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诡异玉牌
作者:滇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618

两人不慌不忙走出宾馆,果然看到有不少穿着同样款式西服的彪形大汉在宾馆大厅等候,欧阳鑫和韩云怡微微一笑,招呼服务员去叫出租车。等车一到,两人坐上车就走。

车到闹市,下车再换车后,两人才开始说笑,连换三辆车才驶到城市另一头的银河宾馆,两人依然装成来上海旅游的恋人,由欧阳鑫用另一张证件登记了一间套房。

坐在银河宾馆套房的沙发上,两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韩云怡还是没有忘记在翠亭宾馆的事情,大声责问欧阳鑫说:“你刚才是发疯了?问什么还要踢那个已经昏过去的云一睿?”

欧阳鑫微微一笑,解释说:“云一睿坐的是私人飞机,他的手下有不少人在大厅等候,如果他受伤不重,等他一醒,他的手下会马上扶他坐飞机离开。老张老李虽然也被我打昏,可是我下手不重,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就会醒过来。如果云一睿离开,肯定会把他们两个带走,现在我把云一睿的大腿骨踢断,云一睿就非送医院不可,老张和老李就有可能对警方叙说云一睿的话,这是救他们的命。”

韩云怡鄙视地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是打的是死老虎,不是真好汉。”

欧阳鑫把两只手提箱放在茶几上,对韩云怡说:“我知道你到宾馆第一就是要洗澡,你去洗澡去吧,我来打开手提箱。”

韩云怡本来是准备去洗澡,听到欧阳鑫说要打开手提箱,连忙坐到沙发上说:“今天我偏要破例,你开手提箱,我看了再去洗。”

先打开的手提箱里并没有什么古玉,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照片,就是厚厚一叠文稿。欧阳鑫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看到照片上是伏魔神殿石墙上的纹饰,便对韩云怡说:“你看他们的照片拍得很不错,纹饰相当清晰。”

韩云怡也在翻照片,拿起一张只有局部纹饰的照片说:“我记得老李对云一睿说过这伏魔神殿的纹饰,我当时忙着换衣服,没听清楚,你听到没有,他说的是什么?”

欧阳鑫也迷茫地摇头:“他说的是什么我也没听清楚,你当时就知道大叫,我哪里还听得清。”

“我大叫?我大叫过什么?我知道了,那时我在换衣服,你肯定又是在动鬼脑筋,所以才没有听见。”

欧阳鑫把手在老李的手提箱上用力一敲,大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冤枉人,哪有像你这样的淑女,在男人面前换衣服,还诬赖别人是色鬼,你现在怎么不在这里换衣服?”

韩云怡也觉得自己当时莽撞,摇摇手说:“好了,我又没有追查你做色鬼的动机,你干吗要这样激动?没听清也不要紧,反正有录音,等会可以听。你打开那只箱子,我想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古玉。”

欧阳鑫把另一只手提箱打开,手提箱里重叠排放着四只长约二十公分,宽约十五公分的锦盒,锦盒的下面是一些照片和文稿。打开一只锦盒,里面赫然放着一块黑色玉牌,长有十几公分,宽有八九公分,厚才一公分左右。

锦盒才一打开,欧阳鑫和韩云怡马上就感到玉牌上有一股寒气冒出,尤其是韩云怡,猛然打了一个寒战,连忙朝旁边躲缩。欧阳鑫看到韩云怡的脸色一下子发白,赶紧把锦盒盖上,对韩云怡说:“你怎么啦?”

韩云怡用手按住胸前,喘息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我突然感到这里又开始发冷,现在好了。”

欧阳鑫也在锦盒打开时感到一股寒气逼人,同时左手前臂上的飞龙手镯似乎也动了一下,看到韩云怡恢复正常,才脱下上衣,解开包扎在左臂的丝绸,见飞龙手镯依然如此,没有任何变动。

“怪不得老张一听到参与伏魔神殿挖掘的人都已出事,马上表现出害怕的迹象,原来他也感觉到这些玉牌的奇异。”欧阳鑫心想:“当时玉兽金剑和玉牌肯定是同时运出伏魔神殿的,只是云四也感到玉牌诡异,才没有把它们偷运到加拿大,而是留在西安让人研究,看来老张在研究这些玉牌时一直是胆战心惊的。”

韩云怡伸手把锦盒拿出手提箱,放在茶几上后,踌躇再三,还是对欧阳鑫说:“你,还是你把它打开,我离得远一点看。”

欧阳鑫坐到韩云怡的身边,关照韩云怡说:“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如果感到什么不对,你就躲到我的身后。”说完,伸手过去慢慢打开锦盒。

又是一股寒气冒出,不过这次已有准备,韩云怡只是在欧阳鑫的身后挤了挤,并没有叫出声。黑色的玉牌看上去像是半透明的黑铁,隐隐显出的云状玉纹中有星星银点。玉牌上雕刻着一条形状诡异,弯绕盘曲的怪蛇,怪蛇身上长有一对类似蝙蝠翅膀的肉翅,扁平蛇颈,张口露牙,正在吞吐有着四个分岔的长舌。

韩云右怡手按胸前的飞龙青痕,紧张地看着玉牌上的怪蛇,欧阳鑫生怕她又出毛病,赶紧抓住她的左手,从她左手的脉搏能感到她开始镇定,韩云怡“妈啊”叫出一声,解开纽扣对自己的纹身看看,说道:“我要去把我的眼镜蛇纹身去掉,这太可怕了。”

欧阳鑫嘲笑着说:“你现在才知道可怕?你是纹上去的,怎么去掉,要把皮肤磨掉?”

韩云怡白了欧阳鑫一眼说:“你连这个也不懂?这不是纹上去的,是画上去的。看你的脸还像是有些风流,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韩云怡解开纽扣,把黑色的真丝衬衫一拉,露出左肩上的纹身说:“你仔细看看,这和真的纹身不一样,用水是洗不掉,用药水一洗就洗掉,你看清了没有?”

韩云怡的左肩丰腴圆润,尽管有黑边红磷的蛇身从左肩爬过,还是遮挡不住她裸肩的性感。欧阳鑫看到她的胸罩肩带压在蛇纹上,不敢去多看,压住心中的想入非非,把她的真丝衬衫上拉上去说:“姑奶奶,我看清了,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给我看,你怕,我也怕。”

韩云怡把他的手一推说:“你也怕?怎么我没有感觉到?我今天就去重新画纹身,一定要画个让你害怕的。”

欧阳鑫伸手拿住锦盒里的玉牌,对韩云怡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感到发冷?要是你还感到发冷,我就不看了。”

韩云怡把衬衫的纽扣扣上,用手按住胸口说:“我现在好像没有刚才那种可怕的感觉了,你慢慢拿起来,看背面是什么?”

欧阳鑫拿起玉牌,让玉牌尽量离韩云怡远点,慢慢把玉牌翻过来,看到玉牌的背面是一些是一些似文字非文字的符号。

“难道这些符号是解码器?”欧阳鑫和韩云怡都不敢肯定老张的话究竟是否有道理,欧阳鑫从贴身的口袋取出半片玉版,仔细与黑色玉牌上的符号对比。

韩云怡摇头说:“就一块玉牌是看不出名堂的,你把四块玉牌都拿出来,看都是一些什么符号。”

欧阳鑫伸手又打开一只锦盒,顿时又有一股寒气冲出,韩云怡猛地扑到欧阳鑫的背后,手按住胸口说:“我,又,又发冷了。”

欧阳鑫也有感觉,左手臂上的飞龙手镯又是跳动一下,这次欧阳鑫没有马上把锦盒盖上,而是用右手抓住韩云怡的左手说:“是有点怪异,我看忍耐一下就会好的。”

韩云怡点头,手按住胸口强忍一会,果然寒气在慢慢减轻,韩云怡长吁一口气说:“没事了,我已经感觉不太冷了。”

对打开的锦盒看,里面是同样的一块黑色玉牌,大小和颜色纹饰都和前一块一样,只是玉牌上刻的图案不同。这块玉牌上刻的是头生独角,身披龙鳞,形态却又像虎的神兽,神兽爪碎巨石,獠牙狰狞,实在不知道该称呼它什么。

韩云怡“咦”了一声,对欧阳鑫说:“你索性把全部的锦盒都打开,要慢慢来。”

欧阳鑫把手提箱里的锦盒都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拿开手提箱,先把两块玉牌并排放在一起,确定韩云怡已经没事,才慢慢打开第三只锦盒。

同样是一阵寒气,不过韩云怡已经觉得能忍受。欧阳鑫把所有的锦盒都慢慢打开,拿出玉牌并排放在一起。每随着打开一只新的锦盒,韩云怡都会感觉一阵寒冷,欧阳鑫也会感到左手臂上的飞龙手镯跳动一次。

等把四块玉牌都放在茶几上,欧阳鑫突然感到左手臂上的飞龙手镯在猛力跳动,仿佛要脱手飞出,四块并排摆放的玉牌闪出一道幽幽绿光,绿光如轻烟一般升腾膨大,顿时把欧阳鑫和韩云怡都包裹在绿光里,韩云怡颤声惊叫:“这是怎么回事?我烫,欧阳,救命啊。”

欧阳鑫也感到绿光一包裹上来,左手臂上的应龙手镯就突突跳动,仿佛是要挣脱手臂飞去,而且从应龙手镯上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流,就如通红的烙铁在手腕上滚烙。不过他听到韩云怡在喊救命,马上不顾左手腕上的滚烫,一把抱住韩云怡说:“你,你怎么啦?”

韩云怡拼命用手去拉胸口的衣服,惨叫道:“烫,就,就像火在胸口烧。”欧阳鑫再不顾男女避忌,一把拉开韩云怡的衣服,看到韩云怡乳沟上的青痕,忽然惊叫起来:“你的纹身不见了,青痕它,它变了。”

韩云怡挣扎着坐起来,低头对自己的胸前看,也惊声说:“真的,真的变了。”韩云怡左肩胸前的眼镜蛇纹身竟然消失,乳沟上原来如婴儿拳大的青痕,现在变成如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彩色龙纹图案。

龙纹图案看上去相当清晰,图案里,飞龙舒展双翅,龙头正对前方,龙身盘绕,周围十几朵窜动的火苗围成一个圆形。

两人对四块黑色玉牌在也提不起兴趣,韩云怡挣扎着站起来说:“我,我要去休息,你也休息吧。”欧阳鑫见她站立无力,扶着她走进里间,出来时轻轻把门关上。

坐在床上,眼睛紧盯里间的房门,不敢让自己沉沉睡去。韩云怡连续两天做恶梦,很难说今天会不会同样做恶梦,哪怕是明天分手,今天自己在这里,还是要好好照看她的。尤其是今天打开那四块黑色的玉牌,竟然会发生应龙变形的怪事,那种痛入心肺的滚烫,韩云怡颤声惊叫的娇容,还是让欧阳鑫不敢轻易入睡。

隐约里好像听见里间有翻身挣扎的声音,也有牙齿剧烈抖动的“咯咯”,欧阳鑫一惊,赶紧跳到里间的门前,贴耳到门上一听,果然听到韩云怡在低声呻吟,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不愿意惊醒在外间的欧阳鑫。

欧阳鑫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问:“韩小姐,你怎么啦?又发病了?”

门里传出韩云怡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我,我没什么,你……,啊!”

欧阳鑫慌忙推门进去,里间的灯还亮着,韩云怡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裙虽未脱去,却也凌乱不堪。她左手紧抓一样东西,右手在胸前无力地搓揉,鹅黄的真丝衬衫已被拉掉几颗纽扣,露出贴身的嫩黄绣花胸罩和因发热而通红的肌肤。

欧阳鑫奔过去,拉住她的右手问:“你怎么啦?你怎么这样烫?你发烧了。”另一只手小心地把她的真丝衬衫的纽扣扣上。

韩云怡把左手紧抓的东西往床上一扔,紧紧抓住欧阳鑫的肩膀说:“我身上像火一样烫,我害怕,你不要走。”

韩云怡的双手犹如两团滚烫的火,烧得欧阳鑫几乎要跳起来。欧阳鑫赶紧用手在她的额上一摸,惊得叫起来:“你身上这样烫,为什么不早说?你躺着,我给你去拿湿毛巾。”

奔到浴室把两块毛巾用冷水浸湿,奔回来把一块湿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对韩云怡说:“我帮你擦身上?”

韩云怡断断续续地说:“热,你,你帮我把衣服裙子脱,脱掉。”

欧阳鑫估计她身体发热是飞龙痕记引起的,上次她是全身发冷,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好,这次她身上的热度足有四十度,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会好。欧阳鑫现在别的不怕,就怕她身体太热,会把脑子烧坏,因此再也不顾忌什么男女独处,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韩云怡的身体就如同一团沸腾的热火,欧阳鑫战战兢兢把她的衬衫脱去,再把她的长裙脱去,剩下胸罩内裤就再也不敢去脱。把她放到床上,奔到空调的开关处把温度调到最低,再奔过来用湿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的身体。

连换十来次湿毛巾,韩云怡才缓缓睁眼,吐了口气说:“我觉得好点了,你去休息一会。”

欧阳鑫放下湿毛巾,奔过去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从背包里取出一叠也不知道是老张还是老李的文稿当扇子朝着韩云怡拼命扇。凉风习习,韩云怡感到舒服,也就不再“哼哼”,眼睛一闭,昏沉沉睡去了。

这样欧阳鑫扇一会风,再去换湿毛巾帮她擦洗,再用文稿替她扇风,整整忙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韩云怡嘴里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缓缓睁开。欧阳鑫忙活了一夜,正一边替她扇风一边在打瞌睡,韩云怡用手推了欧阳鑫一下说:“你不要再扇了,还是去睡一会。”

欧阳鑫被她推的一惊,赶紧睁开眼说:“你现在还热?要不要我去换湿毛巾?”

韩云怡摇摇头说:“还,还是热,不过我能忍住,你去睡吧。”

欧阳鑫努力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奔到浴室里搓了一下湿毛巾,奔回来把湿毛巾覆到韩云怡的额头上说:“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还像火烧?”

韩云怡用手指着胸前说:“这里,这里烫。”

她乳沟上的飞龙痕记好像是在燃烧,欧阳鑫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她的皮肤,就能感到飞龙痕记的滚烫,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欧阳鑫顿时惊跳起来:“这样烫?怪不得她受不了。”赶紧把另一条湿毛巾捂在飞龙痕记上。

冷水降低了应龙痕记的热度,韩云怡似乎感到舒适,抖动一下身体,又昏昏闭眼。

欧阳鑫连换了几次湿毛巾,听到韩云怡呼吸平稳,才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抖擞精神继续帮韩云怡扇风。这时他才发现韩云怡扔在床上的原来绿皮红眼的古汉玉蟾,看来韩云怡昨晚在发病时就是紧抓这样东西不放。

欧阳鑫叹了口气,在一夜替韩云怡降温的时候,欧阳鑫模模糊糊感到不对,他和韩云怡只顾盗抢云氏财团盗掘来的黑色玉牌,忘记了这些玉牌带给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烦恼和危险。

“糊涂,要是孟曼丽一旦知道是自己和韩云怡盗抢了这四块黑色玉牌,她还会不找上门来?自己本来就是要去找她的,当然最好她来找。只是韩云怡搀和到这里面,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