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赌国圣手
作者:云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2013

第一章初步创业

晚饭的时候,杨莹再来邀张涛和柔雨飘同行。

张涛看起来颇为歉疚地对杨莹说道:“杨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不能再和你同行了!”

此言一出杨莹大惊,寻思着:要是他们不同行,我可是少了一大助力呢!口中却道:“大哥,这是为什么?可是小妹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吗?要是有的话,大哥尽管说啊,不要这个样子啊!”说着,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张涛只觉一阵揪心的痛向自己袭来,差点原计画就要放弃。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后,才勉强地笑笑对杨莹说道:

“杨姑娘不要这样。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和杨姑娘相处的这几天,我和雨飘姐都很开心。之所以不能再和杨姑娘同行,主要是因为我们现在另有要事。”

“可是张大哥你的病还没有医治呢!这可这么办才好?”

杨莹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先谈自己,而应该是一切先从张涛他们的利益出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抓住张涛的心!

听了杨莹的话,张涛心中一阵温馨,却也暗暗警惕,心道:“如果她不是真善人,那她的心计未免也太可怕了!”

张涛故意不理会来自杨莹的关怀,他真的很害怕自己那渐渐不受理性控制的情感,这也更让他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表现得那么无懈可击。

张涛道:“杨姑娘不用为我担心,其实我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很容易就能痊愈的。你看这些天我可有什么不对吗?恐怕比一般人还要强壮不少吧!”

杨莹也看得出来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当然就不再多做纠缠,心中的失落和脸上的微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什么事情可以让大哥如此重视呢?可以和小妹说说吗?”

张涛心念千百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找人帮忙,钱固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权,是不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呢?

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而一个可能的权力高峰就眼前,是不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呢?

不论于公于私,张涛对这个想法都怦然心动,虽然有玩火之嫌,但是哪样投资会没有风险呢?

一抹淡淡的微笑自张涛脸上浮起,他显然已经有所决定了!

“当然可以,其实事情本身也和杨姑娘有关。”张涛神神秘秘地说道。

“噢!大哥,怎么会和我有关呢?”杨莹不解地道。

“杨姑娘想要平乱,没有钱可不行吧?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杨姑娘赚钱,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大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小妹的命都是大哥和雨飘姐所救,只要是小妹能做到的,小妹一定义不容辞!”杨莹信誓旦旦地说道。

她这么一说,倒显得张涛小家子气了,好在张涛脸皮够厚,干笑了几声说道:“这个先不要混为一谈,况且我们救你本就没有想要你报答的意思,现在我只想和杨姑娘做一笔生意。我们尽可能地帮杨姑娘赚钱,一旦杨姑娘登上皇位,就让你可以动用的高手帮我们做一件事!当然前提是不损害杨姑娘利益的事情。”

这种只赚不赔的事情,杨莹怎么会反对?

杨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是她对于张涛如此看重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一份好奇之心。

“大哥,可不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张涛当然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轻轻地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了验证我早年一个关于阵法的假想罢了。”

“大哥……”杨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杨姑娘大概是在担心我们怎么能赚到钱吧!”

“大哥做事小妹自然是没话说的,只是现在钱并不好赚,而且对于几十万大军来说,即便是上百万金币也算不得什么。可上百万金币对一个人或是一家人来说,却不是那么容易赚的,现在整个光明大陆身家过百万金币除了皇家,可以说屈指可数。大哥……”杨莹皱着眉头说道。

张涛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作答,而是说道:“这个我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到时候就见分晓了!我是绝不会让杨姑娘吃亏的。”

“大哥这是说哪的话!只是小妹始终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小妹呢?大哥的条件根本就不是什么条件!如果大哥说要华夏几成的疆域,或者是国库几年的收入,小妹我还比较容易接受些!”杨莹煞有其事地说道。

“只因为你长得太像她!”张涛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话才出口张涛就后悔了。

“大哥,你说我很像谁?”杨莹追问道。

“没,没什么!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明白的。”张涛长叹一声,落寞地说道。

“是大哥曾经的恋人吗?”杨莹一改平日适可而止的作风,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杨莹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入了张涛的心脏,张涛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杨莹心中暗喜自己猜对了,表面上却似乎是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怯怯地说道:“对不起,大哥!我不该问的。”

张涛定了定神,苦笑一声,说道:“没什么,以后不要再问就可以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上路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以后再联系吧!”

张涛这话等于是在下逐客令了,杨莹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真的对不起!大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张涛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上又露出一贯的笑容,对杨莹说道:“当然,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合作机会的。等我们在金陵立足之后,我们就去华夏找你,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

“那么大哥、雨飘姐,我们华夏再见!”杨莹声音中隐隐有点哽咽。

柔雨飘和张涛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华夏再见!”

送走了杨莹,柔雨飘才真正舒了一口气。

华夏那么大,再见时,早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说不定她和张涛都已经回归地球了。

相反地,张涛则多少有点失落,毕竟对于他来说,杨莹真的是个不寻常的存在!今日一别,真的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了!

晚上,张涛和柔雨飘信步将金陵逛了个遍,张涛美其名曰“熟悉环境”!

次日,张涛和柔雨飘便都起了个大早,带了萧天进行他们的赚钱大业去了。

“涛儿,你到底打算从哪个方面开始啊?”脸上蒙了一块轻纱的柔雨飘,忍不住问道。

张涛故作神秘地说道:“雨飘姐,你先不要急,到时候就知道了!不就是赚钱吗?小意思啦!我少说也有个几百、几千种方法,只不过那些都多少有点麻烦,现在我们要采用的是最直接、最简单的一种!”

“快点说啊!真是的,不然不理你了喔!”柔雨飘嗔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涛得了便宜,不敢再卖乖,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本钱,做生意是不能没有本钱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搞到一定数量的本钱。根据我在地球上的经验,积累原始资本最好方法是从黑道入手。”

“黑道?!”柔雨飘惊讶了!

“是的!”

张涛知道柔雨飘的疑问,解释道:“对于我们来说,这样做不但可以积累到资金,还有三点很明显的好处。

“一,是可以找到合适的、能够为我所用的高手;”二,是黑道在我们的约束下,不但不能为恶,而且还可以保护一方百姓;“三,是当我们由黑转白,也算是挽救了一批不良人士!”

柔雨飘听着不由点了点头,说道:“涛儿说得是很有道理,可是实际操作能不能达到我们所想的效果,真的很让人担心呢!”

“这个雨飘姐不用担心,我吸收了五大高手的意识,操作起来应该没有问题!”张涛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旺财赌场赚钱!”

“去赌场赚钱?”

“是的!最终把赌场变成我的!”张涛肯定地说道,“雨飘姐你好好想一想金陵的地理位置,就不难发现金陵有很多特点。”

“什么特点?”

“金陵城的东面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清江啊!”

“对,就是清江!我昨晚收集了不少关于清江的资料,我分析,清江应该发源自将大陆一分为二的卑玛斯山脉,源头数百公里都是悬崖峭壁,水流湍急。

“嘿!传说中,这水路还是天神的巨斧劈开的,我想其险峻程度恐怕比之我国三峡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悬崖峭壁的这一段,清江正好和罗斯的乌龙江相遇,人称‘双江并流’,这时清江的水流量达至巅峰状态。可双江并流之后却并未合成一股,而是一分为二。

“一条流向西南,经迷途森林,造就光明大陆第一大湖——天鹅湖后,消失于森林中;

“另一条则向南纵贯大峰全境,注入大海。前者让罗斯和大峰隔江相望,成了两国的国界线;后者直接或间接造就了大峰四大名城。”张涛得意地说道。

“可这能有什么呢?”柔雨飘问道。

“嘿!金陵处在清江下游,距大海不足两百公里。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金陵靠的就是海!

“在这个食盐几乎可以称之为奢侈品的时代,金陵依靠清江便利的水运,一跃成为大峰各大盐商的一个重要集散地,海盐自然地成了金陵经济的命脉,也直接塑造了无数的巨富。

“在这个商贾云集、富豪比比皆是的地方,怎么可能少得了声色犬马?赌更是人类的天性,自然也是最赚钱的一种行当。只要我们吃下了这个赌场之后,那自然财源滚滚。”

柔雨飘皱了皱眉头,有点担心地说道:“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张涛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并不是要一次吃下它,怎么说旺财赌场也是整个金陵最大的赌场嘛!我们先从里面捞点钱,慢慢地一步一步来。整件事情我都已经计画好了。”

张涛一行三人向着城东边走边谈,远远地看到一眼看不到边的清江江面,而旺财赌场就在这江边上。

显然张涛的目的地就快到了。

“雨飘姐,看那就是了!”张涛指着一幢很是气派的大楼,象征性地对柔雨飘说道。

虽然柔雨飘的思感,早就已经把旺财赌场的里里外外都看遍了,但是听到张涛说话,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看这幢气派不凡的大楼。

用眼睛看和用思感“看”自然有几分不同,只见楼高四层,雕梁画栋,门口两只大石狮子正张牙舞爪。

丈多高的红漆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金字的巨匾,上书“旺财赌场”。名字虽俗,但字字铁划银勾,气魄端地非凡。

落入张涛、柔雨飘这等武学大家眼中则更显得惊骇,但看这字直欲破空飞去,无尽豪气中隐隐又透露出几许飘逸之气,显然能写出这种字的绝不是一般人,而是武功高手——绝顶高手!

当然就凭这个是绝对吓不住张涛和柔雨飘的,不是因为对方功力不够高,而是两人从匾内部木质的纹理上判断出,这块匾少说也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

如果不是保护得好,恐怕早就废了。

试想几百年前的人物,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的很不好说呢!

怕个鸟啊!

张涛和柔雨飘带着萧天走进门去,迎面是一个超大的白玉屏风,屏风上刻了一幅颇见功力的山水画,显然这必是出自名家手笔。

单看这价值不菲的屏风,就可以看出其主人是如何地富有!

屏风之前有两个侧身站着的兔女郎,显然是迎宾的。

两女的衣着在这个时代来说当真前卫得紧,姿色虽无法和柔雨飘相比,却也堪称难得的佳丽。

这旺财赌场的门面能做到如此,想必当真是不凡啊!

张涛三人含笑从二女中间走过,张涛更随手抛出两枚金币,金币一左一右,带起美妙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两女偏低的领口中。

至于是否正卡在两女的双峰之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两女的脸颊倏地变得通红,连平时礼节性的鞠躬都忘得干干净净。直到张涛三人走后许久,两女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脏却兀自“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直似小鹿儿到处乱撞!

转过屏风,柔雨飘嗔怪地横了张涛一眼,好在张涛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也乐得呵呵一笑。

这时有一个兔女郎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向张涛三人走了过来。

在她走到张涛身边时优雅地伸出左手,姿势曼妙地比出一个请的手势,娇声道:“这边请!先生是带夫人一起来的吗?还有您身后的这位先生,想必也是和先生一道的吧!”

“小姑娘说得不错。”张涛笑笑。

虽然眼前这个兔女郎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轻易地从她的眼中,读到了她对自己和柔雨飘两人容貌的震惊。

虽然柔雨飘现在蒙着面巾,但依然可以看出绝对是个美女。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贵族虽然不一定漂亮,但漂亮得离谱的却一定是贵族!

因为漂亮到离谱的这类人,如果不是修为骇人听闻的修真者,就必然是贵族的后裔!

除了兔族男女和狐族男女以外,在社会的下层几乎是找不到俊男美女的。

然而兔族男女和狐族男女又是有明显的特征的,他们的耳朵较一般人要长很多。

兔族的耳朵长而顶圆;狐族的耳朵长而顶尖。

像目前为止,张涛所见到的旺财赌场中的三个兔女郎的耳朵,就是长而圆的。

凡这两族中人虽然不是不可能把耳朵变得和常人一样,但至少需要有百年以上修为才有可能做得到,而百年以上的修真者,必然是各方拢络的对象,早就已经处在社会的上层了。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张涛和柔雨飘两人显然没有长长的耳朵,那么以两人现在的相貌,要嘛其修为足以骇人听闻,要嘛其地位尊崇无比!

面对这样的客人,小兔女怎敢怠慢?

察知这个小兔女想法的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不由暗笑于心,张涛更不由自主地想道,要是她发现现在的自己不但几乎能量尽失和常人无异,而且更不是什么贵族,不知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张涛正想到得意处,突然发现这个小兔女正带着自己三人绕过大厅,向着旺财赌场中最好的雅间走去。

张涛诧异地用心眼扫过小兔女的脑域,得知结果后,张涛更觉得好笑。

原来这其中两个原因,一是小兔女认为他们这些大人物不能和这些平常人在一起,需要享受到最好待遇;二是大人物一般都赌得很大,动辄数十甚至上百万金币,大厅不合适!

却不知张涛全身上下现在只剩了两个金币,本打算给眼前这个小兔女一个做小费,自己留一个当本钱,反正以他和柔雨飘的异能自是不怕会输的,可是现在……

看着柔雨飘那满含笑意的双眼,张涛不觉一阵气苦。

眼下的情况柔雨飘显然是一清二楚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张涛好看嘛!

想那张涛又是何等人物,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只听他笑着说道:“小姑娘可是要带我们去雅间?”

兔女郎冲张涛嫣然一笑,显得风情万种,说道:“当然啊!像先生和夫人这般身分,奴婢怎么敢带您们去大厅呢?”

张涛在心中虽是哭笑不得,但脸上却露出微微邪气的笑容,是那么地神秘,那么地动人心魄,把兔女郎的眼睛都看直了!

“小姑娘,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如果是在大厅,我只用一个金币,至少可以赢你们赌场十万金币,你信不信?”

张涛那本就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迷情大法”的加持下,就是柔雨飘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平常心,更何况是这个小小的兔女?

小兔女甚至连张涛说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似乎生怕是回答晚了,会给张涛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涛开心地笑了,说道:“那么我们去大厅吧。我就用一个金币赢它个十万金币给你看看。”

也许是张涛法外开恩,或者说是他见好就收吧,这次并没有用上“迷情大法”,双颊通红的小兔女终于大致听懂了他说的是什么,在思维还没有展开之际,双腿已经下意识地折向大厅而去。

张涛得意洋洋地冲柔雨飘一笑,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说:怎么样啊?你老公我还行吧?

这般做作自是引来柔雨飘一个嗔怪的白眼,乐得张涛“呵呵呵”直笑,那形象和白痴有得拼!

小兔女的纤纤玉臂掀开大厅厚重的门帘,将张涛三人引进大厅中。

大厅很大很大,足有四五百个平方,然而这么大的地方却是人满为患,这旺财赌场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一进大厅,张涛就感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各式各样忘情的叫喊声响成一片。

张涛有点惊讶,怎么也没看出来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竟然这么好,要知道,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张涛左顾右盼,越看越觉得诧异。

没道理啊!

按理说,这种房子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隔音效果啊!

难道还有什么窍门不成?

张涛不解!

这时柔雨飘的思感传来一个信息,终于解开了张涛的疑惑。

“涛儿,不要看了,这房子之所以能隔音,是由于阵法加持的效果。”

“阵法?难道这个世界也有阵法吗?”张涛语气中倒是没有多少轻视,只是好奇罢了。

“它是依靠特殊的布置,与自然形成共振,从而达到理想效果的一种方法。照我们的说法,它就是阵法。”

“喔!可我还是没看出来啊!”

“呵呵……涛儿这不奇怪,他们把手脚做到了四周的墙壁里了。这房子这么大,你现在的心眼又不能及远,自然是不可能发现的。”

“是这样啊。”张涛恍然大悟。

两人心灵层面的交流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一瞬罢了,时间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时小兔女正好开始介绍赌具和赌法。

本来这个世界的赌具就少,赌法也十分的简单,来旺财赌场赌钱的赌客,谁人不知道赌法?

张涛和柔雨飘自然也都是知道的,不过他们是直接从别的赌客的脑域中复制过来的。

但不论怎么样小兔女的介绍都完全是多余的,她这么做不过只是为了和眼前这个完美的男人多相处一会罢了。

她的这点小心思柔雨飘看得出来,张涛自己也能看得出来,但是谁都没有点破,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给她一点点想象的空间,又有什么不好呢?

当然前提是在她明知道没有可能的情况下,因为柔雨飘虽然大量,却也不是没有限度,张涛虽然风流,却不是种猪。

“先生,夫人,我们旺财赌场不仅有整个光明大陆都流行的‘六子’,还有我们赌场所特有的赌法‘猜金币’。你们看……”

小兔女一边介绍着,一边走到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前,拿起一个正六面体的东西,对张涛说道:“这个就是‘六子’,它有六个面,每一个面都是一样大小,但是却刻着一到六,六个不同的点数。它的赌法很简单,就是把三个相同的‘六子’,放到一个不透明的玉碗里,然后在玉碗的上面,再盖上一个同样的玉碗,并让我们的工作人员轻轻地摇若干下。

“摇好之后,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把这个装了‘六子’的玉碗放到桌子上,等到放好之后,大家就可以通过猜测‘六子’的点数来赌博。三点到九点是小,十点到十八点是大。

“如果您押了小,开出来是一个二、二个三,也就是八点,那么您就赢了;反之您就输了。不论输赢,赔率都是一赔一,也就是说押十个金币的话,赢了就变成二十个金币,反之,您的十个金币就没有了。”

小兔女解释得很认真,也很详细,然而张涛和柔雨飘两人表面上虽是听得津津有味,事实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根本就是地球上常说的“骰子”嘛!

而且玩法还没有地球上骰子的玩法复杂,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

“再来看这个。”小兔女指着整个大厅中央的一个高约三米、长宽各约五十厘米的密闭水晶盒子,说道:“它就是我们赌场特有的赌法‘猜金币’。您看,这个水晶盒子的底部有二层,二层的中间是个弹簧,盒子里面有三枚金币。

“赌法是由奴婢们把底部的上一层向下压,然后突然松开,使盒子里的三枚金币向上跳起,当金币落下来后,看它的表面是有字还是无字。

“如果三个金币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字面向上,那么我们就叫它‘字’,反之我们则称它‘无字’。

“如果您押了‘字’,正好三个金币中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金币字面向上,那么您就赢了;反之,当然就是输了。

“这个赔率也是一赔一。需要注意的是金币弹起的高度,它必须至少是这个水晶盒子的三分之一,否则无效。看就是水晶盒子上的那道红线。”

张涛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又明知故问地道:“你们旺财赌场就只有这两种赌法?”

“是的。”小兔女肯定地说道,脸上明显有着惊疑,因为谁都听得出来,张涛是觉得赌场的赌法少了。

小兔女可能是怕张涛有些不高兴,又解释道:“一般整个光明大陆都只有前一种赌法,所以我们赌场已经算是开了先例的了,而大部分的赌客也是冲着我们第二种赌法来的。可以这样说,在整个光明大陆的同行业中,不论是哪个方面,我们赌场都是最优秀的。”

“喔!”张涛不置可否地轻应了一声,问道:“要是我一下子把你们赌场整个赢过来,那我们还能不能安稳地走出去?”

小兔女明显地一楞,接着咯咯笑道:“先生说笑了,那是不可能的!您知道我们赌场的财力有多大吗?况且就算您真的能赢下整个赌场,我们老板也不会跟你过不去的,只是别的强盗什么就不太好说了。”

张涛笑笑,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头看向柔雨飘,却见柔雨飘正皱紧着眉头。

张涛心中猛地一惊,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暗中却用心眼传过一个信息:“怎么了,雨飘姐?”

柔雨飘依然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张涛知道出问题了,一时之间也不敢再惊动她,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

过了许久,柔雨飘终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张涛刚想再问是怎么回事,柔雨飘却先用思感对张涛说道:“涛儿,我们可真的小看这家赌场了呢!在这些赌具上都有着特殊的能量加持,一般情况下,想要作弊根本不可能。”

张涛先是楞了楞,接着在心眼里轻笑道:“不过我知道雨飘姐一定行的。”

柔雨飘听了张涛的话,觉得心中甜甜的,娇嗔地睨了张涛一眼:“那当然,现在我有把握,我们想赢多少就赢多少。”

张涛心中一动,对身边的小兔女说道:“都说十赌九诈,不知道你们赌场有没有出老千的情况?”

小兔女胸脯一挺,自豪地说道:“别的赌场我不敢说,但我们赌场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赌场中的每一样赌具都是经过仙术加持的,不但客人无法出千,就是我们自己也同样无法出千。

“赌场开张三百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出千的情况。在我们这里赌,只能是凭运气和技术,这在整个光明大陆都是公认的。”

张涛表面上淡淡一笑,点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却狂笑不已,今天我就出次千给你们看看!

“给。”张涛抛给小兔女一个金币,对小兔女说道:

“谢谢你给我们说了这么多,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一个金币怎么赢你们十万金币。呵……”

张涛说着又亮出一个金币,小兔女可不知道这个金币可是张涛仅有的家当了,只是一脸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张涛懒得再多说什么,他要用事实证明一切!

经过一番努力,张涛终于挤到一张赌“六子”的桌前,看也不看就将他那仅有一个金币丢到“大”上。

张涛知道柔雨飘会把一切搞定的。

果然,结果没有一点点悬念,真的是“大”,张涛的金币马上一个变两。

张涛不是笨蛋,当然不会狂妄到把把都赢,那也太引人注意了。

于是他每赢二三把必输一把,吃大头,输小头,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搏杀之后,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张涛身上有了三万金币。

这时张涛退了出来,又换了另一张赌桌继续赌。

就这样,当傍晚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张涛已经逛遍了大厅三十六个赌桌,赢了超过五十万个金币。

张涛嘿嘿一笑,看看成果,当然也没忘了请小兔女吃红。

在小兔女一脸不可置信中,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第二章知识产权

张涛三人一连在赌场中混了一个月,绝大多数时候是赢钱,也有时候故意输一点,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不想让太多的人注意到。

但即使不是次次都赢,其收获也十分可观,一个月下来,张涛手头已经足足有了四百五十多万金币。

当然相对于金钱上的有形收益而言,这一个月来,张涛和柔雨飘所得到的无形收益则更是可观。

要知道张涛虽然得了五大高手的意识,但别人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而且自己又没有亲身经历过,运用起来最多不过是生搬硬套罢了。

就好像饿得没力气的人,吃了饭还没来得及消化,最多不过肚子饱着,却依然没有力气是一样的道理。

这一个月对于张涛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弥足珍贵,周旋于赌场形形色色的人中,不知不觉就把五大高手的意识和自己本身的意识,彻底地融合到了一起。

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似乎张涛就是五大高手,也似乎五大高手就是张涛,但事实上,张涛不是五大高手,而五大高手也不是张涛,张涛还是张涛!

通过柔雨飘的思感,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得知其实旺财赌场不过只是光明大陆五大世家中“墨马世家”的一处外围产业,而目前主持着整个赌场的,也只是“墨马世家”

第二代弟子中的一个外姓子弟。

得知这些情况后,张涛当即决定放弃原来吞并旺财赌场的计画。

张涛之所以这么做,惊诧于对方来头太大固然是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墨马世家”数百年的美名!

“世家”这个词,大陆和平的数百年来一直就有,在三百年前甚至出现了百大世家,但是能历经十三代家主、保持数百年而不衰的,唯有“墨马”!

能坚持数百年“冬施棉衣,夏施粥”的,也唯有“墨马”!

守着这么大的家业数百年,却依然做到韬光养晦的,同样唯有“墨马”!

像张涛这样一个月赢四百五十多万金币,就是他再怎么不想让人知道,赌场的人又怎么会不注意?

然而张涛三人不但没有遇到一点麻烦,反而还有赌场的人隐在暗中,将他们保护起来。

试问天下除了“墨马”,还有谁能做到?

张涛一家数代为善,对于这样的一个世家,自然是惺惺相惜。

张涛从心里敬它还来不及,又怎么能跟它对着干?

张涛甚至打算等自己有了钱之后,再把这赢来的四百五十多万金币连本带利输回去。

这时张涛还正和柔雨飘讨论着,以后还多少回去比较合适呢。

只听柔雨飘笑道:“涛儿,其实我觉得这钱你就不用还回去了,用另一种方法表示你的心意可能会更好!”

张涛一听不禁大感兴趣,便兴致勃勃地问道:“雨飘姐,你说说看,是什么好办法?”

“其实涛儿应该可以想得到的,为什么不多想一下呢?”

张涛皱着眉头,想来想去,可就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好办法,看来就是聪明的人也不是万能的。

“雨飘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涛儿是否还记得,在地球最值钱的东西中的一样吗?”

“什么东西?”

“知识产权!”

“可是知识产权和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张涛还是不解。

柔雨飘笑而不答。

张涛绞尽脑汁,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走,我们去送知识产权去!这可比还钱要高明多了!”

柔雨飘开心地笑了,涛儿果然聪明啊!这么快就想到了。“那涛儿打算送什么呢?”

张涛兴奋地说道:“什么不可以送呢?麻将、牌九、纸牌……这下我们可发达了!快走,快走,我们做麻将去。”

看着兴冲冲的张涛,柔雨飘一脸笑意,柔顺地跟着张涛做麻将去也!

“涛儿,你这是要去哪?再往前就是古董街了,你不是说要去做麻将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眼看张涛就要走到被称为“古董一条街”的死胡同,柔雨飘再也忍不住问道。

“呵呵……”张涛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神秘地笑道:“雨飘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哪有做麻将不要材料的?寒酸点的又怎么拿得出手?所以我想买个大大的通体一色的翡翠,这样做出来才合身分嘛!”

听张涛这么说,柔雨飘不禁好笑,心道:“这涛儿也真是的,只要让赌场的人明白麻将是什么,怎么玩不就可以了吗?干什么这么麻烦?搞得像送礼似的。”

这时的张涛已经进了古董街,只见他正不停左顾右盼,走东家窜西家,一心陷在他伟大的造麻将事业上,柔雨飘的心思倒也没办法顾及了。

柔雨飘静静地跟在张涛身后,越来越觉得忍俊不禁,更在心中哀叹:“这人啊!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只要我用思感搜一下,要找块翡翠还不简单?聪明如涛儿怎么就想不到呢?”

张涛忙了半个多小时,由于能量大失,搞得自己满头大汗,却依然没有找到合自己心意的翡翠,当下不由大是气馁。

当看到柔雨飘正在一边吃吃笑的时候,张涛更觉得气闷了!

“涛儿,有像你这么找的吗?”柔雨飘双眼中满含着笑意,说道。

张涛不禁一阵气苦,没好气地说道:“不这么找,那要怎么找?”

“涛儿现在的心眼不好用,难道你姐姐我的思感也不行吗?”

“啊!”张涛惨嚎一声。

直如肉食性动物濒临死亡的哀叫,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天啊!我的好雨飘!你怎么不早说……”

“可是你一直都没有问啊!我看你忙成那样,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你呢?况且看涛儿刚才的样子,真的很有魅力呢。”柔雨飘故作委屈地说道。

张涛猛地一拍额头,当场绝倒!

“涛儿,其实整个金陵城中恐怕都没有你想要的翡翠,至少我的思感没有发现。”柔雨飘此言一出,张涛马上像是被扎破了的皮球,一口气泄得一点也不剩。

只是张涛又怎么能就这么死心?

他抱着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万分希冀地问道:“真的没有吗?能不能再仔细地看看?说不定是你不小心忽略了呢?”

柔雨飘静静地沉默着,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张涛仅有的一丝丝希望的小火苗,就这样被柔雨飘的一大盆冰水无情地浇灭。

看张涛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柔雨飘竟然没来由地从心底升起一股戏谑的快感,当下笑颜如花地说道:“这城中肯定是不可能有了,不过……”

柔雨飘说到这儿故意停了下来,明摆着要张涛自己来问。

要知道柔雨飘的话,无疑是让张涛心底的死灰再一次复燃,让他又一次升起无穷的希望。

柔雨飘甚至看到张涛听到她的那句“不过”之后,他那原本失去了光彩的眼眸中,竟然像是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所以张涛自然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失望,只听他急切地说道:“快告诉我,不过什么?”

柔雨飘笑而不答,只是斜着她那双妙目,轻睨着张涛,那么跩啊!

张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好不停地恳求柔雨飘道:“好雨飘姐,求求你了,快点告诉我吧!真的求你了!”

柔雨飘真的很喜欢张涛在她面前不用“定神诀”来掩饰自己,也喜欢看他那着急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张涛才是真正的张涛,她的涛儿,一个需要她好好呵护的弟弟、情郎、爱人……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充满了母性的柔雨飘,才能毫无保留地释放出她对张涛的满腔母爱。

那种感觉真的不足为外人道……

看看差不多了,柔雨飘也就不再逗张涛了,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自己找?!”张涛惊问道:“雨飘姐,你没有搞错吧?”

“当然没有!根据我从各个珠宝商人脑中得到的资料来看,在离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地方就出产玉石和翡翠,而且是天下最好的那种,只是不知道涛儿敢不敢去喔!”

柔雨飘轻笑道。

张涛一惊,道:“雨飘姐你是说天鹅湖?”

柔雨飘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涛儿猜得不错,就是迷途森林中的天鹅湖。”

张涛眉头轻皱,想了一想,说道:“迷途森林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真的无比凶险,但对于我们来说却实在算不上什么,所以危险是根本无需要考虑的。只是天鹅湖中是不是真的有玉石和翡翠倒真是问题,虽然从理论上应该有!”

“我倒觉得那儿一定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不但是因为从珠宝商人那得到的资料,更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柔雨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张涛沉默了一阵,豁然开朗地说道:“那好,我们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反正去看看也好,有那是最好,没有对我们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我们上个月才从里面出来,而现在又要进去,真是世事无常不好说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接着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就去做行前的准备工作了。

天鹅湖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真是让人期待啊!

天鹅湖是光明大陆最大的内陆淡水湖,广达数万平方公里。

传说中每年的冬天都会有数不尽的天鹅来这里过冬,其景色之美,足以堪称是天下无双!

然而天鹅湖真正的价值却不仅仅在于此,传说中它更是一个聚宝盆。

全光明大陆的玉石和翡翠有一半出自罗斯的千峦山脉,而千峦山脉正是和清江相汇的罗斯的母亲河乌苏江的源头。

每年在乌苏江和清江的各个流域,都会有大量的玉矿石被打捞上岸,试想天鹅湖中又怎么可能没有?

曾经有传说,某个到达了天鹅湖的人,只是在湖边捡了几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回去之后,却发现竟全是不可多得的宝玉!

只可惜一般要到达天鹅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陆路,经迷途森林而到达。

另一条是水路,沿清江而下经布满暗礁、凶险无比的鹰愁涧而到达。

这两条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绝对无法走通的,所以迷途森林和鹰愁涧就成了天鹅湖最好的屏障。

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能见到它真正面目的人寥寥无几,更别提是到湖中去捞宝了。

不过世事总有例外,张涛和柔雨飘无疑就是一个特例。

或许两人无法过得鹰愁涧,但是迷途森林对于两人来说,真的是太小儿科了!

所有有潜在危险的地方、动植物,在五公里外就会被柔雨飘的思感发现,试想这对于平常人来说不可测的危机,对于两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在脑海中早就无数次幻想过天鹅湖的样子,可是当两人真正看到它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它深深地吸引,被它强烈地震撼!

太美了!

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美得脱俗,美得自然,美得让人心醉,美得让人心碎!

湖岸边是青青的草地,没有风的湖面,一眼望过去就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翡翠!

绿!清!

绿得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瑕疵!

清得透亮、见底!

几个小岛零星地点缀着偌大的湖面,更让人感觉锦上添花。

张涛忍不住轻轻赞叹道:“或许任何言语对它来说都是多余,都是亵渎!我真的无法形容我的感觉,如果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两个字——完美!”

柔雨飘也接口道:“是啊!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白来一次啊!可惜地球上早就没有如此绝美的景点了!”说完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所以不管这次我们能不能找到翡翠或是玉石,我们都总算是没有白来。”

柔雨飘轻轻一笑,道:“我们是不可能白来了!”

“喔!雨飘姐有发现了?!这么快?”张涛诧异地说道。

“是的,左前方四十八度,距岸边一百二十七米,水深十六点七米,水底一点二米处,有一块大石,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走吧,我们先去把它弄上来!”

柔雨飘说着拉起张涛的手,就向着湖中走去。

在柔雨飘功力的轻托下,两人踩着水面如履平地,直接走到大石所在地的正上方。柔雨飘以自身能量打开一个直径有五米的真气罩,将自己和张涛一齐罩了进去,接着脚底一沉,就见原本平静的湖面陡地凹陷下去,像是吞进了一个无形的气泡,而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就在这气泡中。

没有一丝的悬念,一块长有三米、宽有一米、高有四米多的巨石,被柔雨飘带上了岸。

张涛也用心眼扫瞄过这块大石,发现它的内部果然是世间罕见的绝品翡翠。

翡翠不但超大,而且没有丝毫的瑕疵,更难得的是通体一色,光滑到甚至看不出内部有任何纹理!

以张涛在地球上的价值观来看这块翡翠原石,其价值至少在千万金币以上!

如果是拍卖的话,价格少说也在价值的十倍以上!

饶是张涛见惯了宝物,也不觉怦然心动!

“雨飘姐,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把它雕出来?”张涛似乎有点迫不及待了。

柔雨飘咯咯一笑道:“涛儿急什么?先把它放这儿吧!别说这儿少有人来,就是有人来,又有谁知道它的价值?还怕它丢了不成!更何况这种东西湖中多的是!就算丢了也不打紧。”

张涛一想也对,看来倒是自己沉不住气了。于是笑道:“那雨飘姐说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傻涛儿!我们也难得来一次,这么好的美景又怎么能错过呢?当然是到处看看再说啊!”柔雨飘理所当然地说道。

柔雨飘的提议,张涛怎么可能反对?当下干笑了一声,说道:“那就一切都听雨飘姐的吧!”

柔雨飘风情万种一笑,直如百花齐放,灿烂得连高挂在天空的烈日都要逊色三分,张涛不由也看呆了!

“这就对了嘛!走!”柔雨飘说着,拉起了还没回过神来、有点呆呆傻傻的张涛,沿着湖边散起步来!

俊男、美女、佳景,三者无比和谐地搭配到了一起,真是羡煞人也!

两人走走停停,两岸风景虽然绝佳,但看多了总是会无趣。

张涛不由指着远处一座隐约可见的小岛,提议道:

“雨飘姐,你看我们去那个岛上看看怎么样?”

面对这点小事,柔雨飘又怎么会拂逆了张涛,自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却不知这样一来,倒是给两人引来不少麻烦!

眼看作为目的地的小岛越来越近,柔雨飘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妥。

以思感得到讯息来看,小岛的中心还有一个湖,湖深不可测,至少其深度已经超过了柔雨飘的思感可探测的距离。

黑漆漆的湖底,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柔雨飘的心神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柔雨飘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地方,然而却又不愿意因为自己莫名的感觉,扫了张涛的兴致。

柔雨飘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扫张涛的兴,想来凭自己的功力,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上得小岛,柔雨飘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但具体是什么又想不出来,只好提醒张涛道:“涛儿,我总觉得这个岛中间的湖有问题,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张涛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雨飘姐,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自从上了这个岛,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看来柔雨飘还是小看了张涛,再怎么说,张涛也是进入了“第八识海”,接近神的人。

虽然他目前还无法预知过去未来,但“六识”可不是一般的敏锐。

“是的,涛儿!以我的思感都探不到底!”柔雨飘凝重地说道。

如果刚才只是她一个人的感觉,那还有出错的可能,可张涛也有这种感觉,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喔!这么说,它的深度一定是在五千米以上了!呵呵……这下可有乐子了,雨飘姐,你看我们是不是下去看看?”

张涛没来由地升起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感,忍不住唆使柔雨飘道。

柔雨飘冷静想了想,认为凭着自己的心眼,就算有危险也能从容避过,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张涛的提议,况且她也真的想看一看这个可能出现的东西,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那好吧!不过涛儿,我们可要小心一点。”柔雨飘柔声地提醒道。

张涛撇了撇嘴,不在乎地笑笑道:“放心吧,雨飘姐,不会有事的。”

柔雨飘暗道了一声:“但愿如此!”也没再多说什么,自然地挽起张涛的手臂,向着岛的中心凌空飞去。

脚底下高可及腰的杂草、长满荆刺的灌木、密密麻麻的参天巨树……对两人的行动根本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个岛中之湖面积大概有一平方公里,差不多是整个小岛的十分之一。

湖岸五十米内没有任何生物,及目全是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石头。

柔雨飘皱着眉头,她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安感是从何而来,原来这个岛上充满了死亡气息。

整个小岛上除了自己和张涛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可活动的生物!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太诡异了!

柔雨飘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张涛也发现了,不由得轻声问道:“雨飘姐,怎么了?”

柔雨飘一脸严肃地说道:“涛儿,根据我以万年计的经验来看,这湖底必有邪物!很强的那种!你注意到没有,我们上岛后一路行来,根本没有发现一个活物,而且现在在我思感所及的范围内也没有!”

“雨飘姐的意思是说,眼前这个湖的五千深度内没有任何游鱼?甚至这个岛的周边也没有?”张涛真正惊讶了。

柔雨飘凝重地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一般能造成这种现象的只有极为强大的邪物!在地球上的时候,这种情况我见到过很多,或者应该说是兰贞姐见过很多吧!”

柔雨飘顿了一顿又说道:“地球上有一些人类足迹未曾涉及到的地方,如果这个地方的灵气比较浓郁的话,就会产生一些灵物。灵物可能是动物,也可能是植物,它们一般都拥有超越凡俗的力量,这类东西也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妖怪!”

张涛听了虽然惊讶,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象征性地问道:“我们的那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柔雨飘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甚至神仙也是存在的!只是以前我认为最强大的妖怪或是最强大的神仙,跟我们都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太弱了!所以也就没跟你提起过。”

“神仙太弱了?!”张涛无语,却更奇怪:“神仙不是无所不能吗?”

柔雨飘不屑地说道:“什么无所不能啊!不过比常人强那么一点点,活得也比普通人长点罢了!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能量超越了‘天四’级,脑域开发过了百分之二十,但不足百分之五十的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罢了!

“其实他们现在住的那个说是天界的地方,不过是一个较为奇特的空间的罢了。以万年计的时间里,我见过的神仙多了,但是到现在基本上也都死的死,投胎的投胎,剩下的也已经不是很多了。”

“投胎?!”

“这是比较通俗的说法。事实上就是神仙的精神力较一般人强大,死了以后精神印迹短时间内不会消失,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依附体的话,它还能存在得更长久一点。

“事实上,它还是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自我依附意识的,如果一定范围内有合适这个精神印迹的依附体的话,那这个精神印迹就会依附到它身上,也就是所谓的‘投胎’。”

“那一般神仙能活多久?”张涛好奇地问道。

“嗯……一般的小神仙,也就是活个三、五百年吧,中等的能活个二、三千年,高等的六、七千年,活过一万年的,据我所知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如果硬是要算的话,可能盘古能算一个,但他活了多久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灭世之战’后,就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那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是不是真有其人?!”

“呵呵……没有的事!那只是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

如果勉强说有的话,天界的管理者就是玉皇大帝吧,不过没人们想象得那么威武,不过是一个糟老头罢了。嗯……

有点近似于原始社会的族长。

“以前是有个骑着牛的家伙成了仙,但不是什么太上老君。因为他根本只是个放牛郎,更不会炼丹,只是机缘巧合吃了株火候十足的成形人参,又侥幸没被补死,所以就成了超级幸运儿。”

“这么说,灵丹妙药真有其事?”张涛双眼发光,心中暗想:要是自己也能找到灵丹妙药,那不是可以缩短修炼的时间?

“是的!在地球上修炼有成的动植物内丹、成形人参、灵芝……都可以加快自身的修炼速度,但是这种做法太过于残忍,要知道别人修炼也极不容易。况且有些药性相互排斥,如果自己不能完全吸收,那少不得自食恶果,死无葬身之地。”

张涛听得暗暗咋舌不已,再想到自己当年吸收了五百多个少女部分功力后的惨状,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

张涛心道: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先不说对不起别人,其危险性也实在是太大……

张涛正在想着,柔雨飘又说道:“眼下就有一个最好例子,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湖底有一个专门掠夺别人修炼成果的家伙存在,而且是极其邪恶的掠夺!”柔雨飘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对这类家伙深恶痛绝!

听柔雨飘的说法,张涛也不禁起了侠义之心,说道:

“那么雨飘姐,我们要不要把他干掉!”

“我也想啊!问题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能不能顺利地干掉他!如果是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个功力还在,那干掉他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涛儿你看现在……”

柔雨飘多少有点担心。

张涛想了想,觉得这家伙处在森林深处,对自己本身也没有什么威胁,自己和柔雨飘真的犯不着以身犯险。

万一出现意外,自己生死是小,柔雨飘安危是大……

想来想去,张涛还是决定放弃,所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再说,等自己以后有了实力,再来灭他也不迟啊!

张涛正打算如是对柔雨飘说,然而这时候却出了意外……

第三章湖底惊魂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都感觉到了,然而谁也无法说出那到底是什么样感觉。

是深沉吗?好像不是。

是哀伤吗?好像也不是。

是绝望吗?是希冀吗……

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是。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不由深深地为这种感觉所吸引,不过两人的思维此时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不利影响,反而甚至比平时还要灵活、清晰。

对于这湖底未知怪物的顾忌更比平时要严重,然而两人却不约而同地作出了一个无比坚定、无比傻气的决定—

—深入湖底!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诧异于对方的坚决,却又都理解对方的决定。

一瞬间,两人明显地感觉到彼此在心灵上,又向对方迈进了一大步!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言语,因为此时彼此根本无需任何言语,任何言语也都是多余!

更奇异的是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功力都明显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柔雨飘的思感瞬间扩展到了八千米,八千米内,事无巨细皆在掌握中,然而她还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隐约发现一定和天鹅湖有关!

神秘的天鹅湖啊!

柔雨飘依然挽着的张涛,两人就这么从容不迫地走向眼前这个湖中之湖。

是的,就是从容不迫!至少现在是这样!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慢慢地向着水中沉去,越来越深。

柔雨飘的思感全力施为,然而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碍眼的东西,事实上,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湖中没有鱼,甚至连水草都没有,寂寞、空旷、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水,压抑得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涛和柔雨飘两人越潜越深,水压也越来越大,张涛估计现在两人距水面,至少也已经有一万米了。

再看柔雨飘那原本直径有三米的真气罩也无法维持,已经缩小到了两米六七的样子。

张涛正担心的时候,柔雨飘眉宇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喜色,恰好被他发现了。

张涛心中一动,问道:“雨飘姐,是不是探到湖底了?”

柔雨飘看起来很开心,甚至有心思戏言道:“涛儿见过没有底的湖吗?再怎么深的湖也终究也有个底的!”

张涛笑笑,也没有争辩,只是轻轻问道:“那雨飘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下面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石头啊、泥巴啊……”柔雨飘说着,还戏谑地朝着张涛挤了挤眼睛。

张涛见柔雨飘这么轻松,觉得可能是下面的怪物不值得一提,不由也跟着轻松起来,说道:“我问的当然不是这个,我是说,有没有看出下面是什么怪物?”

柔雨飘摇了摇头,说道:“很奇怪,我什么怪物也没有发现,只见到湖底那几乎无穷无尽的财宝。各式各样的玉石、翡翠、珍珠……铺满了整个湖底,而且把整个湖面至少架高了二米!也就是说,整个湖底有二米全是珠宝,数目多得无法计算!”

张涛听了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要说多么多么地在乎,那也不见得。

他依然抱着很强的疑虑,忍不住嘀咕道:“那么那个怪物又去哪里了呢?”

“湖底当然没有什么怪物,因为我就在你们上面!”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张涛和柔雨飘两人的脑海中,说不出的阴森,两人不约而同地大惊失色!

柔雨飘则更甚,真气罩明显地狂震了一下。

两人下意识地猛一抬头,就在距自己不足五米的地方闪烁着一团人形的,状若鬼火的物事。

张涛和柔雨飘不约而同地产生了无比的恐惧,不错!

就是恐惧!

普天之下有什么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两人的心眼和思感的有效范围内,而不被发现?而且距离是如此之近!

两人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这太可怕了!

如果他现在想要杀了自己这两人,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两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心眼和思感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桀桀桀……”

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中,那团人形的鬼火悠悠地落了下来,最终停在张涛和柔雨飘两人的正对面,距两人不足三米。

两人再一次悲哀地发现,不论是心眼还是思感,对他都根本无效!

这本来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然而它却偏偏发生了!

活活生生地出现在两人眼前,而且对方还是生死大敌!

张涛不愧为张涛!柔雨飘也终究是柔雨飘!两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彼此紧了紧对方的手,是互相打气、鼓励,也是在无比恶劣环境中,表现出来的对彼此的深深眷恋。

张涛定了定神,透过柔雨飘的真气罩,向那团人形的鬼火看去。

张涛发现,那不是人形的鬼火!

那是一个赤身裸体满脸邪恶之气的男人,周身包围着青绿色的光焰,只是看起来像是人形的鬼火而已。

只见那青绿色的光焰猛地向外一张,不但立刻把方圆百米内的湖水照得透亮,而且将其染成惨绿色,在现在这时分外让人惊心动魄!

那眼神!张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邪恶到了无以复加的眼神!

眼神中没有张涛,一点点都没有!

在他眼里张涛和那湖水似乎没有一丝丝的差别!那眼神中充满了欲望,淫邪到了极至的欲望!

更可恶的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到了极致的淫欲对象,竟正是柔雨飘!

张涛怒不可遏,直欲将其碎尸万段!

就在这个时候,柔雨飘轻轻捏了捏张涛的手,以思感传意道:“涛儿,一会你自己千万要小心点,如果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来再为我报仇!知道了吗?”

张涛打了个寒颤,顿时冷静下来,以心眼传话道:

“雨飘姐放心,虽然我现在功力不行,但这点水压对我来说还算不上什么,你就放心吧!还有对这个家伙千万不能心存半点仁慈,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要把他干掉!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柔雨飘对着张涛微微一笑,回应道:“嗯!”

这时久久不见动静的狂刀和傲剑,突然在张涛的脑海中说道:“主人,那家伙是条鳗鱼,已经有数千年道行,以主母目前的功力,可能不是其对手!”

张涛大惊道:“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逃也逃不掉,只好让我们先潜到主母的身体中,再伺机而动,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只是这样一来,主人的安危可就……”

“不要说了,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你们只要全力保护好雨飘就行!”张涛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吧,主人您先通知一下主母,我们这就过去了。”

张涛哪敢怠慢,急忙用心眼将信息传给了柔雨飘。

柔雨飘心中虽惊,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从和张涛一直拉着的手中,接收了狂刀和傲剑。

送出了狂刀和傲剑,张涛只觉得浑身一阵虚脱,显然真力消耗过大,勉强撑开自己的真气罩后,轻轻松开了柔雨飘的手,退到了一边。

从张涛和柔雨飘两人遇到这条邪恶的鳗鱼开始,到张涛松开柔雨飘的手,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数秒钟的事情。

那条鳗鱼都还没能从对柔雨飘美貌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柔雨飘恼怒于这条鳗鱼的放肆,心中实在是不爽,忍不住怒斥道:“你这条死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说着也不管他怎么回答,挺剑就刺,爽快之极!

张涛不由在心中大声叫好!

本来就是嘛!他们和这条鳗鱼之间的矛盾是无可调和的,与其说些废话,还不如干脆直接动手!况且就现在来说,正好攻其不备,如此机会如不好好把握,那岂不是太笨?!

柔雨飘的这一剑快,快得几乎超出了视觉的范畴,加上本身就离那条鳗鱼很近,所以几乎是柔雨飘才出剑,剑就已经到了鳗鱼的眼前。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条鳗鱼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然而事实却大谬!

柔雨飘只觉得她的剑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个邪恶家伙的眉心,就在刺入的那个剎那,柔雨飘就发现不对,因为从手上传来的感觉,明显地告诉她剑刺到了空处!

事实也证明柔雨飘的感觉是正确的,就在她的刺入的那一瞬,远处观战的张涛看到柔雨飘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和她身前一模一样的人(鳗鱼)。而且他正扬掌向着柔雨飘的后心拍去。

张涛惊得几乎忍不住大声惊叫,好在柔雨飘发现不对,也不回身反手就是一剑,正击在鳗鱼的手掌上。

这鳗鱼也端地厉害,掌剑相交,他那双掌竟然毫发无伤,反倒是柔雨飘的软剑上竟绷出一个裂口,而柔雨飘本身也被震得虎口发麻。

柔雨飘心中的震惊不可言喻,她的这把剑虽然不是什么千古神兵,却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剑,在自己的能量灌注下,竟还被这家伙肉掌绷出一个缺口,这也太夸张了吧!

柔雨飘在震惊的同时,也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还有秘密武器。想来狂刀傲剑一出,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吧!

正在柔雨飘心念电转之际,却听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主母,因为我们是纯能量态,您随时可以把我们加持到您现在的剑身上,经我们加持的剑,可以有和我们一样的效果,那样必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柔雨飘听得大喜,如此隐讳的做法,想那鳗鱼怎么也不可能料到。

呵呵……你这死不要脸的鳗鱼,等着受死吧!

柔雨飘正想到得意之处,那鳗鱼却阴森森地说道:

“不错!不错!真想不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能受我一击的兵器,虽然我才用了六分力气,但这剑倒也算得上是不凡!嘿嘿……宝剑配美人,不错,不错!只可惜如果你再和我打下去,这把剑早晚还是保不住的!嘿嘿……”说着那眼中的淫邪之意更盛!

柔雨飘表面上惊恐、惋惜、害怕……种种负面情绪都有,但心中却兴奋无比地道:“你这死鳗鱼,你狂吧!你嚣张吧!看你能嚣张多久,看我让你怎么死!”

柔雨飘蓦地银牙一咬,似乎是下了拼命的决心,挥剑狂攻而上。

鳗鱼一边满不在乎地挥手封挡,一边淫亵地叫嚣道:

“小美人满够劲的嘛!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够劲的美人。不过力气还是要省着点用的,不然一会我操你的时候,你哪还有机会主动进攻……”

这死鳗鱼的话越说越不堪入耳,两腿间的那根巨物,还示威性地高高举起。

好在柔雨飘年龄已经大了,又什么都见过了,心中虽羞,却还不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鳗鱼的这番话,这反倒是更坚定了柔雨飘宰掉他的决心。

鳗鱼有意的让张涛听见每一句话的行动,也同样激起了张涛的涛天怒火!

只见张涛额头上青筋根根凸起,直欲破体而出。如果不是离那鳗鱼太远的话,他早就用心眼破口大骂了!

假若目光能杀人,鳗鱼恐怕会被张涛的目光切得渣都不剩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柔雨飘和鳗鱼的打斗也渐渐进入白热化。

柔雨飘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鳗鱼则更是守得滴水不漏。

整个湖因为两人的打斗,而像极了被猛火煮着的沸水,百米外的张涛都感觉压力逼人。

柔雨飘身上竟渐渐地浮出一层墨绿色的保护膜。

这保护膜张涛从来没有见过,想了很久,张涛才猜到这可能和柔雨飘的那条小龙有关,不禁暗暗为柔雨飘高兴。

不过现在的情势对于张涛和柔雨飘来说依然不很乐观,表面上看来柔雨飘和鳗鱼两人似乎是不相上下,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如果鳗鱼想要胜柔雨飘,那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现在的柔雨飘就像是被猫戏弄的老鼠,当然前提是柔雨飘不动用狂刀傲剑!

不过柔雨飘可能不动用它们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柔雨飘之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用,那不过是因时机未到而已!

一旦用上狂刀傲剑就必须一击必杀,再不然也要废掉他的一只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点张涛知道,柔雨飘更知道!

可怜了柔雨飘那把剑,剑身上的缺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看来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啪!”柔雨飘的剑再一次砍上了鳗鱼的右掌,果然断了!

鳗鱼手故意没有收回去,显然是要开口嘲笑柔雨飘。

他心中甚至连嘲笑的话和说话的语气都想好了,然而接下来的异变,却把他的话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不但如此,更让他暴怒欲狂!

数以万年计的经验告诉柔雨飘,她剑断的那一刻,必然是鳗鱼防守最弱的一刻,也必然是她反败为胜的唯一契机!

柔雨飘一直在等待这个契机,也一直在为自己创造这个契机!

可以说剑的断点都是她早就计画好了的,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成功地等到了这个契机!

柔雨飘本来断了的剑前突然毫无征兆地又长出一截,长长的一截,透明的一截,几乎看不出来的一截!

就是这一截,直刺鳗鱼的心脏!

别人或许根本都不可能看到这一截,但是鳗鱼看到了,只是他并不在意。

他不相信就这短短的一截剑,能刺入他的胸膛。

因为他的周身除了那个地方,早就已经刀枪不入,就是神兵利器也不行!只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左臂,想要抵挡这一截凭空冒出来的剑。

惊愕!

诧异!

难以置信……

种种表情瞬间全部汇集到鳗鱼的脸上,抬起的左臂毫无阻碍地穿过了这一截突如其来的剑,接着意识中才感觉到左臂传来的一阵凉意。

就在他还没来得及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左胸又一阵凉意传来,猛地低头,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截透明的剑尖刺入了自己的左胸,从深度上看绝对已经透胸而过!

鳗鱼楞住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能缓缓地抬起头,睁圆了他那已经暴突出的眼睛,看着柔雨飘!

而柔雨飘在得手后的第一时间已经放开了宝剑,退出三米开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太艰难了!

远处的张涛看到这一幕,也终于放开了心中一块大石,几乎是同一时间张涛心灵中传来了狂刀和傲剑的警讯……

“小心……”张涛张口大叫,却灌入了一大口湖水。

这时柔雨飘也发现了不对,但是已经晚了,鳗鱼那剩下的右掌已经印上了她的胸膛!

柔雨飘只觉得浑身巨震,一口鲜血喷薄而出,人也远远地倒飞出去!

张涛目眦欲裂,整颗心瞬间支离破碎,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掌下,以柔雨飘现在的功力,焉有命在?

鳗鱼的哈哈狂笑张涛已经听不见了,在他眼中只剩下柔雨飘!

张涛木然地向着柔雨飘的方向前行,然而一边的鳗鱼怎会让他如愿,右掌向着柔雨飘的方向伸出,立刻有一股绝大的吸力将柔雨飘吸到他身边,而张涛的目光也自然地转向了他。

只听鳗鱼疯狂地搧了柔雨飘数个耳光,叫道:“你这臭婊子,我叫你阴我,我叫你阴我!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吧,老子的心脏生在右边。哈哈哈……我叫你死也死得不干净!!”

说着“吱”地一声,柔雨飘那能量幻化出的衣服立刻被撕裂,露出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张涛猛地一惊而醒,却又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和愤怒中,狂叫着向鳗鱼冲了过去:“你这畜生!拿命来!”

鳗鱼不屑地笑着,脸孔狰狞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等到张涛快接近自己身边时,突然地全力向着张涛的咽喉击出一指,吼道:“臭小子去死吧!”

鳗鱼的这一指,不但直接将张涛的脖子击了个对穿,更将张涛远远地抛了出去!

鳗鱼“哈哈哈……”地狂笑着。

“吱!”又一声裂锦声响起,柔雨飘的肌肤又暴露出一大片……

“放开她!”

远处传来沙哑一声暴喝!

鳗鱼诧异地转头,却见双眼中布满了血丝,脖子上还潺潺地冒着血的张涛再一次远远地走来,他周围的湖水都被他的鲜血染得通红!

凶残如鳗鱼者也不由暗暗心惊,“这小子怎么还不死!”

当下忍不住对着张涛细细打量起来,越看心中却是越喜,最后情不自禁地狂笑道:“好啊!好啊!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小子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好食料!哈哈哈……只要把这小子吸收了,试问,普天之下谁还能与我争锋?!哈哈哈……”

鳗鱼狂笑不断,猛地大力把柔雨飘甩了出去,把那仅剩的右手伸向了张涛。

张涛只觉一阵大力吸来,马上身不由己向着鳗鱼靠去,数息之间就被吸到了鳗鱼的面前。

张涛想反抗,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鳗鱼那可恶到了极点的右手掌,贴到了自己的百汇大穴上。

张涛知道自己快完了,自己是无所谓了,只是可怜了雨飘姐啊!不觉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鳗鱼惊得脸都变了颜色,自己不但没有从张涛身上得到一丝一毫好处,自己数千年的修为,却反而源源不断地向着张涛流去。

鳗鱼急着想要甩开张涛,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这叫他怎么能不惊骇欲绝?

本来闭目等死的张涛也发现了异常,不禁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鳗鱼惊骇的脸,这时笨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张涛激动得想要大吼三声以示庆祝,却发现自己也动不了,只能静静地接收着从鳗鱼那源源不绝地传来的能量。

整件事是如此地离奇和不可思议,张涛死里逃生不说,反而反败为胜!

这其中的原因鳗鱼不知道,张涛也同样茫然。

不过具体原因对于现在的张涛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让这鳗鱼再快点去死,怎么样尽快赶到柔雨飘身边!

虽然从鳗鱼那传来能量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但是张涛依然不满足,他又怎么能满足呢?

张涛尝试着运转起自身的能量,果然从鳗鱼那传来的能量,在原有的基础上速度加快了三倍不止。

这时的鳗鱼更慌了,他千方百计地想要阻止自己能量的流逝,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张涛咽喉的伤口迅速地恢复着,在吸收了鳗鱼十分之一能量之后,便已经彻底愈合,连个疤痕都看不到。

在张涛吸收到鳗鱼一半能量的时候,他竟然能动了!

张涛阴阴一笑,笑得鳗鱼毛骨悚然,他似乎能意识到张涛接下来想要干什么,然而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在心中狂喊:“不要!不要!不要……”

只是张涛如何能让他如愿?一手按着他的头顶,一手按着他的丹田,疯狂地吸收起鳗鱼的能量来。

最终张涛吸干了鳗鱼最后的一丝能量,鳗鱼按着张涛百汇大穴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然而张涛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鳗鱼,或是杀了鳗鱼。

只听他极恶毒地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已经有了精神印迹,嘿嘿……看我怎么让你永不超生!”

张涛此言一出,鳗鱼真正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张涛以他超强的精神力,彻底粉碎了鳗鱼的精神印迹,当鳗鱼的精神印迹被击碎后,鳗鱼的人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有二十余米、粗如水缸的大鳗鱼。

张涛先是毫不留情地一掌击碎了这条大鳗鱼的头盖骨,接着召回狂刀和傲剑,在数十息内疯狂地劈出十万八千刀,可怜一条大鳗就这样变成了肉屑,而且没有一块肉屑能超过一立方毫米!

就这样,修炼了数千年、害死了无数生灵的恶鳗,终于在张涛手中遭了报应,死得不能再死……

张涛吸收了鳗鱼全部的能量,居然一点排斥感也没有,不!应该是说鳗鱼的能量立刻就被张涛的“混沌源力”所同化了!

张涛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不但没有被鳗鱼吸收掉,反而还吸收了鳗鱼,这一切必然都是因为“混沌源力”!

“混沌源力”啊!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此时的张涛已经是个超级大高手,心眼微运,已经沉入了湖底的柔雨飘无所遁形,更让张涛惊喜无限的是,他的心眼发现柔雨飘不但在巨大无比的水压下毫发无伤,而且还有心跳!

张涛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湖底,视万千珠宝如无物,径自将柔雨飘救上岸来。

此时已经是黑夜,月光下,张涛仔仔细细地帮柔雨飘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却得出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的结果—

—柔雨飘只是睡着了!

面对这一结果,张涛忍不住对月长叹:“这也太夸张了吧!‘混沌源力’这么跩?”

天空中不停闪烁着的群星,像是回应他道:“不错!‘混沌源力’就是这么跩!”

张涛不想在这个时候惊动柔雨飘,只是无比温柔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御气飞到天鹅湖的湖岸上,也就是自己和柔雨飘两人放置从湖底挖出来的大石的地方。

张涛先轻轻地将柔雨飘放了下来,又从树林里抱出大大的一堆干草,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接着小心翼翼地将柔雨飘移到了干草上,最后又布下一个真气罩,将柔雨飘整个裹了起来,这才大功告成。

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柔雨飘,张涛高兴地吃吃笑了……

第四章翡翠麻将

翌日清晨,柔雨飘清醒了过来。

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柔雨飘,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还好生生地活着,而且张涛的背影就在自己眼前。

柔雨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正想发问,但又发现张涛正全心全意地做着什么事情,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到了嘴边的话也生生地吞了下去。

柔雨飘不敢惊动张涛,只好偷偷地运起思感向张涛看了过去,原来张涛正在雕麻将。

“雨飘姐,你醒了?”张涛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向柔雨飘看来。

柔雨飘没有想到这样还是惊动了张涛,不禁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涛儿,打扰你了!”

张涛听了有些不悦,说道:“雨飘姐,怎么跟我说这些?快,先自己检查一下,看是不是真的没事?”

柔雨飘轻轻地点了点头,闭目默查了一会后,说道:

“涛儿,我不但没事,而且能量比平时还要壮大了不少!涛儿,你看我是在梦中吗?”

张涛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你被那条死鳗鱼击晕过去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涛儿可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柔雨飘惊奇地说道。

“当然!”张涛想也不想,肯定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张涛把柔雨飘昏过去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讲到其惊险处却平平淡淡地一句带过。

花了十几分钟,张涛终于把所有的事情讲完。

柔雨飘静静地听着,两行热泪不能自己地落了下来。

虽然其中的惊险张涛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柔雨飘又怎么会想象不出来?

等到张涛说完,柔雨飘带着哭腔,猛地抱着张涛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深情无比地说道:“涛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

张涛淡淡一笑,反搂着柔雨飘,说道:“好了,好了!雨飘姐,你看现在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嘛!你看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况且还因祸得福,吸收了那条死鳗鱼数千年的修为。

“倒是那条死鱼被我吸干了修为,打散了精神印迹永不超生不说,连肉身都让我砍成了肉屑!再说了,如果我和雨飘姐当时的位置互换,雨飘姐你可不可能丢下我?”

“当然不可能!”柔雨飘脱口就坚定无比说道。

张涛笑道:“这不就得了!”

柔雨飘一怔,随后深情地凝视着张涛,和着张涛的笑容,会心地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飘姐,来,看看我的劳动成果。”张涛抱着一大堆刻好的翡翠麻将,来到柔雨飘面前献宝。

柔雨飘兴致盎然地看着张涛如小孩子般的举动,脸上满溢着发自心底的笑意。

柔雨飘从眼前的一大堆宝贝中轻轻地拈起一块,正是个“八筒”,细细地品评了一番之后,说道:“凭心而论,涛儿的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说!翡翠是极品,雕工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每一块麻将不论是从形状、大小、质地上看,都几乎一般无二,其中细微的差别,几乎要追溯到分子才能看得出来,相信普天之下,绝不会再有比这副麻将更好的同类产品了!”

听了柔雨飘的话,张涛一脸得意状,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是小人得志!“雨飘姐,我还打算用这块翡翠做几副扑克牌!”

“用这个做扑克牌?!”

柔雨飘多少有点吃惊,在她的印象中,扑克牌数百年来可都是纸做的,现在用翡翠做,是不是太那个了?

“是的!”张涛得意地说道:“我把它做得和地球上的扑克牌一样大小,但是却和麻将一样厚。其打法也和地球上一样,只是洗牌方式会有一点差异!”

“以什么方法洗牌呢?”柔雨飘问道。

其实她多少猜到一些,但却懒得多想。

“参考麻将的洗牌方式啊!”张涛理所当然地说道。

柔雨飘听张涛这么一说,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忍不住叹道:“真是个好方法!涛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灵感一来,就是这样了。好了,我去开工了,这剩下的材料起码可以刻出个十几副扑克牌。不过要不了多长时间,最多几十分钟就能搞定!一会我们再去那个岛上的湖底捞点宝贝,之后就回去了。”

张涛现在心情真的很不错,连语速都变得比平时轻快不少。

柔雨飘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涛儿你在这刻着,我去捞宝。反正那鳗鱼也已经死了,不会再有危险了。”

张涛一想也对,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就同意了。

看着柔雨飘已经向着那个小岛飞了出去,张涛也开始了他的雕刻大计。

张涛唤出狂刀和傲剑,正准备开工,却听狂刀不乐意地说道:“主人,您把我们用来当刻刀,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张涛听得一楞,这一点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正打算向狂刀道个歉,把他们收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身边又没有其他兵器或是工具,虽然自己徒手也不是刻不出来,只是那样一来,可不止要多费一倍的时间和力气,这种傻事他张涛怎么会做?

“是不是大材小用,本人不知道,张某人我只知道现在不能不用你们,如此而已。难不成你有意见?再说了,你说你现在是大材小用,那你怎么没能干掉那条死鳗鱼?嗯?!”张涛不阴不阳地说道,最后一个字更用了升调。

听张涛语气不善,狂刀哪里还敢再嚣张,只好老老实实地默不作声。

倒是傲剑解释道:“主人,那并不能怪我们。我们虽然有了自主的意识,但是因为能量不够,所以还不能自主地行动。当时在刺入那条鳗鱼胸膛后,我们马上就发现不对,但是我们也无法自主地转变方向,又因为是在水中无法出声,所以只能是通过意识发出警告了。

“再来就是,我们和主母间并不存在意识上的直接联系,一旦离开了主母的身体就不能直接和主母对话,所以警告就必须要通过主人来传递,自然也就慢了半拍。

“主母受了委屈虽然是我们对不起主人,可那真的不是我们的错!”

张涛这时才明白其中的原由,心中对狂刀和傲剑两人仅有的一丝丝不悦,也消失殆尽。

他本就是个极明事理的人,况且柔雨飘也没出什么大状况,自然不可能再责怪狂刀和傲剑。

一场主仆间的误会,就这样化为无形。

“我呢,是不会再怪你们的……”张涛这话一出,狂刀和傲剑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只是张涛又接着说道:“但是……现在你们必须当我的刻刀!”

“啊……”狂刀惊天动地惨叫一声……

张涛也不理会,心念一动,偌大的一块翡翠在张涛能量的托举下,凭空高高的浮起。

张涛调匀呼吸,心神渐渐进入古井不波的境界。

猛地张涛大喝一声,身形绕着虚空中的翡翠连连闪动,速度快得几乎不辨人影,等到他再停下来时,那浮在空中的翡翠,也跟着慢慢落了下来。

落地时的轻轻一震,整个翡翠慢慢裂开,一变二,二变四……最后变成大小相等的一个个小块,不用说,这一定是张涛的杰作!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出剑呢?因为他的剑速实在是太快了!

看着这一片片大小如一,形如扑克牌,厚有八毫米的翡翠片,张涛笑了,显然他对自己的制造出的效果很是满意。

接下来就是雕刻了,虽然比较麻烦一点,但是还难不倒张涛,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且说柔雨飘去捞宝,踏上小岛后,她突然发现一个很好笑的问题:就算把宝贝捞上来,自己用什么东西装呢?!

虽然自己可以用能量幻化出口袋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自己的能量终究有限,幻化出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很大,肯定装不了多少啊!

柔雨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不禁有些着急。

如果这点事情都搞不定,虽然张涛不会笑自己,但自己怎么也会不好意思的嘛!

怎么办呢?怎么办才好呢?!

柔雨飘站在小岛的边缘越想越烦,越想越闷,越想越冒火,发泄式地捡起一大块石头远远地向天鹅湖中丢了过去。

一条鱼本来在湖中游得悠哉悠哉好不快活,突然有一块大石从天而降,擦着自己的眼珠沉下水去。

据这条鱼事后的精确计算,当时的那块大石头距自己的眼珠,绝对不到零点零零一公分,真是惊险啊……

这条鱼被大大地吓了一跳,禁不住狂跃而起,跳出水面不说,更扶摇直上三千尺,接着在“咚”地一声大响中落入水中,亲身体验了“万有引力”的真实性。

柔雨飘正在怎么也想不出办法之际,这条鱼却给了她足够的灵感。

柔雨飘心想:如果能找到一条足够大、皮足够厚的鱼,只要把它的皮剥下来做口袋,不就一切都搞定了吗?

柔雨飘想到就做,运起真气罩,钻到天鹅湖中抓鱼去了。

十分钟后,柔雨飘开心地从湖中拖出一条十几米长、粗要两人合抱已经被爆了头的大鱼!

这条鱼也着实大得夸张,血更是多得离谱,一路上,凡是鱼头所过之处,周围五米内的湖水无不被染得鲜红。

柔雨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条大鱼拖上就近的一个小岛,顺利地剥下鱼皮后,柔雨飘再一次试了试这张鱼皮的强度,心中大感满意,自言自语地笑道:“真是不错!呵呵……”

有了这个鱼皮口袋果然方便,柔雨飘专挑极品中的极品、又小巧玲珑的宝贝拣,直到把这个鱼皮口袋装得连一根绣花针都放不进去,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当柔雨飘把这些宝贝运到张涛身边,张涛也正好刻好了所有的翡翠片,总共得了十三副扑克牌。

两人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抬着一个装满了稀世奇珍的超大鱼皮口袋上路了……

飞完从天鹅湖到金陵城那不足三百公里的路程,对于现在的张涛和柔雨飘两人来说,不过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情。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到达金陵城外围的时候,才只是下午两点钟左右。

两人当然不会笨到大白天的扛着一个硕大的口袋,从空中飞进城去。

如果那样做的话,不被人看到还好,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嘿嘿……那乐子可就大了!

于是张涛两人先就近找了一个偏僻的没人注意的地方,降落了下来。

接着由张涛轻飘飘地一掌在地上击出个大坑,将装满了稀世奇珍的超大鱼皮口袋,放了进去并埋了起来。

最后两人再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这才满意地手拉着手施施然地走进城去。

萧天在客店中苦苦等了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一天,正觉得大是不耐烦之际,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带着一脸的笑容回来了。

萧天大喜过望,兴奋地向着两人冲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少爷……少奶……奶,你们可……可回……回来了!”

面对这个结巴,张涛一阵头痛!

但看萧天那兴奋劲,张涛又不忍心打击他,不禁在心中大叹:“听结巴的话,真不是一般的痛苦啊!”

正在张涛大摇其头的时候,柔雨飘又似怜悯,似同情,也似幸灾乐祸地瞄了张涛一眼,惹得张涛大叫晦气,却又偏偏无可奈何,那个痛苦啊……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好在张涛早有准备,当场抛出了精心策画的杀手绝招,只听他说道:“雨飘姐,我们去买个宅子吧!萧天你也一起来!”

柔雨飘还真不知道张涛什么时候有了买房子的想法,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是需要一幢自己的房子了。

如果老是住客店的话,自己不方便事小,城外那么多的宝贝没地方放事大啊!

再说了,今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宝贝要运过来,如果不买幢宅子,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唉……功力大进就是好啊!

张涛的心眼轻轻松松地覆盖了整个金陵城,不足一秒钟时间,就已经从几近百万计的房屋中,挑选出了合适自己的五处地方。

至于具体是选中哪处,那就要等己方的三人实地考察后,再做决定了!

用了一个多小时,五处候选地已经被柔雨飘否定了四处,只剩下那最的一处了!

白府,一座没落了的贵族府第,座落在金陵城西北角,占地近百亩,前后各三进,左右还另有二个别院,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应有尽有。

在金陵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像这样布局实在是不多见!由此观之,不难想象这白府当年是如何的不凡!

只可惜昔日的不凡和尊荣,已经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现在的白府仅剩下一个孤女和一个寡母在苦苦支撑着局面。

而往日白府多达数百的家丁、仆从,也已经走的走、散的散,只有一个恋旧的老管家和一个一心报恩的小丫鬟留了下来。

由于长期人丁单薄和资金短缺,现在白府的很多房屋和院落都已经显得有些破败了,不过这些对于张涛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只要把这里买下来,想要怎么修理那还不是随自己心意吗?

问题只在于,这对母女肯不肯将这幢宅第卖出而已!

张涛不是白痴,两个弱女子守着这幢没落的大宅这么多年,其中艰辛可想而知,然而她们始终都没有将其卖出去,由此不难猜测,张涛想要买下它,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呢!

当然如果张涛用上“迷情大法”之类的不正当手段,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问题是这对母女不但本身就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心地十分善良,更重要的是那个小姑娘年方十七,又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这叫张涛怎么下得了手?

不过张涛是不可能轻易言败的,没有尝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张涛站在白府的门前,看着油漆微微有些剥落的紧闭着的大门,萧天和柔雨飘就站在他身边。

等了一会儿,张涛回过身,问道:“雨飘姐,你看这幢怎么样?要是还不合你心意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说罢耸了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肢体动作。

柔雨飘轻轻地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地说道:“涛儿,这家是很不错,只是怕主人不肯割爱啊!”

柔雨飘说是这么说,但心中已经肯定张涛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涛苦笑一声,“试试看吧!”说完就上前叩门。

“砰、砰、砰!”三声大响过后,张涛扯开喉咙喊道:

“有人在吗?开开门!”

喊是这么喊,但事实宅子里的一切动静都早已尽在张涛的心眼掌握中。

他知道那个老管家就在离大门不足五米的一间小房子内,唉……虚伪啊!

果然等了没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谁呀!”

接着门就“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探出头来。

不知道张涛是不是害怕这老头老眼昏花看不清楚自己,他把脸凑到老头的眼前,彬彬有礼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找这幢宅子的主人的,麻烦您老通报一声!”说着还陪上一脸笑容。

老头虽然狐疑,但怎么看,张涛和其身后两人都不像是坏人,以老头多年阅人的经验看,这三人多半是地位超然的隐修。

想到白府以前的辉煌,老头已经下意识地认定,这三人必定是白府以前主人的旧识或是好友。

于是老头马上将整扇大门打开,欠身道:“先生请随老奴来!”语气显得无比恭敬。

老头的那点心思如何能逃过张涛的心眼?

张涛心中不觉有点惭愧、有点汗颜、又有点得意,来到异界后自己和柔雨飘仗着一副漂亮脸蛋,可以说无往不利,骗了不少人,现在又多骗了个看门的老头,真是……

张涛闷闷地想着,却也不点破,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

张涛的心思可是一点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帅气的脸蛋上依然挂着无比亲和力的微笑,说道:“那就谢谢老丈了!”

老头受宠若惊,自从白府家道中落以来,何曾有人如此礼遇过他,更何况是个地位无比超然、尊崇的隐修?

老头当场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不……不客气!先……先生这边请。”

好不容易说完,老头额头上已经微微见汗,带路的双腿都有点打颤。

看老头如此紧张,张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苦笑道:“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

老头走路很慢,也是这白府过于大了点,张涛估计从大门,走到这大概是客厅的地方,足足用了一分多钟。

一路水榭亭台,虽然老旧,却依然美不胜收,比用心眼看自是又美出几分。

张涛忍不暗暗感叹:这么好的地方,要是不能弄下来,实在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张涛想着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啊哈……有了!

心动不如行动,张涛立刻将心神全集中到了心眼上,将整个白府覆盖了三遍,全力搜索“族谱”一类的东西,并且顺便把两个女人脑中所有关于家族的记忆,都复制了下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张涛终于在白府后堂的宗祠中,找到了关于第一代家主的一些描述,配合着白府中两个女人的记忆,张涛得到了以下信息:

这白家的祖宗本是白狐,在大陆历三一二年(现在是大陆历六一四年,也就是三百多年前了。)有一代白狐修得了人身,接着又修炼了近百年之后,自称“白无忌”踏进人世,并且步入了仕途,最后官拜大峰国右相、位极人臣长达七十九年之久。

直至大陆历五○九年,这白无忌突然觉得当宰相当得乏味了,就辞了官想要畅游天下名胜。

一日,这白无忌来到了金陵,偶然邂逅了当时金陵城城主之女,当即双双堕入爱河。

那白无忌修炼的心法有点近似于地球上的“童子功”,所以数百年来都未曾娶亲,这次的亲事终于让他破了功。

破功之后的他虽然没有当场死亡,却也变成了一个平常人。

到大陆历五五七年,白无忌终于无疾而终。

白无忌为官多年,虽然谈不上两袖清风,却也颇为廉洁,受其恩惠者数不胜数,门生更是遍布天下。

只是他一生却仅育有一子,名为白当歌,白当歌比之父亲虽有不如,却也官至镇北大将军,这座白府也正是当年的大峰国皇帝赐给他的。

白当歌卒于大陆历五九五年,享年八十四岁。虽然他不是特别长寿,却也说得过去了。

只是他前后共娶了三位夫人,却只生下一个成天病恹恹的宝贝儿子,这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在白当歌“走”后还不到两年,不但他三位夫人中剩下的两个去世了,就连他那才二十三岁的儿子也跟着去世了。

现在白家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白当歌的儿媳,一个则是他的孙女。

这母女二人当真可怜,母亲嫁入白家不足两年丈夫就去了,偌大一个家只剩下她这个妇道人家撑着;女儿命运也不好,还没出生就死了父亲,作为一个遗腹子,她真的有太多委屈!

张涛正在感叹之际,老头已经将他们三个带到了客厅,等三人都坐下来之后,老头先奉上了香茗,接着说道:“先生请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通报主母。”说完还深深地向着张涛欠了欠身。

张涛脸上依然保持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礼貌地回答道:“老丈请便!不过见到贵主母时,还请代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谢谢了!”

目送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头穿过客厅走进了后院,张涛也懒得用心眼察看他们说些什么,因为他们可能说的话无一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张涛的话柔雨飘很是惊讶,忍不住向张涛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那意思也很容易明了:涛儿,你什么时候跟她成故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张涛也不回答,只是神秘一笑,那意思就是:不要着急,一会你就明白了!

既然张涛搞得这么神秘,柔雨飘自然也不好多问。

百无聊赖的柔雨飘运起思感四下张望,忽然,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一边的张涛正好发现了柔雨飘的异常,关心地问道:

“雨飘姐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涛儿,用你的心眼往宅子的大门方向看看!”柔雨飘的言语中有着极为明显的怒意。

“怎么了?”张涛口中一边问着,同时也运起心眼,向大门方向看去。

门外是一个一脸轻浮的青年,他正拉着大门上的铜环准备叩门。

张涛用膝盖想也知道,问题一定就是出在这个小子身上了,但张涛很是奇怪,就凭这个脚下虚浮、面色苍白、明显毫无武功而又纵欲过度的小子,怎么会惹上自己的雨飘姐?!

张涛想不通,但却并不代表没有办法知道其原因。

张涛的心眼轻易地侵入了这小子的脑域,马上就猜到了柔雨飘生气的原因。

“雨飘姐是在气他的无耻吗?”张涛问道,这时敲门声正远远随风传来。

“当然!就他这副衰样也想配白府的小姐,真是忝不知耻!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城主的儿子罢了!”柔雨飘极端鄙视地说道。

“这金陵城城主可是世袭的,说起来,门外的这小子跟白府可算得上是亲戚。对于人家的家务事,我看我们是管不上了!”张涛半是自嘲,半是无奈地说道。

柔雨飘深深地看了张涛一眼,突然咯咯笑起,笑得张涛浑身直冒寒气。

张涛颇为心虚地问道:“怎么了?雨飘姐!”

“涛儿刚才话恐怕言不由衷吧!”柔雨飘似笑非笑地睨了张涛一眼,语气暧昧不明地说道。

张涛老脸极不易察觉地红了红,极力分辩道:“哪有的事情!”

但很明显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柔雨飘笑笑也不与他争辩。

但她这样一来,张涛反倒更心虚了!

第五章安身之所

正在张涛忐忑不安的时候,柔雨飘话锋突然一转,感叹道:“这白府真的没落了!”

张涛微微一怔,但马上明白了柔雨飘的意思,不由也感叹道:“是啊!如果不是上两代人的余荫还在,只凭这对母女是不可能保住这么大个白府的,当然刚才那个贪恋白家小姐的家伙也无形中帮了白府一个大忙!”

“是啊!涛儿,我看我们就好好地帮帮她们母女吧!”

张涛点头道:“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只是这样一来,我刚才的计画就有必要修正一下了!”

柔雨飘正想问是什么计画时,白府女主人已经亲自走出客厅来迎接了,女主人身后还有两个少女和一个老头。

老头就不用多说了,自然是那个老管家了;至于这两个少女自然也好辨认,一个长得美如天仙的明显是小姐,姿色微逊于小姐的,自然是那个一心报恩的丫鬟。

见主人已经来了,张涛三人赶紧起身相迎。

三女明显都极惊讶于张涛和柔雨飘两人的外貌,当然萧天也不算太差,但站在张涛身边之后,别人就很难注意到他了。

“不知先生大驾光临,贱妾柳素有失远迎,望先生恕罪!”女主人客气地微微一福,说道,“先生请坐!”

众人分宾主坐下,张涛说道:“白夫人无需客气,想我和白老先生本是至交,自上次一别,不觉百余年已经匆匆而过,故人也已经驾鹤归去,真是让人不胜……”

张涛正吹得起劲,大门外却不适时宜地传来一阵震天大响,接着就听一个声音在外面咆哮道:“你这个死老杨头,还不快快给本少爷开门!再不开门,小心本少爷活劈了你!”

白府四人听得声音,都情不自禁流露出厌恶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

柳素摆摆手正要打发老头去开门,却见张涛眉头大皱,不怒自威地喝道:“无知小儿,滚一边去!”

随着怒喝声张涛大袖一挥,众人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却听距此足有一百五十余米的大门外远远地传来一声惊叫,接着便了无声息!

白府四人先是不约而同地一喜,接着又都不禁有点担心,最后还是柳素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先生,刚刚那个……”

柳素说到这儿,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下面的话,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措词。

“白夫人是想问我把刚才那个小子怎么样了吧?”张涛当然知道这个柳素是怎么想的。

如果只凭自己先前的一句话,就想让她相信他和白无忌是至交,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通过刚才的那一招,一切就大不相同了!

现在张涛敢肯定白府四人中没有人敢,也没有会怀疑他所说的一切的真实性,柳素会为了措词而烦恼就是最好的证明!

柳素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涛又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我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让他吃了点小亏而已!并且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来找你们的麻烦。”

听张涛说得这么无耻,柔雨飘不禁暗暗好笑,心道:

把人震飞十几米,打断其四根肋骨,还只是让他“吃点小亏”?!

不会来找麻烦那是当然的,因为那家伙今天一天的记忆都已经被张涛抹掉了,又怎么可能来找麻烦?

白府四人自然不明白其中的这些关窍,虽然不解,却又不好多问,个个闷了一头的问号。

“先生,真是对不住,刚才门外那个人本是夫家的一个远亲,倒让先生见笑了!”柳素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张涛爽朗地一笑道:“没什么,我张某人还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喔!说了这么多,倒忘了先给你们介绍一下了。我呢,姓张名涛,和白老先生在一百年前本是至交。这位是我夫人柔雨飘。”张涛指着柔雨飘介绍道。

柔雨飘盈盈笑道:“很高兴认识大家,你们叫我雨飘就可以了!”

白府四人连道不敢!面对这个可能和自己爷爷一个辈分的人的妻子,白府四人是怎么也不敢直呼其名的。

“这位是我和我夫人的跟班,也是我们刚收的徒弟——萧天!”张涛又指着萧天介绍道。

“大家好!”萧天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虽然只有三个字。

“萧天刚化出人形,所以还不太会说话,请大家不要见怪!”

“这白夫人身后的,想必就是白小姐了吧?!”张涛问道。

柳素赶紧告了个罪,“对不起张先生,竟然劳动您老主动问起。您老猜得不错,她正是小女白亚轩,她身边的则是小女的丫鬟。这位则是我们的管家杨无庸,不过大家都叫他老杨头。现在整个白府也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唉……真是……”

“白夫人不用丧气,其实我这次主要就是为了复兴白家而来。”张涛当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接着说道:“当然,我本人也有着一定的目的,不过白夫人尽管放心,我想要做的事情和政治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开个珠宝店赚点钱而已!”

看着一脸狐疑的柳素,张涛笑着继续说道:“我信得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以也不怕大家知道。我和夫人呢,在天鹅湖寻到了一笔富可敌国,噢!不!应该说是财富足以超过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宝藏!宝藏绝大多数是玉石翡翠之类的东西,我和夫人呢想开家店慢慢地卖,赚到的钱就用来修修路啊,开办孤儿院啊,养老院……之类的公益设施。

“唉……怎么说呢!钱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固然不好,但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张涛的话,震惊了在场除柔雨飘以外所有的人!富可敌国的宝藏?!

天啊!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这种事情要是别人瞒不都来不及,他怎么随便就说出来了呢?!

柳素好不容易从失神状态下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无比紧张地问道:“先生所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张涛肯定地说道。

一听到张涛肯定的回答,白府四人不约而同地四下观望,看看周围有没有扎眼的人。

众人如此反应本在张涛意料中,但真正看到他们这么做了,张涛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

“不用看了,百丈之内除了我们这些人,就没有别人了,因为我相信你们绝不会泄漏出去,所以才跟你们说的。”张涛轻笑着说道。

听张涛这般说法,白府四人无不感激涕零。

柔雨飘则不屑地暗暗撇撇嘴,心道:“涛儿真是会充好人,被下了三层精神烙印的人又怎么可能泄密?除非有人的精神力能高过张涛,但那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况且如果真有那种人存在,就是张涛本人也不可能在他面前守住秘密,所以张涛把这么个秘密告诉白府四人绝对是无本买卖!”

“事实上,白夫人你也不用感激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罢了。当年白老先生和我相交莫逆,今日我帮帮他的后人自然也是应该!”

张涛一脸“真诚”的笑容,马上为他赢得了白府所有人的好感。

柳素恭敬地对张涛说道:“不知张先生告诉晚辈们这些,具体是什么用意?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晚辈们能出得上力的,我们自然全力协助先生!”

好个柳素,虽然说得恭敬,但其中话里却绵里藏针,巧妙地将张涛来帮助白府,转化成了张涛到白府来找人手帮忙,轻描淡写中从张涛手中夺回了主动权,为接下来的谈判赢得了更多的筹码。

张涛当然能听得出柳素潜藏的话锋,心中不由大是赞叹,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不过这样一来也更合了张涛的心意,面对人生地不熟的异界,张涛仅仅只是有钱是不行的。

况且对他和柔雨飘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可能地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好早日回到地球。

这样一来,张涛和柔雨飘就势必不可能事事躬亲,也就必须要有一个可靠的合伙人!

显然这个柳素就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柳素不但人很精明,而且以她白府家主的身分,有着庞大的潜势力和号召力可以利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可控制性,她虽然精明,但是张涛有把握能控制她,不像杨莹……

想到杨莹,张涛就觉得一阵揪心的痛袭来,“萍儿啊!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基于柳素所代表的种种好处,张涛扶植白府已经成为必然!

扶植白府对于张涛来说,不过只是一点钱的问题,张涛别的可能没有,但钱却多的是。

况且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力,对张涛本身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一切都是虚的!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在经济上吃多少亏,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让自己开心就可以了。

“也没什么,我和夫人都打算把所有的珠宝都交给白府打点!不过我们却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张涛此言一出,对于白府的四人而言,可就不仅仅是震惊那么简单了!

柳素再怎么也无法做到从容镇定了,猛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先生……先生……说……说的是真……真的吗?”

“这还有假?!”张涛依然是那副无比洒脱的样子说道:“如果夫人答应我的一个小小要求的话,我马上先支付夫人一百万金币作为活动费用,晚上就把第一批珠宝运过来。”

听张涛口气,任何人都知道这事绝对不会有假了。

白府四人个个激动莫名,唯一还保有着一丝丝冷静的就只有柳素了。

柳素实在想不出来张涛会要她答应一个什么样的要求,她真的害怕张涛会提出一个无理的或是自己无法做到的要求,那样的话就空欢喜一场了!

柳素的嘴唇都已经开始轻轻颤抖,脸上不觉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涛,“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样的要求?”

柳素的语声一反常态地越说越低,说到“求”字时已经几不可闻。

张涛很理解柳素现在那患得患失的心态,自然不会去计较她说话声音的大小。

张涛从容不迫地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和我夫人现在还没有地方住,白夫人你看是不是在白府中挪个大点的地方让我们住下。再就是一旦我们把东西托付给你们白家,我们就不会再多过问,你们可尽量把钱用在刀刃上。

“最后还有一点,当钱多了以后,留下一笔让我和夫人可以随时支取。先说明我们要取的可不是一万、二万,动辄上百万,甚至是上千万金币都有可能的,所以白夫人一定要事先有所准备。嗯……大概也就是这么多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就是这些?!”柳素不敢置信地说道。

“不错!就只有这些,如果白夫人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细节我们可以过两天再谈。”张涛肯定地说道。

“没有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先生说的都是应该的,反正现在整个白家也就我们四个人了,一幢小楼也就足够住了。先生若是要来,我们就是把整个白府让出来也可以!”柳素哪敢怠慢,赶紧回答道。

张涛哈哈一笑,道:“我要那么大地方干什么?就算以后要用到,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啊!白夫人这里是一百万金币的金票,你们先找个人去钱庄验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晚上我们再送一批东西过来。”

张涛一边说着,一边递过金票,等柳素用她那颤抖的手接过后,张涛又说道:“这两天你们可以找些人来把这府第收拾一下,过两天我们就从客店搬过来。”

“先生请稍稍等一下。”柳素接过金票,转过身对白亚轩吩咐道:“亚轩,你先在家服侍一下先生,妈妈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知道了,妈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先生的。”白亚轩应道。

在白府坐了这么长时间,张涛还是第一次听到白亚轩开口说话。

她的声音当真好听得很,即便是阅人无数的张涛也颇感意外。

白亚轩虽然答应柳素好好服侍张涛,但事实上柳素走出门去后,张涛立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落。

反倒是久不说话的柔雨飘大肆威风了一把,不过片刻间就和白亚轩打得火热,姐姐妹妹地亲热地叫个不停,张涛心中那个妒忌啊……

好在柳素不一会就匆匆地赶回来了,人还在客厅门口就等不及地向张涛致歉道:“真是对不起,让先生久等了!”

张涛心知直到现在这个女人才真正被自己收服,当下站起身来,大度地一笑,道:“没什么,白夫人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这就告辞了!今晚三更天我们再送东西来。”

“不!不!不,这么大笔的款项,晚辈怎么也该立个字据给先生的!”柳素赶紧说道。

张涛哈哈一笑,道:“白夫人说哪里话,想我张涛那么大的珠宝生意都放心白夫人去打点,又何况只是这区区一百万?雨飘姐,走人了!”说完搂着柔雨飘,朝外大步走去。

柳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带着白府剩下的三人,将张涛一行一路送出了白府大门。

“先生走好!晚上再见!”四人齐声祝福道。

“晚上见!”张涛也礼貌地回应道。

走在路上,柔雨飘忍不住问道:“涛儿,你怎么会想到这么绝的方法?”

张涛呵呵笑道:“其实我本意只是想冒充个名分把那房子借来住个一二十年,后来见柳素那么精明,就想到把事情托付给她了,反正我们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亲自打点。”

“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柔雨飘怀疑地说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好雨飘姐!”张涛涎着脸说道:“以白府的招牌做起事来不但会更方便,而且家业大了之后,招好手的时候也会容易不少。况且白家的两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既然我们能帮忙,那就帮帮喽!”

柔雨飘听了也感叹道:“也是啊,帮帮她们也好,她们也真是怪可怜的!反正我们的目的是要回地球,这么多钱又带不回去,要了有什么用?”

“也不是没有用,要是有钱,我们上个月哪还要天天去赌场领‘工资’?”张涛一番戏言,把赌博赢钱说成是“领工资”,自是引来柔雨飘一阵娇笑。

“好了,涛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客店去吧,短短两天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有点累了!”柔雨飘显得有点慵懒地说道。

张涛理解地点了点头,心痛地说道:“嗯,这两天真是够让人紧张的,虽然身体感觉不到什么疲惫,但心理上真的很想休息了。

“我看不如这样吧,晚上你就不用出去了,在客店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我们把赌具送到旺财赌场之后,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地玩上一玩吧!顺便也大吃一顿,庆祝我们从天鹅湖安然归来,雨飘姐你看怎么样?”

“不用了,涛儿晚上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不在你身边,姐姐真的很不习惯。至于其他的,一切涛儿看着办就是了。”柔雨飘深情地回答道。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张涛微微想,幸福地笑道。

半夜,张涛和柔雨飘两人顺利地从城外取回了白天埋起来的宝贝,并把它们送到了白府。

白府的四人都没睡,正聚在一起兴奋地等着张涛和柔雨飘的到来。

怎么说白府的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当她们看到这么多、这么好的宝物时,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差点全部惊得晕过去。

当听张涛说这些宝贝不过只是全部宝藏的万分之一时,白府四人全都躺到了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张涛也懒得再理会他们,把东西送到了,把该说的说了,马上就搂着柔雨飘走人。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但想来两人现在赶回去,怎么也来得及“大战”个三百回合吧……

第二天,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在床上一直懒到日上三竿,以地球上的计时方法来说的话,怎么也有个十点多钟的时候,才拖拖拉拉地爬起来。

两人经过一番简单的洗漱之后,也没吃点东西,就带上张涛辛苦制作出来的赌具,叫上了萧天,向着旺财赌场而去。

柔雨飘因为最近大部分时间都蒙着面纱,虽然赌场中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猜测她可能美如天仙,但终究不是那么让人震撼,最多也只是好奇而已。

张涛可就不同了,人长得帅到没天理不说,而且出手大方,一个月来所过之处赏金不断,着实吸引不少小姑娘们的尖叫。

由于张涛已经有两天没来赌场,小姑娘们那个思念啊,真是没法形容!

今天张涛终于来了,还没等他走过赌场的屏风,就已经被十几个小兔女给围了起来,一时间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张涛应付得满头大汗,柔雨飘则清闲地站在一边看热闹,还不时地发出吃吃的笑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你们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一个威严但不失和气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小兔女们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马上惊得作鸟兽散,总算解了张涛的围。

“原来是张先生、张夫人来了!快快请进。”还是刚才那个声音说道。

张涛虽明知眼前这个长得不怎么样,但极有风度的中年人,就是整个赌场表面上的老板,实际上“墨马世家”

在赌场的负责人,但为了配合自己的身分只好故意装作不识,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知道我姓张?看刚才小姑娘们的表现,想必先生在赌场中职位不低吧!”

“噢,真是对不起了,我忘了张先生还没有见过我了,我就是这个赌场的老板,小姓乌,单名一个成字。至于怎么知道先生姓张,那就简单了,是从这些小丫头们口中听来的。先生英俊潇洒、风采绝世,才来不过几日可就把我们赌场所有小丫头的魂都给勾去了呢!”乌成语带调侃,笑着说道。

张涛半真半假地干笑几声,心道:乌成,无成,呵呵这个名字可是有趣得紧。但表面上却一脸“幸会”的表情,说道:“原来是乌老板,真是幸会幸会。只是乌老板这般说法,可有挑拨我夫妻关系之嫌噢!”

张涛的话乌成听了一楞,随即明白张涛只是在开玩笑,忍不住哈哈笑道:“想不到先生竟是如此幽默,看来我真是失言了!先生恕罪、恕罪!”

张涛也陪笑几声,顿了顿才说道:“既然乌老板是旺财赌场的老板,那我们夫妻倒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谈。”

乌成微微有些惊讶,眼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张涛提着的那个不透明的大口袋,说道:“既然这样,那张先生、张夫人、还有这位兄弟,何不到我房间去坐坐?”说罢举手做了个相邀的动作。

张涛点点头,笑道:“自然是要去的,乌老板请走先。”

乌成带着张涛三人缓步踏着楼梯,直上四楼,沿途的保镖和小兔女纷纷向乌成问安,乌成也一一答礼,没有一丝傲慢。

张涛不需要用心眼,只凭这些保镖和小兔女的神色,就可以发现这些人都是真心地敬畏乌成,心中对乌成的好感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四人刚走到乌成平日所在房间(用地球上的话来说应该是“办公室”吧)的门前,门前站着的两个保镖已经先一步将门打开。

乌成领着张涛三人走进门去,那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空间,但陈设却极为简单明了,一反赌场整个布局的奢华。

你看整个房间不但没有任何装修,而且就只有一张老旧的破书桌和几把勉强说得过去的老藤椅。

天啊!

怀旧也不用这样夸张吧!

由于前二天的“鳗鱼事件”让张涛认识到心眼也不是万能的之后,他就已经尽可能地少用心眼,免得将来对心眼太过于依赖。

就像这次,张涛事先就并没有用心眼看过这个房间,所以现在的他大感意外,怎么也想不到乌成这个老板的办公室会简单成这样!

张涛心中猛生警惕,这个乌成如果不是真善人,必是大恶的伪君子!

事关重大,张涛不得不再一次的用上心眼,不着痕迹地将这个乌成的记忆翻了个遍。

张涛越看越是感动,这个乌成这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善事,但他做人当真无愧于天地。

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显得近乎迂腐,但毫无疑问,他绝对是个没话说的好人!

这些发生在暗处的事情说来话长,事实上不过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罢了。张涛的心眼从乌成的记忆中退出来的时候,外面保镖正好才将门给关上。

四人分宾主坐下,乌成开口问道:“不知张先生具体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乌某人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托。”

张涛暗笑,看来这家伙是误会自己的来意了。不过看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倒也颇为真诚,想来这话多半不是客套。

张涛正想说明自己的来意,但心念一转,话锋顿变,“虽然我对乌老板一见如故,但乌老板和我却相交甚浅,乌老板为什么肯帮我们呢?”

乌成明显地一楞,但随即颇为爽朗地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一个月来张先生来我旺财赌场,少说也赢了数百万个金币。不过以先生的赌术,就是想要赢垮我们赌场也是轻而易举,先生这般手下留情,我乌某又怎能不识好歹?”

“乌老板想错了!”张涛神秘地一笑说道,“事实上,最初我们以为贵赌场也和天下别的赌场一般,所以想在这儿赢点钱作为以后生意的资本。后来发现事实和我们想象中的有很大差距,很明显是我们误会贵赌场了。

“这样一来,我们心中很是愧疚,本想把赢到的钱再输回来,但后来一想,或许用另一种方式会更能表示我们的歉意!乌老板请看!”

张涛说着便将自己刻的十三副扑克牌中的五副和一副麻将,摆到了乌成的面前。

乌成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的价值,不由得大惊失色地道:“先生是否是在开玩笑?这些翡翠无一不是极品中的极品,更难得的是这么多翡翠在各方面竟然一般无二,甚至这些翡翠本就是同一块原石经切割而来。

“这些绝对是无价之宝,先生……”

第六章赌国双神

“看来乌老板也是识货之人,这样也就不枉我辛苦一场!不错!这些翡翠片都是取自同一块原料,其价值自然也无从估量!但如果它仅仅只是一般意义上的翡翠,我是断然不会将它拿来送给乌老板的。”张涛笑着进一步地刺激着乌成的神经。

“张先生是说,它们另有玄妙?”乌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其实它们都是赌博用的工具!”

“赌具?!”乌成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东西会是赌具,忍不住怀疑地说道:“张先生说这些是赌具?!那倒真的是我孤陋寡闻了,我长这么大可从未见过如此的赌具!”

“其实这不是先生的错,这些赌具本不是人间之物!”张涛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什么?!你说他们不是人间之物,难道会是众神的遗物?!”

“虽谈不上是众神遗物,却也相去不远。具体情况其实我和我夫人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我们却知道它们的几种玩法。

“这样吧,我先为乌老板讲解一下,到时候,乌老板自然能明白其中的玄妙!”

张涛不说它是众神遗物,反而以退为进,说自己也不知其出处,这中间可是大有奥妙。

所谓的众神遗物可是大陆数千年来的传奇,如果一开始张涛就说出去,那乌成一定不容易相信。

但如果让乌成见识了它们大大不同于大陆的玩法之后,再配合着这些翡翠的质地,那他会怎么想,可就谁都不知道了!

当场,张涛一边细细地为乌成讲解起了麻将和扑克牌的几种常见玩法,一边让柔雨飘配合着自己做示范。

乌成越听越奇,越听越惊,越听越激动,张涛的说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它的吸引力乌成怎么也无可否认!

旺财赌场仅仅凭着独有的“猜金币”就吸引了无数客源,如果把张涛说的这些玩法应用起来,那结果……

乌成简直不敢想象!

“太不可思议了!太神奇了!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才……”

乌成的激动,虽然全在张涛意料之中,但当自己的劳动成果真正得到别人肯定时,张涛还是禁不住有几分喜悦。

张涛故作淡然地说道:“乌老板无需激动,我刚才说的不过只是最简单的几种法玩,还有一些复杂的我和我夫人都还不曾参透。等我们悟透了,自然会再来告诉乌老板!”

“先生大恩,我乌某无以为报,请受乌某一拜!”乌成突然站了出来,说着就要向张涛下拜。

张涛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右手轻轻一挥,立刻将乌成虚虚托起,尽管乌成再使多大的力气也就是拜不下去。

乌成倒也颇有些见识,知道眼前这个张涛当真是高人,既然他不想让自己拜,乌成也只好作罢。

不过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乌成倒也是个懂礼数的人。

只见他立刻从贴身的衣服之内拿出一个拇指大小、通体火红的印签,恭敬地对张涛说道:“张先生,这是乌某身分的凭证,如果先生哪天手头不方便了,只要拿着它到大峰境内的任何一家‘通贝’钱庄,五百万金币以内先生可以任意支取。还请先生收下!”

张涛看他说得真诚也不好拒绝,于是说道:“那就谢谢乌老板了!说不定哪天我还真能用得上的。”

“呵呵……先生何必说谢字!以先生的手段,只要有赌场的地方,哪儿不能赚钱?可惜我又没有别的好东西送给先生,刚才我都还真怕先生不肯要呢!”

“乌老板客气了!想我上个月忙了一个月也不过就是四百多万金币,现在五百万金币以内随便取,我又怎么会不要?况且,说到赌术,我恐怕还不如我夫人,天下又这么大,哪儿会没有高手?万一失手输脱了底,那岂不是糟糕!直接去钱庄提钱多方便!”张涛半真半假地说道。

不料这乌成却当了真,惊讶地问道:“先生是说张夫人的赌术还要高过先生?先生此言当真?!”

张涛眨眨眼睛,笑道:“我有什么时候骗过你!”

乌成一想也对,张涛是没有骗过自己啊!

但感情上却始终有点难以接受这个“女人比男人强”

的论调,况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心中最佩服的男人之一!

乌成的这点心思柔雨飘又如何不知,所以适时地说道:“乌老板可别被涛儿骗了,他的赌术可比我厉害多了!”

乌成这才释然,但心中也知道,这个“张夫人”也必然极不简单!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张涛说好了要带柔雨飘出去玩,自然不好失信,于是起身准备告辞。

正在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张涛下意识地运起心眼一看……完了!

怎么会这么倒楣!

今天的计画恐怕又要泡汤了!

张涛忍不住就要扼腕长叹……

“进来!”听到敲门声的乌成,赶紧把张涛送来的麻将和扑克收了起来,随后应道。

一个兔女郎走了进来,张涛一看,正是自己第一天来为自己介绍赌具和赌法的那个小姑娘。

小兔女明显的早已知道张涛三人在此,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事实上就算她现在感到惊讶,众人也无法从她表面上看出来了,因为她脸上正布满了慌急!

“主子不好了!你快下去看看吧,下面来了个老头自称是什么‘赌国圣手’,已经赢了我们近亿金币了!他们都吓得不敢再摇了!”小兔女焦急地说道。

“有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乌成也吃了一惊,但终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近亿的金币虽然多了点,但还不足以吓倒他!

况且现在正有两个大高手就在他身边,他心中虽惊,却还谈不上怕。

“奴婢们知道主子正在和张先生谈事情,所以一时没敢来打扰。奴婢们也没想到,才一眨眼功夫,事情就成这样了!”小兔女急忙解释道。

乌成摆摆手,说道:“这事怪不得你们,你们做得很好!你先去把那个什么‘赌国圣手’请到贵宾室五号厅,就说我一会就到。”

“好的!”小兔女应了一声,就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去了。

临走之际,她还没忘了深深看了张涛一眼。

张涛心中蓦地一动,想道:这个小姑娘倒是公私分明得紧,要是能把她调到柳素那儿帮忙,那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乌成这儿倒好说,就怕柳素误会了!

算了,还是不要白操心了,以后再说吧!

张涛正在想着,乌成开口相邀道:“刚才的事情张先生和张夫人想必也听到了,不知道可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话虽说得简单,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希冀。

张涛实在不忍拒绝,只好把目光移向了柔雨飘。

柔雨飘十分通情达理地说道:“涛儿,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那个所谓的‘赌国圣手’还真的不简单,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可能还没把握接得下来。至于今天的活动……就向后挪一挪吧,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涛儿,你说好吗?”

既然柔雨飘都这么说了,张涛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况且事实真的就如柔雨飘说的那般,这个“赌国圣手”绝对不简单。

虽然以张涛现在的手段,可以不将其放在眼里,但在整个旺财赌场恐怕没有人是他对手。

张涛暗叹一声,于公,“墨马世家”是个很不错的世家;于私,张涛对乌成这个人颇有些好感,有这两个理由中的任何一个,张涛就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现在两个已经凑齐了!

“好吧!我们就和乌老板一起去吧。乌老板,你先请!”张涛说着做了个“请走先”的动作。

输了近亿金币,乌成心中说不着急那自然是假的,也就不多客套,当场走在前面为张涛、柔雨飘和萧天带路。

虽然张涛和柔雨飘两人这一个月来在旺财赌场赢了不少钱,但是这贵宾厅却是从来没有来过,说起来今天倒是开荤了!

这贵宾厅的豪华程度可能和张涛想象的中凯撒皇宫有得拼,近二千平方的超大面积,被分隔成九个赌厅,每一个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五号厅则更是奢华中的奢华,极品中的极品。

张涛和柔雨见惯了大场面,倒也还无所谓,萧天可就不同了,吓得差点就不敢进门。

张涛也没有嘲笑他,只是豪气地说道:“有我和雨瓢姐在,你怕什么?就是比这再豪华十倍、百倍的地方你也去得了!”

萧天期期艾艾地应“是”,心中的感动无可名状,只好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好好地报答自己的主人和主母。

张涛一行人到达五号贵宾室的时候,那个“赌国圣手”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贵宾厅中聚了很多人。

张涛微微扫了一眼,心中已经知道大概,想来除了几个小兔女外,大部分都是别的贵宾厅中过来凑热闹的。

乌成见到这个“赌国圣手”先是一怔,眼神流露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迷惘,接着明显大惊失色,几欲脱口惊呼,先前所有的自信瞬间全都消失殆尽!

张涛看乌成的表情实在有些惊异,心道:“莫不是乌成听说过他的大名?看来这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跩啊!”

不过想归想,却还没有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有多大魅力的欲望,或者说是张涛认为就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他动用心眼。

“前辈可是八十年前纵横华夏赌界,力战华夏四大赌神,人称‘赌中至圣’的秋无涯,秋前辈。”乌成颤抖着,恭敬地说道,额头上的大汗一个劲地住下流。

“咭咭咭……小伙子,还真有点见识!既然知道了我的大名,我看我们就不用赌了吧!”秋无涯公鸭般的嗓音,极度嚣张地说道。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听得眉头大皱,靠!

不就是一个长得像猴子的糟老头吗?嚣张什么?

咦……这个四大赌神好像在哪听过……

不过乌成却不这么想,只听他紧张无比地说道:“是不用比了,前辈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只要是晚辈能作得了主的,晚辈定然不会让前辈失望!”

“咭咭咭……不错,不错!小子很识时务,老人家我喜欢!我也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小子关了你的赌场,或者把赌场送给老人家我,我就放你一马!”老头得意洋洋地说道。

乌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很难看!

都说狗急都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个人?

乌成怒道:“晚辈敬您是个前辈,也自知在赌术上不是前辈的对手,所以处处忍让,前辈又何必逼人太甚?!以前辈‘赌圣’的身分,应当知道这赌场中的规矩吧!又怎么能和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难道就不怕同道们笑话?”

“咭咭咭……小子,现在天下哪个同道敢笑我?谁笑我,我就让他的场子开不下去!八十年了!整整八十年了!所谓的四大赌神用计困了我整整八十年,如果不出这口恶气,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老头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狰狞,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所谓的四大赌神的老末——清月的徒孙!你那老鬼师祖已经挂了,这仇我不找你报,还能找谁报?!”

“噢!想起来了,就是在乌成记忆中看到的嘛!瞧我这记性怎么变差了……”张涛摇摇头,心中苦笑道。

“那已经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或许当年四位师祖处事确有不当之处,不过现在他们都已经去世了,前辈又何苦和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呢?况且实不相瞒,这个赌场本不是晚辈的产业,只不过是代人管理而已!”

乌成一听这秋无涯一口道出他的师承,口气不由又软了下来,看来他的四位师祖还真有对不起这秋无涯的地方。

“小子,你也知道当年是你那狗屁师祖对不起我?!嘿嘿……废话少说,要嘛你的赌场关门,要嘛你和我赌,我把这赌场赢过来,两者任你选!”

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涛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站出来说道:“秋先生,我不知道当年你和乌老板的四位师祖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牵连到下一代身上。如果您一定要坚持你现在的做法的话,那就先赢了我再说其他的吧!”

“你是谁,凭什么跟我说这些?”秋无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实在是没个底。

自从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出现起,秋无涯大部分的精力就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因为潜意识中,他已经认定这两人才是他生平最大的敌人,就是八十年前的四大赌神都不能相提并论!

这纯粹是一种感觉,秋无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相信他的感觉不会错!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无名之辈罢了,只是想要赢你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就你现在的水平,比我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张涛好整以暇地剔了剔指甲,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前的样子!

此言一出,一旁观战的众人马上开始了窃窃私语,大多是在议论张涛的自不量力!倒是小兔女们见张涛这般从容潇洒,都不禁为他暗暗喝采。

“你……你……你……”秋无涯气得浑身直抖,自从百年之前自己赌术大成,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

八十年前和四大赌神的那一战,则更是把他的声望推向了极致,不想八十年不出世,竟然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向自己挑战!

虽然潜意识中知道他也是个顶尖高手,但是他这么说话,秋无涯是怎么也受不了的!

“好好好!小子只要你能拿出一千万金币我就赌了。赌‘六子’规矩你定,赌法任你挑,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居然这么嚣张!”

秋无涯都快被气昏了!

“乌老板,马上帮我准备一亿金币,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张涛理也不理一旁叫嚣着的秋无涯,径自对乌成说道。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五亿之内我还是作得了主的,张先生尽管放心,钱不是问题!”

乌成来早在张涛向秋无涯发出了挑战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了为张涛提供资金了。

反正秋无涯不肯善了,自己又和他差得太远,张涛肯出头帮自己,自然应当全力支持。

况且就张涛送来的那些赌具而言,根本就不是钱所能够衡量的!

“哗!这小子一句话,居然可以让乌成动用五亿金币,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都不禁私下猜测起了张涛的身分,有人说是王公贵族,有人说是商界巨富,甚至有人说他可能是太子!

秋无涯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涛,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蛮有钱的,不过一会输脱了底,可别哭鼻子啊!”

秋无涯的这句话,可能是现在大部分人的心声,毕竟八十年前的“赌中至圣”到了今天可以说已经是无可逾越的神话了,而张涛又算是老几?

就是小兔女们也开始为张涛担心起来。

不过张涛本人好像没有一点点做为当事人的自觉,只听他说道:“是吗?!其实我并不担心自己,反倒是有点担心秋先生你。

“一来,你年纪大了,怕你一会输了之后会受不了刺激;”二来,怕你回家的时候会没有盘缠。

“后者倒是小问题,大不了我破点小财,送你点也就是了。但前者就不太好说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再说……”

“噗……”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马上就变成了一阵轰笑。

“放肆!你……你……你……气死我了!”秋无涯远远地指着张涛的鼻子,双眼上翻,差点就昏过去。

却不想又引来张涛一阵冷嘲热讽,“就说你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嘛!你还偏不信!这不还没开赌就快不行了,要是赌起来那还得了……啧啧,现在的老人家……唉……就是逞强!”

秋无涯张口就要吐血,张涛却蓦地把脸一沉,严肃无比地说道:“你要是不能在赌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必败无疑!”

在场的人中除了柔雨飘,几乎全部被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张涛搞楞了!

众人实在无法想象一秒钟前对别人冷嘲热讽的人,一下子又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指点被他嘲笑的人,而且其表情转换之快,绝对可以堪称让人眩目。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街头无赖,一下子变成了光芒万丈的神祇.在同一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这几种巨大的反差,让众人怎么也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张涛,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感觉,兀自吩咐,不!应该说是命令乌成,道:“乌老板拿十二粒不同质地的‘六子’来,可以是玉做的,可以是翡翠的,可以是骨头的,可以是石头的,甚至是泥捏出来的都没有问题。

“但是要记得要每一个‘六子’的质地都不能相同,而且不能是同样大小,要是没有,就现做!”

“是!我这就去办!”

乌成大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思考,口中却不自主地应了下来,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向着门边迈去。

走出了贵宾厅,乌成突然清醒过来,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咦!我这是在干什么?这点小事叫个下人去做不就得了吗?”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先生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好威武!就像……就像……就像神一样,呜……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气,我刚才忍不住就要下跪了!算了,不想了,还是按张先生的吩咐去做吧。”

且说乌成才走出去,回过神来的秋无涯突然向张涛深深一揖,肃容说道:“谢先生不吝赐教!不过在赌桌上,我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秋无涯这么一来,张涛倒是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心道:“想不到这老头还有这般悟性,看来他本性还真的不坏,这样一来,倒是不好让他太难堪了!”

张涛心中想的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只见张涛摆摆手,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我并没有教你什么,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一切等赌过之后再说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我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的!”

秋无涯点了点头道:“因为得遇先生,所以不论这次我是胜是败,都没有白来一趟!”说完就静静地坐到了赌桌的一端,正好和张涛面对面。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张涛甚至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但在场的众人却个个觉得空气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压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一时间气氛沉闷无比,众人心头都像是灌了块重铅。

这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乌成拿着两套按张涛所要求制作出来的“六子”回来,才告打破。

“张先生,这是按您的要求做出来的‘六子’,请您过目一下。”乌成弯着腰,恭声对坐着的张涛说道。

张涛淡淡地扫了一眼,哼声道:“不错!做得很好!你拿去给秋先生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是的!”乌成应一声,又把“六子”拿到了秋无涯面前,说道:“先生请过目。”

秋无涯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说道:“没有任何问题!”

“那好!”张涛猛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来说赌法了。很简单,一把定输赢!你可以摇盅,可以用手掷,但必须是十二粒‘六子’同时摇,或是同时掷,最后点数大的胜出!如果点数相同,则打平,再掷一次。一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张涛此言一出,观战的众人大惊!一亿金币赌一把,这也太夸张了吧!

乌成也同样大惊失色,但却不是为了钱!因为乌成知道当赌术高到一定程度,即使是以仙术加持过的“六子”,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点数也不是不可能随心所欲。就像乌成本人,他就可以同时控制十一颗的“六子”。

这在乌成的思维中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甚至他一直认为就是祖师也不见得能比他高明多少。

乌成自己估计,若是像今天这样大小相异、质地不同的“六子”,他最多只能同时控制六颗。张涛说要十二颗一起掷,他怎么能不惊?

乌成心中自是在不停地打着鼓:张先生的赌术,难道真会高到那种程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和震惊的还有秋无涯,也同样不是因为赌注的大小,不同的只是他的震惊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表现在心里。

他自问像这种不同质地、不同大小的“六子”他最多只能同时控制十一颗,张涛开口就说同时掷十二颗,他怎么能不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依然自信在“赌”这个字上,自己做不到的,别人也不可能做到,除非他不是人!

“我没意见!”秋无涯故作淡然地说道。

“那好,请先生先掷吧!”张涛作了请的手势,说道。

秋无涯也不客气,一把抓起十二颗“六子”,看似不经意地扔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玉盘中。

众人无不屏息以待,似乎生怕呼吸声稍微大了一点,就会影响到正不停地旋转中的“六子”。

终于第一颗“六子”停下来了,是个“六”。

第二颗也停下来了,也是个“六”。

接着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直到第十一颗停下来都是六。

当超过六颗“六子”是“六”后,乌成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到第十一颗“六”时,乌成脸上几乎已经是一片死灰!

这种赌术,就他所知,放眼整个光明大陆,已经无人能敌!

奇怪的是,张涛似乎不知道他所面临的危机,脸上微笑依旧。

最后一个了“六子”终于停下来了,是个“五”。

虽然不是“六”,却也相当不了多少,秋无涯对这个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张先生,该你了!”秋无涯的双眼中满含着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

张涛也不说话,拿过一支盅,将“六子”一颗颗地慢慢摆到盅中,足足用了一分多钟才搞定,似乎是怕一不小心摆错了方位,摇不出好点数。

众人看张涛如此认真地摆“六子”,便情不自禁地想象起张涛将是如何大展身手地摇盅。

但事情往往不从人愿,张涛接下来的动作让众人无不跌破眼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成更忍不住说道:“张先生,你这就好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张涛只拿起来轻轻地晃了两下,就放了下来,而当事人居然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你以为要怎么样才算好?”张涛反问道。

“我……”乌成半天没“我”出个结果。

也是啊!不这样,那要怎么样?

张涛也不理他,径自打开盅。

哗!众人激动了!

同样是十一个六,一个五,打平!打平!

乌成激动得差点就想流泪,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以为必定要输的,本想到居然打平了,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秋无涯两条眉毛连连跳动,心中惊讶无可名状,心道: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狂妄的本钱,真是个好对手啊!

想着想着,秋无涯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开始渐渐沸腾。自从他出道以来,这么多年了,从来未逢敌手,他寂寞啊!

“张先生好本事,这次张先生先请。”

“好!”张涛依然微笑道。

又像上次一样把“六子”一颗颗地放到盅中,众人正要以为他要故技重施的时候,张涛却突然说道:“刚才大家都说我那种摇法不好,我现在就换一种吧!”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对,就猛地一拍桌子,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众人还没来得及拍拍心口,自我安慰一下,却见那只盅竟像是活了一般围着张涛全身到处转。

张涛时不时地还将它抛起个丈儿八尺高,又再接住,直耍得众人一楞一楞的!

就在众人意醉神迷的时候,秋无涯和乌成两人却发现了异常,两人不约而同地眉头大皱!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张涛这么大动作,盅中竟然没有一点儿声音!

“啪!”

张涛终于把盅扣到了桌子上,众人无不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结果。

张涛倒也善解人意,笑咪咪地问道:“大家想看结果吧?!”

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张涛又说道:“你们可千万别吃惊啊!要是晕倒了,我可不负任何责任的。”说着张涛就将盅打了开来!

“哇!”

在场除了柔雨飘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脱口惊呼。

为什么?

是十二个“六”吗?

很抱歉,答案是否定的!

“十二个‘一’,十二个‘一’?!竟然是十二个‘一’!那不是输定了吗?”

看看张涛,再看看……再好好看看……还是一脸笑容!再看看……再好好看看“六子”,绝对没错,是十二个“一”!

众人只觉得满头金星,半数以上已经坐到了地上。

秋无涯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虽然心中极端诧异,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道:“张先生,我还要掷吗?你的点数已经是最小了!你输了!”

“是吗?!”张涛懒洋洋地反问道:“先生都还没有掷,怎么能说我输了呢?”

秋无涯听张涛这么一说,心中没来由地一紧,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秋无涯甩甩头,心道:他的点数都已经最小了,不论我怎么掷都能赢他的,我还怕什么?!

“既然张先生不死心,那我只好再掷一次了!”

秋无涯一边说,一边把“六子”抛入了玉盘中。

第一个停下来了,是“六”;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十一个都是六。

秋无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乌成已经不忍再看下去,张涛还是那么傻傻地笑着。

最后一个终于停下来了,是个“一”。

秋无涯正要说:“我赢了!”却见异变突起,这最后一个“六子”在停下来的那剎那,竟鬼使神差地碰了一下前一个,把前一个撞得翻了个面,前一个又撞了一下再前一个,把再前一个也撞得翻了个面……

如此等所有的“六子”再一次全停下来的时候,全场情势大变!

十二个“一”?!

没错,真是十二个“一”!

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觉得不敢相信,秋无涯则更是如此!

只有张涛和柔雨飘两人,连那笑容都没变!似乎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次轮到秋先生先开始了!”

秋无涯默默地拿起十二个“六子”,又一次地掷了下去。

当最后一个停下来了,竟是十二个“六”,众人都想这次他怕是赢定了!

可事实却偏偏不是如此,张涛也摇出了十二个“六”。

之后张涛又摇了十二个“一”,而秋无涯居然也掷了个十二个“一”。

秋无涯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要是他先掷,不管他掷多少点,张涛都摇出和他一样的点数;而要是张涛先摇的话,他每一把都是摇十二个“一”,秋无涯居然也把把都是十二个“一”。

如此反复十几次后,就是傻瓜也能看出其中不对了!

终于秋无涯长叹一声,说道:“先生赌技超凡入圣,不但自己掷‘六子’随心所欲,更可以遥控别人的‘六子’,无涯自知绝不是先生对手!但无涯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无涯想再和先生赌最后一把,比谁点数小!”

“既然你明知不是我对手,为什么还要和我赌?!我是不会再和你赌了,这样吧,就让我夫人和你赌一把吧!雨飘姐,这交给你了!”

柔雨飘藏在面纱后的绝世容颜上,嫣然一笑,说道:

“那好吧!”

“秋先生你先请!”

秋无涯虽然无法相信一个女人也能比他高明,但张涛既然说了,他也不好反对。

只听他说道:“张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舍了那个玉盘,找来一个盅,把十二个“六子”一一放了进去慢慢地摇了起来,脸上一片严肃。

“啪!”

秋无涯终于把盅扣了下来,启开一看,众人不由大为惊叹!只见十二个“六子”由大到小一层层向上迭起,最上面一个一点朝上。

一点!十二个“六子”只有一点!

“就只是这样吗?那还是看我的吧!”柔雨飘说道。

没有华丽的动作,也没有严肃的表情,柔雨飘只是平平淡淡地把十二个“六子”放到了盅里,又平平淡淡地摇了两下,再平平淡淡地放下,就这么简单!

然而打开一看,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十二个“六子”由小到大层层向上迭起,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罢了,不过就是比秋无涯的迭法难了一点点而已。

但如果迭的都是对角那就完全不同了!

最下面的一粒“六子”只有一个角停在桌面上,再上面的一粒“六子”也只有一角停在第一粒六子的最上方的角上,如此十二粒六子一个串一个,最终全连在了一起,而最上方也只有一粒六子的角。

没有点!

十二粒六子没有点!

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出,个个呆如木鸡。

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了,绝对不是!

是神,一定是神!

众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要看看这两个神在哪,却发现张涛和柔雨飘早就已经离开了,就连萧天也不在了,不过厅中的一面墙上倒是留下了一行字:

“人,不要总是活在仇恨中,那样不但苦了别人,也同样苦了自己!”

每一个字都正好入石三分,而且个个龙飞凤舞,最难得的是,每一个字中都充满了祥和之气。

神迹!

绝对的神迹!

曲终人散,贵宾厅中人渐渐散去,最终只剩下秋无涯站在墙壁前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久久无语……

第七章有女长成

“那个死老头的赌术还真的不赖,如果他知道我们之所以能赢他,却并不是因为赌术比他高的话,还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我猜多半会被气死吧。”

张涛拉着柔雨飘的手,大马金刀地站在旺财赌场大门外,轻笑着说道。

柔雨飘装模作样地充哲人状,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是不是会气死还很不好说,我觉得笑死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些!”

张涛听得哈哈大笑,说道:“管他去,雨飘姐,你看现在天都快黑了,我们该去哪?”

“随便!涛儿说去哪,姐姐就去哪!”

张涛本想先回客店,但转念头一想,还是应该去白府看看事情进展的情况。

他正要说出去白府时,一边的萧天却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为……为什么……要笑死?又为……为什么要……要气……气死?我……怎……怎么听……听不……懂!”

“天啊!不是叫你在没把握将话说得连贯之前,就少在我面前开口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话听起来真的很累人耶!”张涛大声惨叫道。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好……好奇!”

萧天脸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话说得越发不连贯了!

“好了,涛儿,你就不要再为难萧天了。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样子,也算是很不错了。”柔雨飘笑着打了个圆场道。

在她心目中,萧天可能接近于宠物的角色,所以还是比较爱护他的。

“什么还不错,一篇‘无为心经’练了一个多月才练到第二层,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派上用场?”张涛微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柔雨飘听了不由呵呵笑起,说道:“涛儿,并不是人人都能和你一样!萧天能在一个月中把‘无为心经’练到第二层,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了。‘无为心经’可是道家的无上宝典,练了一辈子都无法窥得门径的大可是有人在,涛儿又怎么能责怪萧天呢?”

张涛强辩道:“这哪能一样,萧天可是我俩亲自指点的,你想想看地球上最近百年来可曾有人得到过‘天四级’高手的指点?

“况且,萧天要是如那些笨蛋一般,那我收他干什么?算了,不提也罢!

“萧天你可要听着,以后一定用心点,不然我就把你扫地出门,省得成天屁股后面跟个人│累赘!”

萧天最怕的大概就是张涛将他扫地出门了,听张涛这么一说,顿时忙不迭地点头。口中更是“呜呜”叫唤不已。

想来必然是想说些“一定努力”之类的话,但因为他这一着急,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直把他急得满头大汗。

“好了,好了,萧天,以后努力点也就是了,别再‘呜呜’地叫了,真的很难听的!”柔雨飘失笑道。

柔雨飘话一出口,萧天马上安静下来,默默地跟在张涛和柔雨飘身后。

过了半晌,张涛又说道:“这个练功,闭关是很有必要的!萧天,我看明天开始,你就在白府闭关吧!

“等你的功夫达到了我的要求之后,你再出来。这个闭关呢,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甚至可能是三年五年,关键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萧天虽然不想和张涛夫妇分开,但却不敢反对张涛的安排。

况且他也知道张涛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只好应了一声“是”,事情也就这么说定了。

静静地听着张涛安排的柔雨飘,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涛,搞得张涛心头发毛,忍不住问道:“雨飘姐,你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柔雨飘没有开口,脸上笑意更明显了,居然用思感回应张涛道:“涛儿让萧天练功是假,支开他是真吧!”

张涛老脸一红,眼看瞒不过去,只好用心眼老实交代道:“雨飘姐,你就不觉得一个大男人老是跟在我们身后,会很不舒服吗?这么大个电灯泡,少说也几千瓦了,我可受不了!”

柔雨飘的双眼愈见迷离,思感回应道:“涛儿是在吃醋!好涛儿,姐姐在心里不过当他是宠物罢了,涛儿又何必感到不快呢?!”

经柔雨飘这么一提,张涛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吃味的感觉,本想否认,但转念一想,就是承认了又有何妨?

“能拥有雨飘姐是我张涛今生最大的幸福,我怎么也不能失去雨飘姐啊!如此患得患失的心境之下,不吃点醋那倒是不正常了。”

“真是贫嘴!”柔雨飘的思感中虽是这么说着,但身体却紧紧地依靠到了张涛的身上。

这个世界民风尚未开化,现在又正是人们刚吃过晚饭,出去串门子的高峰期,所以亲热中的张涛和柔雨飘两人,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一时间流言四起,无所事事的假道学们则更将这一事件当成了不知廉耻的典型,批判得头头是道。

好在现在张涛和柔雨飘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也没空去注意别人的眼光。可怜的萧天对这些事情又似懂非懂,所以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来到白府,张涛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但见处处张灯结彩不说,更有无数人在府中不停地穿梭忙碌着,整个白府气氛大变!

平日那看门的老杨头今日竟也威风起来了,指挥着十几个人不停地忙这忙那。

张涛看得暗暗咋舌。

天啊!

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嗳!杨老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大动静!”张涛远远地叫道。

老杨头一见是张涛和柔雨飘来了,乖乖热情得不得了,马上丢下手头的工作,向张涛跑了过来问候道:“张先生您回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老杨头眉开眼笑地解释道:“是这样的,主母打算要把这正院的前后共六进都空出来给先生和夫人住,主母自己则住到最右边的偏院,小姐则暂时住在最左边的偏院。

“主母说了,如果先生和夫人觉得这正院还小了些的话,那小姐还可以搬到右院去。依老奴说,反正小姐年岁也不小了,总是要出嫁的,所以这左院要不了多久也就空出来了……”

张涛听得大喜,这下可好了,这么大地方完全可以把它当成基地,用来训练将来能为自己服务的高手啊。

不错!

呵……真是个不错的想法!

不过表面上仍然假意谦逊道:“好了!好了!我要这么大地方干什么?我本意只是想要个左边或是右边的院落的。你看这正院前后六进,加上假山亭台的少说也占了整个白府的四分之三,放艘航母都绰绰有余,我和我夫人再加个萧天,能住这么大地方吗?”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老杨头虽然不知道“航母”是什么东西,但是依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先生和老老爷是旧交,以先生和夫人的身分怎么也是不能住偏院的。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况且这地方也不算大,因为下人也是要住地方的。以先生和夫人的身分,这下人定然不能少,怎么也要个二、三百个吧,所以只是正院,不大,不大!还委屈先生了!”

张涛听得哭笑不得,就自己和柔雨飘两个人,就要二、三百个下人服侍,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在地球的时候,整个张宅也个三、四个保姆而已。

不过既然老杨头说得如此坚决,倒也正遂了张涛心意,张涛自然也就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

“地方大了点也就是了,但干嘛搞得这么隆重啊?我还以为你们小姐今天要出嫁了!”

“张先生,是这样的,这府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平时只有主母和小姐在那倒也无所谓了,但先生和夫人要住进来,那就不得不好好整理一下了。这些旧家具都是要搬到主母和小姐那边去的,主母已经专门为先生订了一套家具,店里的人说明天下午就会送过来,所以……”

“好了!我还有点事情要找白夫人,这些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张涛不想再听他唠叨下去,拉着柔雨飘就开溜。

开玩笑,晚上自己和柔雨飘还有活动呢,要是再让他不停地说下去,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杨头还没反应过来,张涛三人就已经跑得没影了,只好暗自摇摇头,又指挥他的新手下去了。

张涛找到柳素的时候,她正和蒙着面纱的白亚轩,一起忙着指挥下人收拾后院中的家什。

两人看到张涛来了马上就向张涛走过来,少不得又是一番客套。

张涛说道:“白夫人,这次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希望您能在府中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萧天从今天开始就需要闭关,至于什么时候能出关还不知道;其次就是白府这么大家业,难免会有一些不安全的因素。短时间内还可以请人来当护院,但就长期地来说,还是自己训练一批手下比较好。

“请护院比较简单,夫人可以自己把握,我们相信夫人的眼光。自己训练的话要求就要高一点,年龄以五到十岁为佳,夫人可以先把人找来,由我和我夫人挑选出合适的,然后再加以训练。白夫人你看有没有问题?”

“先生放心,没有问题!白府地方虽然不大,却也不小,找个清静的地方那是很简单的,只要在后院院落的最后一进找个房间,并嘱咐人不要进去也就是了;请护院也是必须的,以前公公在的时候,晚辈还是认得一些人,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

“先生要自己训练一些人其实也很好办,现在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只要晚辈贴张告示出去,不怕他们不挤破了头想要进来。况且先生要开孤儿院,这孩子是不会少的。”柳素微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那白夫人就尽快开始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从今天开始,萧天就交给白夫人照顾了,今晚我和雨飘姐还有事情就不多打扰了,等过两天安定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张涛说完又对萧天吩咐了几句之后,正准备带着柔雨飘开溜,却见柔雨飘在一边和白亚轩聊得火热。

张涛无奈地想道:这女人要是凑到了一起,真是话多啊!就连雨飘姐竟也不能例外。

张涛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以心眼递过去一个信息:

“雨飘姐,走人了!”

不想柔雨飘却嫣然笑道:“涛儿,亚轩妹子听说我们要出去,乐意为我们当向导,你说好不好啊?”

这句话柔雨飘并没有用她的思感说,而是直接从口中说出来的。

张涛听得一楞,第一个反应就是:雨飘姐这是怎么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凭我们的心眼和思感,天下何处去不得?哪用得着什么向导?况且要商量应该是用思感跟我商量才是,现在经她这么一说,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我不答应吧,怕会扫了人家面子;答应吧,却实在非我所愿!

张涛心中想着,心眼马上对柔雨飘问道:“雨飘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开玩笑吧!”但口中却又是另一番说辞:“亚轩姑娘乃天之娇女,试问普天之下谁敢让亚轩姑娘当向导?我张涛虽然狂放,但怎么也还不敢嚣张到那种程度啊!”

张涛话才出口,却见刚刚白亚轩那还充满了企盼光采的眼神马上黯淡下来,接着又听她悠悠地说道:“先生和雨飘姐都是人中龙凤,亚轩不过只是一只丑陋不堪的小乌鸦罢了,连为先生带路,先生都看不上呢!”

乖乖!这顶大帽子可实在不小,要是真让她扣将下来,他张涛哪还会有翻身的机会?

“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

张涛赶紧否认,信誓旦旦地说道:“要说乌鸦能长到亚轩姑娘这般,那乌鸦哪还称得上是乌鸦?说是凤凰都是抬举凤凰了!”

张涛一句话把在场的女人都逗乐了,虽然他的话中没有一个字是直接称赞白亚轩漂亮的字眼。但连在一起以后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绝不是一般肤浅的赞美所能够比拟的。

“这么说,先生是答应让亚轩做先生和姐姐的向导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白亚轩高兴地说道,说完也不等张涛回答,拉着柔雨飘的手就跑了出去。

张涛一听大奇,心道:怪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正要与其理论一番,但白亚轩早拉着柔雨飘跑远了,远处还若有若无地传来她那动听的声音:“姐姐你跟我来,看看我今天穿什么衣服出去好……”

张涛无语……

一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了下来,两个女人却还没有打扮好。

白府中数百盏灯笼高高挂起,整个白府除了有限的几个地方,全都亮如白昼,数百个请来搬家的下人们,还是在有条不紊地忙个不停。

相对于白府的热闹,一个男人却孤独地站在白府一个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对月长叹……

“……三七五○、三七五一、三七五二、三七五三……四千!呼……天啊!整整四千秒,一小时零六分四十秒!两个女人换套衣服竟然要这么久!”

张涛几乎就要仰天咆啸,当然只是几乎而已。

因为本就美艳得不可方物的两女,经过整整四千秒地刻意打扮后,那简直……简直没法形容!

张涛看呆了,目光定定地停留在柔雨飘的身上,一眨也不眨!

白亚轩虽然也是极品中的极品,但这一刻在张涛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了!

天啊!要用什么话来形容!

月光下,柔雨飘一身乳白色式样接近于婚纱,但线条比婚纱要简洁明快多的无袖连身衣裙,把她几近完美的身材衬托得如同神话。

直达小臂的手套紧紧地裹住她那双无一丝瑕疵的玉手,不但更显得她十指修长,而且使她玉臂上裸露出的那一小部分,更让人浮想连篇。

光泽如锦缎的及肩长发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瀑布般地披在脑后。

一片洁白的面纱遮住了她鼻头以下的面容,只留下弯弯的柳叶眉,和那秋水横空般的眼眸。

但是正因为是这样,更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瞬间天地在张涛眼前消失了,皓月和群星失色了,张涛满脑都是柔雨飘的倩影,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张涛这一刻的感动!

天啊!这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把一生都献给了自己的美人啊!

“涛儿,都老夫老妻了,还盯着我看干什么?你看亚轩妹子今天才好看!”柔雨飘一把拉过白亚轩挡在自己面前,张涛的目光让她浑身发烫,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实际上差点就要融化在张涛那灼热无比的目光中。

“雨飘姐跟我这么久,大概也就只有我们结婚那天,之后就没有好好地打扮过一次吧!唉……我真是对不起你啊!本来你是天天都可以这样打扮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张涛感叹道。

“涛儿,别说这个,快别说这个!”柔雨飘有点想哭,不管吃多少苦,受多罪,只要有他这句话也就值得了!

“涛儿,来看看亚轩妹子这样打扮怎么样?”柔雨飘强笑着岔开话题,说道,只是她那样子怎么都像是在哭。

这时,张涛才真正注意到柔雨飘身边的白亚轩。

张涛只觉得眼前一亮,但也仅止于一亮而已,虽然她比起柔雨飘也差不了太多,应该已经和陈思雪同一个级别了吧。

这就像是一个人刚吃了三块钱一个的雪糕后,马上吃三毛钱一个的雪糕一样。

就算那三毛钱一个的雪糕做得再好,吃起来也是很没味道的!

在张涛的心目中,柔雨飘和白亚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所以当心理上的感觉反应到生理上时,理所当然地就觉得白亚轩没那么眩目了。

白亚轩一身紫红色的旗袍,不错!就是旗袍,想来一定是柔雨飘用能量幻化出来的。

旗袍穿在白亚轩身上,不但完美地体现出了地球上东方女性特有的神韵,而且将白亚轩那刚发育起来的身材,衬托得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如果要让张涛努力地想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清纯!

不错!就是清纯!

如果说柔雨飘是怒放的牡丹,那么白亚轩就是含苞待放的百合。

“怎么样,涛儿?亚轩今天漂亮吧?”柔雨飘笑着问道。

张涛想了想,笑道:“简单地来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其容;冰清玉洁,兰出空古不足以形其神!漂亮!太漂亮了!”

白亚轩听得脸都羞红了,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摆弄自己的衣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中却实在高兴得紧。

“那要是复杂地来说呢?”柔雨飘不屈不挠地问道。

张涛楞了楞,心道:“都说到这分上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心眼不由向柔雨飘递过去一个信息:“不要再问了,再问我不高兴了!”

柔雨飘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依然追问道:“快点说嘛!”

张涛实在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论脸蛋,眉如新月、眼若秋水;论肌肤,可以说施朱则太赤,抹粉则太白;论身材,可以称得上高一分太长,低一分太短,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

“至于这神韵和气质就不太好形容了,我只能说清纯!就像是空谷的幽兰,含苞待放的百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漂亮得一塌糊涂,美得让人目瞪口呆、目不暇接、目眩神驰……”

白亚轩脸红得就要滴出汁来,不停地跺着小脚,腻声叫道:“雨飘姐!”

柔雨飘乐得呵呵直笑,“太好了!太好了!说得实在是太好了!真不知道涛儿的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了。呵呵……”

说完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嘀咕了一句:“不知哪家的姑娘又要被涛儿骗了……”

白亚轩正沉浸在无尽的娇羞中或许听不到柔雨飘的这句话,可张涛却不可能听不到。

张涛心中猛地一动,难道说……

第八章清江夜游

当张涛跟着柔雨飘和白亚轩来到白府门前,他意外地发现门外竟然停着三顶硕大的轿子,每顶轿子旁边还站着四个轿夫。

张涛暗想:看样子好像是让我们坐的嘛!

我这辈子坐过飞机,坐过轮船,坐过飞车……就是还真没坐过这玩意呢,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呵……

果然不出张涛所料,这三顶轿子还真是柳素找来让他们坐的。

用柳素的话来说就是:以张先生和张夫人的身分,出门怎么能没个轿子?不但要有,而且不说是八抬大轿,至少也要是四抬大轿!

俗话说得好“盛情难却”,张涛也就懒得推却(事实上是根本没想过要推却),一头就钻进了最后面的一顶轿子。

嘿……这里面空间还不小嘛,少说也有两个多平方了。

轿中一个高可及膝的软凳,占了整个轿子大概五分之二的空间。

轿子的两边还有两个小窗子,窗子上还有两块纱布的窗帘。

放下窗帘的时候,轿子里面的人可以隐约看到外面,但如果人在外面,想来就不太容易看到轿子里面。

张涛坐到软凳上,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嗯……还不错,居然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好像还是很名贵的香料!呜……闻起来神清气爽,不错,真是不错!”

“起……轿……”

不知是哪个无聊的家伙,用他那不怎么被看好的嗓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叫唤道,吓了张涛一跳。

接着轿子便被极平稳地抬了起来,张涛坐在轿中本以为轿夫在走起路来之后会有种摇摇晃晃的感觉,但事实上却大是不然。

四个轿夫都是个中好手,抬着轿子走路,下半身虽动,但上半身却是晃也不晃,而且四人步调一致,张涛不由大是赞叹。

初次坐轿的张涛还没从兴奋中平静下来,但听一声:

“落……轿……”接着轿身轻轻一震,显然,目的地就已经到了。

张涛颇有些扫兴的感觉,微微有些不情愿地走下轿子,但一想到以后有的就是机会,心情也就开朗起来。

“咦!这不是清江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船?怎么这么像小说中的‘秦淮’?”

张涛看着江面上的点点灯火,微微一惊,放开心眼,一路扫瞄过去,发现二十公里以内的江面上,总停泊了大大小小二百十六艘船只。

张涛现在所站的地方很明显是个码头,这个码头周围一公里内的船只尤其集中,占了一百三十七艘。

码头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高声叫卖的贩夫走卒、鲜车怒马的贵族巨贾……不一而足。

张涛正看得起劲,却听柔雨飘站在一叶小扁舟中叫道:“涛儿,在看什么哪?快点下来。”

“噢!来啦!”

张涛应了一声,忽然兴起,竟运起“缩地成寸”的无上轻功,整个人像是一片鸿毛般向着三十米外的小舟飘了过去。

张涛这一冒然的举动,立刻引来无数人的目光,惊叹声响成一片。

张涛事先不曾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中一惊,转念又想道:事已至此,不如再搞大点。

心念刚动,身体就已经忠实地开始执行大脑下达的命令,彻底地失去重量。

张涛像是踏着有形的楼梯一般,一步步地向空中行去,一直行到离江面大概一百米的高空。

接着张涛一声长啸,声若龙吟,直上九天,声震百里。

众人一时间都被张涛这非人类的超高功力惊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听江面上升起一阵凤鸣,紧接着两个婀娜多姿的人影扶摇直上,一直上升到和张涛一样高度才停了下来。

龙吟凤鸣声遥相呼应,随着时间的增长,所有听到声音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就是这声音像是在给人们讲述一个故事,一个男女爱恋的故事!

没有人能听出它的具体内容,但是每一个人都从心底感受到了它的曲折缠绵,它的荡气回肠!

最后龙吟凤鸣同时以一个高音作为终结,在众人听来,那就是这对恋人对未来的美好祝愿。

这时百里内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深深沉浸在龙吟凤鸣所刻意营造的意境中,却听半空中又一男声传来:“相逢总是有缘,既然今日尔等和本尊有缘相逢,那就让本尊传尔等一篇功法吧。

“该篇功法名为‘太虚真经’,习之小成即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习之大成更可以御气飞行、瞬息可至百里之外,甚至破碎虚空、成仙成佛并非难事。不过本尊只说一遍,尔等可要听仔细了!

“夫天地初成,清者为天,浊者为地……”

一篇数千字的‘太虚真经’就这样被张涛洋洋洒洒地背了下来,背完之后,张涛又装模作样地说道:“尔等可听清了?”

问是问了,可是他根本不待众人回答,就和柔雨飘两人一人拉着白亚轩一只手再往上飞去。

“雨飘姐,我们这就成仙了吗?”白亚轩天真地问道。

“神仙算什么?哪比得上你雨飘姐!”张涛笑道。

白亚轩虽然不太相信张涛所说的,但事实就摆在她眼前,张涛和柔雨飘两人几乎无所不能!

张涛一直飞到五千米的高空,以心眼确认再也没有人看到自己以后,便拉着柔雨飘和白亚轩沿着清江,向下游飞去。

御气飞出二十多公里后,张涛找了个无人处降落了下来,确信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以后,又拉着两女运起轻功辛苦地往回赶。

“涛儿,你这又是何苦?”柔雨飘不解地以思感说道。

“雨飘姐,这也是我临时想出来的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多月了,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不是不想练武或是修真,而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我觉得他们所说的‘天劫’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走火入魔’!

“在我想来,只要给他们合适的方法,他们应该也是练出成绩来的。你想想看,反正对我们来说,这个世界高手越多越好。我们自己培养的话,不但需要花本钱,更要花无数的精力。可如果只是把方法公布出去,我们不但不要花任何本钱,还省事不少。像这种无本生意,我们为什么不做?”张涛现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样像个奸商。

“再说了,人们对于容易得到的东西大都不会好好珍惜,我们自己培养高手可能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怕那些觉得来得容易的孩子不好好练,将来派不上用场。”

“涛儿的想法是不错,可是我就怕这样一来会引出很多事端,甚至是社会意识型态的巨大变革,那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柔雨飘有点担心地说道。

“对于这个社会来说,变革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们最多不过添把火罢了!”张涛说道:“雨飘姐,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从地球来的我们,却知道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就算现在没有我们,那将来也必然会有人代替我们的角色!这一点雨飘姐不可能不清楚的!”

柔雨飘点了点头,在思感中感叹道:“我也知道啊,只是有点不忍心罢了!毕竟变革就意味着流血啊!”

“流早晚都要流的血,总比流那本来没必要流的血要好!雨飘姐你说难道不是吗?”张涛反问道。

“涛儿,你的意思我懂!这个世界的血反正早晚是要流的,而我们如果早回去一天,那么地球就可以少流一点血。这本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事情,可真要是做起来,真的让人感觉残酷啊!”柔雨飘身上不经意中流露出一股悲天悯人的味道。

张涛正想再好好地劝劝她,却听白亚轩开心地叫道:

“雨飘姐,看!那有条小船。”

张涛和柔雨飘两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确实是有条小船。

小船上除了两支桨外空无一物,此时正被一根绳子拴在岸边的一棵树上。

离小船不到十米的江岸上有一幢茅屋,茅屋中还亮着灯。

这时,三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条船必然是茅屋主人的。

张涛心中一动,想道:此时坐着船回去,一定要比走着回去更不引人注目吧。

心动不如行动,张涛马上走到茅屋前面轻叩着屋门,叫道:“有人在吗?开开门!”

“谁啊!”一个老头的声音问道。

“过路的,有点事情想要和老伯商量一下!”张涛说道。

他知道这个老头正在拜神,而且还是自己这个所谓的“神”,想来必定是自己刚才那番话惹的祸吧!

如果这个老头知道,他所拜的“神”就站他门外,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张涛不由坏坏地想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头明显震惊于张涛的帅气,语气马上显得恭敬起来:“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

“我这有十个金币,我想买你那条船,不知道行不行?”张涛和颜悦色地拿出十个金币说道。

老头连忙不停地摇着手,急切地说道:“要不了那么多,要不了那么多,只要五个银币就成了!先生怎么看都是个贵族,您看中了小老儿的船,那是小老儿的福气,哪能收先生那么多钱呢?”

张涛听得暗自摇头,贵族又怎么样呢?

贵族也一样是人啊!王侯将相又如何呢?

当然张涛也知道,跟这么一个淳朴的老头说这些道理,那是怎么也说不通的,所以也懒得多说,径自把十个金币塞到老头手里,在老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两女划着船走了。

这老头也是老实得过了头,张涛船都划出将近一里了,老头的声音都还在耳边回荡。

真难得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竟还中气十足,张涛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一路上张涛轻荡着双桨,载着两女逆流而上,由于江水流速很缓慢,而三人又不求速度,所以即使是没有使用能量的张涛,干起这个活都很轻松。

无可否认,清凉月夜下一男携着双美,泛舟于清江之上,实在是有种难以形容的诗情画意。

只是像现在由于柔雨飘心情过于沉重,所以三人间气氛却多少有点沉闷。

白亚轩第一个憋不住了,首先说道:“雨飘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这样真的很闷的!”

柔雨飘微微咧了咧嘴,算是露出一个笑容,轻轻地拍了拍白亚轩的左手背说道:“亚轩,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的!涛儿和姐姐都背负着太多、太重的东西!做人难啊!”

白亚轩一脸不解地说道:“可是在我看来,姐姐和先生真的过得很幸福啊!你们不但彼此都深爱着对方,而且富可敌国,地位超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实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一直都以为有个爱你的人,或是你爱的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可以没有钱,也可以没有地位,只要彼此相爱就已经是完美了!

“像先生和姐姐这样的,可以说已经是完美中的完美,绝对是上天最大的眷恋,如果我将来能有姐姐的一半,噢,不!只要有姐姐的十分之一,亚轩也就心满意足了!”

“傻孩子,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很多钱了吗?你又是贵族也算得上是地位超然。虽然目前还没有爱人,但至少已经有了姐姐的三分之二了呀!”柔雨飘爱怜地对着白亚轩轻笑道。

“姐姐,你还是不明白亚轩的心!”白亚轩苦闷地说道。

“姐姐当然明白,天下再没有人比姐姐更了解你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暴露在姐姐的眼前的,只要姐姐想去了解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将他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甚至有些连他本来都记不起来的事情,姐姐都能知道……”

“天啊!姐姐不是说真的吧!”白亚轩实在不敢相信柔雨飘说的是真的,要是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岂不是……

柔雨飘微笑着凑到白亚轩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亚轩不就是喜欢涛儿吗?还有什么心思呢?”

“啊……”白亚轩马上惊得跳了起来,由于一时间没考虑到自己还在小舟上面,所以小舟一阵摇晃后,白亚轩立刻重心不稳。

要不是柔雨飘一把拉住她,她早就下水洗免费澡了!

白亚轩脸红得像块布一样,用她那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姐姐什么都知道了?”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向张涛瞄了一眼,见张涛正瞪着江水发呆,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白亚轩这才放下心来。

“差不多吧!但是有些事情,想来就是你自己也不一定真能看得明白。亚轩和涛儿相识才不过两天时间,你能肯定这就是爱吗?虽然我并不否认一见钟情存在的可能性,但是你真的了解涛儿吗?”柔雨飘极小声地问道。

白亚轩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问题,今天柔雨飘说了出来,才猛然发现自己所谓的爱竟然是那么地肤浅……

“也不是我夸涛儿或者是怎么样,他的确有让任何一个女人着迷的本钱!亚轩妹妹你知道吗,涛儿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妻子!单结发妻子而言,他就有四个,我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你很惊奇是吗?

“其实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太多了!我比涛儿整整大了七十六岁,涛儿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一直叫他涛儿,结了婚以后还是改不了。其实我跟涛儿结婚也就是去年的事情,到现在还不足一年!”

“姐姐,你说的,你说的都是真的?!”柔雨飘所说的每一句话在白亚轩听来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太让她吃惊!

柔雨飘轻笑道:“亚轩妹子,你看我这是像在骗你吗?”

白亚轩摇了摇头……

柔雨飘接着说道:“涛儿不是普通人,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其实我和我的另外几个姐妹也都不在乎他是不是会有别人女人,只要他依然对我们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说,即使亚轩你真的喜欢他,我做姐姐的也不会反对,但是以妹妹现在的样子,却是远远不行的!”

“那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好?”白亚轩企求道。

“首先你必须要有高强的武功。”柔雨飘肯定地说道:“练武是很苦的事情,不但枯燥、无聊,而且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甚至有生命危险。”

“姐姐教我吧,亚轩不怕苦!”白亚轩神色坚定地说道。

“妹妹如果想要学,姐姐自然愿意教。但有高强的武功不过只是众多条件之一罢了!一旦你真正爱上了涛儿,那你的命运也就和他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也就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姐姐真的不想让妹妹掺和进来,有些事情不是妹妹所能想象得到的!”柔雨飘感概万分地说道。

“我真的想试试,就算不成功,那至少我也曾经努力过,至少以后想起来,也就不会再有遗憾!”

柔雨飘深深地看了白亚轩一眼,像是要把她生生看穿!

白亚轩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像是裸体站在柔雨飘的面前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许久……

柔雨飘终于开口道:“好吧,现在姐姐就传你一套功法,你好好练,应当能有所成就!”

说着就把一份秘笈复制到了白亚轩的大脑中,还附带着赠了她十年功力。

想那柔雨飘的力量是何等地庞大?

对她来说的十年功力,足足可以媲美常人修炼三、四十年。

况且她的能量是“混沌源力”的能量,是宇宙中最本源的力量,又岂是凡俗可以比拟的!

“谢谢姐姐!”

“不用了,先坐一下吧,这样对你将来有好处。”柔雨飘轻声说道,与此同时思感向张涛传过去一个信息:

“好了涛儿,不要再封闭‘六识’做驼鸟了,勇敢地面对吧!其实亚轩还是很不错的!嘻……”

“天下哪有老婆替自己老公拉皮条的?真是没见过!”张涛无奈而又苦恼地回应道:“我并不是说亚轩不好,但我们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是要回去的,这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有些时候往往你认为是对她好,但事实上却伤害了她!女人和男人的思考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喜欢理性地思考问题,但女人更多的则是在乎感情!只要相爱了,哪怕只是一天,也是幸福的!”柔雨飘悠悠地叹道。

关于柔雨飘这种论调,张涛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说,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一时间也就沉默了下来。

小舟依然不紧不慢地逆流而上,现在距离张涛刚才站的码头已经不足五公里。

这时一艘三桅大船向着小舟迎面驶来,不过速度极慢。大船上灯火通明,喝酒、猜拳、淫亵的调笑声依稀可闻。

张涛暗自皱眉,虽然他不介意一个男人爱多少个女人,也不介意一个女人爱多少个男人。但是对于这种肉体和金钱、权力的交易,却是怎么也看不惯的。

张涛正要将小舟驶远一点,大船上一个声音却让他在瞬间惊呆了!

“嘿嘿……听说华夏的公主来了我们大峰,而且就要和我们大峰的太子订亲了!他娘的,听说华夏那婊子长得跟天仙似的,啧啧……”

后面的话张涛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的心眼在第一时间扫描了这个家伙的脑域,他说得全是真的!

那个和萍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要结婚了!

虽然明知道她不是萍儿,但张涛还是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刺痛……

这家伙的话张涛能听到,柔雨飘自然也能听到,柔雨飘考虑了半晌,终于苦涩地说道:“既然涛儿忘不了她,那我们明天就启程去找她吧!”

张涛无言地点了点头,自己的心思一点都瞒不了她。

明天,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