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卷 第二十章
作者:陈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66

秋萍!!”

“萍姐!!”

在食堂门口,向里观望的秋萍看到坐到饭桌旁的我俩,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看到楼下排队的94护,就知道你们回来了!”她迅.[身旁,脸上挂满喜悦,笑着问道:“社会考察得如何?很开心吧!”

“嗯,就像是在搞夏令营,跟在学校完全不一样,我们去了不少地方!”雨桐兴奋的回答。

“当然啦,军校三年,就这社会考察最有意思!去年我们队去的时候,你们才刚入校,还是一群小毛孩!”秋萍打趣的说道,下意识的看我一眼,却现我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不禁一愣。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眼圈微微黑,声音带着沙哑,曾经光彩照人的肌肤也有些黯淡……

“萍,你好像瘦了!”我心疼的说道。

一丝慌乱从她眼中闪过,她忙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嗯……上个星期病人多,手术比较紧张,可能是休息不好的原因,我得了一次感冒,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真的好了吗?要不要再请假休息几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工作忙,晚上就不要再写文章了,这样会影响休息,你肯定没有听!……”我关切的问道,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有点生气。

秋萍没有反驳,静静的听着,眼睛却开始泛红,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晓宇,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了!现在没法请假,等到下个月出了手术室,就会好的……不过。好想再次喝到你做的汤,那样我一定会很快胖起来的。”

听到她撒娇地声音,望着她嘴角那顽皮的笑意,心中一荡,立刻失去了把这件事再深究下去的动力,一门心思投在了到什么地方去褒汤的问题上。

“啊……晓宇好偏心,对萍姐那么好!我也要喝汤!”雨桐不依的说道。

“都有份!都有份!”我顿时头大,看来这一碗水还得端平。去哪儿做呢?上一次是在阮红晴的家,现在当然不可能了,贾老家又太远……对了。去找队长,她的卧室里有高压锅和微波炉……

“雨桐,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就在我暗自寻思如何获得队长同意的时候,为了消除雨桐可能产生的不快,秋萍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们去了深圳,去游览了民俗文化村、世界之窗、蛇口,另外……我和晓宇还偷偷地去了其它地方!”雨桐神秘兮兮的说道:“因为我们在B镇遇到了

“一个人?谁呀?”秋萍来了兴趣。

雨桐正准备得意的说出她的名字,一个人影从她眼角晃过:“莹莹。到这儿来坐!”她忽然招手喊道。

陶莹莹仿佛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看我们一眼。端着饭盒,径直走出了这个就餐室。

“奇怪,她怎么不理我?!”雨桐失望的自言自语。

我瞄了一眼大感困惑的秋萍,故意大声的说道:“宝贝,现在是在学校,不是在B镇,+<

“可是她的变化也太大了,明明在B镇时关系还挺好的。”雨桐悻悻的说。陶莹莹对她不理睬,有点伤她地心。

“看来。你们这次的社会考察收获挺大,认识了不少朋友!”秋萍神色不豫地说,紧握着我的手,指甲陷进了肉里。

“是啊。萍姐,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在B镇遇颇自豪的说:“她和我们一起参加社会考察,带我们逛了很多地方!”

“方清吟?她怎么会在哪儿?”秋萍奇怪的问。手上的劲道没有丝毫减弱。

我忍着痛,没有出声。

“萍姐,你还不知道吧,这次g市电视台要录制一个节目于……”雨桐竹筒倒豆子一般,兴奋的将事情的始末,以及那几天的行程一古脑儿的说出来。

秋萍听完,深思了一会儿:“真想不到,方清吟会认识陶莹莹,还这么关心她,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她叹了口气,眉目舒展开来,扭头看着我:“我还以为是晓宇又给我们增添了一位姐妹啦。”说完,她松开了手。

她的话虽轻,可我听了心中不由一颤。

“萍姐,你……你是说晓宇……和莹莹……”雨桐瞪大了双眼,也许在她心中一直认为陶莹莹还深爱着杨远照,所以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雨桐,咱们可得看紧点。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给我们带回一个象妮妮一样地女孩!”秋萍警告的瞪了我一眼。

“我和陶莹莹?这怎么可能!”我急忙喊冤。

“像陶莹莹这样出色的女孩,你敢打包票,你从来没对她动心过!”秋萍追问道。

“……心里想和行动是两码事。”我讷讷的说。

“别人或许是这样,你可是咱们学校地风流人物,女孩们都是主动送上门的!”秋萍没好气的说,一股酸味扑面而来。

难道说她认为我和陶莹莹之间有什么问题,可至今为止,我和她除了跳舞,并没有什么越轨地事。同情她的遭遇,关心她,欣赏她,只是人之常情。至于她在我心中具体处在什么位置,就像我对她而言一样,都非常模糊。因此尽管不安,我还比较坦然。不过,秋萍的话里似乎别有含义。

“娇娇,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我对她耳语。

不知是否我温柔的声音消融了她的火气,秋萍没有回答,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轻抚我的手掌上的指甲印,那痒痒的触感似乎在传输着她地歉意,但眼神中的几丝哀怨却拔动着我的心弦,我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在百般温存中细问她这一周来的遭遇。

“啊!”雨桐突然的尖叫打断我的思绪。

“雨桐,我不过是打个招呼,你至于这么高兴吗!”杨丽趴在雨桐的背上,笑嘻嘻的说

的一双手正按在雨桐饱满的胸脯上,这就是她所谓地呼’?!!真是恶习不改!

“杨丽,雨桐每次都诚心诚意的喊你姐,你可好,总是欺负她,不觉得羞愧吗?”我一边替雨桐打抱不平。一边朝她身边的那个叫路艳的女生点头示意。

“你懂什么,臭小子!”杨丽嗤之以鼻,反而搂紧雨桐的脖子:“这是我和雨桐关系亲密的标志!对吧,雨桐?”

雨桐无奈的点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正想将她从“恶魔”的怀抱中解脱出来,路艳夸张的嚷道:“哟,秋萍,你不是说下午一点多钟就要开始做手术吗?早早地就跑下来吃饭,怎么还在这儿?!”

秋萍迅的看我一眼,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路艳。现在是半,距离1点半还有1个小时。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我是不着急,不知道是谁在这一个星期,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连晚上睡觉都在喊‘晓宇,晓宇……’”路艳装模作样的模仿着秋萍的声音。

“路艳,你别瞎编!

“路艳没骗你,秋萍,你睡着了。当然不知道,我们可都听见了。”杨丽一**坐在雨桐身旁,大大咧咧的说道:“喂,臭小子。告诉你这么**的好消息,怎么感谢我们?”

艳丽的红霞从秋萍清丽脱俗的俏靥一直流动到她光滑白净的脖颈,她再次低下头。羞赧和紧张交流在她急抖动地长长的眼睫上,她几次想要甩脱我的手,我却激动的紧握不放。

我没想到一个星期地分离会让秋萍相思消瘦,看着她略显凹陷的面颊,万般柔情一齐涌上心头,我再也顾不得许多,将她圈入怀中,在那惊怯如小鹿的红唇上动情一吻:“娇娇,对不起!”

秋萍自然用劲地推开我,自然的在我腰间羞不可抑的施展惩罚,然而她娇艳的眼眸中我还是捕捉到了如飞鸿般闪过的骄傲和喜悦,那是因为路艳在愕然之后,陶醉的说道:“杨丽,我现在知道秋萍为什么离不开周晓宇了,因为女人都喜欢浪漫而富有侵略性的男孩,在军校里,这样的人太少了!”

被她这一说,我也飘飘然了,完全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泰然自若的挚着秋萍柔若无骨的手。

“哈哈哈,路艳,你是见识太少了,这种程度的‘kiss’对他们来说就像喝稀饭一样的简单。”杨丽笑得直打跌。

我暗恨她言语的刻薄,忍不住说道:“杨丽,你还好意思坐在这儿,作为点长,秋萍生病时,你跑到哪里去!还是朋友啦!”

“秋萍生病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杨丽一脸茫然的问。

“只是小感冒,所以没有告诉你,早已经好了!”因羞涩而埋头吃饭的秋萍,猛的抬起头,急匆匆的解释道。

“是吗?”杨丽怀疑的问道。

秋萍没有看她,往我的饭盒里挟了一个海蟹。

“别吃光了,给我留点!”杨丽焦急的将筷子伸向我从B镇带回来的食品——干炸小海蟹,一连放了三四个在嘴里,嚼得咯嘣咯嘣响:“这怎么能……怨我啦,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现在,臭小子你才应该负起全部责任!”

“杨丽!”秋萍又羞又气:“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赶你走啦!”

杨丽知趣的闭上嘴,生怕被赶走似的,盯着桌上丰盛的食品,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碗里挟菜,简直就是恶鬼投胎,自来熟的路艳也很快加入了这粮食的阵营。

看到这些,秋萍露出一丝笑意,她站起身,说道:“晓宇,雨桐,我要赶去上班,先走了。”

“萍姐,这么快就走?!”雨桐喊出了我的心声。

“娇娇,晚上什么时候下班?到时我去接你。”我关切的低声说道。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那曾经闪现在她眼中的哀怨。

秋萍一愣,轻轻的摇了摇头:“今晚下班,恐怕会在11点之后。

我遗憾的叹了口气,又再三叮嘱:“那你自己一定要多穿一件衣服去医院,现在天气变冷了,深夜寒气很重,小心又感冒了。……回来不许再看书,早点休息……”

秋萍静静的聆听着,在她深情的眼眸中似乎翻涌着难以言说的烦恼和苦处,渐渐的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笼罩。然而,她嫣然一笑,就像清晨升起的曙光,驱散湖泊上空弥散的白雾,说不出的灿烂夺目:“晓宇……你回来了,我真高兴!”她颤抖着声音,激动的说道。

……

“皮蛋,我的光碟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最好的啊!”赵绵涛双手合计,向我请求。

“听说最近军务处对出入学校的人员盘查很严,皮蛋,你从西门出去一定要小心!”胡俊杰提醒道。

“皮蛋,还有我的,别忘啦!”胡飞生怕把他自己撇下。

“知道!知道!大家放心,我一定安全的回来,圆满完成你们交待的任务!”我轻松的向他们道别。

走廊里一片鬼哭狼嚎,我飞快的逃到楼下。唉,今年的卡拉ok大赛,我们队不少人报名,就连胡俊杰、胡飞也没能例外。至于赵绵涛,估计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可以借唱歌,逃避晚自习。居然要唱《饿狼传说》,怎么看也是一头胖猪啊。不过,从生理上而言,他倒很符合。

吃过晚饭,我们顺便去学校住宅区里的音像店逛了一圈,那里的歌碟并不多,因为《月亮之歌》是1987年望,而兄弟们的收获也不大。

我之所以答应为他们找碟,是因为我有妮妮!

走出大楼,夜幕已经垂下,想起妮妮可爱的脸庞,心情异常愉快。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和我擦身而过的身影,不敢相信的使劲眨了眨眼:“阮红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