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邪盗
作者:傲邪至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206

萧条庭院,有斜风细雨,重门须闭。

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烦人天气。

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

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

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

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这首‘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念奴娇’,由一风韵十足的女子口中委婉动听的唱出,与一位天仙化人般的佳人纤纤玉指下弦琴所弹奏的凄美忧伤曲调,两相配合,道尽那在丈夫出仕于外的一个春天,风雨连绵,阴晴不定,妻子独守深闺,离情万种。她欲饮酒赋诗,又怕招来闲愁;欲寄万千心事,又恐传递无人;欲倚栏远,又觉娇慵无力;欲拥衾独卧,又感被冷香销。

歌曲已落幕,但那凄伤之情仍弥漫于大厅之内。一伏于桌上的懒散中年汉忽起身拍手道:“好曲,好歌啊!”旁席上的年青人正是那礼部尚书杨道之,他也拍着手,对那中年汉道:“吴兄,那弹琴之女正是中原十大美女之首燕圆圆,你看如何?”中年汉朗声道:“燕姑娘的绝色娇容,我十全帝国的众佳丽中无一人能相提并论,不愧为第一美女。”坐于琴台后的天仙女子燕圆圆微微一笑道:“多谢吴大人与杨大人的夸奖。”她那沉鱼落雁的轻笑,让全场中的男子皆为之倾倒,只要她开口,就算前面是个火坑,也会奋不顾身的跳落下去。

杨道之这时已克制住心中的感情,看到那中年汉优然自若般的拿起一壶酒倒于杯中,暗道如此女子都能不为所动,这吴老九不愧为十全帝国七无之一的无尚神功。其开口道:“可惜燕姑娘卖艺不卖身。”中年汉道:“我这人只喜这杯中之物,美女实无兴趣。”这时陪燕圆圆来的一个嬷嬷道:“杨大人,夜色已晚,不知能否让两位姑娘回去休息?”杨道之道:“好,有劳燕圆圆姑娘与赵师师姑娘为我等合奏如此美妙的歌曲。”燕圆圆与赵师师施了个礼,正待离去,杨道之说道:“夜黑路暗,恐两位姑娘有所不测,还是让我手下送你俩回去吧。”燕圆圆与赵师师对望一眼,赵师师道:“那多谢杨大人了。”杨道之道:“我请你俩深夜来此,若有什么事,明天京城的所有男子都会去我府兴师问罪。”赵师师笑道:“杨大人说笑了。”

燕圆圆与赵师师坐在马车内,回到了小甜水巷兰桂坊的后门。下了马车后,燕圆圆正待让杨道之派来保护的三人回去,忽传来一道声音:“翩翩一人,乘风而来;漫漫长夜,何处留香。”

众人抬头,只见一青影在弯月的照射下,由天上慢慢降下,徐徐踱步直向马车而来。杨道之派来的三人人称‘荆北三煞’,个个手段残忍,厉煞高明叫道:“来者何人?”那人已至马车前五丈处,一身青衫,风度翩翩,手持折扇,面容俊美无比,但於人朦胧之感,他道:“小生来此欲寻燕小姐,其余闲杂人等闪开。”愁鬼葛光道:“好大的口气。”烈鬼安怀道:“废话少说,上。”取出裂魂刺,另二煞也各自拿出摄魂抓,夺魄尺,三人冲向青衫人,燕圆圆叫道:“你们不要啊。”赵师师笑道:“燕妹妹可是担心那青衫者。”燕圆圆忙道:“没有,只是人家慕名而来,怎能以刀剑相迎。”在她俩说话之间,那三煞已被青衫人点了穴道,呆立于路中,青衫人一晃身,一道青影闪过,马车旁其他的人皆被其制住。

青衫人至燕圆圆与赵师师身前,施礼道:“多谢燕小姐相阻之言,不过那些粗人又岂能伤我。”燕圆圆道:“请问公子贵姓大名,寻奴家又有何事?”青衫人道:“小生姓叶名留香,来自天涯。”赵师师惊道:“你就是那曾入蜀中唐门,后又去洛阳小碧湖的采花者。”“正是。”叶留香打开折扇,燕圆圆闻到其身上传来的一股清纯香气,问道:“叶公子,请问你身上之清香何名?”“夜来香。”燕圆圆又道:“叶公子,看来今晚奴家难逃公子之手。”叶流香收起折扇道:“小生曾听燕小姐为天下第一美女,今夜相见,果然如此,只有那月宫中的嫦娥才能与燕小姐相比。”“叶公子太过夸奖,折煞奴家了。”“一点不过,绝对是天仙下凡。”燕圆圆笑着道:“多谢叶公子的赞赏。”叶留香以扇拍手道:“好个倾国倾城之笑,燕小姐,小生见你之后忽生一想法,本欲带你去作洞房之事,但从今夜起小生会追求你,一试那人间感情,而且以后弯月之时,小生不会再现他人处,以纪念我俩今夜初见之情。”“叶公子开玩笑吧。”“实属真言,打扰燕小姐休息了,小生告辞。”燕圆圆刚道:“叶公子”叶留香已化为一道青影,在奔驰之间弹指解开他人穴道,而后瞬间遁去。赵师师道:“燕妹妹,你真有无穷魅力,连那敢惹唐门和财神的叶留香都为你所迷。”燕圆圆淡淡的道:“我们进去吧。”她暗暗的望了一眼叶留香消失的方向。

许昌中州镖局,武林五十五大势力中七局之一,局主位列旧英雄人物榜‘一君’,长笑天君龙放啸,又称‘风云第一刀’,武技:长笑七击与风云刀诀,至今未逢敌手;副局主‘稳如泰山’邱不倒,一手链子枪,居兵器谱十六位;总镖头‘紫薇星君’公孙扬眉,手中紫薇红缨枪,兵器谱上排名四十一,此三人为局中三大‘死人’。还有九大‘老头’其中一位就是新英雄人物榜上‘一侠’,白衣大侠高悦开,乃百年前中原高家后人,一手家传江山十指,使其迅速成为新一代的佼佼者。以及十六‘老秀’,三十‘中秀’,众多‘新秀’,四大分局,更有位传说中的‘婴孩’,其在江湖上势力之大,实属少有。而局主有传为华夏帝国皇室宗亲,各方官员也不敢得罪,因此中州镖局的镖可说是万无一失。

十月十五,圆月明空,中州镖局内的一楼上,有一位绝色美女正倚栏仰望明月。忽见月光中多出一道青影,似幻似真,令绝色美女也为之一愕。只听一吟:“翩翩一人,乘风而来;漫漫长夜,何处留香。”青影渐渐变大,竟是一着青衫之人。

青衫人飘落楼栏内施礼道:“小生这厢有礼,请问小姐可是十全才女宫素婷?”那绝色美女道:“小女子正是,敢问公子是?”“宫小姐,不愧为天下十大美女之一,虽列末位,但毫不逊色于前几位。小生姓叶名留香,来自天涯。”遂打开了手中折扇,宫素婷这时玉面变色道:“你就是那曾闯蜀中唐门,光临小碧湖,访小甜水巷,喜在圆月与弯月时出现的采花者。”叶流香笑道:“小生已在京城与燕小姐说过以后弯月之时不会再出现。”

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兀那贼子,敢闯我中州镖局。”但见两人立于楼下庭院中,叶留香遂道:“宫小姐,有人来打搅我俩月下谈心,小生去去就来。”也不等答话,一道青影一晃,已至楼下两人身边,瞬息之间又返上楼,口中道:“宫小姐,这下可继续了。”“谁与你谈心!”宫素婷一身娇叱,纤纤玉手已朝他面门击来。叶留香避过其招道:“宫小姐,为何如此?”“你这淫贼,还伤我中州镖局之人,看招。”她嘴中说道,手上也毫不停顿,招招攻人要害,叶留香轻松的回避其式,口中道:“宫小姐,小生不喜手染血腥,他俩只不过被点了穴而已。”见宫素婷仍不停手,又道:“宫小姐,听闻你精通琴棋诗书画,刀枪剑掌兵,现在就与你会上几招。”宫素婷施展着由‘老头子’之一的‘龙掌神乞’曲灵伯所授的龙形八掌,掌风有劲,但无法伤及对方,叶留香道:“宫小姐这套掌法太过阳刚,不适合由你这样的美女施出。”宫素婷听其说后,掌势更猛,势要把其击倒,叶留香忽道:“不好,有人来了,别玩了,我们还是快去办正事吧。”话一落,手中折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插入掌势内,宫素婷只觉全身一麻,然后叶留香已把其抱住,飞出楼外。

一人忽从旁边掠来,叶留香一凌空弹指,那人遂落于地上,只听空中传来一语:“暂请宫小姐而去,明日清晨其自当返回。”那落于地上之人一身白衫,而后另一人走了过来道:“小高,牧阳秋与余大昌被点的穴,我解不开。”那白衫人走去那被制住的两人处,施了两下手法,但毫无用处,道:“看来只有等穴道自解了,希望没有什么后遗症。”另一人问道:“还追不追?”“施先生,你轻功虽好,但也不及他,而且此人的指力更在我之上,现今只有去通知公孙总镖头。”另一人道:“也只好如此,希望宫姑娘没什么事,否则也难以向局主交待。”两人望向空中的明月。

密室之中,青楼楼主劳布旺看着桌上的两份报告,一份写着:……

十月二十三,酉时,小雨。地点:许昌观望街。杀手壕五十九位杀手围杀白衣人孤独求敌,‘月亮’阴盛男率先从其身后发招,结果一刀毙命;‘星星’谢红菲再出暗器,也一刀被杀;而后‘太阳’牛满江统领五十六位杀手冲上,皆死,每人身上只有一刀伤。其中阴盛男与另十人的刀伤是左手使出。

姓名:孤独求敌。

年龄:约二十几许。

特征:一身白衣,背上一黑刀鞘,左脸有长发掩盖,据凤尾帮中人道其左眼处有一伤痕。

来历:八成可能来自东瀛,应派人去查探。

武功:为拔刀术,无法看清其招,双手皆可出刀;身法诡异莫测,不可捉摸。

兵器:霸刀,黑色刀鞘,刀锋因出手太快,只觉寒光一闪,无人看清,应是神兵利器。

喜好:挑战高手,专于气节交替之间出没,而且下雨之时。

性格:冷漠无情,犯他者必杀之。据与其交手过的人道,近其身两尺内顿觉如坠万年寒潭,此点从所有人口中得知,应属事实。

看法:极度危险,尽量不要招惹他,若是要动手的话,最好先让其没有那柄刀。

探察者文仕

另一份写道:……

十月十五,子夜时分,地点:中州镖局。龙放啸之义女天下十大美人第十位的宫素婷被叶留香所擒去,翌日天明而归。据镖局中人所说两位中秀:‘雷霆手’牧阳秋,‘追命斧’余大昌都被其点了穴,无人能解开;而副总镖头‘白衣大侠’高悦开也似吃了暗亏。

姓名:叶留香。

年龄:应是年青者。

特征:一身青衣,据见过的人道,容貌俊美无比,但每个人的形容不同。

来历:自称来自天涯。

武功:据人传是精擅凌空弹指术,折扇打穴技,身法奇快无比。

兵器:手中碧玉摺扇,据说有八个字:花开花落,唯吾摘之。

喜好:绝色美女,专于弯月时与圆月时出现,但已说弯月时不再现身。据传其身上带有清香,名夜来香。

性格:据闻见面时谦虚有礼,行动却胆大妄为,连唐门与财神都视若无睹,但又在得手时,竟对燕圆圆说要追求她,令人完全不懂其意图。

看法:实无头绪,无法评价。

探察者白飞

劳布旺这时对站于桌前的两人中一白衫者道:“白飞,你跟我多久了?”那白衫者道:“属下八岁就跟楼主,已有二十五年。”“错,是二十四年九个月零七天。”劳布旺停了下,又接道:“你这份全是从他人处打听得来,而文仕那份多为其亲眼所见,他比你晚入门五年,你俩都是我亲自培养的,但在这几年中他打探情报方面比你强多了。”白衫者道:“楼主,叶留香此人行踪飘忽无定,属下无法跟从。”“是吗,文仕接到我的命令之后,八月二十二日得知孤独求敌已去过濮阳丁家后,就去淮阴镖局等侯。二十四日那孤独求敌果然出现,而后淮阴镖局约其在九月九日仰崇山再战,欲请中州镖局之人,但有化灰不同两人自持武功高强,前往赴约。到那日,因山顶无处藏身,他则在山下等侯。孤独求敌下山时,有人送信于他相约一战,孤独求敌告诉来人日期后,文仕就跟着传信人,发现杀手院的三位杀手,在其化了七天的潜伏下得知雇主为何人。孤独求敌以后的几场决战,除中州镖局内,皆在现场。你有何话说?”“楼主,叶留香此人不同,无迹可寻。”劳布旺高声道:“他喜欢天下一等美女,在中州一带又有几人?”

白衫者正待开口,劳布旺忽好声说道:“白飞,听闻你养了四五个女子,是有些劳累吧,可以同我说。”白衫者忙跪下地,道:“楼主,属下该死,请楼主原谅这一次,以后一定会替楼主好好办事。”他头上已流下了冷汗。劳布旺道:“你还偷偷压下一些钱银,你说我该怎么办?”白衫者突然跳起五指成爪直向劳布旺的面门,忽一道剑光由劳布旺身后发出,白衫者往后退了数步,摸着胸口道:“你”倒于地上,他临死也不信会死在那站于劳布旺身后的瞎子手中。

劳布旺道:“叫人抬走。”“是”另一人正是那‘长衫’文仕,他出门喊了两人清除了尸体后,又站在桌前,劳布旺道:“文仕,你干的不错,以后你就是‘鹅五’了。”“是”文仕知道一件事,对劳布旺的说话与命令,都不能违抗,这样才能活下去。

劳布旺遂道:“这次杀手壕没有全力出手,看来另有企图,那孤独求敌已说一年内将不再现身,以后由你负责白飞的事务,你看那叶留香下次会在哪出现?”“属下没有探查过他,不敢妄下断言。”劳布旺点了下头,毕竟有这种实在又听话且没有其他嗜好的手下,换做任何一人都会满意。他遂道:“九月十五,此人没有出现,而十月十五已到许昌,以我的判断应是那斑门斑巧娥,你速去查明。”“是”“还有下月十五,他应该来我青楼,找我的爱娈,你把这消息传出,引各路人马到此,我看这叶留香有何本事,能盗我的宠物。”他脸上掠过一道狠毒的阴笑。

十一月十五,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劳布旺坐于大厅正中,他身旁坐着一位全身白裙,脸上带着紫色面纱,露出的双手雪白晶莹,正是青楼第一美女,天下十大美人之六的‘北地娇姿’纳兰映雪。在这青楼下四层内遍布是人,外面的广场之上也灯火通明,犹如白天。

而这顶楼内虽只有二十几人,但个个都是有名的高手,其中有中州镖局的总镖头公孙扬眉,‘老头子’中的‘关洛五奇’之‘龙掌神乞’曲灵伯,不戒大师公输昂,惜花郎君皇甫皋;富甲门中高手:新英雄人物榜上的四公子之一少门主‘多情公子’游吟诗,总管六六奇兵榜五十五位的‘顾盼神风’古佛影,‘失魂刀’习良吾,‘一刀斩’冷如灰,‘无形刀客’吕公良;礼部尚书杨道之的手下:‘旱天雷’池晋伯,‘掌腿双怪’费太来,姚最行;青楼高手‘地八’老孩童童言,六六奇兵榜十四位的‘九品成器’,统辖偏门的‘天九’九品大元牛老大;还有新英雄人物榜上的七种武器之一‘断影刀’胡非,九大杀手之一的‘灭情刀客’莫世情,‘披风杀手’杜越重;十二星相之‘丑牛运粮’黄举,‘卯兔掏药’迟金枝;以及武林五十五大势力的天下会的左巡使六六奇兵榜六十五位‘鹤立霜田竹叶三’索忧,‘生死难回’四囚之一‘凶罗’顾难;真武教四灵之二:‘火玲珑’邓茂,‘土鹿麟’裴元绍;排教双英:‘大扫怪刀’封十五,‘小解鬼手’蔡为存;霹雳堂‘四不休’的雷破釜。这些人多为那三十万两黄金而来,势力越大的组织越需要钱嚒。

劳布旺想着那唐门的人虽没到,以眼前的实力,那叶留香要么不来,只要他进厅就必死无疑,还有一暗招,这身边的纳兰映雪是楼中‘梅花’所扮的,他若碰其,也会被梅花所暗算,而真正的纳兰映雪早已藏于楼下地道密室之中,还有最亲信的义子阚无花把守,而那道门的锁特制,非常人能打开。劳布旺想着他的万无一失的安排,喜形于色,嘴中说道:“各位无需着急,吃点东西吧。”

月正当空,一道声音从天际传来:“翩翩一人,乘风而来;漫漫长夜,何处留香。”声音飘忽无定,众人正待出楼寻找,劳布旺道:“他既已来,当会进楼,你们无需出外寻觅,恐中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说完之后其他人也坐回原位,劳布旺遂让童言下去命人严守勿动。

阚无花立于黑暗之间,紧守后面的大门,在这漆黑一片中他的听音辨位术是最强的,这也是劳布旺让其守在这的其中一个原因。突然间,他没听到任何声响,却透过眼布看到了一丝青影,他能在全黑之中望见一点它色,这是他的秘密,就连其义父都不知道。因为劳布旺只会用有用的人,那人一但无用,即会被杀,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一样,否则也不会被称为‘六亲不认’。

那点青影越来越近,竟是个人形,当其到他三尺前,他施出绝技‘盲目一剑,一出即中’,这一剑快狠准毒,无声无息,因为他化了五年之久就只练这一剑。但他刺出后没有平常的感觉,象是刺空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后他身上的穴位被人点了,听到一个声音:“竟是个半瞎子,幸好是我。”然后门打了开来,那人走了进去,又关上了门。过了不久,门又打开,他的眼睛不能在亮光下见物,只听一个女声:“你把他怎么了,他也很可怜的。”正是纳兰映雪的声音,接着刚才那人的声音传来:“我的娘子,放心好了,小生只是点了他的穴。”“谁是你娘子,我只是答应被你照顾而已。”“是吗,快走吧,小生已急不可待。”门又关上,阚无花看到一青一白两道影子渐渐离去。

众人等了一会儿,已有人坐立不安,但劳布旺还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多谢楼主赐我如花似玉的娘子,小生告辞。”众人一听忙冲到窗口一看,只见一青影挟着一白影快速的远去,众人正待追击,那青影去的方向多出五道黑影,然后那五道黑影又倒下去,只听一声:“唐门中人,有缘下次见。”

劳布旺到密室后发现人去室空,心中懊恼万分,这纳兰映雪可是乌金国送他的,因其房事方面已不太行,就待寻到极好之补品,才慢慢享用,此女除貌美外,还会吹笛跳舞,闲时解闷,作为宠娈,连其头号大将牛老大也为她与其闹个不快,而今却让叶留香得了个便宜。第二天那纳兰映雪竟没有回来,他的心情随即越来越坏,以他的名望而言,这回可真是丢尽了脸。

江湖上自从青楼事件后,觉得叶留香此人行动是难以捉摸,竟能在众高手之监视下,看出厅上的是假货,还闯进无几人知晓的青楼密室,带走纳兰映雪,而那女子第二天却没象以前几个回来,此人实在是邪门。因其出现时必念那首诗,遂称其为‘翩翩邪盗’,而对其的悬赏也升至五十万两黄金。

在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之中,有一白衣女子吹完笛后,其身旁青衫男子道:“我要离开了。”“又要出去拐带他人?”“没有,这回是做其他事,可惜我不能带你一起去笑傲江湖。”“不要紧,在这里要比以前被人作为礼物送来送去的要强得多,有花,有鸟,有树陪我,你尽管去吧,我会等你的!”“好,我走了。”青衫男子来个吻别后,就化为一道青光瞬间消失,只留下白衣女子默默看着他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