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归山寨(上)
作者:西部老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77

昨天的一天大雨,使媚兰江更浑更浊。

找齐了几人,还在乱石滩上上找到了两捆野狼皮子,解开数了数,竟是王虎与张大牛背上的最大的两捆,总数有二三十张了。这让劫后余生的几人都很高兴。

四下走了走,卢铁山几人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河岸,而一处河心绿洲。只是被水淹了不少,如今江水慢慢降了下去,才露出本来的面目。那时只顾着庆幸几人的大难不死,又那去管什么身在何方啊。些洲面积不小,有个四五平方公里的样子,洲上灌林丛生,植被茂盛,蝴蝶飞蛾众多,在洲渚上忙忙碌碌的拈花惹草。

站在洲渚上,回头四望,能看见来时的那一路凶险。河水从上流过,却突然被一道“蛮横的山岩”一挡,河道都变没了。就好像通天的大河,突然到此而止,四下一望,却见呈直角倒拐的另一方向上,露出了其窄无比的山门。向门内望去,里面的峡谷好狭好窄,而它的出口就在是这山门一样的狭谷口。想想宽阔的江面,汹涌的江水在此一收,两边一挤,就像个漏斗一样往中间集成一束,想不急,想不险都难。洲上的植物多出人意料,看上去很像故乡的柏树,估且就叫它们柏树啦。满洲头都是,青一色的柏树,让卢铁山看了既亲切又感动。想家的男人才更有人情,想家却能不成事业誓不回家,才是真的男儿啊。第一次见到它们,卢铁山就感到兴奋,故乡的种种记忆和味道,都在看到它们的那一刻,一下子复苏过来。在劫后余生的那一刻,在在难不死的一瞬间,鼻子一酸,不是流泪,是眼睛进了沙子。真的很幸福。

洲上的树木似乎都得了一种灌木症,普遍生长的十分矮小。开始卢铁山还很奇怪,后来见都是这样,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是还带着最后的疑问。为什么它们会这么矮。直来多少年后,多次来来回回的到达洲上好多次后,因机缘巧合,卢铁山想到一个特殊的例子,才搞明白。

柏树本来是一种几丈高的树木,在这里却成为矮小的丛生的灌木了,一般只有两米多高,很少有超过3米的。它是岛上最繁盛的树木,大片大片的,从山脚到山顶,到处都是,可以说是满山碧绿,一洲柏香了。英国有名的生物学家达尔文,他年轻的时候曾周游世界,采集标本,观察各地的动物和植物。有一次,他到了一个小岛。岛上所有的树木都匍匐在地上,长得很矮,最高的也不超过1米;而岛上的昆虫,只有翅膀很小的和没有翅膀的。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现象呢?达尔文当时也解释不了。在周游世界的航行当中,他经常想这个问题,并且逐渐注意到,在不同的生活环境里的动物和植物,种类也是不同的。这又是什么原因呢?他也弄不清楚。5年以后,达尔文回到了英国。当时英国的畜牧业很发达,家养生物的品种很多,单是鸽子,就有100多个品种,而这许多不同品种的鸽子,都是从一种野生的岩鸽变来的。达尔文把这个事实和他在航行当中所看到的许多现象联系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完全一模一样的生物,在世界上是没有的;虽然是同一种生物,这一个和那一个相比,多多少少总有些差别。达尔文把这些差别叫做‘变异’。

生物为什么发生变异呢?达尔文认为,变异主要是由于生活环境的不同而引起的。例如甘蓝,在温带是包心的,移植到了热带,就不会包心;绵羊在较冷的地方饲养,皮毛便会变厚。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生物发生的变异是很微小的。那么这种很微小的变异,怎么会使家养生物形成许许多多差别很显著的品种的呢?达尔文发现,家养生物的各个品种,都有符合人们需要的特点。例如奶牛,特点是产奶量特别大;莱克亨鸡,特点是蛋生得特别多;各种金鱼,都是色彩鲜艳、体形美丽的;各种白菜,都是叶子肥大、滋味鲜美的……根据这些事实,达尔文认为,家养生物的不同品种,是经过人的选择而产生的;——哪个个体具有人所需要的特点,人就很自然地把它留下来做种;没有这些特点的个体,就逐渐被淘汰了。拿我们家里杀鸡来说吧,总是先杀那些蛋生得少的鸡,而把生蛋多的鸡保留下来。经过这样一代又一代的选择,就得到了一年生300多个蛋的莱克亨鸡。可是鸡的祖先——原鸡,一年却只能生十几个蛋!

达尔文想:家养生物的品种所以这样多,是人工选择的结果;那么在自然界中的生物,是谁在对它们进行选择的呢?经过长期的深人的研究,达尔文发现,对生物进行选择的原来是生物的生活环境。在环境发生变化的时候,比较能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的个体才能生存下来,不能适应的个体就要死亡。这样一代一代下去,在不同的自然环境里,就有了不同种类的生物。达尔文把这种‘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过程,叫做‘自然选择’。达尔文在岛上所看到的现象,用自然选择的学说就很容易解释了。原来海岛上经常刮狂风。——咱们都知道,树大招风,容易被狂风吹折,甚至连根拔掉。经过很多年代,岛上高大的树木越来越少,最后完全被狂风淘汰了。而矮小的树木受狂风的影响较小,它们仍然能够传种接代,生长得很茂盛。用达尔文的话来说:这些矮小的树木经过狂风这种自然力量的选择,被保存了下来。昆虫也是这样,翅膀大的昆虫在飞翔的时候,容易被风吹到海里去。经过了许多年代,翅膀大的昆虫渐渐灭种了,生活在岛上的只剩下翅膀小的和没有翅膀的昆虫了。反过来说,也就是矮小的树木和翅膀小的、没有翅膀的昆虫,适应了海岛上经常刮大风的生活环境。生物的这种适应性,在达尔文以前也是没有人能解释的。

卢铁山几人,带着疑问在洲上行走着,想找一处与江岸相连的地方。走遍了整个洲地,却悲观的发现,这处绿洲,竟然就在峡谷出口处的媚兰江江心。两边俱不相连,让个原本还兴奋不已的几人一屁股软坐在地上,懈了一大截。他奶奶的,真他奶的想干他一会。卢铁山狠狠的想。看看几个默然望着他,样子要哭的家伙,卢铁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才好。还好是几个大老爷们儿,要不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可比杀了老子还烦。看这树矮树一个个枝干秃虬,根须虬扎的,最起码也是百年以上的古木了。山鸠在梢头摇尾巴,就好像唐伯虎的折扇,俄尔互相情逐,却又烘托出一幅诗仙李白的“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的诗意画来。只是又累又饿的几人却看不得这些。能令他们两眼放光,稍稍恢复生气的恐怕就是往外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烤山鸠了。

“我先看到。”

“我先看到。”

“放屁,我先看到。”

“去你妈的,我才先看到。”

“你们吵个屁,鸟还没捉到,倒让你们给闹跑了。我们还吃个球。”卢铁山正在幻想香酥细嫩,美味无比的烤山鸠,突然被几个家伙的吵闹声给惊醒了。憋了一肚子火。“愣着干么,还不赶快去捉,你们今天是不是不想吃饭了。”说完自己带头起身朝有山鸠出没的树林跑去。

山鸠是一种类似于山鸡的动物,身体肥,肉多而嫩,味美。有一对短小的翅膀,扑腾扑腾的,飞不高,也飞不快。是小丘陵地带,灌木林中最常见的野味了。原来在家乡的时候,卢铁山就很喜欢进山打猎的时候抓它们。它们特别笨,而且胆小,在麦子成熟的季节,也就是三四月间。几个人一同进山,这个山头一个,那个山头一个,那边山头的人使劲的又喊又叫,把它们惊飞起来,闪着短小的翅膀缓慢的飞来另一山林,不待它们落下来,站在这边山头的人又是一阵大喊大叫,又把它们给惊回去,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不让它们息着,飞着飞着就会一头栽在地上,把个头缩在翅膀底下,让人活捉了。

林中树木茂密,正适合野山鸠到处躲藏。可是却无奈何地方太小,而几个饥饿的人又死命的一定要捉住它们烤着吃了。所以就东射西藏的干了起来。来来回回打起了游击。所幸几个家伙都是捕猎的老手,一棵小树,一根青藤到了他们手中,也是可以捕食猎物的工具和陷井。那几只笨家伙又怎么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中途,在捉赶山鸠的途中,还另外被他们几个给赶出了一些小动物来,比如:野免,猪獾什么的。卢铁山和王虎各逮了一只。闹的鸡飞狗跳的,众人的收获颇丰。抓了四只山鸠,两只猪獾,还有三只免子。几人准备大吃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