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劫重重 酒店布色陷
作者:公孙千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894

第十三章杀劫重重酒店布色陷

齐天豪当机立断,鸣金开罗,指示撤退,上下两方,人马如潮水般的退下!

申不害撤至谷中,奔上右方高地,那里有些准备抢骆驼的步伍,人员集中,又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令神驼队的杂胡们不敢尾随着他追击!

神驼队因为武士们有中毒的现象,马也跑不快,人也疲累不堪!

再说他们人少,不敢轻易追击,怕铁剑盟尚有伏兵来截击他们!令他们力量分散!

汉人如何能杀光!

以保货为主,货物未丢失便是胜利!

齐天豪已安全的退出谷外,山上的人马也转到岭脊后面去了!

铁剑盟这一役,检点伤亡,死亡百多人,轻重伤有两百多人!马匹伤残三百多匹!

连个小制钱也没有模到!

这是一场失败的杀戮!失败的主要原因,他们只会打烂仗所造成的!

谷雷门主也不算轻松,三百人的前后两个正面,他死亡重伤的驼兵也有两百多人!

眼看阵角已缩少!再不增援便得被敌方冲入截断!

他狂喝着将守驼架的两百人调回一百名武士,准备增援,投入前线生力军!

并将一百名汉女,由他们的姬妾带看,参杂在他的左右!列阵布防!

他立于中军大帐前;手柑宝刀,气势雄壮!

齐天豪便是看到他布下的正面三百名武士,虽因中毒,有些身手不够灵活,但那两百名生力军,随时可冲上来接应,或将阵地缩小!

他身边的那百多名蒙头身披长袍的人,又不知是些什么人物!

而自己的预备队,却只剩下身边的这一百人!

两相比较之下,自己的赢面并不大!久战之下吃亏的还是己方!

驼架上的大弩,一声令下便可调转方向,面对他们上下方两面攻击!

魏天平当日曾在毫无防御的情况下,吃掉了他的“雷”堂七八十人去!

将他吃寒了心,在这种谷道中,逃防两难,不退何待!

要谷雷的沉着应战,摆了一道,以百名汉女的空城计!将他吓退!

判断为神驼队的伏兵,武技高手,谷雷的精锐近卫之士呢!

但是,驼兵武士们伤亡了两百多人,这损失太大了:汉人可以随时随地的招兵买马,加以补充!

他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那万里里程,这才走了没有十分之一,往后去,若再来这么两次,自己使得弃货逃亡了!

他忧心如焚,死亡之人就地掩埋,轻重伤的已上了驼架!

他要加快逃走,他知道铁剑盟的人也在这附近清点伤亡,处理善后!

待过了兰州,进入河西,便能以重金募用到佣兵来补充他的势力,保护他的货物!

那里已是汉、胡杂居,只要有银子,汉人仰兵也可以买到!

到达兰州,铁剑盟可能便不敢再西行追踪!

“铁剑盟”现在已变成骑虎难下,若不啃下他一块肉下来,是死不甘心的!

如是……

齐天豪抛下伤患,集中精锐两百骑,由三大盟主亲自统率,衔尾骚扰!

铁剑盟三当家的苏子杰那张五石铁胎弓。每天夜里造成他五六个人的伤亡!

谷雷每天看到有二百骑劫匪,出现在岭脊上示威:苏子杰率百人踹阵,三百步外发箭,箭到人倒,若谷雷出百骑追杀,他们便退去!

谷雷的驼兵不致远离驼队!

他虽然也每天摆出二百人列阵待命,但内中有;百人是假的!

而且这一百名汉女娃子也不能被他们掳去一名!

否则……

铁剑盟便能振振有词的向沿途汉人江湖客游说,群起围剿他们“神驼队”!

那便寸步难行了!

因之,他只能加强护卫,不敢纵骑出击!

经过多日的追逐,谷雷的神驼队!

才仓仓惶惶的如一群丧家之犬,逃到兰州!

进入兰州城,这也是迫不得已,从前他只在城外扎营住宿,一进了城,这些驼兵武士们便要花天酒地的去享乐一番!

驼架上的重伤患,白天在炎阳下摇晃,夜里在冷帐中中呻吟,十几天下来又死亡了二十几人,加上被骚扰时中铁箭的伤亡!

待安定下来大清点,未曾受伤的只剩下一百多人!

受伤不能活动的也近百名,出长安的五百人,现在已有五分之三被人消灭了!

进入兰州,等于找到了庇护所,他可以有较长时间的停留休养与整补!

这百名汉女在路上尚可自由活动一番,照顾一下伤患,如今又被他监禁起来!严防她们泄密与逃亡!

那十名胡姬便是谷雷的群妾,要一路伺候他的!

本想在旅途中月夜溪畔,松前岩后,获得些荒野风流情调!

那料到这一个月来,终日杀伐不停,死亡累累,已是心惊胆颤!实在不好玩!

那情欲之火,早已不知跑到何处了,恐惧死亡占去了她们整个的心身!

他们的驼城在广安门内,那里靠近内城!

内城中驻防的便是蒙古兰州将军的城防军!

谅那些该死的劫匪“铁剑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老虎嘴边偷食吃!

谷雷准备在兰州多住些时日,待伤患复元,人员补充完备,再行上路,这一仗打不跨他的!

他的护驼武士们已死亡五分之三,剩下来的人却口袋里金银珠宝满满的,腰杆挺得直直的!

原因是——每死亡一名武士,其所有的财物,应被同伍的弟兄所接收!

若十人一伍,死亡了七人,剩下来的人变成个富有的人了!口袋里沉沉的!

到了兰州,若不去享受一番,否则——下次战搏说不定自己会死去;那时岂不太冤枉了,又不知便宜了谁去!

住下来的第三天!

谷雷便准予他们分班离开驼城,到市区中消退消遣,放放火气;调剂心身,痛快些时,找个窑姐儿玩玩!

饮食些色香味俱佳的“汉菜”;换换酸羊肉的口味!

提起窑姐妓户,凡是都市,古今中外,不可或缺,本质不变,有其生存的条件!

否则,就像这批杂胡强梁,闲下来没有地方开销!

便会想些歪点子,照顾到良家妇女身上去了1强奸、偷袭、掳劫……

一旦被人捉住了杀头,那是以后的事,死亡对他们已没有多大的威胁,谁知何时死呢?

怎么死呢!

他正干着这死亡的游戏!不是杀人便是被杀!

今日得便“干”了再说,只要眼前方便,不碍手脚便成!

因之,谷雷深怕他们蛮干,被官家或地方豪杰们找到头上来,不好交待!

也有被迫驱逐出境的可能,让部属们去消遣消退,便可解除这些可能要来的麻烦!

兰州的妓女窑姐儿,各族人都有,主持人以汉人大爷居多!

兰州乃汉人的地方,强龙不压地头蛇!

此地当年也算是边关重镇,民族风习,悍野凶顽,城大民少!

往年驻防数十万边防军的盛况已不再来,市面己萎缩不振!

其他族人来此干正事的可以,没人干涉!

若干这种邪事勾当,那便得通过当地龙头老大这一关,否则!

便是争码头,得亮些身手,火拼一次,看谁比谁强,谁比谁狠!

若有人有那般好的身手,又何必在此拼命争这个乌龟大王干呢!这种事也需有百十个人的班底才能撑得起来齐天豪大盟主与谷雷前后胸进入兰州,他将部属的大部分留在颜家沟,皋兰山角下,他总不敢明目张胆的开入兰州,人员住山,就不伯任何人看他的后腿!

他带着众大少统领及二十四骁骑勇,约五十余人,秘密住进了近通济门的“济安大客栈”!

此处也是下三流九级混“字号”的地盘,龙蛇混杂,各别苗头;看谁比谁头硬、组合粗;谁便叫得响亮吃得开!

此地外通“镇远浮桥”,算是握住了神驼队西归的咽喉!

他们包下一座四合院,两进两厢!

当夜,首脑们在前进厅堂中集合,商讨今后大计!

齐天豪心情显得愉快了些道:“这一路下来,三弟堪称首功,末费一兵一卒,掠了他们三四十人,痛快……”

苏子杰,谦虚着道:“大哥过誉,这并非兵家之常道,不值一提……”

“二诸葛”奸笑着道:“盟主,谷雷这杂胡,露运当头,虽然被咱们收拾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可能会长住些时,用以整补休养。”

“属下已派人密切注意他们下一步行动!”

“二当家的申不害慨然的道:“果如是,还须急谋良策,趁热打铁,时间过久,他会生息坐失,这次他损失些人员,对他本人是毫发未伤,滴血末流,财货一钱不少!”

众人听得一怔,话到节骨眼上,实际自双方开始战搏至今,对他个人那是毫无损失可言!

死伤多是佣兵,死与不死,那笔工资钱早已付出,受伤者只多了点外伤药物而己!

若将死人的钱收回去,他还有得赚头呢!

众人寻思想通了这道理,互望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苏子杰尴尬着道:“二哥此言甚是,咱们的基业,由刑堂佟堂主一人坐镇,也非长久之计,虽有海山贤侄先回,所带之人,又多是伤残,久离根本,难免予他人以可乘之机,若两头落空,那……那便不堪设想。”

齐天豪点首道:基业是不容放弃,不过,咱们也不能一无所获的退回,总得想个点子在安全的状况下挥他一票,他妈个老马子,否则,咱们吃什么,你等快快参详,有意见只管提出来,行不行得通,再事研商!”

众人低首默然寻思!这捞人财物的歪点子,也不是说来便来!

小桃红脸上腼腆娇羞七下道:“可惜,沈大姐倩倩不在,若在此地,便能趁此时机捞上一票!”

齐天豪笑笑道:“说说看,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倩倩不可!”

小桃红明媚的向在座的男人们飞了个媚眼道:“根据江湖道上的惯性,你们这些臭男人一闲下来,但想到我们女人那上面去打主意,所以嘛!所以……

‘九尾娇狐’沈大姐,花样法宝最多,收拾得你们服服贴贴!玩得得心应手!”

众男人芜尔不已,心照不宣;那有拼死拼活的下来不找个“小话儿”干她一次的道理!

放放火气嘛!

“二诸葛”猛拍大腿,急切的道:“杜姑娘一言惊醒梦中人,此事可以周密设计,保证天衣无缝,杀他个有出无进!但等着抬货架吧!”

齐天豪点首道:“细节要丝丝入扣,不得再弄得狗屎一撅,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

“盟主放心!此事便由属下与两位姑娘来办,万无一失,众位兄弟但等着,抬驼架打道东归便是!”

齐天蒙慨然长叹道:“咱们但能有些收获,放他一点血出来,见好便收,能不过桥西行,但不去的好!离了窝,便如失了水的鱼,活动不开了!”

兰州有家最大的玩乐场所“昭君楼”

里面是包罗万象,行行色色,如赌场、歌厅、洒廊、茶座、妓院、拍卖场、小戏台……

等消费场所,大大小小数十种特有行业!

“二诸葛”以二大爷的身份带着小桃红与白素衣两位姑娘,一头撞进“昭君妓院”里,会见了老鸭子“萍妈妈”!

先拿出千两银子长安宝通银号的票子,放在茶几上笑道:“敝姓赵,是‘兰阳车行’的二管事,要秘密招待一些胡商朋友,想借用贵处的所有的困秀姑娘们,请萍当家的先容!”

萍妈妈在兰州也是数得起来的老江湖了,对“兰阳车行”知之甚详,行中单身刀客来此买醉留宿的人也不算少!

不过都是秘密的情况下交易,不能让兰阳分堂主知晓!

“昭君档”也没有人敢去接头,将兰阳车行这批“干”家的大生意包下!

现在听“二诸葛”这一说,不免怀疑它的可靠性,面上先表露出一层巴结之色,最后又不由冷了下来!

“二诸葛”察言观色,暗呼要糟,再加神秘今今的解释道:“呵呵!凡是姑娘们被空人开盘看中意的,夜渡资费用统由敝行支付!嘻嘻!他们有多少人好兴致,尚不得而知。

是喜欢汉家姑娘,或者胡家姐儿,也得由他们随意!”

“嗅!赵爷是说客人不是兰阳车行的人?”

“是的!总之,这种商场应酬,是令客人越满意,使越贴心,敝行派来两位姑娘,在此秘密照应看,是我们的客人,但由她们先端茶敬客,以便计数,过夜之后一总算帐,不足之资,赵某再来奉上,姑娘便不必向他们讨取了!”

老鸭子萍妈妈心付:“有人嫖姑娘,有人抢着付帐,招待的是批老胡,这里面能出什么差错?嫖的人又不是他们自己行里的人”,便仰起笑脸“呵呵”道:“奴家明白了,兰阳分行可说是老邻居,平常仰仗关顾之处正多!听说车行中正在扩编,大开胃,一次征集二干人,是兰州市面上,吃刀口饭唯一的大字号!

奴家平时那能巴结得上,今日难得赵爷抬爱,便依你老的吩咐,怎么办都成,往后去,赵爷你得多多关照奴家!”

“二诸葛”一听,心头怦怦乱跳,难得有这机会了解一下车行的动态,最近为这批胡商,将车行的线几乎弄断了,便即点首道:“哦!敝行自从魏总巡查接事一来,车行业务在大刀阔斧的开展,萍妈妈这里将来少不得会座中客常满,床上人不空!呵呵!”

痒话么?顺看杆儿往上爬了!

萍妈妈现年已五十出头,高挑身材,冬瓜马脸,体型已在发福增肥中,早年也在关洛道上混字号,没混出个明堂才,才远至边关落脚打天下!

现在混到“昭君楼”中的八大堂主之一,也算是混出点明堂来了!

可以独当一‘面,提起兰阳,她可是心里酸溜溜的!

因为!兰州分堂主,为人古板得很,御下甚严!

车行人员,每月有列假之期,轮到假期才准许自由活动,消遣消遣,有优厚的条件诱导属下成家立业!

不想成家的使得守规矩,否则,一旦发觉谁营宿娟,轻则打屁股,重则开革!

因为,车行中货运之物品,出车之日期,决不能走漏消息t这妓院、洒馆,是易被歹徒利用:上次二车主屠亮中途出事,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变故!

这时只听她喷喷的羡慕着道:“哎哟!现在的兰阳可是兰州的一只金鼎,人多马壮,听说魏总爷已去何西打天下,车路要打通河西四郡,直通大漠!壮举!壮举……”

罗金萍在兰阳的人面前替兰阳叫场子,人捧人么!大家高!

却那知已令这个冒牌的二大爷,心中震动不已!

魏爷是艺高人胆大,凡事落在他手中,那是没有办不成的!屠二车主的大公子、二小姐也是拔尖儿的人才!

气象片看好!将来兰州便是连结四郡的总堂口!嘿嘿!你这里将来会好景一片,前程似锦,多得人来花差、花差!”

“说得是!说得是!听说过了镇远桥,就称“河西之钥”的欧阳世家的“白塔山庄”被魏爷一刀三十六棵毛头满地滚,斩了个人仰马翻,欧阳律老庄主,已答应女儿欧阳红梅跟着给魏爷去作小妾,同去河西,魏爷的天威已暗中遗传兰州!”

“魏爷的威名,那是待远扬大漠的!嘿嘿!”

“赵爷的事,奴家端了!不必去惊动我当家的韩老爷子了!”

“多谢,小事件,无差错,越秘密越好,萍大妹子你多帮忙,咱们互相往来,多方关照!这种事,韩老爷子处不知道最好!”

这意思便是说萍大妹子若有解不开的事,越某也端了,嘿嘿!这便是混江湖之道,瞒上不瞒下,两人好,多结亲家,少结冤家!

罗金萍送走了“二诸葛”。对小桃红与白素衣闲话家常,攀攀道,别让人给耍了!

“铁剑盟”对长安华家的情报详尽,上中两级的重要人物,小桃红、白素衣如数家珍,抢着标榜!

就像他们真的是由长安刚被派遣来兰州的中级管事!

也许是由下级刚爬上来的外放好手,样子满机伶的!

罗金萍再无疑心,内心还存些巴结,不过没有明显的摆出来!

她知道这其中能得些外快,若事情办圆满的话!

“二诸葛”出了“昭君楼”,一摇三摆的在长安待上找寻到十几个街老鼠!先付他们每人一两银子,叮咛他们道:“小兄弟们,你家赵二爷来指点你们一条发财之路!命你们轮班监视着‘神驼商队,的驼城!”

“请问二爷,看看驼城但能看出银子来么?”

他们一伙笑弯了腰“嘻嘻!哈哈!”不已!

这些街老鼠终日游荡,没事可干的一批少年,别的事稀松平常,唯独对各族方言十九通晓!

这十人之中有四人是汉人,六人是杂种,不知他们是怎么杂出来的!

他们已打成—片,消除了民族界限,和穆相处,不分彼此!

“二诸葛”点首认真的道:“那当然啦!二爷我要你们办的事便是:带领这批由长安来的胡商队的伙计们,介绍他们去“昭君楼”妓院,找花姑娘,窑妹子,松松身子,开销!开销!

昭君楼,你们去过没有!”

这些少年,舌头一仲,肩头一缩,两手摊开,那表示没有银子!

一个姐儿要什两银子泡一宿,他们没这资格上床去“干”!

“好!以后每带一个胡商去“昭君楼”便给二两银子,他们可能成帮结伙的出来找乐于,人多了二爷会平均分配算银子给你们!”

“二爷你老多关照!小的们愿听吩咐!”

“哦!你们若喜欢姐儿,花姑娘!二爷会带你们去找姐儿,任挑任选,看中意了给我痛痛快快的“干”个顺心顺口,二爷大请客!不要你们付银子!不过事可得秘密的进行!”

十个少年,目光一亮,各自点头,握住手中的一两银子不是假的!乃亲眼见到这位二大爷,打怀中掏出个大元宝,以指头作剪刀,一块一块剪下来的!

他们对二大爷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口中直喊“师父!”呢!

他们一总散去,分班至谷雷的驼城附近探头探脑,等待胡凯子们出来,便搭汕着带去“昭君楼”开销去!

这种事不犯法,不冒险,他开销掉裤子,开销掉那根棒槌,那是他的事!

这银子好赚,他们一点即明,一哄而散,去下饵钓胡商们上钩!

而事实上,谷雷的“神驼队”若不是因为出了事故,他们是不能住在城中。

兰州虽说每年来一次,只在城外支帐看看城垛而已!

今天若要他们自行找个姐儿,没有麻烦,甘心情愿的让他们“干干”,没有人指点,还真不容易能一下子找到那场所地角呢!

他们对这城厢,可说是陌生得不知东南西北呢!两眼摸黑!

直等待到第三天上!

才见到他们五六个人一伙走出驼城!

“二诸葛”这三天来,白开销掉他四十两银子,面不改色!

十个少年已被他收买得服服贴贴,谁敢不听话呢?

事情的进展相当顺利。

神驼队的武士们不疑有他,这些少年是土著,小街老鼠,便是干这种事,拉皮条带客人上门,中外一体,古今通例!

若是自己找错了人,人家会向他瞪眼咒骂,掉头而去,吃餐闭门羹呢!

你听!你看!他们十分简单自然的搭上了线!

“嗨!老客,初到兰州来,小的给爷们介绍个好去处!”

“嘿!小崽子!说说看!有什么好玩的!”

“那是保证你爷玩得开心,乐得够味!”

“玩什么!在那里!”

那少青神秘今今的将右手大拇指与食指并拢,左手中指插在其中前后拖了几拖!

象征性的表演了一下“干”的动作!

嘻嘻的缩头一笑道:“喜欢玩这个!第一流的姐儿……”

他们之间一拍即合,“叽里咕噜……”

说笑打浑着进了“昭君楼”的“翠红院”!

临别时,那少年手一伸!

神驼武士们有一两银子落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手一曲收了回去道:“谢老客你的赏!”

他那清澈的大眼睛瞄向屋里的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粉头们一眼,露出迫切的馋相,抿抿嘴唇,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

小桃红与白素衣,三天来整等得心焦,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便知是谁来了!

更见是由小兄弟带来的,便错不了!

如是,起身客串大班,将院子里的数十名莺莺燕燕,各具特色的姑娘请出来在大厅上站班!

每个姑娘展示出媚力,任挑任选。

那是媚眼勾魂,细腰款摆,转侧之间,各自呈献出迷人的风采,巧笑倩兮,菱口含情,身上散扩出的香气,阵阵的扑入老胡们的鼻中!

谷雷的护驼骑士们大难不死,这月来的辛劳惊险,可邃到发泄的机会!

这般温柔乡不住住何乡!

要串演这临时新郎已迫不及待了!

如是!

伸出那只大毛手,搭肩搂腰!没人不是笑脸相迎,喜飞眉梢,欢天喜地的曲意娇媚,呈献出鲜嫩的色相,双双对对!入室落帏!

胡驼兵们被一伙伙的带进场,小桃红与白素衣忙了个不亦乐乎!

总数已有四十二人,已占谷雷现有的兵力三分之一了!

不过他们虽然像一对夫妻似的进入了各自的香巢深闺,也没有那般快法,脱了裤子便于!

奉茶沐浴,陪酒干杯,乃程序之一的三部曲,缺了一项便不够情调了!

俗称:兰州有三大特色!

那是车子小轮子大,门户小窗于大,城里面的衙门大,老百姓少!

民间住宅的窗子大,使得室内相当宽敞明亮!

他们这对临时的狗窝相当满意,大有乐不思蜀之慨!

萍妈妈一看,果然不假,招来的都是些大毛胡子,吊起来那颗心已放落下来!

划分出几座路院给她们专用。

她今天是春风得意,旗下一百多名姑娘已用去了将近一半,大有人满之患!姑娘们房房客满,没有空下来的“小话儿”!

茶点、洒,由小桃红、白素衣亲自打点,也叫进些年青的武士帮忙,去市上买这买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因为是由他们自备,萍妈妈乐得清闲净赚银子!

首先的节目是休浴,每间闺阁中都有一小间浴室,放置一个大木盆,一张又宽又长的春凳,由老妈子提足一满盆热水;娇姐儿身着薄纱绸小衣,凸凹分明,曲线毕呈的给客人宽衣解带,伺候他洗个痛快,搓背整须!那是千般温柔,万种的娇媚!

这些臭骚胡,打从长安出来,也没沐浴过,兰州坐落在黄河边上,别的没有,水却有的是!

由每个姐儿的玉手搓摸,那柔柔嫩嫩的感觉,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在浴水中泡得舒坦,美色当前,一言一动,无不动人心玄!

被姐儿有意无意的三拨两弄,欲火上升,那里还能忍耐得住,那支大话儿已蛙呜怒发,鼓胀而起,丑态毕露,不克自持了!

吓得姐儿喘息着娇呼道:“两手握不拢,爷们好大的家伙,好怕怕!吃!吃不消也……”

她那小手在摸弄比划着,这话词儿不啻火上加油,骚胡们的淫头更大啦!

“好!乖亲亲!活菩萨!求你慈悲!大爷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火烧房子空着急!快快给俺脱衣衫,丫起洗个鸳鸯澡!”

“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撒娇带媚,两人拉拉扯扯的脱了她的衣裤!羞羞答答!令人爱煞!

“呵呵!好—个脱了毛的小羊羔儿,是又香、又嫩、又白、又光滑的小亲亲……”

姐儿已落入狼的怀抱中挣扎!

嘻笑咒骂!娇呼惊恐着在大毛汉于怀中撒娇!胸前两只大仙桃儿动荡着喘息!

那文大舌头正自翻动着舔得起兴呢!

姐儿拿出贯有的手段,来逗弄着他!令他欢畅尽兴!忘了她是个千人骑过万人“干”过的窑姐儿,只当是抓到一个未经人“干”过的新鲜货呢!

那是如拒还迎,令他带些强迫感!以满足他的珍惜与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