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如其来的爱情
作者:202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48

早晨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衰弱无力的投射到一只七星硬甲虫身上,勉强将虫背上两挺薄翅染成金黄颜色。这是一只幼虫,翅膀还很稚嫩弱小,硬甲呈现淡淡的红色,小脑袋灵活的四处转动,好奇的张望着。感觉到了温暖的阳光,小甲虫欢快的将肉翅平平展开,不住抖扇着。“再有三天,我的翅膀就能帮助我飞到高高的树顶,找到爸爸妈妈了!”它想。

一只青年青叶螂发现了正在沐浴阳光的小甲虫,仔细观察一阵后,青叶螂憋笑着从后面悄悄逼近,两支锋利如刃的前足谨慎却迅速移动。阳光射在它两个大大的眼镜上,折射出欣喜贪婪的光芒。

小七星甲虫突然嗅到了风中传递来的危险信号,笨拙的回转身,胆怯的对上青叶螂得意凶残的笑脸。

“真是一个幸运的早晨,”青叶螂狞笑看着瑟瑟发抖的猎物,“吃完后再睡上一觉,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它不再犹豫,锋利的前肢高高举起,闪电般落下,肢齿紧紧嵌入小七星甲虫并不坚硬的背部。小甲虫疼痛难忍,两支肉翅急速张舞着,小爪子努力进行徒劳的抵抗。青叶螂开心的看着它,慢慢凑过去,张开大嘴。

时光在这一刻顿止,瞬间成为了永恒。一大滴散发着刺鼻芬芳的松香跳了下来,紧紧拥住了两个小家伙,甜甜的想:“我就要和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样了,人们会夸奖我、赞美我、抚摩我、亲吻我……一滴平平常常的松香,就要成为珍贵的宝石了!多么美好的生活,多么美好的未来啊!”

可风呆呆仰着脸,注视着树干上发生的这幕悲喜剧,良久良久……

“圣主,圣主?……您还好吗?”一声轻柔的呼唤惊动了沉思的可风。

可风回过神,尴尬冲娜莎莉娅一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我看那个——看入神了。”说着指指树上依旧在缓缓蠕动的松香。

娜莎莉娅抬头看去,吃吃笑道:“哦!这个啊!圣主原先没有见过吗?森林里好多的。”说着,走上前去,折了一根小枝,就要去拨弄那团包裹着两个小生命的松香。

“别动!”可风突然喝道。娜莎莉娅一惊,停住手,疑惑的看着可风。“呃!我是想问,你要做什么……”可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强烈,抓抓脑袋又道。

“把它们救出来啊!”娜莎莉娅理所当然道。不知为何,看着可风有时迷糊的神态,她心里总会泛起一丝轻柔的奇怪的涟漪。“这个人类好奇怪,凶的时候吓死人,可有时候又好玩的很,根本没什么圣主的架子……”

“救?为什么要救呢?救一个能救两个、三个吗?能救无数个吗?你们生长在森林中,弱肉强食物类天竞,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不可更改的定律难道不知道吗?你救了它们,它们还是要互相争杀吞噬,没有什么改变。而那滴松香本来有机会成为一枚美丽的琥珀,就因你那毫无意义的怜悯,让她丧失了可能的流传万世,这公平吗?”

娜莎莉娅不解的看看可风,不知这圣主为何大发感慨,但仍乖乖扔掉手中小枝,默默回转身,温顺的垂手侍立。可风大感头痛,自从与精灵长老米朗基洛那夜谈话后,这娜莎莉娅就时刻跟在身边,说是遵照长老的命令,照顾他的起居。毫不夸张的说,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端茶递水捶肩摩背,没有她不干的活,更没有她看不见的活,直把可风“折磨”到崩溃的边缘。

可风多次明白告知,自己不需要这些服务,甚至躲到阿土帐中。可娜莎莉娅总是一副楚楚可怜样儿在帐外一守,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立着。闹的阿土“毛骨悚然”,甘冒“不敬圣主”之大不讳,将可风软劝硬推赶出去。

唐杰、菲利克斯勒更是不堪,面上随时挂着暧昧的笑意,指指点点小声嘀咕另带放肆的狂笑。唐杰还时不时用破锣嗓子哼上一段柔靡悱恻的小调儿,气的可风几近抓狂。

米朗基洛对娜莎莉娅的“粘人”动作视而不见,无论可风怎么说,总是拿“娜莎莉娅是东精灵族未来族长,她也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我管不着”搪塞。

可风心里知道,说好听这是娜莎莉娅关心自己或是对自己有好感,直白说干脆就是老奸巨滑的米朗基洛策划的一出美人计。但知道归知道,总不能因此和精灵族翻脸吧!何况,娜莎莉娅也没有什么“特殊兼过火”举动,美人计之说证据不足。

而且,得到这样的待遇,说可风心里真的不爽,好象也不合适。更重要的是,精灵族其实在以这种方式向可风表示诚意——要知道,娜莎莉娅可是未来族长身份啊!而可风的接受同样也在向精灵族表示接受了对方的诚意——接受了娜莎莉娅就代表接受了精灵族。

娜莎莉娅等了良久不见可风继续长篇议论,悄悄支起眼帘,偷眼瞄去,正和可风若有所思,带点魂不守舍,又有一丝迷醉意味的怔怔眼光相遇。如同被顶级电系魔法击个正着,娜莎莉娅浑身猛的一紧,一阵无力酥软的感觉从脚趾过电似延伸至头发末梢。一颗处女春心腾腾直跳,好似万匹战马在胸腔里狂奔跳跃,下一刻,那热腾腾甜滋滋酸涩涩惊忡忡的心儿就要跳出来了。

可风一脸疑惑的看着满面绯红的娜莎莉娅,心里却得意万分。刚才他故意将两分饱含爱意的精神异力借由双眼射出,想看看娜莎莉娅的反应。谁知娜莎莉娅无比配合,恰恰抬眼望来照单全收,竟被“电”的浑身剧抖,反应之强烈令人惊讶。

面对这如花美女摆出的别样娇羞风情,可风脑子也是一炸。轻步走上前去,伸出手在娜莎莉娅头上拈下一片飘叶,凑到娜莎莉娅耳边问道:“娜莎莉娅,你怎么了?我们回去吧。”

娜莎莉娅那里是这花花大少的敌手,嗅着可风身上夹杂着一丝血腥气息的汗臭,如同吸进一贴具有绝大魔力的催情剂,脸上两朵红云愈加妩媚。耳后颈边僵硬承受着可风吐出的丝丝热气,想躲又不舍得躲,想看一眼可风,头却愈垂愈低。这会别说让她说话走路,就是转转身子,扭扭脖子也都力有不逮,整个人似被石化了,唯有双手如葱雪指垂放在身前,报仇似的抓着衣角狠劲儿的连绞带揉。

娜莎莉娅从未与同龄人(她年龄可以做可风的祖母,但生理心理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谁让精灵能活那么久呢!)有过这等亲密接触,尤其这人还是族里为自己内定的夫婿,而最要命的则是自己对他也有个三五分(?)五六分(?)七八分(!?)的喜欢。脑子里早已混沌一片,不知身处何地心处何方了。

这种被动接受中又夹杂欢喜渴望,羞怯抗拒中又含着坚决承迎的神态是最能打动男人心的,尤其是可风这种已经沧海皆是水的人。登时,可风满脑子的刀光剑影权谋机诈一扫而光,心里只存留着对面前这娇小清媚女子的迷茫爱恋,还有雄性与天俱来的占有征服欲望。

试探着用粗壮的手臂揽住娜莎莉娅的细柳腰肢,可风立刻感觉到了娜莎莉娅的紧张。轻薄绿衣下,柔细温软的肌肤不断绷紧退让,试图不让那带来无边快感的魔爪沾上。见娜莎莉娅抗拒并不激烈,可风心一横,决定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手臂微一用力,娜莎莉娅“嘤咛”一声,娇躯倒向可风里,旋即急急直起身,两片雪掌撑在可风胸膛,俏脸向后星眸半闭,贝齿紧咬红唇,身子却软的直要溜滑下去。

耳鬓厮磨,少女特有的体香随着温度骤升完全挥发出来,滑软香热的肉体忽重忽轻挨碰着可风,可风顿觉口干舌燥,肾上腺卖力的源源不断制造腺素,直接冲向脑门。可风终于高兴的屈从肉欲指挥,沦为使用下半身思维的动物。

“唉!难道下边真的控制上边?”当娜莎莉娅发出一声压抑着的痛苦欢叫,可风无奈的想。

娜莎莉娅桃腮带雨,静静的坐在地上,旁边散乱的摆放着几件有些破烂的衣物。自枝缝叶隙中潜入的阳光悄悄照射在她完美无暇,有如玉石镌就的躯体上,留下班驳陆离的朦胧光影,带着虚幻飘渺的圣洁意味。

可风下半身思维一旦中断,上半身理智立刻回过神,急急忙忙穿衣服。见娜莎莉娅裸着玉体默默坐着,心里一阵发虚,蹑手蹑脚爬到娜莎莉娅身前,期艾道:“那个……呃……娜莎莉娅,你放心,这个……我嘛……会负责的,我这就找长老,呃……让他把你嫁给我,可以吗?”

娜莎莉娅抬起头,带着水气的双眼大胆的看着可风,忽然轻轻一笑:“不要了。圣主,你喜欢娜莎吗?”

可风一呆,难道这儿的男女关系比家乡世界那儿还随便?连忙答道:“喜欢!喜欢!喜欢!我最喜欢你了!一见面就喜欢你了!”

娜莎莉娅脸色一暗,“你们人族真……你这样说我不会高兴的,因为那是假话。圣主,你知道吗?我是喜欢你的,不是为了精灵族,而是我真的喜欢你。幸好我是未来的精灵族长,否则就不能……不能……和你这样了。”她的声音低沉下去,有些欢喜,有些娇羞,又有些哀怨。

可风的心又热了,嬉笑着将娜莎莉娅揽到怀里,道:“你别多想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以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说着,一对粗手熟练把玩着娜莎莉娅胸前傲立的双丸。

“别……圣主,别……我……不行的,痛……”娜莎莉娅娇吁着推开可风,理了理秀发,整容道:“圣主,我只想对你说,我和你……这样……只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精灵族。也许我自私,但我不想你想到别的地方……长老说了,要我嫁给你,但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原因娶我……我看了很多人族的书,上面说两个人结合是要有爱的,所以……所以……”

可风忽得一阵感动,温情从心底直冲上来,捧起娜莎莉娅仍带泪痕的脸,可风一字一句道:“相信我,娜莎莉娅,我会娶你的。精灵族会在我的庇护下,世代和平安定的生活。这是我对你,还有所有精灵同胞的誓言。”

娜莎莉娅温柔一笑,轻轻靠在可风宽阔的胸膛上,嗅着这个自己第一个男人的体臭,内心感到无比的充实。“这就是爱情吧!”她浅笑着想。

当可风和娜莎莉娅并肩走在军营中,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报以暧昧却善意的微笑。在这朝不保夕的局势,在这动荡无常的时代,人们好象凶恶了许多,也宽容了许多。

可风从未想过与娜莎莉娅的结合会给自己的争霸大业带来何种后果,更确切说,是益处还是坏处。但就目前来说,似乎以此可加近与精灵族的关系——他毕竟不是爱情至上主义者。对他来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只是前进路上的一道靓丽风景,不会也不能牵拌住自己的步伐。

米朗基洛默默注视着笑厣如花,沉浸在爱河中的娜莎莉娅,心头一阵酸痛。他活了五百年,在十数万个日升月落间,他一面敬畏神的伟大,一面感叹人生的波折。娜莎莉娅的幸福只是精灵族中一个微小至极的问题,但正是这样的小小问题让他已如枯木般的心有一丝悸动。可是,时光不会返回,历史巨轮总会坚定的向着那个早已注定的目标推进,没有人能够阻碍、改变什么。这,就是命运。

可风忐忑的唤来阿土,低声下气的说明与娜莎莉娅之间发生的一切——毕竟,主帅在军事行动中竟然去泡马子,而且还是一个异族,怎么说,都是令人尴尬的。

阿土的意见很明确,“圣主,您要怎么办?就此罢休还是承担责任?”

可风苦着脸道:“责任是一定要担的,可怎么担啊!菲利克斯勒的遭遇你忘了吗?大陆各族血统观念极强,与精灵族结盟倒无所谓,可如果这样……仅人族这块儿就不好交代啊!”

阿土沉默一会,诚挚道:“圣主,你还记得那晚水柔我们三人在月下的谈话吗?您说‘要建立一个强大和平的世界,阻止这场战争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是通过战争统一大陆,建立新的秩序和游戏规则,用前所未有的强大来换取永远的和平!’您,忘了麽?”

可风讶异的抬起头,他没想到阿土对那晚的谈话竟是如此的记忆尤新。一直以来,可风认为征战天下只是自己一人的目标,其他人不过是附庸。这种深藏的孤独感给了他莫大的压力,但同时也给了他绝大动力。这种孤独感,或者说使命感,成为可风所有或血腥或柔善行为的思想基础,在这个大原则下,一切都可以抛弃,一切都可以牺牲。

而如今,有一个人与自己有同样的目标、理想了。

可风重重点头,轻声却坚定道:“我不会忘记的!”忽的心里又涌起一丝惧意,仿佛自己被人剥去了全身衣物,赤裸裸立在人前,没有秘密,没有私隐。

阿土丝毫不知可风心中所想,继续道:“我们担负着责任从另一个世界来到大陆,为的不就是这个崇高的理想?圣主,精灵族和娜莎莉娅的问题只是大陆许多问题中的一个,我希望您打下这片江山的同时,也将新的思想带给大陆,真正让大陆的人民幸福安康!”

可风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几个月来,自己想的只是如何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如何成为大陆的霸主,却从未如阿土样考虑人民的感受。即使三城的清洗行动,也是为了自己地位的稳固,指摘那些恶吏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本心根本没有为民做事这个念头。

可风良久不语,只听阿土又道:“您看秋墨易,他才二十八岁啊!却被愁苦生活折磨成那个样子。圣主,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衰老如此呢?我们来到三城,他明显开朗了许多,但却从不肯说明家世遭遇,这是为什么呢?”

可风心里正胡思乱想,下意识道:“是啊!为什么呢?”

阿土一笑,“因为他尊重您!”

可风一时没明白阿土的意思,迷茫道:“尊重我?为什么?”

阿土长叹一声,“秋墨易身世坎坷,幼年之时定遭受了重大变故。您也看到了,斯国官场之黑暗腐败,简直惨不忍睹。他的仇人应是斯国极有权势者。”

可风此时头脑稍微清明了,微一思忖,点头道:“不错,秋墨易身为青联暗部头号人物,有钱有人,竟未敢快意恩仇,他的对头来历定然极大!”说完,叹道:“他是因我们立足未稳实力尚弱,所以一直隐忍不发,连自己的家世都不敢明白道出,正是不愿我们为他涉险啊!”

以可风现今的实力,或许攻城掠地尚不能言必胜,但如搞个暗杀破坏什么的,可以说绰绰有余——歌拓鲁、阿达尼、天河等等皆不是弱者。而青联暗部数十年经营,旗下力量也不弱。以这样的组合秋墨易尚不敢轻举妄动,可见其对头实力之雄厚。

阿土又是一笑,摇头道:“圣主,秋墨易可能的仇人虽然实力不弱,但也不会大的离谱。我看他不愿我们插手还应别有隐情。”

可风今天脑子都要炸掉,闻言苦笑,“哦?那我又错了!”

阿土关心的看着他,“圣主,您不舒服吗?”

可风摇摇头,“你继续说——不过,这些和娜莎莉娅、精灵族的事情有关系吗?”他现在越想越后悔,但娜莎莉娅的倩影却总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心里憋闷至极。

阿土暗暗好笑,整容道:“大有关系。圣主,开始问您是否记得您说的话,就是希望提醒您注意一件事——做一个王者,注定要独,心灵上的独。您的爱情只能建立在利益基础上,而并非常人的爱念欲望基础。简单说,用爱情换取利益!用利益追求爱情!”

可风身子猛的一震,这正是他心中矛盾的焦点。直到现在,他依旧搞不清自己是否爱娜莎莉娅,娜莎莉娅是否真爱自己,是否已经陷入该死的米朗基洛设下的美女陷阱。同时,大陆各族近乎疯狂的对纯血统的维护,会否使大陆各族因迎娶娜莎莉娅而不接受自己……这些或许对一个普通的追求爱情的人不算什么,但,对一个未来的皇者,关系太大了。

阿土一言点醒了他。迎娶娜莎莉娅只要对自己的利益有好处,为何不做?既然自己要成为皇者,那为何不能改变大陆各族对纯血统的固有观念?用爱情换取利益,而后再用利益追求爱情。天下掌握再自己手中,又何必惧怕什么纯血统观念?有人胡说八道,杀了就是!灭了就是!家乡世界的王者,不都是如此?

无论如何,这层心障暂时冰消雪融,可风精神一振,笑着问道:“这和秋墨易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没说清楚!”

“秋墨易会是您最忠诚的部下之一,虽然他并不要求我们为他做点什么,但……”

可风朗声大笑,“但我们还是要为他做点什么!因为他会带来……”忽的收嘴,将“更大的利益”五个字吞回肚子,若有所思,“阿土,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说着,目光灼灼瞪视着阿土,“这些话不应是你说!”

阿土心中有鬼,强笑道:“我不过随便说说……”

可风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是米朗基洛吧!哼!五百年的老妖精,还真厉害!他是否对你说我要娶娜莎莉娅,但娜莎莉娅却不情愿?”

阿土惊讶的看着可风,虽未说话,但面上写满赞叹、拜服,连连点头。

可风好玩儿的看着阿土瞠目结舌的表情,伸手拧拧他的耳朵,“阿土师弟,以后记得不要做传声筒了!另外,不要骗我!”语气不温不火,面上堆满了笑花,只那双眼冰寒冰寒,不带一丝笑意。

“圣主一定会发现后面这段话你是说不出的,他要发火,你就不要说话,乖乖站在那儿,表情丰富点,包你没事。”阿土苦笑看着可风的背影,想起米朗基洛的话。

“米朗基洛……五百年的妖精?圣主真会形容,不过……的确很贴切,那老头太厉害了!”阿土喃喃道。忽又想起可风刚才的那双眼,“圣主,也越来越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