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杉是个现成的导游,很快,她带着我们来到一家小小的铁板烧店。
“这里虽然很小,人也不多,不过味道却很正宗。”这是杜杉对这家店的评价。
点菜当然也得杜杉来,当杜杉开始点菜的时候,我才终于想起来要问的问题。
“我说吴悠然啊,为什么我听杜杉说话是中文,她听我说话是韩文呢?”我的问题引起了轩然大波。
“难怪,我就奇怪了刚才她怎么用中文向老板点菜,而我去要啤酒的时候老板却完全听不懂我说什么。”阎焱抓了抓头。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在韩国生活的中国女生。”燕子眨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说……她听我们说话是讲的韩文?”益柔问。
“老鸟没和你们说过?”吴悠然终于开口了。
“说什么?”我们都看向吴悠然。
“命运即时翻译系统。”
“那是什么新式玩艺?还是命运牌的?”
“简单点说,就是在所有有能力的人脑子里,都有一个专管语言翻译的地方,可以把同类人群说出来的话翻译成你所能听得懂的语言。”吴悠然平静的说。
“同类人群?”
“就是有时间或是空间能力的人。”
“难怪难怪……”我看了一眼杜杉,她既然有能力,为什么还需要我救?难怪她敢从十七楼跳下去。
“杜杉,你的能力是什么?”阎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显然他也开始怀疑了。
“能力?”杜杉摇了摇头。
“就是使用时间或是空间的能力啊。”燕子解释道。
“能力?我没有的。”杜杉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你念时间这个词试试。”
“时间。”
“有什么反应?”
“什么也没发生。”
“……空间呢?”
“空间。”
“怎么样?”
“还是没有。”
“奇怪了。”燕子抓了抓头。
“有可能是她的特殊能力还没有觉醒。”吴悠然吃着一块豆腐。
“觉醒?”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某一天当中突然才可以使用这个能力的,而发现自己能使用这个能力也许要到很久以后,在能够使用能力的那天就被称为每个人的觉醒。”
“那你说的那个什么翻译系统呢?”
“那个不需要觉醒,从一生下来就有了。”
“真是奇妙的东西。”阎焱感叹。
“是啊!这么说你还没有觉醒呢。”燕子笑着对杜杉说。
“这也是个奇怪的事。”吴悠然接口说道:“一般我们在十岁以前就可以觉醒了,大概在二十岁以前可以发现自己所拥有的能力,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觉醒?”
只有我没有说话,我一边听着吴悠然的话一边思考着,吴悠然所说的觉醒或许真的还没有发生,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她在演戏。
她为什么要演戏?因为她想接近我们,消灭敌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从内部让他们瓦解,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聪明的头脑而已。
她要怎么样演戏?这就更简单了,像我和许琰文的能力,只要使用了以后不动,又有谁能发现我们使用了能力?
从她被两个男人夹着上车的那一刻,她都在演戏吗?
废弃的仓库,黑社会的总部,死去的女孩,都是一个故事和一些道具吗?
我呆呆的看着杜杉,她的表情动作,实在没有演戏的样子,回想起来在车上在旅馆,那些表情和眼泪,都是演出来的吗?如果是真的,她绝对可以拿奥斯卡最佳演技奖。
“死狼,在发什么呆呢?”许琰文塞了满满一嘴的肉,含乎不清的说了出来。
“嗯,啊?我没发呆啊?”我连忙也塞了一块肉在嘴里。
“切,看着人家杜杉半分钟也没动,你该不会是……”
“是你个头。”我正准备用筷子扔他,突然发现坐在许琰文旁边的阎焱也在低头沉思,除了我以外,最先接触到杜杉的人就是阎焱了,难道他也看出一些不对的地方了?
“对了,死狼怎么遇到杜杉的事情我们还不知道呢,死狼舍不得说,杜杉告诉我们吧。”益柔说。
“死狼?”杜杉还不知道我的绰号。
“他本来叫色狼,后来因为怕他找不到老婆,所以改名死狼了。”燕子简短的说明。
杜杉笑了笑,接着把我怎么在仓库救了她,怎么帮她找朋友,她又怎么帮我找旅馆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她说的是我没有找到她的朋友。
等杜杉说完,桌子上成堆的食物都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许琰文摸着他半个地球般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掏着牙齿。
燕子听完后,一脸神秘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死狼,你什么时候勤快到去演出狗熊救美了?这不像你平时的为人呀……该不会是怀有某种目的吧?”阎焱也一脸深奥的看看我又看看杜杉。
“靠,不要把我说得和你一样,难道你一直都没看出来我是一个伟大的人吗?平时就喜欢救死扶伤……不对,是劫富济贫……也不对,是救人于大苦大难中的我,偶尔救一两个人难道不正常吗?”
“绝对不正常!”许琰文和阎焱大声说道。
“你们怀疑我是有目的的?”我指着我的鼻子问。
益柔和燕子大点其头,吴悠然则说道:“不是怀疑,是已经认定了,因为本来就是事实。”
“我靠……连吴悠然你也……”我做出一副掉落深谷的绝望样子。
杜杉抿嘴笑着,从她的笑容里我看不出来一丝虚伪。
老天啊,快告诉我,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吃完饭,一行人打道回府,走在路上,我把杜杉叫到了一旁。
“今天下午你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我记得你说我给你,给什么你都还没说就被阎焱打断了。”杜杉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