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决战圣路易斯
作者:月兰之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555

第二十五章决战圣路易斯

没有时间儿女情长,我必须尽快展开总参谋长的工作。除了保留总参谋部原有人员外,我把自一师师部的波尔达少校调进了总参谋部,并要求总司令部将其晋级为中校。自一师师长一职,我推荐由自3旅旅长米克•弗克斯上校接替,总司令部很快发了任命书,并晋升米克•弗克斯为准将。

9月25日,自由军以钢筋水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巴西通道口,美洲大陆暂时平定下来,而此时,亚洲战局又吃紧了。

从8月下旬到9月下旬,自由军主力集结在美洲,东亚和东南亚地区仅留驻一支3个营组成的游击部队,负责在该地区的丛林山地中阻碍敌军向北侵击。

然而敌军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均未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而是加紧建设澳大利亚的基地群,并夺取了新西兰及印度尼西亚的少数岛屿,基本上处于守势。主要原因大概是兵力大多抽调到了美洲战场,亚洲方面无兵可用。

敌军在美洲大陆被打得落花流水后,又盯上了东亚地区,派驻卡帝国军内部的间谍报告:“敌第六机甲师逃入地下后,立即乘海军潜舰开往中国沿海,企图在中国的长江三角洲一带登陆,进而奇袭中国内陆,绑架留在中国的自由军官兵家属。”

“他们已经堕落到要使用这种卑鄙手段的地步了。”

“第六机甲师――哼,注定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啊。”我身边立着的,仍然是波尔达(已经晋升为中校了)。

当时,卡帝国军的海军舰队严密封锁了东太平洋海域,每天起飞数百架舰载机空巡逻,而大西洋海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且有情报表明,敌军在大西洋的水下基地部署了大批海军陆战队,随时可以从水下出击拦截从大西洋绕道往中国的我军部队。

权衡再三,我决定派自由海军往东太平洋作战,打破敌人的封锁线。

9月26日,自由海军倾巢出击,在北太平洋海盆地区袭击敌皇家海军第三分舰队第二战舰大队,击沉敌舰6艘。

3天后,在美国核潜艇的协助下,自由海军又攻击了游弋在东太平洋海盆一带的敌第三分舰队第三战舰大队,击沉敌潜水战舰5艘,重创2艘(包括1艘993000吨的基地潜水母舰)。自由海军两次战斗仅损失“战斗”号护航潜舰1艘,成功地撕破了敌皇家海军的封锁线,东太平洋海盆海战后,我请求晋升自由海军司令哈瓦特为准将,当即得到批准。

10月4日,由自三师师长柯克•达奇少将统领的自一、三师和自特旅飞抵上海,并于当天午夜歼灭了偷偷上岸的敌第六机甲师。之后的两天里,自由军部队与中国军队一道在中国沿海、近海一带布置了由水雷、自动对空导弹,钢丝网组成的防登陆障碍线,断绝敌两栖攻击的企图。

10月7日,北美形势骤变,当天在近百艘各式潜舰和两千多架舰载机和支援下,敌弗洛狄41、42、43、45机甲师从哈得孙湾登陆加拿大,先控制了滩头阵地,接着44、46突击师、47混成师加上由各路雇佣军、弗洛狄残军组成的北美第二、第二突击纵队跟进上岸,各部队汇组成新北美军团,司令官奥尔•撒顿中将――原雇佣军第四军区司令官,上个月巴西战役中被俘的雇佣军总司令阿力克斯•乔森上将的妹夫。

新北美军团辖有7个弗洛狄预备军师,2个雇佣军弗洛狄军混合纵队(相当加强师),兵力9万,装备机甲1万部以上,表面看来,是我军遇上的空前强大的敌军团级部队。

当时自工师,自4师已返回到美国的圣路易斯基地休整,得悉卡帝国军大规模登陆后,我命自2师开赴芝加哥,自4师进驻底特律待机,同时命派往中国的自1、3师及自特旅尽快赶来北美。

“无论如何,兵力对比还是太悬殊了。”波尔达中校叹道。

“是啊,中国和欧洲各留了3个加强营,大约5000人不能参战,巴西战役中的损失还没有好好补充,手里能用的4个自由师加上自特旅,也就三万六千人,三千五百部机甲的样子吧。如果现在能多一个师给我,指挥起来就灵活多了,不但能够稳定当前的局面,更可以令我有选择歼敌地点的机会。”

“天上不会掉下一个师来。”

“那可说不定,要不要赌一把。”

“参谋长阁下,还是快点拟订作战计划吧。”

“报告!预备队司令官霍兰上校请求与陆参谋长通话。”

总参谋部的通讯兵嗓门都挺大。

“接过来。”

明显人至中年的霍兰上校从屏幕中送给一个标准的敬礼:“报告陆参谋长,遵照指示,已将墨西哥战役和巴西战役中的战俘快速教化完毕,其中近一万名官兵愿意马上加入自由军。根据参谋长的授权,我将这一万人编成3个混成旅和两个预备混成团,现除连以上军官任命和武器配发外,编组基本就绪。

“多谢你了,霍兰上校,这场仗如果能完美地胜利第一功臣非你莫属!”

“下官只是奉命完成任务,不敢贪功,现编组就绪的一万名官兵正集结在圣路易斯机场,等待总参谋部接收。”

“我将亲自前往接收,在此之前,控制住机场地区。”

“明白!”

波尔达中校耸耸肩:“原来你早有安排,还好没跟你赌,我输定了。”

“不过这一万人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呀,霍兰上校立下大功了。通讯兵!接总司令部,我要申请晋升霍兰上校为准将。”

我和总参谋部、总装备部、总后勤部的人员一起捣鼓了整夜,将预备队提供的3个混成旅编成自由第5师,师长卡尔。约瑟夫少将(原2010特战师师长,起义初始因战斗中负伤被迫休养,其统率的2010特战师各部被分到了自由军各旅、师、预备队中――相当于被肢解,最近伤愈,一直留在总司令部中等待任命),另外两个预备混成团则加入巴西战役中损失较大的自4师。到10月8日,自由第5师和番号为117、118团的两个预备混成团已完成武器、给养和配发,团长及其以上的军官的任命完毕,团长以下军官的任命我决定交由旅长、师长(在自5师)或团长(在预备混成团)自行解决,只是任命后的名单要呈交总参谋部。

“有五个半师了,再加上反催眠声波炸弹,北美大陆广阔的机动空间、北美人民的支持,胜算应该不小。”

“关键是指挥官的综合素质吧,陆云少将,战略上的必然性并不意味着战术上也就是必然的,你要时刻意识到自己总参谋长的职责才行。”

“知道了,波尔达中校,来订一下作战方案。”

“是。”

10月8日,敌新北美军团主力浩浩荡荡飞越苏必利尔湖,从西北方向逼迫芝加哥。我命令驻芝加哥的自2师师长千叶宏南少将率部直返圣路易斯,而交给了自4师师长道尔。比奇准将(原2010特战师快步11旅旅长,卡尔。约瑟夫少将的部下,曾任自2师自6旅旅长,南宁――桂林战役后调任新组的自4师师长)一个艰巨而冒险的任务:率部从底特律经多伦多、休伦湖东岸迂回到敌新北美军团的后方,其补给基地及可能兴建中的空军基地,之后绕经加拿大中部温伯尼湖一带的森林区,自美加边境西段的落基山脉进入美国,至落基山脉在美国的中段――丹佛地区待命。这个任务最大的危险之处就在于:自始自终,部队都无法得到主力的直接支援,且完全没补给线,部队要靠自身携带的弹药给养完成数千公里的敌后迂回和战斗。一旦自4师的迂回作战成功,我再指挥已集结到圣路易斯的自2师、自5师正面牵制,便可大大迟滞敌军南下的进度,还可消减其士气,为反催眠声波炸弹的使用创造条件。待自1师、自3师和自特旅抵达美国,就可以放手组织大兵团、大纵队的会战,将敌庞大的军团消耗、歼灭在北美大陆上。

之所以指派道尔。比奇准将而非千叶宏南少将去执行这一重大任务,我向总参谋部的参谋们解释道:“自4师正驻扎在底特律,而底特律方向正好敌军兵力薄弱,若是换成自2师驻在底特律,我当然也会派千叶宏南去迂回嘛。”

说服力不是很强。

10月8日中午,比奇准将率部开始行动,作为配合,我命自2师和自5师疾速进击芝加哥,狠狠打击敌先头部队后快速回撤。

下午三时,自2师和自5师重创入城不到半个小时的敌弗洛狄41机甲师,又全速撤回圣路易斯,却不见敌军来追。

“奥尔。撒顿把部队收得很紧,又不敢轻易追击,用兵真够谨慎的。”

“他是吸取了乔森上将与斯特兰蒂斯中将的教训了吧。”

“强大的兵力与聪明的司令官,这场仗我们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敌人啊,谁都没得轻松了。”

“这场大战不也关系了陆云少将你的前途吗?”

“我知道,我能够坐上这参谋长的位子,既不是靠后台,也并非凭资力,全在于起义以来我创造的一串串大小胜绩。我答应过吴明胜将军,要为他守护那民主自由的‘信念’,我不可以食言,所以要不停地夺取胜利,巩固自己的地位,增强自己的实力,直到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我对吴将军的承诺。”

“说得很实在,陆云,我佩服你天才的能力,更欣赏你这种爽快的性格,我真的很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波尔达,帮我倒杯草莓汁。”

“做你的朋友就得干这活?”

“有时候是,哎呀,就‘请帮我倒杯草莓汁’好了。”

“还不是一样!”

“别那么小气呢。”

“呵呵……”

“你是露出本性了吧。”

“呵呵……”

“……”

10月8日午夜,自4师攻击并摧毁了新北美军团设在卡普斯卡辛地区的补给基地和兴建中的空军基地,敌军主力急忙回师北上,分三路扑向卡普斯卡辛地区,企图将自4师围歼在苏必利尔湖以北一带。

我命令自2师和自5师绕过敌再攻占并严密设防的芝加哥,直取敌军团的中路,予以牵制性打击后迅速越过密歇根湖,过底特律折返圣路易斯。

预料之中的,敌军团中路受到攻击后,左路和右路急忙返回求援,我自4师得以逃脱。气急败坏的敌军收拢部队南下寻歼我自2、5师时,自2、5师从敌设防薄弱的密歇根湖一线跳出包围圈,并将敌主力吸引向底特律方向,进一步掩护自4师西逃。敌军主力追到底特律时,自2、5师又折返向芝加哥,将守军惊吓一番后撤回圣路易斯布防。

被如此折腾了一番,奥尔。撒顿中将更加谨小慎微,他把部队撤出了芝加哥,全军撤到苏必利尔湖北岸的加拿大桑德贝市一带,并在卡普斯卡重建补给和空军基地。

利用新北美军团北撤给我们留下的喘息时间,我调整了部署,派出少量兵力进驻芝加哥和底特律,与美军合作往五大湖中布置水雷和自动对空导弹防线,在苏必利尔湖南岸和圣劳伦斯河一线建立警戒线,将空军主力转移到落基山区中的丹佛地区。

10月9日夜,自4师经过近五千公里长途迂回后抵达丹佛地区,10月10日凌晨,柯克。达奇少将率自1师、自3师和自特旅横跨太平洋踏上北美大陆,并于10月10日中午前后与驻圣路易斯的自2师、自5师汇合。

10月10日中午12时左右,重新整备后的新北美军团再次越过苏必利尔湖,以步兵、机甲交替低速行进的战术,稳步南下。这次为保护后方补给供应,敌军留下了弗洛狄混成47师驻守桑德贝,先前已在芝加哥被我军重创过的机甲41师留驻补给和空军基地卡普斯卡辛,这样敌新北美军团主攻兵力减少到5个弗洛狄师、2个混合纵队,约7万人,而我军已完成集结、部署的有五个自由师加上自特旅,兵力超过四万六千人,敌兵力上的优势有所下降。

便即使缺少了两个师,新北美军团作为一个整体仍然难以击破,奥尔。撒顿中将收拢部队、稳扎稳打的战法令善于分散敌军、各个击破的我军无从下手。

“那就把他们往落基山脉诱过去,拖长他的补给线,再派出小股游击队骚扰他的后方,时机成熟时,集中兵力打击其分兵把守的各个补给基地和据点,待其回兵救援时,在高速机动中予以围歼。”

波尔达中校点点头:“补给是每一支军队都必须注意的弱点。从补给能力上来看,敌人远远高于我们,特别是弹药、武器零件,他们可以毫无节制地耗用,因为地下的工厂里正源源不断地生产着,而我们打不起正面对攻的消耗战,即使我军官兵经验丰富,给敌人造成的损失几倍于我方的损失,激烈交火几小时后,我们也会因弹药竭尽而乖乖投降――大量耗用反物质能量的粒子束炮也不能幸免。”

“不能给他们任何打消耗战的机会,经过几个月的实战磨炼,我们自由军已能娴熟地进行机动作战,要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奥尔。撒顿步步为营,就不得不分散兵力;缓慢推进的结果,是不得不建立一条漫长脆弱的补给线,尽管他主观上竭力防范被我军各个击破,客观上却为我们创造了分而击之的条件。歼灭其据点内的守军,切断其补给线,必定会造成敌军心大乱,到时辅以反催眠声波炸弹的精神攻势,一切顺利的话,敌军不败都很难。”

“计划的确完美,下面是实际中的具体执行了。”

“看看乔森上将的妹夫能有多大长进吧。”

10月10日午夜,我军象征地抵抗一阵后,撤出了圣路易斯,向西机动到堪萨斯城暂时逗留。

当然不能让敌军舒舒服服地就这么占领了圣路易斯,布放在空军基地、兵营、食品库等地的炸弹适时引爆(包括为数不少的反催眠声波炸弹),着实让敌军忙活了一阵。

10月10凌晨,敌军在圣路易斯留驻一个旅后又进逼堪萨斯城,我军留下了少量兵力作游击队,主力撤向落基山脉中的丹佛地区。

敌军慢吞吞地占领了堪萨斯城,又在城内外关键地带展开清除爆炸物的工作,令他们遗憾的是,我军在堪萨斯城仅安放了几枚土制炸弹,能让他们的步兵小伙子们紧张一阵而已。

天渐亮时,奥尔。撒顿又派出一个旅占领了堪萨斯城北面的奥马哈,可能是出于警戒并掩护侧冀的需要。

11日晨9时,我命令隐藏在圣路易斯、芝加哥附近的游击队一起行动,攻击敌补给据点,奥尔。撒顿被迫再抽出一个旅去巩固后路,军团主攻兵力进一步减少到6万人。

我抓住时机,命全军出击,对奥马哈――堪萨斯城一线的敌军展开一次短促突击。其中自特旅、自1师和自2师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歼灭驻奥马哈的敌机42师机202旅,从交火到完成战斗,前后仅用了不到20分钟,而自3师、自4师、自5师作为强大而极具欺骗性的牵制兵力正面佯攻堪萨斯城,掩护奥马哈方向的部队进行歼灭战。

突击持续了半小时,在敌军展开反扑之前,我指挥部队整齐而高速地撤回丹佛,期间我急切盼望着敌军高速追来,这样我军就能发挥所特长的高速机动战,至少能予敌军重创。

奥尔。撒顿极为理智地控制住了部队,奥马哈的部队被歼后,他便放弃了派兵掩护侧翼的想法,全军收拢成密集阵形,继续“像只抱成了团的刺猬那样”向丹佛方向滚进。

“难得他那么冷静,只好让他尝尝下一招了。”

11日中午,我命熟悉落基山脉地形的自1师留在丹佛地区游击牵制敌军团主力,我亲率自3师、自5师、自特旅以自4师为先导,沿落基山脉北上进入加拿大,经加拿大中部的里贾纳、温伯尼迂回到苏必利尔湖北岸,准备一举摧毁敌设在桑德贝和卡普斯卡辛的补给基地,整个路线其实就是10月8日自4师从底特律出发绕过大半个加拿大迂回到丹佛路线的逆行。此外,我还派自2师高速穿越敌设防薄弱的奥马哈一线,与游击队合攻芝加哥,以摧毁敌补给据点为任务。各师除自1师外,预定结集地为加拿大的多伦多。

“猪一样挪动”的敌新北美军团小心翼翼地花了10个小时完成了堪萨斯城到丹佛间1000公里的直线行军路程,与我自1师激烈交火一阵后,被牵着鼻子进入了峰谷连绵的落基山区。

对我军而言,这10小时用来完成四、五千公里的长途迂回已绰绰有余。

10月11日午夜时分,我自4师、自3师、自5师和自特旅突然出现在桑德贝城郊,将猝不及防的敌混成47师尽数歼灭,两小时后,我军再度光临卡普斯卡辛,歼灭守敌机甲41师余部,缴获、炸毁了“多得一辈子用不完”的大批物资。

几乎同一时间里,千叶宏南的自2师也在芝加哥得手,歼敌机42师机203旅,彻底夷平了敌军设在芝加哥的补给据点。

12日晨八时许,自2、3、4、5师和自特旅成功完成打击敌补给线的战斗后集结到了多伦多。

原本最好的想法是敌新北美军团补给线被截断后,奥尔。撒顿会率部高速北返,寻找我军决战,同时恢复补给线,此时我军便有了运动中分而歼之的机会。然而这个撒顿中将依然不慌不忙地,带着军团主力离开落基山区,“一步一个脚印”地稳稳当当返回圣路易斯――那里新建了一个补给基地,贮存的物资只够五个师使用三天。

“他想保存实力,等待援兵来救吧。”

“太无赖了,兵力上占优势却采取守势。

“或许,他的本意就是用自己的庞大兵团作为诱饵,把们调动到五大湖区,然后再调兵从哈德孙湾或西洋方向登陆,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两面或三面夹击。想一想,若是每个方向上的敌军对我全军都占优势,我军又如何对敌各个击破呢?”

我的忧虑很快得到证实:12日晨9时左右,派往哈得孙湾沿岸警戒的侦察部队报告,几股连级的敌军已在丘吉尔港到乔治堡之间的哈得孙湾南岸登陆,番号各不相同,推测是敌军几个师所属的先头部队。半个小时后,美“弗吉尼亚”号核潜艇发来密报:在距纽约2000公里外的百慕大海域,侦察到敌大批潜舰的活动。

“这个撒顿,还真舍得牺牲啊。”

“天才的战略构想。不管撒顿中将是否为这个计划的制订者,光从计划的执行来看,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把我们诱到了夹在哈得孙湾、大西洋与密西西比平原之间的五大湖区,这样,只要他们凭借海军优势,以哈得孙湾和大西洋方向各送上五、六个师,简直能令我们插翅难飞了。”

“陆云少将,连你都中了撒顿的计了,我们接下来……”

“将计就计!”

“你是说……要进军圣路易斯?”

“对,原来布放在圣路易斯的反催眠声波炸弹并未全部引爆,正是要留到现在这种形势下使用。敌人困守圣路易斯,缺少主动进攻时的战斗亢奋感,又因部队连遭歼来,补给被切断,士气一定不高,反催眠声波炸弹正好能发挥最大效用。再加上我地下党的活动,敌军其实离军心涣散已不远了。我军抓住时机全力进攻,歼灭新北美军团之后,退可以转入落基山中,进可以选择哈得孙湾或大西洋方向登陆敌军中的一支适时打击,将立足未稳的登陆部队赶回海中喂鱼去。”

“嗯,从撒顿中将那边看,我们的确是中计了,事实上,就我方而言,我们一直在执行以消灭新北美军团为要务的原定作战计划,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计划已完成了大半,下面就要看大约四万五千士气高昂的精兵如何一举击灭六万军心将散之众了。”

“波尔达少校,反应蛮快的嘛。”

“怎么说我也跟了你半年的了,也被你传染了一点啊……对了,那个撒顿中将原来我认识,两年前我在第四军区司令部参谋助理时还跟他喝过酒,当时他还是个准将吧。他平时很少说话,待人非常小心,被司令部的人称为“顶着一筐鸡蛋走路的撒顿”,就算喝醉酒也绝不说胡话,趴在桌上一睡就完了。”

“那不是仓库管理员或机密局职员的个性吗?这样的武将也少见了点,不过他的胆识和智慧,在雇佣军中却是数一数二了――我的个人看法。”

“也许,丧失了十几个师后,面临解体的雇佣军就剩下这个可用之才了。”

“为装在易拉罐中的卡纳姆人作炮灰的雇佣军,还是不必再存在的好。”

10月12日晨九时三十分,我命令尚在落基山中的自1师全速东进,4小时内与主力汇合于路易斯北面的芝加哥,另外下令活动于圣路易斯周边的游击队作好配合主力进攻的准备。

12日14时,暗藏于圣路易斯城内外饭馆、酒吧、妓院、厕所、兵营等敌官兵常聚之处的无杀伤反催眠声波炸弹纷纷起爆,30分钟后,我军大队自芝加哥出发,向南疾进。15时30分,担任右冀掩护的自1师先头部队与敌军在圣路易斯西北约100公里的密西西比河上交火,战斗终于打响。”

奥尔。撒顿似乎早料到我军会南下先收拾他,在圣路易斯周边设置了一道又一道严密的防线,机甲、火力车、步兵都躲进了临时构筑的各种掩体中,明押运着是要损耗我军的兵力、弹药,争取时间以待尚潜于海底的援军飞来。

我命令部队:“以最强火力集中突击敌防线主翼,不许吝惜弹药!”

进攻者与防御者相比,前者最大的优势在于可以选择进攻的时间、地点、方式,把持有战斗初期的主动权。进攻一方的指挥官要做的,就是以冷静、果断、精巧的指挥充分利用初期的主动权扩大战果,并将其中牢牢掌握于手中直到战斗结束。正如先出手的拳击手,一击即中后应马上接到下一拳,再一拳,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打到对方倒下为止。

我集中了自3、4、5师共3个师猛攻敌左翼防线,1小时内连破敌五道阻击阵地,冲近了敌设了圣路易斯城内的核心阵地。

16时左右,敌右翼防线上的机甲43师在师长托马特。赫西拉少将率领下战场起义,敌正面防线上的守军闻迅慌忙丢弃阵地南逃,无意中冲乱了核心阵地的防御。

至16时30分,我看着大屏幕上实时形势图中标有敌军番号的光点杂乱地搅动,下令除自特旅迂回敌后断敌退路外,全军全线突击圣路易斯敌核心阵地。

接下来的1小时内,敌军战场起义和就地投降的部队多达2个旅另5个团、8个营,近一万五千名官兵。敌核心阵地的防御陷入极度混乱中,我自4师趁机中心突破,将核心阵地内的敌军分割为两部分。

集中兵力,分而歼之已是我军的拿手好戏,面对包围圈中的敌军,我军从容作战,至夜幕降临时,敌军中少数顽固分子零星的抵抗已微不足道。

推开指挥飞车的舷窗,挟着几点星微雨滴的凉风扑面而来。

“下雨了,波尔达。”

“是小雨。”

“对,小雨啊,我闻到了泥土润湿的味道,跟在家乡闻到的没什么不同。”

“你想家了吗?”

“刚进地下时特别地想,现在似乎已经淡漠了。”

“我的父母、亲戚、老朋友还有一位动人的金发姑娘,都留在了阿尔卑斯山中的一座小城里,七年了,我仍然无法淡漠对他们的想念,时常在梦中回到家乡,喝着德国啤酒,躺在碧绿一片的山坡牧场上,望着不远处披雪的白色山峰,和大家一起唱歌,聊天……”

“很快那就不再是梦了……”

“报告,战果初步统计出来了!”大嗓门的通讯兵指指大屏幕。

“……共歼灭和接受战场起义、就地投降之敌军五万八千人,摧毁机甲1500部,缴获4000部……生俘敌新北美军团司令奥尔。撒顿中将……”

“还放走了两千人啊……”忽地,眼一黑,我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