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碧镜浮香
作者:李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706

蒋劭杰看见王禹身后的女人,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么庸俗,她脸上打满了蜜子,全身珠光宝气,体形至少比王禹大了一号。北京人讲话,俗不可耐。

蒋芙凝的手不禁紧握着儿子的手,王禹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抛弃了自己。

王禹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田妮,这是蒋芙凝,你还记得吗?”

田妮睁大了双眼看了一会道:“哦,好象还有点印象,哎呀!别在这拄着了,你不是要给我买钻戒吗!快点!”边说边拉王禹的胳膊。

王禹看了蒋芙凝一眼,“那,改天见!”

回家的路上,蒋芙凝一言不发,蒋劭杰知道妈妈的情绪不太对劲,默默地跟在后面。

进了家门,蒋芙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床上泪如雨下。

蒋劭杰拭去妈妈脸上的泪水,“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心疼!”

蒋芙凝大哭了一场,把心中的怨气发泄了出来,感觉好多了。见儿子一脸担心的样子,“劭杰,妈没事,妈给你讲个故事好吗!是妈妈的故事!”

听完妈妈的初恋情事,蒋劭杰对王禹的印象大打折扣,对妈妈也多了分了解,“幸亏妈没有嫁给他,不然爸爸怎么娶得到您呢!”

蒋芙凝的眼神有点慌乱道:“是……是啊!”

蒋劭杰道:“妈妈饿了吧,我烧菜给你吃好不好,我还欠女朋友一顿晚餐呢!”

蒋芙凝噗嗤一笑道:“那我就等着吃现成的了!”

直到确认妈妈已经睡着了之后,蒋劭杰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看见黑客之王发来了邮件,他刚好在北京,约好三天后在天坛见,死约会,不见不散。

蒋芙凝正在聚精会神地画草图,黎丽玫进来一巴掌拍在草图上,“凝姐,还不从实招来。”

蒋芙凝看着一脸质问神色的黎丽玫,“招什么啊?”

黎丽玫嘴角一翘道:“昨天晚上那个帅哥啊!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们好亲密噢,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蒋芙凝咦道:“你?我怎么没见到你啊?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黎丽玫摇手道:“我这个五百度的灯泡往你俩中间一放,你们还能有戏吗!快说说,凝姐什么时候钓到那么帅的帅哥的!”

蒋芙凝看着黎丽玫一字一顿,“他……是……我……儿……子!你别想歪了。”

这句话没把黎丽玫噎死,嘴巴里能放三个鸡蛋,“凝姐,不告诉我就算了,找这么夸张的借口干嘛!”

蒋芙凝笑道:“用不用我把户口本给你看一下,他真是我儿子,蒋劭杰,没事我骗你干什么!”

黎丽玫见蒋芙凝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做晕倒状,“儿子,你先让我歇会,好好消化消化。”

好一会,黎丽玫又疑问道:“凝姐,不对啊,你今年多大?”

蒋芙凝一扬眉道:“我……我三十六了。”

黎丽玫坐到蒋芙凝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道:“鬼扯,三十六,我怎么看都像二十六,唬小孩呢!”

蒋芙凝受不了她,“我把身份证给你看好不!”

仔细看过蒋芙凝的身份证,黎丽玫尖叫不已,摇着蒋芙凝的脖子,“凝姐,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美容秘诀,我三十六时也要像你这么年轻!”说完看着蒋芙凝傻笑不已。

蒋芙凝无力地望着天花板,“丽玫,你饶了我吧!”

蒋劭杰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今晚晚点回去,因为他想起了凌思的约会。

凌思今晚经过精心的打扮,头发压了直板,一身粉白色的洋装,更让她美若天仙。凌思看见走过来的蒋劭杰,心就加速地跳动着,从第一眼看见他起,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了,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

蒋劭杰不得不承认凌思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孩子,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那种。

凌思主动拉着蒋劭杰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蒋劭杰道:“答应的事怎么会忘呢!”

放映的电影是部爱情片,蒋劭杰看的很入神。而凌思呢,看蒋劭杰倒是很入神,影院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借着荧光看蒋劭杰的脸,是那么有形,凌思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把手覆在蒋劭杰的手上,娇艳欲滴的朱唇轻轻吻在蒋劭杰的脸颊上!

蒋劭杰没想到凌思这么大胆,侧首,见凌思闭着双眼,嘴唇轻翘,期待着!

蒋劭杰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如此情景哪能无动于衷,四片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过后蒋劭杰不禁后悔,自己对凌思只是有好感,远谈不上什么爱情,看来年轻人真是容易犯错误。

凌思却是欣喜若狂,把自己的初吻献给真心喜欢的人,那份喜悦无以复加。

男女一旦突破身体上的接触,感情也随之发生变化,从电影院出来,凌思的手就没从蒋劭杰的臂弯里移开。蒋劭杰很矛盾,直接告诉凌思实情怕伤害她的自尊心,不说出自己的感受更怕凌思误会,真是伤脑筋。

凌思对蒋劭杰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他的个性使然,没有放在心上。

蒋劭杰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轻手轻脚,怕把妈妈吵醒!

灯一亮,蒋芙凝从卧室出来,“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妈,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怕你没吃晚饭,回来倒头就睡,对你的胃不好。”

蒋劭杰把妈妈推回房里,“妈,快去睡吧,不然明天会长黑眼圈的,那就不漂亮了!”

蒋芙凝打了个呵欠,“你也早点睡!”

朱昕宇来到蒋芙凝的办公室外,门开着,见蒋芙凝正一心一意地画着,也没敲门。自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朱昕宇就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女人了,他不敢急于表白,那会吓坏她的!

抬头看见朱昕宇的时候,吓了蒋芙凝一跳。

朱昕宇道:“看你画的入神所以没敲门,不介意吧!”

蒋芙凝笑道:“怎么会,总经理找我有事吗?”

朱昕宇坐到她的对面,“你好象不太欢迎我,我那么不受欢迎吗?”

蒋芙凝道:“总经理真会开玩笑,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刚才要不是你,我的策划书可能通过不了呢!”

朱昕宇道:“那份策划书虽然有一定风险,但确实是见效最快的,我这个人喜欢冒险,所以才赞同,同时对你的思维也十分欣赏!”

“总经理过奖了……。”

朱昕宇道:“别老是叫我总经理,公司的文化是融合,我最喜欢和大家打成一片,除了几个管理人员,员工都很少叫我经理的,他们通常叫我昕仔,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蒋芙凝笑道:“昕仔,很有意思!”

朱昕宇道:“在我老家广东,都这么称呼!”

蒋芙凝道:“原来总经理是广东人,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

朱昕宇道:“又来了,叫我昕仔好了,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你真不容易请啊!”

蒋芙凝道:“我要再说没空你会不会炒我鱿鱼?”

朱昕宇道:“看来我又来的不是时候,公司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幸运啊!”

蒋芙凝笑道:“午饭我请你!我怕你炒我鱿鱼啊!”

朱昕宇高兴道:“一会我来接你!”

下午没有课,蒋劭杰早早来到天坛,等候从未谋面的朋友,黑客之王。

“我想,你应该是阿杰吧?”

蒋劭杰回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自己打招呼,那人一身深色休闲装,特别得体,身高与自己相若,五官端正,气质不凡,道:“你……是黑客之王?”嘴巴咧的老大。

黑客之王笑道:“怎么,不象吗?”

“我……没想到……。”

黑客之王笑道:“没想到我这么老是吧!”

蒋劭杰挠挠头,“是有那么一点,也不是啦,像您这样年纪的黑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见到更是头一次!”

黑客之王伸出手,“我叫赵万邦,很高兴见到你!”

蒋劭杰握着赵万邦的手,“蒋劭杰,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两人在网上相识近两年,对对方都有一定的了解,不一会就忘却了年龄的界限,成了忘年交。

赵万邦道:“阿杰,你那个破解病毒的办法我真是佩服之至,我就没想到从指令病毒开始!”

蒋劭杰道:“其实我也是误打误撞,指令病毒弹出的界面恰好可以通过,机缘巧合而已,那个病毒真的很厉害!”

从小吃店出来,蒋芙凝道:“地道的北京小吃怎么样?还可以吧!”

朱昕宇道:“套句俗话,舌头都快吞到肚子里去了,没想到这种小店竟能做出如此美食,难得!”

蒋芙凝笑道:“那是你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一下小菜,反倒觉得是美食了!”

朱昕宇道:“可确实是与众不同啊。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取车。”

这时,蒋芙凝看见了与赵万邦分开后在大街上闲逛的儿子。蒋芙凝迎上去寒着脸道:“劭杰,你不在学校在这干什么?”

蒋劭杰没想到在这会遇到妈妈,拉着妈妈的手,“我下午没课就出来见个朋友,妈!你怎么会在这啊?”

“妈有点事。你可得抓紧学习,别让妈为这个操心,知道吗?吃午饭了吗?”

蒋劭杰一揽妈妈的肩膀,“吃过了,学习上的事妈就别操心了,我你还不放心吗!”

朱昕宇开车出来的时候,看见蒋芙凝被人揽着肩头,亲密地交谈着,踩住了刹车,一看究竟。

蒋芙凝道:“那你快点回学校吧,记着晚上早点回家。”

蒋劭杰一吐舌头,“得令,那我先回图书馆!”

朱昕宇见人走了才把车开过去,下车为蒋芙凝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朱昕宇边开车边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是你男朋友吗?”

蒋芙凝一愣道:“啊!不是的!”

“不是……!”

“是……是普通朋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是潜意识里害怕朱昕宇知道自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吗?

朱昕宇略有所思地笑道:“这么说你还没有男朋友了,看来我还有机会啊!”

蒋芙凝脸色微红,装做没有听见。

蒋劭杰原想在图书馆看会书再回家,可刚到门口就被凌思叫住了。凌思微笑着,“我找了两个地方都没找到你,你上哪去了?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让蒋劭杰有反驳的机会,他就被凌思拉出了校门,坐上了出租车。

蒋劭杰道:“凌思,你这么急干什么!有急事吗?”

凌思在背包里掏出两张彩色的票,“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没课,可惜没有堵到你,看不到典礼是你的损失啊!听说还有大明星呢!”

蒋劭杰接过来一看,是张贵宾卷圣洁游泳馆开业典礼!上面画了明星的图画,有不少电视上的熟面孔呢!蒋劭杰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凌思愣了一下,“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不会游泳吧?”

被凌思说中了,蒋劭杰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似的,呐呐无言。

凌思捂嘴轻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不会游泳,好好笑!”见蒋劭杰窘迫的样子道:“好了,我可以当免费的教练,保证一个小时出徒!”

蒋劭杰道:“我、我怕水,真的,一见水我就头晕!”

凌思道:“安啦!你就再是怎么样的旱鸭子本教练也可以包教包会!”

大约二十分钟后,二人来到圣洁游泳馆,虽然已经错过了典礼演出,但人还是不少。凌思显得很高兴。

游泳馆大的不得了,整体是白色的,进了里面,装潢也极尽奢华,说它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

凌思似乎很熟悉这里,径直走进更衣区。不一会,一身比基尼的凌思从里面出来。蒋劭杰心中赞美。凌思真的是很漂亮,不像有的女孩子靠服饰的遮盖,一旦脱了衣服却丑陋不堪。

凌思脸色通红,“看什么?快去换衣服啊!喏,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把一件暂新的泳裤抛给蒋劭杰。

蒋劭杰从男更衣室出来,那一身的伤疤仍旧那么醒目。

凌思看的心中绷紧,“很疼吧?”

蒋劭杰似乎不想谈这个事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去吧!”

等进了游泳区,蒋劭杰才知道游泳馆里原来是这样的!凌思拉着他来到边上,趁着蒋劭杰不注意,拉着他双双跳进泳池中。

蒋劭杰可被吓坏了,他怕水不是骗凌思的,死命地抱着凌思,但还是喝了几口水。凌思的游泳技术真是高绝,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美人鱼,仅靠双脚的摆动就如浪里白条。

凌思在水中睁开双眼,见蒋劭杰可能已经不能再坚持了,一张香口吻了上去,助他换气!

蒋劭杰真如凌思所想,马上就要灌迷糊了,正好此时凌思把嘴凑了上去。这一吻直到二人从水中冒出头来。

蒋劭杰大口喘着气,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凌思。

凌思知道自己玩的有点过火,“怎么了?生我的气了?可是,你现在一定不怕水了!”

二人还是亲密的相拥着。

蒋劭杰道:“我、我想上岸!”要不是害怕喝水,蒋劭杰决不会再抱着凌思,她太过分了,刚才……。

凌思看出他真的生气了,双手勾着蒋劭杰的脖子,脚下踩着水,“那你答应我不要生我的气,行吗?”

蒋劭杰见已经有人开始看他们俩了,“好了,我不生气,快让我上去吧!”

凌思脚上用力,二人片刻游到扶边处,蒋劭杰双手扒住扶台,心总算落了地,转头见凌思轻咬着嘴唇,有些自责的样子,双眼更是不敢看自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里面的原理我懂,我不生你的气了,好吧!你去玩吧,我歇会!”

凌思见他说的很真挚的样子,可心中还是有点放不下,把嘴往上一翘,“那你证明给我看!”

蒋劭杰拗不过她,在凌思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凌思满足地笑了笑,身子一倾,消失在蒋劭杰面前,出现在四米开外,还冲蒋劭杰一吐舌头。

蒋劭杰双手用力,跃上岸,他是有点生凌思的气,但也知道凌思是为他好,不过方法吗?值得商榷。蒋劭杰欣赏着凌思曼妙的泳姿,还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呢!

凌思又游到蒋劭杰的面前,“你真的不下来吗?我一个人好没意思的!”凌思的泳帽滴下几滴水,好似透明的珍珠一样从脸上滑过,那一笑还真像芙蓉花开,让蒋劭杰恍然失神。

还没等蒋劭杰说话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走过来,“凌思姐姐,阿姨叫你去呢!”

凌思一笑,“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一会啊!”告诉了蒋劭杰一声后,凌思滑向泳池的另一边。

凌思身上披了件白色的大毛巾,走进一个房间,门牌上赫然写着总经理室!

“妈,您叫我?”凌思进来道。

一个身影正从窗口观看着游泳池,听见凌思进来转过身,“是的!”她大约四十左右,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所拥有的成熟之美在她身上展现无遗,皮肤白皙,一双纹过的双眉,弯长秀气,大眼睛很亮,但透着股英气。身上穿着半休闲的职业装,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她就是凌思的母亲,凌丽。

凌丽看着女儿,“你谈恋爱了?”

凌思的脸上飞起两抹红云,“算、算是吧!”

凌丽眉毛一扬,“为什么不告诉妈妈呢?”

凌思急道:“我们刚认识嘛!”

“刚认识?刚认识就和人家接吻,这是你吗?真是的!”

凌思知道妈妈生气了,撒娇道:“妈,我知道不告诉你不对,我错了!”过来扶着凌丽坐到椅子上,为她轻捶着双肩。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妈可有言在先,性这个问题是严肃的,你还小……!”

凌思红着脸拖了个长声,“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不知道!你就放心吧!”

对这个事,凌丽对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敲打敲打总没错吧!“有时间请他到家里吃顿饭,让妈妈好好看看!”

凌思笑道:“谢谢妈!”

蒋劭杰真的是无聊之极,后悔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只得在那傻坐着!凌思悄悄地在他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吓了蒋劭杰一跳。凌思笑道:“我今天才知道男生也会有这个样子的!哈哈!”

凌思还算挺拔的双峰顶在蒋劭杰的背上,这一动,两个人都有了敏感的感觉,把二人弄了一个大红脸,尴尬不已!

蒋劭杰道:“我们,我们走吧!”凌思也嗯了一声!

而楼上的凌丽却是脸色发青,因为她刚好看清了蒋劭杰身上的伤疤!

等蒋凌二人换好衣服,凌思就被蒋劭杰的手腕吸引住了,凌思看着蒋劭杰手腕上的手表,心里就是一翻个,“这,这块手表好漂亮!”

“是吗?我也很喜欢的!”

凌思暗气暗憋,她又怎么能告诉蒋劭杰这款情侣表就是她设计的呢!而蒋劭杰恰恰戴的就是男表!这在凌思的心里结了一个大疙瘩,令她想起了那个雨天,那个打碎花雨伞的女人!

出了游泳馆,凌思一见才五点多钟!“我请你吃饭吧!就算给你压惊!”话还没说完呢,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了!游泳过后总是容易饿的嘛!

凌思牵着蒋劭杰的手进了餐厅,心里虽然还想着那情侣表的事情,但他们好象还没发展到去问这个问题的亲密程度!

一进门,蒋劭杰却遇到一个他不愿意见的人——王禹。王禹看见蒋劭杰也是一怔。尤其是看见拉着他的手的凌思!

基本的礼貌蒋劭杰还是懂的!“你好!”

王禹看了眼凌思,“邵先生,你好!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蒋劭杰道:“凌思,你先去点菜吧!”

和王禹来到洗手间,冷不防,王禹一拳挥来,打了个正着,蒋劭杰险些摔倒,半边脸顿时肿起老高!

蒋劭杰怒道:“神经病!”一拳勾在王禹的肚子上!差点没把王禹的胆汁打吐出来,王禹扶着墙蹲着道:“你、你既然已经有了芙凝,就应该对她好!你怎么可以脚踩两只船,欺骗她的感情呢!”

蒋劭杰气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心里说妈妈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他唾了一口就出去了!

凌思看着肿起半边脸的蒋劭杰关切道:“怎么了?”

蒋劭杰摸了摸脸,感觉头有些发晕,“没事,不小心摔倒了!”这个谎话自己都觉得好笑!

凌思看见远处捂着肚子的王禹,哪还能不明白。看来不良少年只懂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啊!

这顿饭虽然是西(稀)餐,蒋劭杰也没能吃好,脸一碰就疼,他怀疑颧骨是不是骨折了,他真后悔怎么没在王禹脸上来一下!

蒋劭杰在外面逛了很久,希望晚点回家,免得妈妈看见自己的异状。可脚刚踏进门,就见灯一亮,妈妈从卧室出来,蒋劭杰忙把自己的脸单手捂着,“妈,还没睡啊?”

蒋芙凝揉了揉眼睛,“才回来,你都看看几点了!”

蒋劭杰知道自己是踩着十二点进来的,原以为妈妈已经睡了,没想到被逮个正着!

蒋芙凝担心了大半夜,儿子很少夜不归宿的,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做妈的能不担心吗!她都想报警了!

蒋芙凝见儿子一进门就捂着半边脸,“劭杰,你的脸怎么了?”

蒋劭杰一看妈妈还没睡,就知道瞒不住的,把手拿了下来,引来蒋芙凝的惊叫声,摸着儿子的脸,“这……这是怎么弄的?”

蒋劭杰不想在妈妈面前提起王禹,“妈,没事,跟别人闹了点别扭!”

蒋芙凝赶紧在冰箱里找到冰块,“快进来,我给你敷一敷!”

冰块一贴上蒋劭杰的脸,冰的他闷哼了一声,蒋芙凝道:“有什么不能说明白的,非得动手吗?”

“遇到神经病了,也说不明白的!哎呀!妈,你轻一点嘛!”

“现在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打架不!”说着又用力地在儿子的脸上按了按!弄的蒋劭杰疼痛不已!

蒋劭杰在外面压了半宿的马路,早困不行了!没过几分钟就昏昏入睡!让蒋芙凝摇头不已!为儿子脱衣服时,发现儿子的衣服口袋里鼓鼓的,竟然有个香喷喷的手帕,不由愣住了!拿在嘴边嗅了嗅!儿子长大了!看着睡的正酣的蒋劭杰,蒋芙凝笑了,儿子打架该不是为了女孩子吧!

睡梦中的蒋劭杰做了一个很逼真又很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漂浮在水面上,周围都是伤痕累累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把水面染的通红,那个婴儿抓起一块尸体上的肉兀自微笑着,笑容十分的诡异。恐怖的场面让蒋劭杰从梦境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仔细回想了一下,让蒋劭杰有些后怕,因为梦中的那个婴儿跟自己小时候照片中的样子是那么的相象。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蒋劭杰起身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两口就喝光了,来到妈妈的卧室外,轻轻推开一个小缝,见妈妈已经睡了,在客厅休息了一下才又回房睡觉。

清晨。

蒋芙凝前脚刚踏进电梯,身后也跟进一个人来,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柳菲菲。

柳菲菲的脸好象永远都没有表情,这是蒋芙凝私下下的定义!不过今天蒋芙凝觉得自己看错了!

柳菲菲看着蒋芙凝,心里真的是有说不出的滋味,冷言道:“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妄想变成灰姑娘,更别想麻雀变凤凰!”

“我不明白柳副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菲菲道:“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马上离开公司的!”正好这会到了楼层,柳菲菲冷冷地看了蒋芙凝一眼,走了!

蒋芙凝恍然大悟,她、她喜欢朱昕宇,蒋芙凝无力地拍拍脑门,心道:“干嘛跟我说啊!自己可从未对朱昕宇有意思啊!真好笑!看来朱昕宇对此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呢?算了,让他们自己发展吧!免得又让人误会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丢了工作!”

蒋芙凝进了办公室,见黎丽玫坐在那正看呢!“丽玫,你今天没有秀吗?”

黎丽玫道:“十一点!还早呢!凝姐,我来可是有事求你喔!”黎丽玫有些笑的奸奸的样子。

蒋芙凝也看出来了,“说吧!可千万不要问我借钱啊!”

黎丽玫呵呵道:“凝姐,能不能把你家少爷借我使使啊?”

蒋芙凝道:“你打什么主意啊?我家劭杰可还在读书呢!”

黎丽玫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看见上次追我的那个蛤蟆眼了吧,讨厌死了,借你家少爷当挡箭牌使使,又不会掉肉的,他有型又帅,保准让蛤蟆眼死了这个心!”

蒋芙凝道:“不行,要是劭杰知道还不得生我的气啊!你呀,还是找别人吧!”

黎丽玫一翻眼道:“我就知道,凝姐,你不是有恋子情结吧!看的这么紧!”

蒋芙凝给了她一记暴头,心中却在想昨晚的事情,儿子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