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子桦的舞会中──

李天傲从侧间走了出来，今天晚上庆生的蛋糕已经放在场地中央，他四下张望著，却还没见到李竖名的身影，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感到非常不悦。

周子桦上前道：“主席，该您致辞了。”

李天傲点头走到场地中央，轻快的音乐顿时停下，人群安静了下来，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天傲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我很荣幸今天能来参加陆霁芬女士的生日晚会，身为认识几十年老朋友，请允许我先向我们今晚的女主角传达我真诚的祝福，祝福她永远年轻美丽。”众人听了不禁莞尔一笑。

他又接著道：“其实，我很羡慕周子桦部长，有些时候甚至有可以说是嫉妒，因为对于我们朋友间的聚会，周部长在新婚之前都积极参与，但是自从结婚以后就不太愿意和我们混在一起了，我想这应该和陆霁芬女士有密切的关系。一晃眼，已过了四十二年，我亲眼看到他们互敬互爱，携手走过风雨，身为朋友我感到很高兴，在这里我祝福你们相伴到永远，谢谢！”

掌声响了起来，莫瑶挽著李竖名的臂膀，站在门口处轻声道：“你爸爸说得真好，怎么跟电视上看起来不太一样。”

李竖名低声道：“我也不清楚，他是一个严肃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著说话，他经常说保持严肃是工作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亲眼看到我们伟大的国家军委主席，感觉如何？”

莫瑶白了他一眼，无所谓的回答道：“军委主席的儿子站在我身边，你说我有什么感觉？”

李竖名“哦”了一声并点点头，闻著伊人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孙文站在两人的身后道：“主席在那边，少爷快过去吧！”

李竖名点了点头并走向李天傲，忽然彷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用很慎重的语气对莫瑶说道：“记住，待会儿你不要说话，如果他问什么你点头就行了。”

莫瑶暗想道：“正合我意。”

周之恺正在李天傲身边，一见李竖名过来，笑道：“李伯伯，竖名哥来了，就在你身后，还带著舞伴呢！”

李天傲闻言急忙转身望去，看著儿子的脸，他心中第一个感觉是：他又瘦了，不过精神看起来不错。

李竖名和莫瑶站在李天傲的面前，两人看起来就像金童玉女一般，十分相配，李竖名抢先说道：“父亲，我来了。”

李天傲冷淡的回答道：“竖名，你迟到了，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马上去跟陆阿姨道歉。”多年以来他对儿子声色俱厉，因此每次见面，总是在训斥声中结束，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莫瑶对他们父子这种见面的方式感到很奇怪，而李竖名则转身对著陆霁芬抱歉道：“对不起，陆阿姨，请你原谅我。”

陆霁芬试图劝解道：“主席，你这又是何必……”

这时周之恺突然开口替李竖名解围道：“竖名哥，这位小姐是谁啊？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李竖名点头道：“这位是莫瑶，我们学院的同学；这是我父亲，你已经认识了，对吧？”

站在莫瑶面前的人是中傲共和国的军委主席，是整个中傲的核心人物，虽然她刚才说没感觉，但是真的与他面对面，心里仍是异常紧张。她拘谨的说道：“主席，您好。”

李天傲眯著眼睛望著她，眼神中慑人的目光彷佛要将她看透一般，莫瑶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不光是李天傲，几乎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周家的人更是上下不停的打量她，甚至是在一旁窃窃私语。

李竖名语气僵硬的问道：“父亲，最近身体如何？”话语中不带半点感情，说话的神态与李天傲简直是一模一样。

李天傲点头道：“嗯，我的身体很好，最近学业进行的情况怎么样？”

李竖名迅速答道：“不久前的晋级考核，我顺利通过了，这些父亲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想不能冷落我邀请来的朋友，抱歉，我想和她跳一支舞。”

李竖名的话里有著不耐烦的意味，每次都是这样，父子两人说话就像长官和部属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快吵起来了。今天的场面隆重，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这也就是他为什么非邀请莫瑶来参加的原因。

众人让出一条路来，李竖名对莫瑶笑了一笑，两人缓步走到舞池中央，伴著优美的旋律，开始翩翩起舞。

周之恺小声的说道：“母亲，你看竖名哥的女伴怎么样？”

陆霁芬刚要答话，周昀虹插嘴道：“竖名的眼光当然是不错，只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少爷的意中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之恺，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屋子里太热，闷到你了？”

周之恺当然能了解他的四姐话中的意思，支吾道：“哦……这个，是啊！今天有点热，我去厨房看看糕点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昀虹拦住他的去路，莞尔道：“等等，小少爷心虚了，想跑是不是？”

“四姐，你干什么？”周之恺焦急道。

周昀虹这时才发现有一个人没有出现，她在陆霁芬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随后陆霁芬望著心虚的周之恺，边听边皱眉。

周之恺心里暗叫糟糕，不由得暗想：“四姐难道把我在学院里干的坏事全告诉了母亲？”

陆霁芬脸色不悦，瞪著周之恺，说道：“之恺，这种事情为什么要瞒著家里呢？今天要不是你姐姐提起，你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们？”

周子桦奇怪道：“霁芬，之恺做什么惹你生气了？”

“国防学院三令五申不许男女恋爱，我们的宝贝儿子不仅是谈恋爱了，还在学院里和人争风吃醋，差点打了起来。”陆霁芬气得面色微红，小声的说道。

“竟然有这种事，昀虹告诉你的吗？”周子桦惊讶道。

陆霁芬转头对周子桦解释道：“是我要昀虹盯著之恺的，不过我们家的宝贝儿子还是遗传到你不少的优点，虽然过程曲折，但是还是赢得女孩子的心。子桦，我想看看那个女孩，你也知道我……”

周子桦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之恺，明天下午我和你母亲会在家里等你，把你的女朋友带来让我们看看，唉，你呀！”周子桦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居然公然支持儿子违反学院的规定，幸好没有外人在场，要不然传出去肯定是一个笑话。

“可是父亲、母亲，我……”周之恺面有难色的说道。

周昀虹抢白道：“你什么呀你！大家这是关心你，别再啰嗦，快去厨房催一下糕点。”周昀虹带著一丝贼笑赶走了周之恺。

在周家六兄妹中就只有她是一个鬼精灵，捉弄人是她拿手的把戏，她知道周之恺并没有追到那个女孩，现在周子桦命令他明天把女朋友带回家，这下子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天傲看著舞池里的儿子和俏丽的莫瑶，他不同意李竖名在学院里找女朋友，之前在进学院时，他就已经交代过了，但是李竖名居然置若罔闻，这次还把人带来了，让他心中有气，但是碍于场合不能发作。李天傲此刻见到儿子开怀的笑容，心中竟然感到很高兴，不禁一阵摇头叹息，心想家务事实在麻烦。

十六情报局──

十六情报局的干员报告道：“司长，刚刚得到最新的消息，发现方家明的踪迹，在冰灵休闲城。”刚刚准备下班的张玉，接到了十六情报局的报告，猛然精神一振，因为方家明终于出现了。

张玉连忙道：“消息确切吗？”

“绝对可靠，下午在入境处发现他的入境记录，我们的人在机场就跟上他了。”十六情报局的干员肯定的回答道。

“ＯＫ！做得好，继续监视，我马上就到。”张玉称赞道。

“是！”十六情报局的干员道。

张玉双目发光，手上两件棘手的案子，一件因为张小龙出的主意已经解决了大半，另外一件方家明的出现，等于是完成了一半。现在只要将方家明所知道的一切了解清楚，就能完全知道丽星易主的全部经过，然后写一份报告，任务就算完成了。

张玉脚步飞快的取了车子，便直接朝著冰灵休闲城而去，在车子上拨了一通电话：“李司长，立刻带著你的人到冰灵休闲城去，我在那里等你。”

“司长，发生什么事了？”李司长问道。

张玉大声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到了再说！”张玉挂了电话，车子的时速达到了一百六十公里，在车道上狂奔著，没过多久，车子戛然停在冰灵休闲城门前停车位上，下了车，却发现李司长还没到。

“真慢！妈的，是不是我来得太早了。”张玉左顾右盼不见来人，心中有些著急的想道。

忽然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手中点著一根烟，来回踱步。

张玉心中感到好奇，上前几步将那个人的样子看个清楚，仔细一看，不禁叫道：“他奶奶的，怎么是你这小子！你不在国防学院待著，跑出来做什么？”

张小龙先是一愣，等看到是张玉，随即笑道：“真是巧，你也来这里啊！几天不见，你也穿得人模狗样了，西装挺帅的嘛！”

张玉认出了他，在冰灵休闲城前两人才说了几句话，便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张玉到这里来肯定不会是来玩的。

张小龙垂下眼帘，身体转向别的方向，象是自言自语般的问道：“你的手下也在这里？”

张玉突然警觉升高道：“马上就来了，我有话想和你说。”

而张小龙也说道：“刚好我也是。”两人于是不自觉想到另一个地方去谈一谈。

张玉拿出电话按著号码，说道：“等我一下，我叫那群小子先滚蛋，你先进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等我一下。”

“好吧！”张小龙没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冰灵休闲城。

“听著，今天晚上的行动取消，李司长，让你的人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有别的任务安排给你，监视方家明的人继续监视，不要惊动对方。”张玉吩咐道。

“啊……收到，司长，有什么原因吗？”李司长询问道。

“妈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有必要跟你报告吗？”张玉没好气的骂道。

“是是是……”李司长识相的应道。

张玉挂断电话之后，左右观望确定没有跟踪自己的人在周围，才举步进入冰灵休闲城。

张玉不费工夫的找到了张小龙，这次见面有种说不出的意外，两人都想好好的和对方谈一谈，所以两人在包厢内对坐之后，竟然沉默了许久。

张小龙默默的喝著白开水，样子显得轻松悠闲，但是张玉却知道他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

“我有话要说！”两人同时开口，互望著对方。

张小龙说道：“我先说，你最近觉得如何？”

“你是指哪方面？”张玉反问道。

“全部，有什么觉得异常的地方吗？”张小龙立刻接话道。

张玉低著头道：“我不知道，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说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我的感觉非常不好，一点也没有当初在第六兵团的感觉，工作倒是很充实，但是总觉得不踏实，明白吗？”

张小龙分析道：“感觉好像总是被人盯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安全感，并且不知道自己做那么多事是为了什么，象是被人耍著玩，对吗？”

张玉盯著他眼睛，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张小龙叹了口气道：“感同身受，我也是这样，这段时间让我的感觉很差，非常不好，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或许离开许可言是我最终的选择。”

张玉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许部长派人监视我们？”

“还会有别人吗？许可言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对于你，也只是暂时利用，我想找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张小龙回答道。

“难怪最近无论我做什么，许部长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老早就怀疑有人在监视我。他奶奶的，既然不相信我们，为什么要提拔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张玉激愤的说道。

张小龙讽刺的一笑，摇头道：“提拔你，未必是真心的，充其量你也只是他在官场上的一颗棋子罢了。至于救我，虽然不想去了解实情，不过我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我问你，在塔那的时候调查我的事，是谁主张让媒体介入，扩大影响的？”

张小龙的这番话使张玉忽然一愣，仔细回想著当时的情况，最后的结果是许可言。张玉顿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许部长主张让媒体加强对女军战果的报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牵扯到你的事情上，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应该是他。”

“呵呵，这样你还想不明白吗？”张小龙喝了口水，笑著说道。

张玉一言不发的板著面孔，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油然而生，他语气激动的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部长会这么对我们，或许只是意外，毕竟我们刚进监察部门，我知道情报单位对于新人总是特别小心，这也没什么不对。龙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张小龙怅然叹气道：“我在想我还能活多久？活得好窝囊，没什么理想目标了，每天在学院里混吃等死，还要学什么外语，闷都闷死了。许部长不是真的想要让我当外交官吧？”

“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奶奶的，我还是不相信。”张玉摇头道。

“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是你要记得，向女军借调的三个人，没有你的命令，不许采取任何行动，否则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没有办法洗清别人给你加的『莫须有』罪名，千万记得。”张小龙放下水杯，慎重的说道。

张小龙知道许可言想做什么，不过张玉的性格他更清楚，如果不让他看到许可言真正的目的，他是不会相信的；只是张小龙现在也无法知道许可言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张玉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皱著眉望著杯中的水发呆，随即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道：“你、我兄弟两人怎么都成了别人手上的棋子，被人利用的滋味真不好受，知道真相的滋味就更令人难受。他奶奶的，你说的我相信，只是我不懂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小龙沉吟了一下：“这个嘛……”彷佛早就知道张玉想问的问题，回答道：“其实，我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原因？”

张玉应了一声，然后惊叫道：“你说什么……看透别人的心思？”

张小龙点头道：“是真的，上次脑袋受伤以后，我醒过来一看到许可言就感知到他大脑的想法，后来我又验证了几次，才完全确定这是真的。我能知道别人大脑中的想法，但是我并没有经常使用。”

张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道：“什么叫没有经常使用？你这小子太恐怖了……以后得离你远一点，免得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张小龙笑道：“你知道就好，你要记得我是一条蛔虫，能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但是我不屑于这种作法，特别是对你或是其它朋友。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玉神情复杂的回答道：“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许部长的任务，为了周子桦的事情，他几乎从各个方面展开调查，了解到装备部支持丽星科技孙飞翔控股的事，他认为事有蹊跷，命令我著手展开调查，了解内幕，掌握证据。”

“哦，丽星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即使是真的有内幕，正常的商业操作没办法大作文章的。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张小龙瞪大了眼睛问道。

张玉详细说道：“我的人发现了方家明的行踪，于是我就来这里了。我手头的资料里有一部分涉及到你，你在塔那的时候曾和丽星有过接触，但是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好象是你将第三代机甲的程序漏洞修补好了，然后，丽星买下了你的程序，对吗？”

张小龙解释道：“是这样的，准确的说来不是买下程序，而是我靠程序入股了丽星，他们给了我三十％的股权，我也是丽星的董事。”

张玉骇然道：“那你岂不是坐拥几百亿的资产？太疯狂了。”

张小龙喝了一口水，继续道：“并非如此，当时战争在即，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存活的机会，于是将三十％的股权如数转送给了方家明，我不贪图这些钱财，你是知道的。”

张小龙说完之后，突然从张玉刚才的话里听出一丝疑惑，问道：“方家明怎么了？听你的语气好像之前找不到他，是吗？”

张玉叹息道：“在从塔那回来的路上，遇到袭击，只有他一个人下落不明，看来有人老早就盯上了丽星，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年前方祖明病逝，方家明遇袭，方家只剩下一个孤女，这一切好像都是设计好的，环环相扣，方家还真是不幸。”

张小龙吐了吐舌头，一副惶恐的样子，笑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管是宝贝还是权位都是一样，方家有这种经历并不稀奇，倒是你找到方家明有什么用呢？你不了解方家二少爷的脾气，不要期望他会帮助你什么，以他的个性，不把丽星搞到翻天覆地是不肯甘休的。我建议你还是别去找方家明，他失踪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变故，他所知也是有限，你倒不如去找另一个女的，好像叫什么星儿，是管财务部门的，她应该能帮你不少忙。”

张玉点头同意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明天就去与她联系。你对丽星的了解还真不少，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我就能尽快将这件差事给结束。”

张小龙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苦楚的感觉，在“人体改造”计画之前，方静雅是他心仪的女子，方静雅的存在给了他一段美丽的回忆，以及心碎的难过；一个男人真正会感到受伤的事，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不起，想到这里，不禁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张小龙勉强笑道：“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另外我和方家的孤女是中学时的同学。”

张玉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

张小龙丝毫不对张玉的反应感到惊讶，微笑道：“而且，我还非常喜欢她。”

张玉大叫道：“等等，有点混乱了，你和方静雅是同学？可是事实上，方静雅还在念中学的时候我们已经认识啦！不对，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些隐瞒的，时间上不对啊？”

张小龙淡然道：“总之就是认识，有时间再跟你解释这件事。对了，我刚刚见过方家明，这个家伙是回来报仇的，他哥哥被人毒杀了，看样子内情并不单纯。”

“你和他很熟吗？”张玉诧异的问道。

“患难之交，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虽然人有点粗鲁，但是很真诚，我想在这件事上，你能不能放他一马？”张小龙恳求道。

张玉闻言惊叫道：“天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这样说，你不怕许部长对你……”

张小龙眼神深沉的说道：“事实上，我一直在找机会离开这里，一旦有机会，我一定要离开地球，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认真的。”

张玉摇头道：“原来你早就想离开许部长，那你这小子还瞒著我不说，害得我为了报答他对你的救命恩情，甘愿做牛做马。妈的，你现在才说，对得起我吗？”

“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没什么机会跟你说，你呢？”张小龙反问道。

“我？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很明白我不能再在监察部门待下去了，闷都会闷出病来了，还不如当兵来得快活。”张玉垂头丧气的说道。

张小龙提议道：“我们一起去打天下如何？虽然不能保证能得到什么，但是至少我能让你的生活过得很刺激，我保证。”

“你这小子，嘿嘿，一句话，是兄弟就别废话，走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拍拍屁股跟上。”张玉笑道。

“呵呵，好，不会少了你的！”张小龙开怀笑道。

手表的指针快到十的位置时，张小龙心里暗想军事指挥系的活动应该结束了，是该回去睡觉的时候，于是便起身道：“我该走了，时间不早了，你呢？还有什么节目吗？”

张玉摇头苦笑道：“节目？没有，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工作太忙了，没有精力去做那种事情，有什么问题我会写信给你，你也是。”

张小龙颔首应道：“一定，一切小心。”

“一样。”张玉回道，随后便起身走出了包厢。

张小龙等张玉走远了也走出包厢，在走廊上忽然闻到一种奇特的香水味，散发出阵阵幽香，醉人心神。张小龙转过身，瞥向在身后的黑暗处，口中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