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作者:cassly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40

卡莎丝醒来时,她发现一位陌生的男人在她的住处。

“你的脾气简直和她一模一样……”沙吉特看着她皱紧了眉头,然后他将一块冰放在贝多被打肿的脸上。

卡莎丝看见受伤的贝多后,伸了伸舌头。

“要不是我来得快,贝多就要休克了。”

卡莎丝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从脸庞流下。

“唉,别哭啊,小公主,我不是在埋怨你……”沙吉特有些慌了神。

冰敷在他的额头上一会后,贝多醒了。他张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卡莎丝的红眼睛,本来它就是红色的,如今更像个火红的煤球。

他指了指身边的沙吉特,介绍道:“这位就是沙吉特先生,你们见过吧?”

卡莎丝扭过头注视着他,沙吉特心中不由得一片慌乱,她们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卡莎丝红着脸说道:“谢谢您照顾贝多,初次见面,沙吉特先生,我是卡莎丝。”

初次见面!这么说她不是卡莎丽的废弃者!太好了!

沙吉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兴奋得以至于居然忘了回礼。

“呵呵,你们不认识啊,真是太好了……”贝多长舒了一口气。

卡莎丝终于决定讲述她的记忆了。

“虽然我丧失了记忆,但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生活在阿帕司的废弃者。”卡莎丝说完,深情地看着贝多。

贝多握紧她的手,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一直和斯潘生活在一起。我是斯潘部落的图撒。”卡莎丝语出惊人,连沙吉特都没听过这样的事情。

“听阿达说,20纪前他在阿帕司荒原中部的飞机残骸里找到了我。”卡莎丝说道。

20纪前……卡莎丝比我妈的年纪还大,贝多吓一跳。

“你已经出生20纪了?”贝多问道。

卡莎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女性的年纪是秘密的说法。

沙吉特说:“这没什么稀奇的,平民阶级的寿命只有50纪而已,兵人和图撒都是新型人种,寿命可达200纪以上,20纪相当年轻呢。”

贝多问道:“卡莎丝,你说的阿达是什么人?人名吗?”

“阿达是个斯潘。他抚养我长大,我叫他阿达。”卡莎丝想了想道,“嗯——我想应该是卡语中‘父亲’的意思。”

“爸爸?是斯潘?”

“我在阿帕司被斯潘抚养长大的。在阿帕司,斯潘和人类能和睦相处,斯潘并不是像外面说的那样,是凶猛的野兽。其实,他们是早生活在卡拉姆的原始居民,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自己的文化。”

“这我倒不晓得。”

“人类才是入侵者,他们的殖民军队将斯潘赶尽杀绝,只留下阿帕司作为保留地。即使是现在,人类也正在不断地对外星文明施行侵略,不是吗?”卡莎丝说道。

“是的,身为军人,我明白你的话。”沙吉特点头说道。

“小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只以为我也是个斯潘,无忧无虑的和伙伴们生活在一起。直到遇到了他……”卡莎丝开始回忆起往事,“上纪春天,我和部落里的伙伴去草原上捕杀野牛。结果在狩猎时野牛群被激怒了,我们被冲散了,我在逃跑时因速度失控,而受了重伤。当我来到了德巴林镇的郊区时,在那里昏倒了。”

“德巴林……”沙吉特轻轻地念道。

“有人救了我……他就是最初教我祈舞的利那娜,他不是图撒,但他的祈舞就像图撒一样完美。”

贝多点点头。

“利那娜告诉我,你是人类,而且还是一位图撒。从此,他就让我留在他的舞蹈团生活了。我跟着他在阿帕司巡演,在那段时间里,他教会了我祈舞术和刀舞术,还有卡拉姆语。

“我住在他的舞蹈团有2星周,后来……那件事发生了……”

“什么事?”贝多问道。

“德巴林惨案。”沙吉特说。

卡莎丝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沙吉特,贝多说:“不要紧的,他值得我们信任。”

女孩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在德巴林镇演出,那里是属于卡拉姆政府的管辖之中的。由于我没有公民证,我被认出来是废弃者,在那有人举报了我。”

这时,卡莎丝落下了眼泪,“本来我打算返回阿帕司,但利那娜不愿放弃我,他决定要和我一起留在阿帕司,他宁可成为废弃者,也不愿意离开我。”

贝多听得心里酸溜溜的,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听着卡莎丝的叙述。

“就在我们决定一起离开德巴林时的前一晚,猎人们来了。”卡莎丝说道,“伙伴们把我藏在疗养室,但还是被猎人们发现了,他们杀掉我身边所有保护我的人,可是实际上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忍无可忍,便用荣彤反击。”

“你干掉了所有的猎人吧。”沙吉特问道。

“是的。”

“利那娜也受伤了,他临死前对我说,活下去,去卡拉姆斯成为真正的图撒。回到阿帕司,解救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他把荣彤刀舞交给我后,死了。”

“真是凄惨……”贝多捂住嘴说道。

“我拿着刀逃回了部落,但是她跟来了……真是太可怕了,她居然长得和我一个样子!她杀死了部落里见到的任何人,又疯狂地向我攻击!我们拼杀了很久也没分出胜负,但是在最后回合的冲撞中,我被弹飞了。

“我醒来后……一切都完了,部落遭到重创,阿达死了,利那娜的歌舞团里的人也都死光了,我认识的人们都死了!”卡莎丝越说越激动,“但我记住了,他们乘坐的飞船上印的字——‘卡拉姆斯’!我知道卡拉姆斯是什么!我一定要亲手为阿达报仇……”女孩的话没说完,已哭得一塌糊涂。

贝多拍着她的肩膀不断安慰。

沙吉特沉默了良久,他在考虑到底要相信谁说的话呢?