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小节
作者:冰冷的心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949

9月8日上午11点54分地方法庭第2法庭

“那么,本案再次开庭。请证人入席!”法官说。

“是。法官大人!在此之前有个请求……”亚内检察官说。

“怎么了?”法官问。

“那个……下面要传唤的证人有点……有点神经质。所以恳请法庭提问时注意。尽量的,用温和语气。”亚内检察官说。

“……现在不说这个,请赶快传话证人!”法官说。

“是是,……那我就传唤了!请事发当天,在公园散步的重考生入庭!”亚内检察官说。

一个穿着蓝西服染这一佐黄头发的小青年站到了证人席上。

“证人,请先说出姓名……”亚内检察官问。

“在此之前,我能先说几句吗?”那小青年问。

“啊?……请,请讲!”亚内检察官说。

“刚才你是这么介绍我的吧?‘散步中的重考生’!”小青年说。

“哦?是、是这样的!”亚内检察官说。

“那可就不好办了。老是戴着有色眼睛看待别人。可能正如你所说,我现在确实仍然不能被称为大学生。这一点我自己也暂时承认。但是我有着一切尽善尽美的宿命。到底哪所大学,才能配得上我呢?我正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这就是你所谓的散步中……”那小青年说了一大堆废话。

“知、知道了,非常抱歉,我以后注意!”亚内检察官说。

“什、什么啊?又出来个怪人!”珍珍说。

“哎呀哎呀,我还得问那小子话吗?”我问。

“我将拥有一流的服饰!名车!女人!眼镜!当然还有大学!”小青年说。可他并没带眼镜呀。

“够了!证人赶快说出你的…………”法官说。

“哈哈,我早就猜到了。依仗自己的权利来铲除反对自己的幼苗。这种老人特有的做法,真是太肮脏了。”小青年说。这小子好嚣张呀!

“对,对不起。我以后注意!”法官说。

“……没关系,我让着你们好了。我叫朱平野。称呼我为‘预备大学生’我也不会介意的。”朱平野说。

“朱平野!事发当天,你是在公园里散步……不……是在考虑前程是吧?”亚内检察官问。

“哎,要是你改不了口的话就随你便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当作没听见。不管怎么说我也…………”朱平野说。

“总而言之,请说明你散步时看到的事情!”亚内检察官说。

“啊,看!你又说了‘你散步时’。”朱平野说。

“总而言之,请就你看到的事实来作证!”法官不耐烦了。

“我下午一直在公园沉浸于思索中,记不太清楚时间了…………大概是晚上6点多。突然眼前有个警察摔了下来。我不假思索的往上看,结果看到了一个脸色发青的女人。她的脸我当然记得,就是坐在被告席上的被告。要说现场还有什么可疑的话,我还看到香蕉掉下来了。”朱平野说。

“恩…………这可真是决定性的证词啊…………”法官说。

“决、决定性的证词!成堂!”珍珍说。

“……恩。”我点点头。

“恩什么啊!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珍珍问我。

“大概……是因为我信任我的委托人吧!”我说。真是奇妙……感觉心里莫明的平静……

“林美珍小姐?”珍珍问。

“对。…………如果她是无辜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你这家伙,在撒谎!”我指着朱平野说。

“那么,律师请开始询问吧!”法官说。

“不管是多么巧妙的谎言!一定能被看穿的!”我心里想。“证人,你怎么知道被害人是警察?”

“哎呀哎呀,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推理实力吗?只要我看一眼他的外表就很清楚他的职业。他的发型和动作都有典型的警察特征,领带的褶皱也是提示,穿的鞋也是便宜货。另外他还穿着警察制服。”朱平野说。

“这个你怎么不先说。”我心里想。

“哎,好厉害啊!喂喂,他也能看出来我的职业吧!”珍珍问。

“…………还是让他猜猜我的职业比较好……”我看了一眼那个叫珍珍的笨丫头心想。“证人,你说什么香蕉掉下来?”我问。

“是的,而且不是一根,是整个一串。”朱平野说。

“为什么那种东西会在…………?”我问。

“…………哼,哎呀哎呀。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朱平野说。

“好奇怪啊。林美珍小姐根本就没提到过香蕉啊!成堂,那香蕉一定是谎言!”珍珍说。

“恩恩……话是这么说……‘在现场看到了香蕉’说这种谎话没有任何意义啊。”我心想。“也许,他并没有在说谎呢?”我对珍珍说。

“也许是……错觉?比如说把什么错看成香蕉……”珍珍说。

“……错觉……是吗?无论如何这也应该算是破绽吧!……如果我的委托人是无辜的话,那小子就一定是在撒谎!”我心想。突然,我想到了,原来那个‘香蕉’是………………“朱平野,其实这个就是当时你看到的所谓的……所谓的香蕉吧!”我拿出了那个特制的棒球手套。

“哈哈哈,你也看到了,不就是这串香蕉吗?那你之前就别欺骗我感情啊,这样可不好吧。”朱平野说。

“我还想……继续欺骗你的感情呢!”我微笑着想。

“律师,那、那是…………”法官说。

“那不就是棒球手套吗?”亚内检察官大喊。

“哎?什、什么?手套……?”朱平野大吃一惊。

“不信的话,吃一点试试如何?”我微笑着调侃他。

“那…………那是…………那确实是香蕉,你这个白痴!”朱平野显得很激动。

“法官大人!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情非常清楚了。那就是,这个证人眼神不好。对了,朱平野你的视力是多少?”我问他。

“怎、怎么突然问我?”朱平野激动的说。

“看错了香蕉和手套好象并不能说明视力低下呀…………”亚内检察官忙说。

“恩,律师提问没错,检控方反对无效!”法官说。

“哎……哎呀!你就是那个……和那个不承认日心说的加利略一样。被那些无聊的常识束缚头脑不承认新理论的存在。如果单单从表面的现象来看那确实是一只手套不假。但是,据此就想推翻我的香蕉理论的话…………”朱平野激动的说。

“我在问你视力是多少!”我一拍桌子大声打断他的话。

“两眼都是0.1啊,怎么啦?”朱平野问。

“那现在怎么没戴眼镜?”法官问。

“………………最、最近……哎呀……那个……刚好丢了。当、当然想要再买一副了!但、但是还没找到能比得上原来的眼镜…………”朱平野激动的说。

“那目击案发经过的时候你有戴眼镜了吗?”我问。

“…………啊!”朱平野大喊。

“请证人回答!”我说。

“……你、你就像是那个……你就像那个把哥白尼处以极刑的无耻家伙!抓住那些不胃强暴勇于向前努力探求真理的人,把那些无辜的人绑到了火刑架上…………”朱平野这家伙话还真多。

“所以说证人当时并没有带眼镜!如果这样!被告的证词所谓的目击到的那个女性……根本就是证人在撒谎!”我说。

“反对!但是,现场的高度只有3米!就算是看到了上边林荫道上被告的脸,也不足为奇!”亚内检察官说。

“恩……证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件,请诚实的作证!”法官说。

“知、知道啦!”朱平野回答。

“那么,请证人继续作证!”法官说。

“那么,请就目击案发之后的经过作证!”亚内检察官说。

“小道上的那个女的一看见我就马上逃走了。之后我马上向警察报了案。给警察打电话的时间大概是6点45分。大概是警察很闲吧,没用10分钟就赶过去了。”朱平野说。

“…………恩。你是说小道上的人看见你之后马上就逃走了?”法官问。

“没错!即使头脑没我这么好的人,也应该会明白。那个女的就是杀人犯!”朱平野说。

“那么,律师可以开始询问了。”法官说。

“证人,验尸报告上写着案发时间是6点28分。”我说。

“那又怎么了?”朱平野问。

“你说你目击了案发瞬间,然后马上向警察报了案。但是,警察接到电话的时间却是6点45分。从案发到接到办案不是整整差了15分钟吗?在这15分钟里……你究竟干什么了?”我问。

“反对!也许证人看到尸体一时不知所措了。所以稍微发了一会呆吧!”亚内检察官说。

“反对!15分钟不能称之为稍微!”我说。

“证人!向警察报案之前,你究竟干什么了?”法官问。

“请回答!”我说。

“……电话……”朱平野说。

“你说什么?”我问。

“……我当时在找公用电话!”朱平野说。

“公用电话?”我问。

“那个,证人你没有手机吗?”法官问。

“啊?你,你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真是太可恶了……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朱平野说。

“……证人!”我说。

“因为我把手机弄丢了!这可以吧!”朱平野说。

“弄丢了?”我问。

“刚刚说弄丢了眼镜,现在又说弄丢了手机。你还真是个爱丢东西的人啊。”法官说。

“怎么了?难道一流人士就不能丢东西吗?怎么啦?天才只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你们和我存在差距。反过来说,正是因为有不同之处,我才被称为天才。算了,说了你们这些凡人也理解不了…………”朱平野说。

“够了!”法官忍不住重重敲了一下木锤打断了他的话。

“哎,等一下。把手机给……弄丢了?”我心想。

“成堂!莫非那个手机就是…………”珍珍说。看来她跟我想的一样。

“难道,林美珍拣到的这个手机就是他的?怎么会…………”我说。事情好象有些出乎意料了!怎么办?“朱平野!你弄丢了的手机,找到没有?”我问。

“我丢了手机你紧张什么?看看这是什么?”朱平野拿出一个手机给我看。

“啊……找到了是吗?”我说。

“什么啊,好好的在他手里呢!……我还以为,肯定是他的呢!不过怎么和成堂你的手机这么相像?”珍珍说。

“明白了。在案发当时,证人把手机弄丢了。因为找公共电话才耽误了报案对吗?”法官问。

“哎,大体上就是这样。这下没什么大问题了吧!”朱平野说。

“怎么样?律师,还有问题吗?”法官问我。

“法官大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朱平野当时不可能是在找公共电话!”我说。

“你……你说什么!”朱平野气愤的问。

“反对!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你……你有什么证据吗?”亚内检察官问。

“哈哈,当然有。”我大笑着说。

“恩,那么请出示证据吧!”法官说。

“这连想都不用想,请看这个!”我拿出照片。

“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法官问。

“那个有什么问题吗?”亚内检察官问。

“好象不止有问题这么简单吧!如果看到这个还不知道的话,那才是有问题呢!”我说。

“电……电话亭?”法官大声说了出来。

“这就对了!证人用不了走3步就能到那个电话亭!证人……为什么你没那么做!”我问。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木锤维持法庭秩序。

“反对!报、报案晚了,难道能说明什么吗?”亚内检察官问。

“反对!问题是证人并不能说出那15分钟他做了什么!这实在太可疑了。”我说。

“恩,的确!到底发生了什么?证人?”法官问。

“……………………”朱平野没有说话。

“喂,喂,这个手机,果然还是他的啊!可能他是为了拿回手机才杀害了民警丁伟啊!”珍珍说。

“但是,林美珍已经说了,要把手机还给他的吧?他没有必要杀人啊?而且林美珍拣到的手机一开始就在我们手里啊。”我说。

“恩,这么说来,也许不是手机的问题。朱平野他当时不会是在找什么东西吧!”珍珍问我。

“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我想。

“律师!有关剩余的15分钟,证人究竟干什么了?你还想到其它什么可以举证的证物了吗?”

“……那么只存在一种可能性!”我说。

“明白了,那我们就听听律师的见解吧!但是,如果见解没有说服力的话……我就处罚你!”法官说。

“好,好的!朱平野!”我突然大声喊朱平野的名字。

“什、什么事!你别吓唬我啊!”朱平野果然被我吓了一跳,达到目的了。

“这个是你的眼镜吧!”我问。

“啊!你,你在哪里…………哇!”朱平野马上发现自己说走嘴了。

“……大家都听见了吧!刚才他承认了。这副眼镜,就是他的眼镜!”我大声说。

全场哗然!

“朱平野,告诉你一件事吧!这个可是从被害者的尸体下面发现的啊。”我说。

“什、什么?原来……在尸体下面……”朱平野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忙敲他的小木锤维持秩序。

“等,等,等一下!我,我什么、什么都不承认!”朱平野紧张的说。

“法官大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民警丁伟在摔下去的时候,抓住了犯人的眼镜!丢失眼镜的犯人,拼命的找!但是,他没注意到眼镜在尸体下边!……所以,报警时间才会晚了15分钟!”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律师,也就是说你要……你要指控这个证人就是……真凶吗?”法官问。

“当然是这样!”我说。

全场再次哗然!

“错不了了!”看着朱平野的神情,我对自己说:“真凶就是这个家伙!”

“成堂!你知道全部真相了?”珍珍问。

“…………差不多吧!这个案件的关键,果然还是这部手机。……总之,已经找到突破口了!一口气追问下去!”我说。

“恩……恩!好象我都有一点兴奋起来了!”珍珍说。

我似乎已经渐渐找回我自己了。是失败还是成功,就在这一瞬之间了。这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感觉…………

“肃静!肃静!”法官再次敲他的小木锤维持秩序。

“反对!法官大人!辩护律师藐视法庭!没什么证据就随便指控证人有罪!”亚内检察官说。

“是,是,是啊!我,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你这个,三流的白痴律师!”朱平野结结巴巴的问我。

“朱平野,好吧,那我反过来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我问。

“什么?那不是很明显吗?比如说那个!被害人写下的名字!”朱平野说。

“哈哈,你是说‘美真’那两个字吗?”我问。

“就,就算是你再白痴,这几个字也能看懂吧!”朱平野说。

“但是那不是被害人留下的字!因为被告人的名字是林美珍,并且被害人是左撇子。”我说。

“也就是说凶手为了嫁祸给被告,用被告人右手写的字,是这样吧!”法官说。

“但、但是!但是但是!至少真凶应该和被告认识啊!所以才会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美珍。”朱平野说。

“确实如此!这个证人应该不认识林美珍小姐吧!”法官说。

“朱平野,案发当天,你说你把手机弄丢了?”我问。

“那又怎么啦?”朱平野问我。

“发现手机丢了之后,你做什么了?”我问。

“怎、怎么了?”朱平野问我。

“你没打自己手机的号码吗?”我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平野问我。

“反对!法官大人!这件事与本案没有任何关系!”亚内检察官说。

“反对无效!律师,是怎么一回事?证人的手机,和本案有关联吗?”法官问我。

“当然有!案发当天林美珍在公园里拣到了一个手机。而且!曾经接到了失主打来的电话!你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她的名字的。但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说。

“搞错了?”法官问。

“被告人的名字美珍,但是现场的名字确实美真。这种错误,只有耳朵听到的时候才会犯!”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敲了敲他的木锤。

“反对,等,等,等一下!证人,没有作案动机!”亚内检察官说。

“哦,怎么讲?”法官问。

“很简单的事情,杀人总要有个理由!朱平野没有杀人的理由!”亚内检察官说。

“没……没错!我没有杀人动机!”朱平野说。

“……恩……律师!你能证明证人有作案动机吗?”法官问我。

“太简单了!”我自信的说。

“没,没问题吧?成堂!”珍珍问。

“如果我说不能的话,审判不就结束了?”我说。

“话,话是这么说…………”我说。

“那么,请出示能证明证人动机的证据吧!”法官说。

“这就是证人的杀人动机!”我拿出珍珍给我的那份通话名单!

“那……那个是什么的名单?”法官问。

“林美珍小姐捡到的手机里面记录的电话号码!这里面的名字都是某个组织的成员!”我说。

“那、那些号码……你……你调查过了?”朱平野问我。

“当然!这就是那些电话号码的清单!这些人都是某个诈骗集团的成员!”我说。

“什、什么?诈、诈骗集团成员?”亚内检察官不相信的问。

“为什么你的电话中会有这些电话号码?”我问。

“这……这…………这是犯罪行为!查别人手机里的号码,简直比杀人还卑鄙。你,你简直就像那些强行闯入于特里约画室的那些无聊的警察!肆意打扰天才的工作,侮辱美之女神……”朱平野说。

“那无关紧要!请解释一下这个名单!”我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流人士?”朱平野问。

“反对!法官大人!这是……这是不正当的逼问!”亚内检察官说。

“反对无效!律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证人会知道诈骗集团成员的电话号码?”法官问我。

“这是明摆着的,朱平野他…………因为他就是这个诈骗集团的成员!你把同伙的电话号码存在这个手机里了。如果有人调查了这些号码你就全完了。正因为如此,你才杀了人!”我说。

“够……够了!我受不了啦啊!”朱平野大喊。

全场哗然!

“……确实,推理合乎逻辑……朱平野,你对此作何解释!”法官问。

“………………我…………我把…………我把……那个那个…………警察给…………”朱平野终于要说了。胜利了!

“反对!请等一下!”亚内检察官大喊。为什么每个检察官都喜欢维护真凶呢?

“怎么了?”法官问。

“法官大人!这……这是,那个……这是不正当的逼问。”亚内检察官说。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法官说。

“请、请听我把话说完!请回想一下,那通电话的内容!证人已经约定好去拿回电话了!然后,只是和被告见面要回电话就行了。他为什么还要杀人呢?”亚内检察官问我。

“恩,确实,说的也有理。这个问题,律师能解释一下吗?”法官问我。

“恩!按常理推断确实如此呀……”我心里想。

“那就一定不是通常情况了。”珍珍说。

“没错,所以才造成了杀人事件!朱平野这家伙,在现场遇到了什么事情吧!”我心想。

“律师能解释吗?”法官又问我。

“……可、可以!大概他不能直接去取电话吧!”我说。

“但是,他已经约好去取了啊!”亚内检察官说。

“……肯定是在现场看到了什么不妙的情况了。”我说。

“那么,请解释一下吧!在现场看到的不妙情况是什么?”法官问我。

“朱平野看到的,当然是被害人!”我说。

“被、被害人?你是说民警丁伟?”亚内检察官问。

“民警丁伟结束值勤后没换衣服就去约会了。也就是说,穿着警察制服!‘那个捡到电话的女的,叫警察来了。’朱平野一定是这么想的,他根本没想到两人是恋人关系。于是朱平野就惊慌失措了,他以为在向警察索要电话的时候可能会被问一些问题。朱平野觉得自己会被怀疑,警察可能已经查了电话号码。所以…………”我说。

“……也就是说当时他已经心慌意乱了……”法官说。

“正是这样!丁伟正是因为当时穿着警服才被杀害的!”我说。

全场哗然!

“亚内检察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问。

“暂……暂时没有!”亚内检察官说。

“恩!好象答案已经出来了。这个证人,朱平野是…………”法官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错啊……三流大学的水平…………确实不错。”朱平野怪叫着。

“有、有什么不对的吗?”我问。

“证据!你有证据吗?”朱平野问我。

“啊,那个人看起来好恐怖啊!”珍珍说。

“你刚才一直说来说去的那个可疑的手机啊!你说里面有诈骗集团的电话号码?那怎么能证明那个手机是我的啊!”朱平野问我。

“……你说没有能证明……这个电话是你的证据…………?”我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把丢失的手机找到了啊!我是不知道你拿的手机是谁的?但最起码不是我的!”朱平野说。

“你……你说什么!”我问。

全场哗然!

“嘿嘿嘿嘿嘿嘿,看到你惊慌的表情,真是很愉快啊。”朱平野说。

“恩…………确实,问题在于那个可疑的手机。这手机到底是谁的?不能证明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法官说。

“请……请等一下!”我忙说,不是开玩笑吧,怎么能在这里被逆转呢。这个…………手机……我肯定……肯定是看漏了什么!“对了,调查一下电话上残留的指纹就行了!上面一定留有朱平野的指纹!”我说。

“你说什么呀成堂!林美珍小姐把手机给你的时候,你不是把手机擦过一遍吗?”珍珍提醒我。

“啊?我有做过吗?”我问。

“因为被沙土弄脏了啊!你还是很仔细的擦的。”珍珍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一群三流垃圾在那里乱蹦乱跳,真是令人愉快啊!说了多少次啊,我的手机就在我手里啊!顺便说一句,你是没办法看这个手机电话号码的。因为出了点故障!里面的电话记录全部都消失了!”朱平野得意的大笑。

“他把能做为证据的号码全都删除了吗?”我心想。“朱平野!”我不死心,叫他的名字。

“哎呀哎呀!没想到你还有向我开口提问的勇气啊!”朱平野得意的说。

“最后你是在哪里找到那手机的?”我问。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这个问题,你当然是不会知道了。”朱平野得意的说。

“……………………………………啊……………………是在那个时候吗?”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怎么了啊?律师大人!那么盯着我看!”朱平野笑着对我说。

“成堂!这样下去的话…………会让他逃脱的,都到这地步了!”珍珍说。

“我知道!”我说。说这个电话是他的……要怎么才能证明呢?

“……律师!如果你不能确定那个手机到底是谁的。你的指控就没有任何说服力!好象就差了一步啊……”法官说。

“哎,作为一个三流律师你已经干得很不错了。你的失败只有一点,就是你没有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啊!”朱平野嚣张的说。

“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气愤的想。

“那么,询问完毕!”法官敲了下他的木锤。

“呵呵呵呵…………那么我就先失陪了。因为我还在高级餐厅订了位置。”朱平野笑着说。

“辛苦你了,请好好去用餐吧!”亚内检察官也笑着说。

“狼狈为奸的两个人。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结束?”我心想。“反对!请等一下,法官大人!”我大喊。

“成……成堂!”珍珍看着我。

“也许……我可以证明!”我说。

“证明……证明什么?”法官问。

“证明真相!”我说。

“反对!我,我反对!法官大人,询问已经结束了!不能再对证人纠缠不休…………”亚内检察官说。

“律师……不能再对证人施压了!”法官也对我说。

“不可以这样哦,律师大人!”朱平野笑着对我说。这个小人!

“我们开庭的目的也是为了找出真凶,现在真凶就在眼前,怎么能要他这么轻易逃跑?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法官大人!”我说。

“………………明白了,不过只有一次机会啊!准许律师举证!如果不能指出事情的真相的话…………那么就马上结案,请你和你的委托人做好准备!知道了吗?”法官问。

“知道了!”我点点头。

“反对!我反对!法官大人!询问已经结束了!”亚内检察官又站出来反对。

“我看是你没搞清楚吧!我说过了,只是允许律师指证啊!”法官对亚内检察官说。“那么,律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请让我看看能证明你推理的证据!”法官对我说。

我把林美珍借给我的名片递给了法官。

“……你还真有礼貌啊!那么我也请你多多指教啊!但是,现在可不是交换名片的时候!”法官生气的说。

“法官大人!这张名片的重要之处就在于…………名片的反面啊!”我说。

“反面?反面不是写着成堂的手机号码吗?”珍珍说。

“没错!能用你的手机打一下这个号码吗?”我说。

“啊?现在?现在在审理案件啊!”珍珍说。

“没关系。”我说。

“真的没关系?”珍珍问。

“律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问我。

“现在请打我的手机试试看!然后,一切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我说。

“真、真是无聊透顶的傻瓜…………”朱平野说。正在这时,朱平野手中的手机响了。“啊!什、什么!为什么我的手机会…………还有这个是什么?这么恶心的铃声!”朱平野大叫。

“朱平野……真是奇怪啊!那个…………不是我的手机铃声吗?”我说。

“你……你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吧!”朱平野惊讶的问我。

“你今天早晨不是敲了我脑后一下吗?”我终于都想起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当时拿错手机了,你拿的是我的手机!”我大声说。

“……………………哎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朱平野怪叫着晕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你被朱平野打了…………”法官说。

“他是那种生命中只要面子和自尊的男人。为了隐瞒自己是诈骗集团的成员,才失去了理智做出如此愚昧的事。”我说。

“也许吧!”法官说。

“那么,成堂。你手里拿着的手机是…………”亚内检察官问我。

“这个当然是朱平野的手机。”我说。

“亚内检察官,朱平野呢?”法官问。

“那个……已经紧急逮捕了。”亚内检察官说。

“很好。那么,本庭现在宣布对被告人林美珍的判决!…………无罪!那么,现在闭庭!”法官重重的敲了下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