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 报仇
作者:野狗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017

亿万相思,化作今日的相拥,今日的缠绵。

两人在蓝天之下紧紧拥抱,相互已经痴了,忘记了一切,仿佛这天地间只有彼此,只有怀里的心上人。

水灵仙飞到两人身边,探头探脑地说了一句:“原来是白雪姐姐,我是小仙,还记得我吧。”

有这么一个发亮东西在身边站着看,新月和忆水痕只好分开,忆水痕在丹鼎派时,新月给她取的名字就叫白雪,后来忆水痕被因太乙镇妖塔。水灵仙没事就来和她聊天,所以,两人虽然都不曾见过对方,但已经十分相熟了。

此时忆水痕略带羞涩地看着水灵仙道:“原来是小仙,没想到我也来到梵天界吧。”

水灵仙裂开大嘴笑着道:“当然想不到,我和上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也来到梵天界,刚才差点误伤了你,幸好我一直看着你与众不同,及时提醒了上仙。”

另一边,桃花仙子和千年红鲤鱼分头逃走,桃花仙子边逃边回头看。发现摄魂兽去追忆水痕,便知道她难以幸免,因为摄魂兽的速度太快,追谁谁都逃不掉。

但随后的变化令她万万想不到,当忆水痕和新月不顾众目睽睽相拥在一起时,她忽然明白,这个释放摄魂兽的人就是忆水痕日思夜想的新月了。

所以桃花仙子停住逃跑,慢慢飞回来,只是刚才摄魂兽的威势太强,她又不敢靠近新月他们。

忆水痕见桃花仙子远远停在空中不敢过来,连忙高喊:“桃花姐姐,过来吧,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的新月公子。”桃花仙子这才飞过来见礼,千年红鲤鱼也飞了过来,众人一一介绍。

这时,新月问了一句:“杀害我师父的是谁?”

忆水痕和桃花仙子,以及千年红鲤鱼相互看看,一脸茫然之色,最后还是忆水痕说:“我们身在高空,其实看不清下面的情景,只是把众人的法力全部交给深渊居士,一切攻击由他在下方施展,至于施展的效果如何,攻击了何人,我们也看不清楚。”

新月顿时明白,凶手只能是那个手持碧玉剑的深渊居士了。

那边地战团,形势已经很明朗,深渊居士身为元神级高手,在众人之中虽然功力最高,但毕竟法力消耗过半。而围攻他的梵天界修仙者都是元婴期的高手,且人多势众。临阵倒戈的舒起祀面对众多同门弟子,又有点束手束脚,因此,深渊居士这边只能是不断后退。

新月看看桃花仙子和千年红鲤鱼道:“我要替师父报仇,两位还请表明立场,免的误会。”

桃花仙子马上道:“我等与深渊居士也是萍水相逢,只是无处容身。暂且在他地万花岛修炼,这才他要来梵天城报仇,我等也不好不来助他一臂之力。

我与忆水痕妹妹一见如故,妹妹想必以后就跟在公子了,我也想与妹妹在一起,脱离深渊居士。深渊居士的心思太深,岛上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想离开的,只是害怕遇到梵天城的修仙者,所以才不得不暂且委身万花岛。”

她这么一说,千年红鲤鱼马上跟着道:“既然桃花仙子都想离开万花岛。在下更是想走了,只是不知新月公子能否收留我等。”

这一番想投靠之意,其实正中新月地心思,他本来就不打算再回梵天城。现在师父死了,自己更加对梵天城无所留恋,令立门户已经势在必行,多一个修仙者,就多一份力量。”

想到这里,他拱手施礼道:“我新月已经有自立门户之心,诸位有心加入,又是忆水痕的好友,我自然欢迎加入,小仙你带着这些人去和飞燕汇合,不必和那个深渊居士照面,免的彼此尴尬,我无论如何也得出手一次,为报师仇出一点力量。”

他这番话,也正和忆水痕等人地心思,她们三人毕竟在万花岛呆了不少日子,也算受了深渊居士一点恩惠,现在马上就要和深渊居士翻脸成仇。也是很为难的,新月如此处理,正是心思慎密之处,也坚定了桃花仙子和千年红鲤鱼的信念,那就是,要跟着一个人,也得跟着一个虑事周详,将来前途远大之人。

水灵仙看了看远方地深渊居士,突然两手一招,一条巨大的冰龙快速出现,他对忆水痕等人道:“你们坐在冰龙背上,艳飞燕就认得你们了,我还是和上仙一起对方深渊居士吧。”

新月点头,小仙考虑事情也开始变得周到了,自己一人前去和元神级高手相搏,其实毫无胜算,只是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但危险却是显而易见的,甚至梵天城地修仙者都可能对自己下手,所以小仙跟着自己,是一个强助。

深渊居士那一班人且战且退,他一人手持碧玉剑就接下了大部分人的坟击,一道道白光从剑尖吐出,众人不得不用法宝一一挡住,随着他的后退缓缓前进。

有一名功力稍弱的流花派弟子企图绕过深渊居士攻击他身后的舒起祀。和舒起祀相持不下,结果被深渊居士的剑光突然从侧面偷袭,正中他的身体,他顿时翻滚着跌了下去。

突然,一道金光从侧面射向深渊居士,正是赶来的新月o

新月这一次没有放出摄魂兽,因为面对比自己功力高出许多的敌手,摄魂兽很难震撼对方地元神,更不用说吸取元神了,因此,他使用的是鎏金摄魂杵另外的法术。

此时使用天书宝卷也是无用的,宝卷收取囚禁敌手的法力,也是要看对手的实力,以及使用者自身的实力而定,面对比自己功力高的对手,宝卷的囚禁法力同样无可奈何。

深渊居士手中的碧玉剑自动射出一道白光,与金光在空中相遇,爆发出一蓬绚丽地彩色光芒。一下抵挡住新月的攻击,他连头都没有向新月这边看一下,只是快速飞退。

小仙两手一齐挥动,一条巨大的冰龙出现了,咆哮一声扑向深渊居士。同时他的冰晶刃贴着冰龙的下腹部攻向深渊居士。

新月地鎏金摄魂杵猛然间放射出万道金光,然后,这万道金光再万流归宗,归为一个璀璨的金色光球。光球之中,却透着诡异的紫色。高速射向深渊居士。

深渊居士的身形猛然间加速后退,一下就脱离了众人的攻击,七八件法宝衔尾猛追,却是新月地那个璀璨光球一马当先,追的最快。

深渊居士一脸凝重,碧玉剑白光连续闪烁,十几道白光连续射在金色光球上。光球骤然爆炸开来,一时间金光万道,灿不可视。

在这金光之中,一道紫色光芒夹杂其间骤然射向深渊居士。

深渊居士只觉金光耀眼无比,待金光闪烁之后,紫色光芒已经到了面前,他只好一抬碧玉剑,挡住紫光,紫光打在碧玉剑的剑身上,飞溅起点点紫色,其中几点正射中他地前胸。

只见碧玉剑的光芒一暗,仿佛是一个人的精神一下萎靡下来,同时他地前胸冒出“滋滋”的白气,一阵疼痛传来。

深渊居士大惊失色,此时后面其他修仙者的攻击接跑而来,他无暇查看自己的伤势,再次射出白光,但这回白光地光芒明显黯淡下来,竟然挡不住那四五个法宝的同时进攻,有两件法宝还是击中了他的身体。

深渊居士大吼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他的身形再次加速,向右侧方向逃去。

新月高喊一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加一把力干掉他,为天方真人报仇。”

这时,不远处的舒起祀忽然连续向新月攻出几十道光芒,逼得新月连连止住身形,以鎏金摄魂杵抵挡他的攻击,一个金色光幕在他身前升起,才挡住了舒起祀的攻击。

舒起祀一击之后,并不恋战,迅速向远方的大海飞去,在那个方向。前面还有十几名万花岛地修仙者正在逃走,身影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围攻深渊居士的梵天界修仙者见他受伤,更加穷追不舍,但是,就在他们越追越近之时,只见前方的深渊居士忽然间身形仿佛融化了一般。先是变得模糊不清,然后是身体变得似乎透明起来,接下来就是随风而逝,消失于无形。

众人面面相觑,在空中深渊居士消失的位置环绕飞行了一圈,不见他的踪影,只得作罢返回。

远远看着深渊居士的身形随风消逝,新月也停住了追赶,那七八个追赶深渊居士的修仙者也不得不返回,这些人几乎都是梵天城的四大派高手。严冰、披焰、闻逸庚、凌风修、天明道长等等,看到严冰,新月目光中厉芒闪现,表面却无动于衷。

闻逸庚第一个飞向新月,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师弟,你总算回来了,太好了,让我们合力为师父报仇,你回梵天城吧,以前的事,我会要求四大门派立刻查清此事,给你一个清白。”

新月依然无动于衷:“我是否回来,还要看看严冰前辈的脸色,祈求他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重回修仙之路的机会。”

这时,那几个修仙者也飞到新月面前十几丈处停下,新月话中的刺,谁都听得出。

而且,众人都看得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见,新月的功力已经大增。至于大增到何种程度,无法估计,正常情况,没有百年以上的修炼,功力难以增长的如此之大。

再联想到,他初来梵天界之时,才刚刚渡过天劫,金丹消散,元婴初成,高度不会超过一寸,几个月过去,现在他的功力,应该已经到了成婴期,也就是说,元婴至少两尺高了。

这种神速的进步,梵天界自有修仙者以来闻所未闻,正常人至少需要三百年的修炼进程,被他不到三个月完成了,这简直骇人听闻。

严冰面色严峻地道:“你的事,至今尚未真相大白,跟我回梵天城调查清楚,我自会还你一个清白,如果最后查明你是凶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将你擒获归案。”

新月忽然仰天大笑:“好大的口气,好象普天之下,尽在你手中掌握,只怕你现在是有心无力,若是现在我就约战你,别人会说你法力未复。我是乘人之危,好,就等你养精蓄锐,我们再战一场。”

严冰自然明白,自己已经在和虫族的连日作战中筋疲力尽,此时和新月动手,难以占到便宜,而且新月功力究竟增长到何种地步,仅凭这么一眼看过去,是看不出很准确的。

因此,他一言不发,转身向梵天城飞去。

天明道长靠近新月道:“新月,诛仙大阵已经被攻破,更可怕的是,六大元神级高手同时死亡,梵天城下一次肯定守不住了,所以你不必回来了,好自为之吧。”

新月向天明道长施了一礼道:“多谢道长提醒,我也准备离开梵天城。另觅修炼之地,这次是发现一队修魔者向梵天城而来,才跟踪过来看看,没想到来迟一步,未能挽救梵天城。”

闻逸庚忽然说:“师弟,师父虽然死了,但我们依然是师兄弟,我还有一些话要单独告诉你。”

新月看看他:“好,师兄请说。”

天明知趣地向两人拱手告辞,小仙也对新月说:“我先回去了。”

天空中只剩下闻逸庚和新月两人。

闻逸庚再次靠近新月,刚要开口,新月忽然倒退三丈,拉开了和他的距离道:“师兄有话只管说吧,这里并无其他人,不必靠的如此接近。”

闻逸庚愣了一下道:“师弟这是何意?”

新月忽然一声冷笑:“这是何意,师兄心中难道不明白吗?”

闻逸庚愈发愣在那里:“师弟,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说话?”

新月忽然“呵呵”笑了:“师兄的表情果然是惟妙惟肖,做师弟的,只能说两个字,佩服!”

闻逸庚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你不断对我冷嘲热讽,是何居心?难道师父不再了,就无人可以制你了,你以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