自己:好像我既没有双手,也没有双眼,也没有肉体,也没有血液,也没有一切的器官,而仅仅是糊涂地相信这些的存在。”

外部世界对我们的认知的帮助是这样的不可信赖,那么,我们的主动感知活动和思维是怎样的呢?这些活动也常常出现在梦境之中,使得我们无法确切地区分“梦”与“醒”。因此,我不得不怀疑,整个的世界是否仅仅是一个梦幻。

那么睡在汽车屋中的我又是什么,一团物质中蕴育的意识,还是别人梦中的一个角色,又恍惚整个宇宙就如同一个舞台,开幕和谢幕中不会有我们这些过客的存在,那么我们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追寻真理,”笛卡儿激动的站起来,指着黑板上的公式,“在这个我们分不清“梦”与“醒”的世界,唯有不断的追寻真理,拨开迷雾才是每个生命最终的目的,一千五百年了,我的理论中的一个最重要的公式在最后的地方卡住了,但是吸血鬼拥有无限的时光,我终久有一天会找到被‘上帝’刻意隐瞒的方程。”

“也许那就是宇宙的真相,”杜野也激动的大喊起来,“我们存在的理由。”他太激动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遇到超级重量级人物笛卡儿,所有的不愉快都在烟消云散,两个人在这一刻互相视为知己。

隐隐约约,杜野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正事,对了,凯瑟林,自己是来找凯瑟林的。

杜野正要问笛卡儿,门就被野蛮的撞开,凯瑟林身着睡衣怒气冲冲在外面喊道:“父王,你怎么又找了个臭味相投的家伙研究莫名其妙的东西,简直吵的睡不着觉,难道你忘记勒森魃族要进入睡眠需要绝对的安静。”

“喂,凯瑟林,”杜野喊道,“是我。”

“这是幻觉还是幻术,”凯瑟林揉揉眼睛,“父王,拜托你就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